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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些怔愣,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能让她产生安全感。
***
玉棠苑内,鄢惜妤洗完澡后,便窝在余氏怀中。
见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红痕时,余氏便知道这一局棋差一招。听着鄢惜妤哭哭啼啼的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后,余氏更是悔恨不已。
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她只得安抚哭泣的鄢惜妤,懊恼道,“妤姐儿,是为娘对不住你。”
她不该拿自己女儿去冒险的,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当初想到这个计策时,她并没有考虑太多。本以为按着原先合计的,就能让鄢思云栽跟头。哪知这个容峥也是个不靠谱的,竟然反把自己女儿害了。
鄢惜妤心里的苦哪是余氏一句对不住就能抹去的,心里的恨更加深刻,都怪那鄢思云!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但现在,她必须想办法挽救残局,“娘,你千万不能让爹把事情闹大,要不然女儿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余氏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女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打小就是为着将来要嫁入高门培养的。那容府不过一个五品武官之门,哪里配得上她的女儿。
但是,今日一事一旦传出,那妤姐儿就会毁在容峥手上了,她必须想办法阻止老爷才行。或许,她可以来个大逆转。
余氏问道,“妤姐儿,你老实告诉为娘,鄢思云那个贱人当时也昏迷了吗?”
鄢惜妤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女儿不知,我们行走途中,车夫放了炷香到马车里。之后,就觉得整个人疲软无力,等苏醒过来的时候,女儿就在容峥床上了。”说到这个事上,鄢惜妤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但是女儿真的没有和他做出苟且之事。”
余氏自然是相信她的,昏迷后,还不是任人宰割,指不定就是鄢思云那个贱人故意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余氏又问道,“你身上可有什么不适?比如腰肢酸痛,腿脚发软之类的?”
她所问的,自然都是欢爱之后的正常反应,鄢惜妤尚在闺中,自然不知情。虽然疑惑,但她还是如实回答道,“没有这些感觉,和平时一样爽利。”
女子第一次欢爱之后,怎么可能和平时一样。况且她身上红痕遍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过程相当激烈。既然她说和平时一样,那就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就是鄢思云故意设计,妤姐儿并没有失身于容峥。
想到这个可能,余氏当即就吩咐身边的侍女,“祥瑞,你去帮妤姐儿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两人去了隔间,出来的时候,鄢惜妤羞红了脸。祥瑞则仍一脸淡然,“夫人,二小姐并未失身。”
闻言,余氏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同时,心里的计划也就形成了。只要让鄢思云顶罪,那妤姐儿的名声不就保住了吗?
不过是个十四岁的野丫头,还想和她斗,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一旁低着头的如梅注意到余氏的目光,眼底的阴狠让人望而生畏,如梅脸上闪过惧色,头低得更低了。这样的二夫人,真的好可怕。
***
送走了宁致远,思云便要思考下一步。车夫这件事情交给了宁致远,她便不必忧心了。
这会该思量着该如何把余氏这正妻的位子拉下来。
余家原先也是家大业大,但到了余氏这一带,人丁有些薄弱了。
余氏父母一共就两个孩子,一个余婉秋,一个余诵杰。余婉秋嫁入鄢府之前,余氏商户还是个能在京城只手遮天的。但如今,随着人丁稀松,加上余诵杰自己不争气,好好的百年商行,落魄了大节,还不如后起之秀墨家。
但是,鄢茂学能爬到如今这个礼部侍郎的位置,一半沾了云雪蓉的光,另一半就是沾了余婉秋的光。云雪蓉毕竟是将军府女儿,云翼在朝中又是说的了话的人。他随便提点,鄢茂学就有了上升的势头。但这关系打点,总得花点钱。这钱,便是多半出自余婉秋。
是以,鄢茂学再讨厌余氏,却也不会将休了余氏。
除非,让鄢茂学觉得余家再没了利用价值,或者说,还会有损他的利益……
夜色平静,月光如水般倾泻,照在鄢府的每个角落,再平静的夜也无法让布满算计的人心平静下来。
第二日,天朗气清,太阳高挂。
思云打着探望云翼的名头带着惠风和柳絮出了鄢府,马车才驶进云府,宁致远便已经赶到马车前。
思云踏着小凳子款款而下,见到云翼,她盈盈施礼,“见过外公。”
宁致远晃着手中的折扇,笑意吟吟,“你还真是守约,时间一刻都不误。”
“那是自然!”思云同样嘴角带笑。
见这两人这般要好,云翼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容,“你们年轻人聊,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
等云翼一走,思云便去换了身男装,然后和宁致远一同出了府。
她们这番前往,自然是要去墨氏商户。原本思云是打算一个人去的,但想着宁致远虽说不受宠,好歹是个王爷,说话的分量比她还是要足上几分。
既然打定了利用墨氏来扳倒余家的商户,那就必须去和墨氏的人洽谈。把墨氏如今最需要的送过去,他们自然会愿意帮忙。
而墨氏如今最缺的,就是打开皇室的供应。
这也是她带宁致远过去的第二个原因,宁致远虽没什么势力,但能在皇宫这盘大染缸里,没有半点势力还安然无恙的生存下来,其中不乏他深沉的心机。
即使外表看起来再无城府,就凭他外界传言残疾,而本人活碰乱跳这一点来看,就知道这人还是隐藏了些实力的。
这么一想,思云看着宁致远的目光多了分探究,是否他接近自己,也是有着其他原因的。
不管真相如何,她大概都不能用平常心来对待吧。
思云想得入神,身边的惊呼声都没能听见,身边马车呼啸而过,在擦身那一瞬间,宁致远拉过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表情微恼,责备道,“走路的时候能不能用点心,给人撞坏了可怎么办?”
