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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躬身应命,急急退去。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也是当朝一相,那兵部尚书不过区区二品,做这么点子事,还要几次三番下帖子去请!”
卫东亭苦笑,说道,“儿子虽是丞相,可是朝廷对兵马管束极严,纵然是武将,等闲也不敢轻调兵马,何况是儿子?”
老夫人咬牙不理,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说道,“峻王妃方才所言也有些道理,你们府上的老二在军中这几年,总有些人脉,说不定还当真能调出人来。”
卫东亭无法,只得道,“儿子使人去问,看他不在值上,回来一趟就是!”唤来一个小厮,到御林军营里去打问。
半个时辰之后,外头终于传过信儿来,说兵部已调拔了一千兵马,京兆尹杨宗平亲自带兵出城,向驿站而去。
朱氏闻言,刚停的泪又落下,说道,“隔这许久,也不知……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才有鬼!
莫寒月微微勾唇。
侯氏听到她的哭声,不自禁皱起眉头,揉一揉额角,满脸都是不耐。
莫寒月看在眼里,不禁好笑,突然问道,“要说大伯父、大伯母这会儿回来,怎么城门还没有关吗?如何进城?”
朱氏一声儿长哭刚刚拉响,又被她截回去,说道,“自然是打着相爷的旗号,若不然那些守兵如何会开城?”
“哦!”莫寒月扬眉,向卫东亭望去一眼。
卫东亭微微皱眉,眼底也闪过一抹不耐烦,看一眼老夫人,又转过头去。
莫寒月淡淡道,“事到如此,大伯母哭也无用,好歹已到京城,万事还有相府呢!”
这是一句话,就把这一大堆事揽在相府身上?
侯氏瞠目,想要呵斥,又碍着她王妃的身份。
正这个时候,听到门外丫鬟回道,“相爷、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跟着帘子掀起,卫敬飞大步进来,目光只是在厅里一扫,先给莫寒月见礼,又去见过老夫人和侯氏,才向卫东亭问道,“儿子才刚换值,就听说爹爹命人来唤,不知何事?”
眼前这一堆子人,你就没看到?还说有什么事?
莫寒月不禁好笑。
卫东亭简略将卫东明一家遭遇说一回,说道,“原是你大伯等不及京尹司出兵,王妃说或者你有些法子。”
卫敬飞向莫寒月望去一眼,点头道,“虽说御林军不能轻易出城,儿子在禁军中倒还认识几位将领,多的不敢,调几百人马出城想来还不至于为难!”
“你听听!你听听!”老夫人手掌在案上拍的“啪啪”直响,叫道,“若方才立时就去唤他,又岂会等到这会儿?”
莫寒月浅笑,说道,“方才也是十一多嘴,二哥既然是刚刚换值,方才就是去,也寻不出人来!”
老夫人被她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卫敬飞又简略问一回,说道,“既然有兵部的人去,倒不必再行调兵,儿子带几名亲兵前去迎迎,瞧有什么事,也好拿个主意!”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卫东明点头谢过。
莫寒月见卫敬飞离去,这才款款起身,说道,“眼瞧已过子时,闹这大半夜,老夫人和大伯、大伯母想也乏了,不如先去歇息!”转向芳草,说道,“芳草姐姐知会前门的小厮,若有消息,速速来报!”
她虽不当家,可是这几句话说出来,处置的妥妥当当,旁人又如何能说出个不字来?卫东明夫妇虽说仍是心中凄惶,可又不能呆在正房里不走,见卫敬行来请,只得跟着起身,往客院里去。
莫寒月直到送老夫人离去,这才又辞过侯氏,向院外来。
虽然闹到半宵,这一夜,倒是这几年来,莫寒月睡的最甜美的一觉,直到天光大亮才醒了过来。
丹枫听到里边的动静,从外头进来,见她起身,含笑道,“奴婢想着小姐闹那半宵,想小姐多睡会儿,怎么这会儿就起?”
莫寒月好笑,说道,“都这会儿了,还不算晚吗?”由她服侍洗漱,问道,“前头可有消息?”
丹枫轻轻摇头,说道,“还不曾听说,想来是大雪下路滑,一时回不来!”
莫寒月点头,想一想说道,“他们回来,这府里必然又是一顿狼嚎鬼哭,我不耐烦再去,一会儿你吩咐前头备车,我们去靖国公府躲躲去,也免得罗姐姐一个人孤寂!”
丹枫答应,又忍不住低笑,说道,“昨儿那大半夜的,劝小姐不要去,小姐还非去不可,如今倒又躲开清闲来!”
莫寒月微微勾唇,说道,“昨儿只是小厮嘴里听听,不知详细,自然要去,如今知道,又有什么好瞧?”
