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里人多,又是冬天,杨昆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腿看,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反感,正在暗自品评她的身材与叶小换相比孰优孰劣,听到身后的门外有人喊:“各位,照相了,让一让!”
围堵在门口的人群奇迹般地分出一条道来。
杨昆被挤得有些立足不稳,就势向旁边让出几步,回头看去,一个女孩子拿着傻瓜照相机进门,身后跟着一个高个男子,肩上扛着一台看起来就十分笨重的大家伙。
杨昆一乐,哟嗬,女方家居然还请了摄影师。
看这架势,还挺专业。
摄影师站在门口,扛着机器,先给新娘子来了个十几秒的特写,然后摆动镜头,自左向右开始拍摄,尽量给每个人留出大约半秒钟的上镜机会。
资讯封闭时代的人们,对于摄像机的镜头都有着近似于畏惧的陌生感,看到镜头扫过来,一个个肃立、噤声,屋子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杨昆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头,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比了个经典的傻缺造型,“”。
包括两位伴娘在内,新娘子的闺蜜、同事们正在床前站成一排合影留念,站在刘婷另一侧的那位年龄较小、个头略矮的少女恰好面对着杨昆,见他脸上抹着滑稽可笑的油彩,偏偏一本正经地冲着镜头搞怪,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杨昆听见笑声,却没回头去看,只是好奇地打量着摄影师肩上的机器。
在还没有彻底普及之前,一般家庭操办婚礼时很少会搞什么摄影留念,原因嘛,一来录像机的普及率太低,二来摄像专业性强,费用昂贵。
新娘子刘婷同在工商局工作,其父母、亲友非官即商,和王波家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家境优越,当然不会把这笔费用放在眼里。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看到机身一侧印着的“易阳电视台”的字样,杨昆联想到了那位长发丽人的身份。
易阳县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易阳新闻”的主女持人,陈静。
重生前的杨昆,连新闻联播都不看,更别说县级电视台播放的地方新闻了。
只是回到这个时代之后,随着生意逐步扩展,对人脉关系、权力背景的渴望和需要也与日俱增,他意识到,相要了解县一级领导的喜好、性格、施政纲领,除了耳口相传之外,易阳新闻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窗口和途径。
正因如此,大部分公职干部也把看地方新闻做为必修课。
一有空就守着电视看新闻,对于陈静那张为广大易阳干部群众所熟识的美脸,杨昆自然也熟悉得很。
他又仔细地看了她两眼,最终确定,真的是陈静。
只是真人和电视上看起来稍有差别,她今天的妆容、衣着也不像出镜时那么成熟、庄重,场面又太过嘈杂、纷乱,是以刚才没能一眼认出她来。
一想到她的职业,自然就会联想到后世各种关于女主持人和高官、巨富之间的、层不出穷的绯闻、丑闻。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叫:“贵圈真乱。”
想到这里,杨昆便失去了鉴赏美女的兴致,拉着虎子退出人群,到客厅门口去看新郎官。
和新娘子的闺房相比,客厅里的人要少得多,除了男方、女方的长辈们坐在沙发上把臂言欢外,只有三皮哥孤零零地坐在屋子正中的圆桌旁,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酒水饮料,却是能看不能动,一动不动地坐着摆规矩,配合他那张抹得乌七麻黑、分不清眉毛眼睛的大脸,令人忍俊不禁。
几个家伙毫无同情心地指着新郎官的造型开怀大笑时,门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刚才进门前的鞭炮声是迎接新郎官,此时一阵紧过一阵的鞭炮声则是在催新娘子上轿。
催行的炮声响过几遍,女方的管事者才陪着双方的长辈一起出来,高声叫道:“吉时到,新娘、新郎上轿了!”
摆了半天造型的王波这才跟着大伯出门,上了前面的蓝轿。
陈静和刚才那名出声嘲笑杨昆的少女分左右搀着新娘子,款款走出大门。
新娘出门的同时,震天价的鞭炮声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硝烟弥漫,声势惊人。
陈静拉开奥迪车门,请刘婷坐了副驾驶席,自已捂着耳朵坐到后排,一同到男方家里送亲。
第295章 :莫非是他()
李红玉奇怪地看看他,“天王表啊,这表是香港出的,老贵了,我一同学就戴着一块,400多买的,还没你这块看着漂亮呢!哎你这人真有意思,居然连自己戴的什么表都不知道?”
杨昆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心说:大姐,您这什么眼神,愣能把劳士力看成天王?
这要再过个几年,摆辆辉腾在您老人家面前,您指定会给当成是帕萨特吧?