肢体接触下,宁致远温热的呼吸撒在她脖颈见,思云面上顿时烧了起来,连忙挣脱了他的怀抱,和他拉开了距离。
第37章 再有下次,废了你的命根子()
软香温玉离开,手心触感还有余留。一瞬间,宁致远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便回神,虽已习以为常,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郁闷。他明明是好心好意,怎么这人的心就这般硬,非要屡屡拒绝。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很快就走到了墨氏一处绸缎庄。
落霞与孤雁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墨氏的绸缎庄名唤落霞庄。
落霞庄的生意还算不错,他们经营的布料质地好,而且花式多。很多闺中小姐都会特意出门来选自己合意的布料为自己缝制小衣。
更加一绝的是名叫天水一色的布料,是墨家独门的织布。水天一色摸起来质地如绸,形若纺纱,看起来淡若无色,阳光照射下,会呈现出水天一色,随着阳光强度不同,颜色的深浅也会跟着变化。
这种难得的布料,在贵家小姐中倒是广为流传,但却一直难以深入皇宫。
原因有二,一则是因为淑贵妃,淑贵妃柳氏一族在朝中势力巨大,后宫之中自然也有发言权。宫中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来自柳家的门户。
但凡沾亲带故的,都被淑贵妃照顾着。余家便是如此,余家与柳家结了亲,他们经营的布庄便得到了向宫中提供布料的机会。
相对来说,落霞庄的布匹无论质地还是纺织原料,都比余家的要好上许多。但正因为缺了皇室这块大招牌,再香的酒也敌不过巷子深。
思云和宁致远同时踏入落霞庄,身上的衣着不菲,管事的是个有眼力见的,在钱眼里摸爬滚打的人,怎能看不出这两人身份不凡,当下就放下手中的账本亲自相迎,“两位是想要哪种布料,小的给您介绍介绍。”
思云如今是男装扮相,她哼了哼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粗声说道,“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管事的略一思量便道,“两位稍等,我这就去请。”
管事的进了里间,思云和宁致远便在其他伙计的带领下看落霞庄的布匹。宁致远表情有些阴郁,冷着脸站在一边。
思云跟着伙计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水天一色,不由有些失望。
他都生气这么明显了,这人还是没有半点察觉。思云倒是看出了他情绪不对,但摸不清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只能找话和他说,“中秋宴马上要到了,我想挑些布匹制作衣衫,穿着去参加宴会,也算是个活招牌,你帮我看看哪个比较合适些。”
宁致远的神色这才缓了缓,“我也有这个想法,伙计,你们家独有的水天一色呢?”
伙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歉意道,“不好意思姑娘,这水天一色刚刚被卖断货了,这会货还没补起来。”
“真是可惜了。”
本来还想着穿着水天一色的衣服进宫,肯定能吸引不少王公贵族的青睐,这衣装的生意就算成了大半了。到时候再略施小计,让余氏自砸招牌,这事就算成了。
正想着,管事的便出来了,冲着两人歉意的笑了笑,“让两位久等了,掌柜的请两位到花厅小叙。”
“有劳带路。”
进了里间,才发现这落霞庄里面竟然还有个大院子,作坊和工人休息的地方应有尽有。管事的引着他们到花厅,已经有人坐在主位上等候。
掌柜的才约莫三四十的模样,一眼看过去就能从他眼中看出商人特有的精明,唤人上了两杯凉茶,随后才道,“不知两位相谈哪方面的生意?”
思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谈生意也算不上,单纯的互帮互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