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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瞅瞅左右没人,压低声音问:“叶子,你打听这干嘛,该不会是……”
叫叶子的女生不以为然地哂了一声,“就你同桌那付土包子样,我能看上他?你也太低估姐们的眼光了吧。”
孙研撇撇嘴,说:“你的想法一向跟别人不一样,有什么特别爱好也说不定哦。”
叶子恼羞成怒地去呵她的痒,孙研娇笑着躲了开去,旁边经过的几名高三男生眼睛都看直了。
杨昆在男生宿舍占了张床铺,只是预备中午临时休息用,没带什么行李和换洗衣物,慢跑着回家冲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运动衣,问过老妈还没做好晚饭,想着有几天没吃烤串了,溜达着到百货大楼找何平。
问过录像厅看门的小伙计,说何平刚走不久,杨昆猜他可能去找刘学锋了,便下楼直奔影院。
刘学锋的小店从里面闩着门,杨昆拍门叫了两嗓子,一个小青年从门缝里照了照,把门开了。
杨昆记得这个叫虎子的青年,上次在市里帮他散过传单,帮忙搬卸游戏机也有他的份,笑着问:“天还没黑就关门,在里面偷偷摸摸搞什么勾当?”
虎子嘿嘿一笑,说“有好东西看”,顺手闩上了门。
进到刘学锋当作卧室的里屋,迎面闻到一阵浓烈的烟味,差点呛杨昆一跟头。
烟雾缭绕的小屋里挤着七、八个人,何平、刘学锋都在,听见他进来,都只是挥挥手,扭回头去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杨昆朝屏幕上瞅了一眼,几具白花花的身子正在抵死纠缠着,是二男三女的混搭,音量开得极低,能听到屋内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见电视机旁边一上一下摆着台录像机,杨昆知道个人翻录录像带需要将两台录像机用射频信号线连接起来,采用边播边录的方式,快进也可以,只是图像质量损失较大。
想到后世在电脑上看大毛,只需要简单的复制+粘贴,几秒钟就能搞定,杨昆心里就是一阵阵感慨,科学技术才是不折不扣的第一生产力!
本着怀旧的心态站门口看了一会,杨昆摆出一付内行的样子评价道:“几个女的连毛都不刮,那男的不嫌扎嘴么?”
正在喝水的刘学锋吭哧一声呛了出来,喷得何平满裤腿都是,杨昆乐了:“哟,这就射了?”
何平哭笑不得地抬手指指他,问:“今儿不是开学么,怎么溜出来了?”
杨昆打了个哈欠,“无聊啊,出来透透气,我请吃烤串谁去,啤酒自理哈!”
在烤串和毛带之间,几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刘学锋倒是想去,又担心自己不在场,这些不懂行的家伙再把带子给录毁了,最后只有何平响应了昆哥的号召。
这时候的烤串还不像几年后那样普及,影院门口也只有两家巴掌大的小摊,摊主拿着破蒲扇站在简陋的架子后面烤,杨昆和何平则只有蹲在马路牙子上吃喝的份。
杨昆把冒油的铁签子啃得吱吱直响,惬意地灌了一大口啤酒,问何平:“带子的事弄得怎么样?”
何平嚼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含糊地答道:“还成,这玩意不缺人要,空白带子又便宜得跟白给一样,录一盘能挣20到30,就是出货太慢,昨天24小时不停,也才录了不到20盘。”
杨昆饶有兴趣地问:“都卖给谁了?”
何平舔舔油腻腻的嘴唇,朝摊主叫了声“再来30串”,回过头来小声答道:“录像厅,音像店,个人,都有,音像店要的多,也是转手卖给熟人。”
杨昆点点头,“一天挣四、五百,倒是真不少,最好低调点,大张声势地搞,容易被人盯上。”
何平把少半瓶酒灌进喉咙,又开瓶,递了一瓶给杨昆,说:“要真天天能挣四、五百我就笑了,问题是哪家录像厅肯舍得三天两头换片子?我琢磨过,这活就是小打小闹,不能当买卖干。”
杨昆笑了,问:“还惦记着卖烤串呢?”
