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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你进来，她则是笑意盎然道：“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就这么一下子，你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到底该用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她？
假装失忆？
还是……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
她缓缓站起身，径自走到你面前，信手一抓！
“哎！哎哎！妈，妈！轻点，轻点！”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你母亲！
到底是亲娘啊，啥都不用说，直接一上来就使出用了十几年的老招式，这招一出，不用多说，肯定露陷啊。
“哼，还敢在老娘面前装！”
“嘿嘿，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母亲上下打量了你一眼，之后对着你说：“来，站起来。”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你还是依言站起身。
“抬手。”
你同时抬起双手。
“跺脚。”
为了不影响楼下的住户，你轻轻跺了跺脚。
“转一圈。”
虽然感觉像是在训练小狗，但谁让她是生你养你的老娘呢，当即原地转了一圈。
之后她微微点头：“嗯，身体虽然重塑了，但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变化，还是老娘生的胚。”
你捂着额头，一脸无语地坐了下来：“您是我妈，这辈子都是我亲妈。”
“嗯，不错，这话中听。”母亲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忽然言语变得略微伤感了一些，“牧云呐，妈没有保护好你啊。”
“妈，千万别这么说，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
二话不说，你一个旋身跪在了母亲身前。
“妈，儿子不孝，您和爸给的肉身都毁了。”
“这有啥，你们老李家都是这个尿性，看看你老子，他现在干脆连肉身都不要，天天以灵魂状态在阴阳两界晃悠，又有谁能说他呢？”
可以说，这是你自记事以来，第一次从你母亲口中得到有关于你父亲的消息。
眼见你愣愣出神，你母亲笑着将你搀扶起来，让你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爱昵地抚摸着你的头：“怎么，很惊讶？”
“嗯。”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你只是点点头。
“本来今晚是想让他过来跟你见一见的，但他呀和你小子也差不多，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虽然心里极度渴望，但经常碍于那半毛钱都不值的面子死活拉不下脸来。”说着，你向来彪悍的母亲又补充了一句，“你不会怪他吧？”
沉默了片刻之后，你微微摇了摇头。
“哦？”
你转头看向母亲，笑着说：“妈，虽然我现在还年轻，不知道养儿的辛苦与艰辛，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可怜天下父母心。”
母亲一愣，人生第一次对着你流露出慈祥温煦的笑意。
“对了，你接下来怎么应对这五个女娃。”
“五……五个！？”你是惊到了，急忙道，“哪来的五个啊？”
“没有么？呐，我现在掰手指数给你听。”说着，你母亲伸出了大拇指，“照儿。”
你点点头，照儿的身份压根就不需要多说。
然后是食指：“小莜。”
你颔首，武绮莜和你牵扯已无法用三言两语说清。
接着是中指：“千千。”
好吧，看来你这无所不能的老娘已经将你的一切动态都牢牢掌控。
中指之后，你忽然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你母亲那仿佛洞彻一切的目光之中，你仿佛看到了苏苏那张狐媚脸。
你母亲将无名指留给了——“苏苏。”
捂着额头，你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真没有想到老娘真的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除了萧媚妤就再没有别人了啊？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你一脸疑惑地看着母亲，而她笑容不减地竖起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女帝，武嫏嬛。”
“哈！？”
“怎么，你难道不知道那丫头的心思？”母亲笑吟吟地看着你。
抓了抓头，你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知道是知道一些，毕竟你儿子我又不是真迟钝到那种傻哔的程度，只是你也知道女帝的脾性，那位可是一不高兴就会屠城的主啊！”
“放屁！”
她狠狠白了你一眼：“女孩子的心思，你老妈我还不清楚？这丫头两世为人，纵然前世是因爱生恨，做事极端了一些，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却依旧是你，你懂么？”
你抓了抓头，道：“妈，女帝这件事先放一放吧，我现在正头疼怎么面对照儿呢。”