人辉腾之所以容易被错认成小帕,好歹大家也算一母同胞,车标一样,车型也有些相似,而天王表虽然也是皇冠型标志,却和劳力士的商标造型有着相当明显的区别,这都能认错……杨昆也只能表示拜服了。
不过转念一想,二者都是采用图案加字母的命名方式,只知其一的话,还真保不住有认错的可能,前提是别把二者放到一起做比较。
换个角度考虑,以劳力士在香港的受欢迎程度,天王表选择皇冠标志加拼音而不是中文字作为商标,也未尝没有故意混淆概念的意图。
如此一琢磨,她会有这样的误会,倒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他点点头,将错就错地胡说八道:“我说这玩意怎么那么贵,花了我将近一个月的工资呢!”
“哈,才一个月工资……”李红玉被他唬住了,吃惊地问:“你们单位待遇这么好?这奥迪也是你们单位的吧?”
话说到这份上,杨昆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车主,只能接着话头往下胡拐:“不是什么大单位,民营企业而已。”
李红玉有些疑惑地问:“民营企业的工资也不会高得太离谱吧……啊,我知道了!”
她猛地一拍巴掌,把全车人都吓了一跳,“听说你们司机修车、保养、加油都有外快,是不是真的?”
杨昆彻底被她跳脱的思维方式打败了。
搜肠刮肚地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耸耸肩膀,“我刚开车没多久,再说这是新车,首保都没到时间呢,所以……真心不懂这中间的道道。”
李红玉瘪瘪嘴,“行了,不用解释了,咱们又不会上你领导面前打小报告,哦对了,说半天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杨昆心说大姐你终于绕回来了,隔着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弯,说:“喜羊羊。”
“喜羊羊火锅城?知道,开发区和勤政街那两家我都去过。”她打量杨昆的侧脸,“看你眼生,是在南环路那家上班?”
杨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新娘子刘婷在旁边憋笑憋得好辛苦。
她当然知道杨昆的底细,却苦于要守规矩不能开口,见杨昆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跟表妹在那胡搅蛮缠,也只能好笑又无奈的看着他耍宝。
陈静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靠在椅背上,听着表妹和杨昆你一言我一语地东拉西扯,并没有插话的意思。
刚才李红玉抓着杨昆的手腕子看表时,出于好奇,她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认出那肯定不是天王表她自己平时戴的就是一只水晶表带的时尚女装天王表,自然能分辨出二者间的细微差别。
不过匆匆一暼之间,她也没有认出那只表到底是什么牌子,也以为人家司机和她们一样不懂行,而且考虑到表妹的孩子脾气……好吧,和她讨论问题总是件很令人头痛的事情。
换个角度想想,和人家司机素不相识,不过是偶尔搭次车而已,过了今天可能就再也没见面的机会,她认为没必要也没立场去指证什么。
只是这么冷眼旁观了一会,渐渐地,就有点瞧出不对来。
具体哪方面不对头,她也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司机年轻得有点过份,而且言谈举止间过于率性自然,丝毫没有为领导服务时应有的谨慎态度。
拜职务所赐,陈静几乎每天都要和各级别的领导、以及领导们的随行人员打交道,对各公职单位的小车司机的整体印象也很深刻,概括起来不过几个词:精明、稳重、讷言、敏行。
以上这些优点,在杨昆身上都很难找到,至少她暂时没有发现。
她不知道的是,杨昆之所以表现得这么轻松自在,除了和新郎、新娘关系好之外,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她们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听他说是在民营企业开车时,陈静心下恍然,知道县里的私人老板普遍素质一般,对司机的要求也不像党政领导那么严格,猜测他多半是老板的亲戚或子侄辈,跟着自家长辈混口饭吃罢了。
这么一想,那点异样的感觉便开始逐渐消散。
听到后来,他自承在“喜羊羊火锅城”工作时,她心里又是微微一动。
要说这个世界上哪种职业的人消息最灵通,记者绝对能排进前三。
易阳县电视台只是县广播电视局下属的事业单位,规模小,编制少,作为主持人,陈静也要时常客串现场采访的工作,算得上是半个记者,平时接触的也都是业内人士。
从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可以得知,这家哦,现在是三家喜羊羊火锅城的老板也姓杨,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
莫非……
骤然密集起来的鞭炮声、鼓乐声,打断了她的遐思。
抬眼往车窗外一看,新郎家已经到了。
陈静收拾起略显纷乱的心情,和李红玉分别从左右下来,拉开前座车门,搀着新娘子下车。
新郎的两位女性长辈迎上来,拿小笤帚在刘婷头顶、肩头、前胸、后背象征性地比划了几下,又拿红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