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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利的优势,除个别人被揪下来揍了一顿外,大多数都得以幸免。
这么一圈转下来,除了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伤员、稳定了人心外,杨昆能帮上忙的地方其实不多,听到伤员们不住地呻~吟呼痛,感同身受之下,直觉得度秒如年。
坐在一张空床上出了会神,杨昆才想到叶小换还等着和他见面,怕她听到消息后担心、惦记,就和在场帮忙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匆匆走出3班宿舍。
楼道里依然挤满了看热闹、打探消息的学生,杨昆也懒得理会这帮将国人的劣根性展现得一览无余的家伙们,分开人群,径自走下楼梯。
刚走出楼门口,正碰见无功而返的郑俊鹏等人,杨昆朝他们身后瞅瞅,奇怪地问:“人呢?”
郑俊鹏摇摇头,“正想问你呢。”
杨昆一怔,“跑了?”
郑俊鹏嗯了一声,忿忿不平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着圈找遍了,就剩下一滩血,一堆吐得乱七八糟的狗食,还有根沾满血的凳子腿。”
杨昆愣了好一会,想到自己在楼上和大家说话时耽误了几分钟时间,猜想多半是那个被自己打得吐啊吐的家伙趁机拉着同伙溜之大吉,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俩孙子,倒是伶俐得很,跑就跑了吧,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黑灯瞎火的也别追了,大伙分头去找一下班主任和老魏,催催校医和救护车。”
郑俊鹏带头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就见对面走来几个人,人还没到跟前,手电先晃了过来,“你们几个,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抬手挡光,等来人走到近前,郑俊鹏分辨出是政教处的俩干事,卷毛黄志和板寸头小彭,以及本班的同学刘大勇,顺口答道:“有人到我们宿舍行凶打人,我们自发组织抓贼去了。”
小彭皱着眉头呵斥道:“抓贼没你们的事,马上回宿舍睡觉去,别在这添乱!”
杨昆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对郑俊鹏说道:“那就散了吧,都回宿舍睡觉去,我上小卖部看看电话打通了没有。”
黄志一眼瞅见他脸上、衣服上的血迹,错身拦住他,沉声喝道:“站住!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
杨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看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不认识我?”
黄志当然认识他,不但认识,印象还很深刻,只是他在学校这个相对独~立的小圈子里呆得久了,和社会上交往太少,本身在一中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对于昆哥的种种“传闻”所知实在有限。
就两人有限的几次接触中,杨昆留给黄志最深的印象,除了看见他在学校门口一个打几个、以及在大食堂门口的那次言语冲突之外,也就是刘守印被人拍砖住院,姜涛在言语中帮他脱罪那次了。
也正是由于那次拍砖事件,刘守印提前病退,原体卫处副主任接班,黄志自认在政教处也算是“劳苦功高”,却连半点实质性的好处也没捞着,心里自然怨气十足,捎带着连杨昆也恨上了。
虽然听刘大勇说男生宿舍受伤者众,不过未曾亲眼目睹,又不了解具体经过,黄志也只当学生们打群架而已,不认为事态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所谓无知者无畏,这会眼见杨昆身上带血,宿怨之下,黄志心里先入为主地把他当成了参与冲突的一方,再联想到他一贯的“劣迹”,他心说,这次可算揪到了你小子的小辫子,就算你有个刑警中队长当靠山又怎样,在一中这一亩三分地里犯了事,公安局长也帮不了你!
打定主意要借题发挥,好好出一出在心里面憋了两个多月的闷气,黄志让小彭先上楼去看群殴现场和人员伤势,自己拿手电指着杨昆的鼻子问:“别说那些有用没用的,我问你这一身血怎么回事?”
杨昆心底无私,又惦记着和女友见面,不想多生枝节,老实答道:“有的是被人打的,有的是在楼上帮同学处理伤口时蹭上的。”
黄志不屑地笑笑,“被人打的?是打人时蹭上的吧?没猜错的话,楼上打群架肯定也有你的份!瞧这意思,是准备趁乱溜出学校去?”
杨昆被他堪比网文作者的丰富联想力惊呆了,愣了一下,才压着渐生的火气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到楼上一问就知道经过,我还有事,没空跟你在这墨迹。”
黄志见他步步忍让,以为他心里有鬼,胆子一壮,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子就往楼里拽,“好,那就上楼跟大伙对质,是人是鬼,非证你个清清楚楚!”
猝不及防之下,杨昆被他猛地拽了个趔趄,压制了半天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左臂在胸前一绞一剪,甩脱黄志的胳膊,厉声喝道:“你有完没完了?楼上几十号受伤的学生,生命垂危的就好几个,你身为学校教职工,放着正经事不干,跟我在这较什么劲?”