主仆说笑,传早膳用过,夏儿寻厚厚的衣裳出来,替莫寒月里里外外的裹上,轻声道,“瞧这外头,雪虽是停了,又起了风,怕比昨日还冷。”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去罗府,又是坐车,不打紧!”留夏儿在府,只带着丹枫往前头去。
入罗府大门,丹枫自去寻自己的小姐妹说笑,莫寒月径直向后园里来。
罗雨槐听到她来,忙迎出屋来,说道,“怎么地上的雪还没有化,你倒跑来,也不怕冻着!”忙携着她的手进屋。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是我们府里有些事烦心,妹妹到姐姐这里躲躲!”将昨夜的事简略说一回。
罗雨槐大吃一惊,说道,“怎么天子脚下,竟有凶徒血洗朝廷官员满门,这还了得?”
莫寒月淡道,“许是他三年知府,得罪下什么人!”
罗雨槐虽不知卫东明是何等样人,可是素知卫东亭盘剥牟利,轻轻点头,说道,“若当真如此,也是他自取其咎!”见莫寒月神色淡淡,自然也不放在心上,转话道,“怎么我听说,昨儿我刚回府,你就被谢姐姐唤去?”
莫寒月轻笑,说道,“姐姐倒是好灵通的消息,是谢姐姐那里藏着好吃的果子,偏只给妹妹留着,姐姐白惦记!”
罗雨槐好笑,推她道,“是管家在门里听到罢了!”
莫寒月点头,将杨露笛滑胎的事说一回,怕她担忧,隐下边关一节。
在靖国公府消磨大半日,直到午后,才告辞回府。
罗雨槐一路送出府门,不舍道,“如今这府里人少,妹妹素日无事,多来走动!”
莫寒月含笑应过,又再与她辞过,才扶着丹枫的手上车。
就在此时,只听不远的街上一阵纷乱,一骑骏马疾驰而过,马上人身穿红色罩衫,边纵马疾驰,边扬声呼道,“西疆军需不继,军情紧急!”
“西疆军需不继,军情紧急!”
“西疆军需不继,军情紧急!”
……
一路高呼,疾驰而过。
罗雨槐听到,大吃一惊,冲下石阶,一把抓住莫寒月,连声道,“十一,他在喊……在喊西疆,说军情紧急?”
莫寒月听到,也是微微一怔,又不愿她担忧,说道,“还是那日三公子所说,西疆将士的冬衣还不曾运去!”
罗雨槐顿足,说道,“昨儿三哥刚走,就下这一场大雪,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偏又来这一封急报!”
莫寒月略思,含笑道,“姐姐莫急,这战报这会儿进城,中途想来会遇到三公子,我们去一问就知!”
罗雨槐点头,也顾不上传唤自己的马车,跟着莫寒月上车,一路向兵部而来。
兵部尚书冷钰山见到莫寒月,只觉头疼,忙将西疆的战报取出,说道,“是峻王催促冬衣的奏折,微臣即刻去户部催讨,王妃放心就是!”
莫寒月取过细瞧,果然再没有旁的事,微微点头,问道,“送战报的信使呢?”
冷钰山忙道,“那信使一路赶回,早已冻的全身冰冷,臣命他在屋子里歇息!”又一迭连声命人去唤。
信使赶来,莫寒月等他见过礼,瞧着眼生,问道,“不知你是哪一路的兵马?”
信使却认得她,重又跪倒见礼,说道,“峻王府亲兵小队长吴达,见过王妃!”
原来是峻王府的亲兵!
莫寒月点头,摆手命他起身,这才问道,“如今西疆军情如何?”
吴达微愕,向冷钰山望去一眼,才道,“王爷据关以守,沿山谷扎下三重阻碍,据黑岩大军于山外!”
罗雨槐忍不住,问道,“西疆的天气如何,可曾下雪?将士们可能抵挡得住?”
吴达应道,“小人出发前,还不曾下雪,只是风势极猛,关里还好,山上却难抵挡。”
莫寒月扬眉,问道,“那黑岩军呢?”
吴达苦笑,说道,“黑岩军的冬衣早已上身,如今还虎视关外不肯退去!”
冷钰山虽是文臣,但掌管兵部多年,多少知道些兵法征战,听到这里不禁心惊,说道,“那岂不是随时都会反击?”
如果是在自己这边的将士冻饿交加下反击,那前次峻王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岂不是又全部白废?
吴达点头,说道,“冷大人所言极是,我们王爷急的很,又不能将那三重大营的兵马撤回,正急盼冬衣呢!如今盛京又这样的大雪,也不知道西疆如何?”
也就是说,再没有冬衣,首先关外的三重阻碍就难守住。
莫寒月扬眉,向冷钰山望去一眼,说道,“我们不过问些王爷和罗大公子的情形,大人不必在此相陪,倒不如去催促户部!”
冷钰山点头,说道,“臣即刻进宫请旨!”向莫寒月告个罪,命人备轿,往皇宫而去。
直到冷钰山的官轿走远,莫寒月才将兵部近前的人挥退,向吴达问道,“你昨天入山,可曾遇到罗三公子?”
吴达点头,说道,“王妃纵不问,兵部的事情一了,小人也要往靖国公府去一趟,替罗三公子传个口信儿,说他一切安好,请罗五小姐放心!”
罗雨槐轻吁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昨儿三哥出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