“什么怎么面对，她今天晚上不是煮了一大桌子菜等你么？”
“我知道，可是……”
“你知道什么？”母亲又翻了一个卫生眼，“你可知道这一桌饭菜意味这什么？”
“我……”
你想了想，却又沉默了。
是啊，你现在连照儿的真实心意都没弄清楚呢，现在与其在这里头疼，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走到她面前，像个爷们一样将这一切都坦白！
想到这里，你霍然起身。
“你去哪？”
“我现在就去找照儿！”
“那傻丫头还在准备呢，你现在过去，只会更让她手忙脚乱。”母亲将你拉到沙发上，拍着你的肩膀道，“这三个丫头啊，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她们现在与你的三魂七魄都密不可分，你们的羁绊与纠葛已经无法解开了。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媚妤那可怜的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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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章 想你了（）
“苏苏？苏苏怎么了？”
一听母亲用如此语态提到萧媚妤，你的眉头也不自禁地紧皱而起。
“这丫头背负着全族的宿命，压力太大，心思太深。而且，为了不想把你也牵扯到这件事里，她甚至从头到尾都没跟你提过半句。”
听母亲这么说，你的眉宇都拧在了一起。
萧媚妤的不辞而别，一直是你心里化不开的结。
她从一开始就千方百计地接近你，变幻了多少个角色，费尽了心机，结果却在一夜之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形，这也使得你一直耿耿于怀。
“妈，把您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你轻轻吁叹，这个动作也表情，这件事你打算负责到底了。
“这件事啊，算是一个秘辛，我也是在小的时候无意间在家族的藏经阁里看到的。”你母亲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众所周知，女娲娘娘乃妖族出生，当年派九尾狐前往朝歌迷惑帝辛。然而，让女娲娘娘没有想到的是，九尾狐竟然爱上了帝辛。你是学历史的，自然知道成王败寇这个道理。”
你点点头：“这个世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输赢。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周武王姬发为了趁着帝辛征讨东方部落的时候，鼓动其他诸侯进攻朝歌，帝辛败亡之后，周武王自然是会大肆宣扬帝辛的罪行，无限度地夸大。历史上的帝王、政客都一样，这没啥好多说的。”
你母亲接着道：“帝辛引火**，九尾狐本欲殉情，却被女娲收走。随女娲在神界修炼，是为九尾天狐。本来朝代更替也没什么，这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一直在女娲座下表现得十分乖巧的九尾天狐忽然叛逃神界，并且还偷走了太上老君的金丹。随后，便传出涂山狐妖一脉被封印于永夜，永世不得光明。”
“永夜？那是什么地方？”
你母亲摇摇头，叹道：“不知道的，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你姥姥，她也称不清楚。就连你嗯嬷也只是模糊地知道一些，不过她明言，在你完全掌控谛天印之前，不会告诉你真相。”
使劲地抓了抓头，你忽然产生了一种极为紧迫的感觉。
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这你的内心，身为母亲，她自然清楚不过。
“傻小子，别人你可以不信，但是嗯嬷的话，你一定要听。她所做的一切，迄今为止都是对，特别是在你身上，她可是花费相当大的心力啊。”
听母亲这么一说，你也是认真地点点头，从小到大，你一直认为嗯嬷是这个世界上最亲、也是最疼你的人。
“妈，那我就听嗯嬷说的，苏苏的事情先放一放，但是现在我所要面对的问题也不小啊。照儿她们……”
“这件事你自己解决，为娘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说着，你母亲站起身，拍了拍你的肩头，“你时间也差不多了，去见见照儿那丫头吧，看看她都给你准备了什么。”
“嗯。”
站起身，你刚走两步，忽然想到一件事，回头道：“妈，我之前还认了一个干女儿……”
转头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你抓了抓头，母亲的动作实在太迅速了，这让你对她的身份又多了一份猜测。
现在看来，似乎你这一家子，都不是普通人啊。
将房门关上之后，你忽然觉得自己的步履有些沉重，心跳速度也明显加快了。
一步、两步……
当你走到照儿门前，抬起手，正欲敲门，门从地面自动打开了。
一张绝美无比的面容映入你的眼帘。
她仿佛早已在等待你的到来，仅仅只是听门外走路的脚步声，就判断出你的身份并且第一时间开了门。
“进来吧。”
照儿的笑靥永远都是那么纯真而美好，恰似一道唯美的风景线，永远都看不腻。
随着她进入室内，当你看到桌面上的几道菜式时，后脑勺就好似被人狠狠敲了一下，眼眶在一瞬间就湿润了。
桌面上那几道菜，都是当初你在湘湖边上那栋小房子里，亲手给照儿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