黄志万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杨昆居然还敢还手,被他一下子挣脱出掌握,反扭得自己肘关节生疼,恼羞成怒之际,也没拿他的话当一回事,骂了声“找死”,扬起加长手电筒,就要往杨昆头上砸去。
第333章 :红颜祸水()
杨昆早有防备,往后急退一步,这一手电筒就砸了个空。
双方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黄志也没有真想砸伤他的意思,这一下除了平时殴打学生的习惯使然之外,也是想吓唬吓唬杨昆,煞煞他的锐气,见他退让,就势跟上一步,再次伸手去拽他的衣领。
杨昆眼中戾气一闪,抬手格开他的胳膊,正准备蓄势反击,一拳干翻这只烦人的苍蝇,就听板寸头小彭站在楼梯拐角处大喊:“老黄、老黄!快上来,出大事了!”
黄志一愣,小彭的性格属于有点闷愣的那种,能让他如此失态地大嚷大叫,想必事态真的很紧急,盯着杨昆犹豫了一下,觉得就算放他溜了,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指着杨昆的鼻子,摞了句“回头找你算账”,转身跑进宿舍楼。
杨昆忿忿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回敬了一句“老子先让你下岗”,自行朝女生宿舍跑去。
跑出没几步,一阵北风吹来,气流绕过他的身子,就觉得后心凉飕飕的,反手朝背后一摸,羽绒服上撕了个一尺多长的大口子,里面的鸭绒早飞得一干二净,只留一层薄薄的里衬,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多半狼狈得很。
刚才的情绪过于焦虑,也没空理会肩头的伤势,这会脑子里装的事没那么满了,稍一活动,就觉得左肩钻心的疼,忍痛抬手从领口伸进去摸了一下,肩头伤处肿起老高,右手上血迹未干,也察觉不到有没有破皮。
他在羽绒服里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和保暖内衣,羽绒服看起来厚实,其实也只是薄薄两层皮,那小子酒后下手又没个顾忌,刚才那一下倒着实挨得不轻,而他含忿出手时发力过猛,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伤势。
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肩,疼得杨昆好一阵呲牙咧嘴,在去医院进行透视检查之前,也无法确定骨头有没有受伤。
拐过教学楼,朝小卖部的方向瞅了一眼,里面亮着灯,依稀能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猜测老魏多半已经打通了报警和急救电话,只是考虑到县医院的救护车和夜班医护人员的救护能力,也不知道能不能尽量安排所有受伤的学生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杨昆就琢磨着,要不要先去小卖部打个电话,从店里调两部车过来帮忙往医院运送伤员,看看表,眼看就到12点,女生宿舍马上就要锁门,正在两难之际,就见对面走来几名女生,到了近前一瞅长相,叶小换和孙研也在其中。
他觉得纳闷,迎上去问:“都快锁门了,你们跑出来干什么?”
叶小换听见他的声音,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你没事啊?真是吓死我了,刚听隔壁屋的女生说男生宿舍楼有人打群架,不放心你,才想着过来看看。”
杨昆背光站着,她第一时间没看清他的面目,这会离得近了,才觉得不对劲,拉着他转了个身,见他脸上、衣服上全是星星点点的黑色血迹,吓得花容失色,说话时的声调都带上了哭腔,“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脸上也有,你……没事吧?”
怕她担心过度,杨昆故作轻松的摆摆手,笑着说:“俩高一的小兔崽子到3班惹事,打伤了不少人,正好被我撞见,才见义勇为了一把,可惜让他们跑了,这血是别人的,我没事,放心吧。”
叶小换松了口气,恨声抱怨道:“别人挨打你上去逞什么强,仗着自己打架厉害是不是?拳脚没长眼,万一伤到哪怎么办?”
杨昆呵呵一笑,正想再宽慰她两句,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孙研突然出声问道:“那俩高一男生长什么样,是不是一个高鼻梁、一个圆眼、厚嘴唇?”
刚才情况危急,杨昆出手时就没留力,俩小子被他揍得鼻歪眼肿的,光线又暗,哪分得清什么圆眼高鼻梁,觉得孙研的反应有点奇怪,摇摇头,看着她说道:“没看仔细就被人溜了,你认识那俩小子?”
孙研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否认,被杨昆深邃清亮的目光注视着,有些心慌,犹豫了一下,说:“晚自习在实验楼排练节目时见过他们,排练结束后又到班里找过我,被我们班的男生赶了出去……”
仿佛有道闪电在眼前闪过,杨昆一下子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元旦,按照惯例,一中会在31号晚上在大食堂举办由全体师生参加的元旦晚会,除了开场的赞美校领导的诗朗诵属于例行的保留曲目外,其余节目一律由师生们自发准备。
受一中的封闭式教学制度限制,广大师生们的日常生活可谓沉闷而单调,好不容易有个放松、娱乐以及展示自己特长的机会,大家都很兴奋,有不少人踊跃报名,只是节目却单一得很,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