何平也笑,回头看看正在忙活的摊主,小声说:“没想到你还记着这茬,不瞒你说,我这阵子正攒钱呢,等凑个万儿八千的,就弄个小门脸自已干,到时候你来光顾,免费。”
杨昆赞同地点点头,说:“行啊,我一天三顿地吃去,吃到你吐血。”
何平哈哈大笑,举起酒瓶子和杨昆轻轻撞了一下。
一通山南海北地胡吹瞎侃,吃饱喝足,杨昆抓过何平的腕子看表,已经8点半多了。
学校9点10分下晚自习,这会回去显然已经来不及,杨昆干脆直接回家睡觉。
见到他浑身酒气地回来,刘素芬少不得又是一通埋怨,她知道自己这宝贝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倒没揪着他旷课的事不放,只是怪他年轻轻地喝酒没节制,怕他走上先生的老路。
杨昆只是笑嘻嘻地听着,对于母亲善意的唠叨,这一世听再多也不会觉得厌烦。
第32章 :有些眼熟()
第二天,天还没亮,同舍的女生们都还在酣睡中,叶子就穿衣下床,悄悄出了宿舍。
她从小练习舞蹈,以后参加高考时也准备报艺术类院校,虽然受天资和体质所限,成为舞蹈名家的希望不大,但自幼养成的晨练的习惯却一直保持着。
易阳一中只是所普通中学,没有专业的舞蹈室可供她练习,她便打算每天早上趁操场没人的时候,找个地方独自练习一些基本功。
令她诧异的是,刚走到操场边上,就看到已经有人在跑步了。
看看依然晦暗的天际,她确信自己出门前没有看错表,这会还不到4点半。
怀着好奇,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操场中间的梯架上,一边压腿,一边观察着跑道上的人影。
由于背对的原因,那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自顾自地沿着跑道的边缘慢跑。
只看了几眼,叶子就更觉得疑惑了,那人明显不是在正儿八经地跑步,而是跨着炉渣跑道和黄土地面之间的便道石,一脚里一脚外,像只跳蚤般忽快忽慢地挪着步子,时而停下脚步,双手护面,上身左移右晃地做着类似于拳击比赛中的躲闪动作,时而挥拳摆臂,或冲、或刺、或勾、或摆,配合脚底的步伐,疾如狂风骤雨,缓如随风摆柳,每个动作都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叶子忽然觉得,那人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眼熟。
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他转过大半个操场,跑到近前不远,兜帽下的长发映入眼帘,她在心里自语道:果然是他。
戴着耳机的杨昆这才注意到,操场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是她?
透过被汗水浸透垂在额前的发丝,杨昆眯着眼睛打量不远处的高个女生,脚下的动作不知不觉地缓了下来。
男生看女生,目光高一点是欣赏,目光低一点就是流氓。
这一瞬间,杨昆的眼神在绅士和流氓之间迅速切换了好几次。
女生正在练立姿一字马,左脚脚尖点地,右腿支在梯架上,脚尖绷得笔直,黑色体形裤质地薄、弹性佳,将她臀腿间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借着东方天际的晨曦,甚至能隐约看到耻骨的轮廓。
她上身穿同等质地的领练功服,长发挽着,露出白皙柔美的颈项,练功服的料子有些透,里面是一件比胸罩更舒适贴身的黑色高弹小背心,自然、真实地展现出美妙而不造作的胸线,尤其此时女生正双手抱着膝弯将上身尽力压向右腿,将纤细的腰肢折成了一个夸张的角度,更是骄傲地展示出惊人的弹性和柔韧。
杨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天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场景。
他清清嗓子,打招呼说:“早啊。”
对于他自来熟的表现,叶子有些意外,毕竟彼此只见过两面,对话不超过三句,不过她还是浅笑着答了声“早”。
然后目视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跑向不远处的单双杠。
看到他双手攥着毛巾做引体向上,她终于明白他那身近似于夸张的肌肉是怎样练出来的了。
这个时代会懂得欣赏男生体型的女孩子不多。
她恰巧是这些少数人中的一个。
她从小学舞蹈,注重形体保持和塑造,能体会到其中的阳刚之美,也知道那样的体型里蕴藏着多么惊人的爆发力。
欣赏归欣赏,她也不好意思盯着一个还很陌生的男孩子的身体看个不停,于是收回目光,专注于自己的练习。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占据了操场一隅,分别按着自己习惯的方法和套路挥洒着汗水和精力,期间数次擦身而过,除了偶尔对视一眼外,都很默契地没有再开口和对方打招呼。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到操场上晨练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第三个人踏入操场的时候,女生就结束了练习,回宿舍更衣洗漱去了,杨昆则是一直练到起床钟响过之后,直接找到本班队伍开始跑操。
由于还有早自习要上,没时间马上回家洗澡换衣服,杨昆回到教室,刘小亮看看他被汗水浸湿的前襟,打趣道:“瞧你这付倒霉模样,大早上的撵狗去了?”
杨昆不甘示弱地反击说:“是啊,转了一大圈,到教室才撵上你。”
孙研很自觉地无视了二人习惯性的拌嘴,翻开语文课本开始晨读。
刘小亮朝杨昆这边凑过脑袋,低声说:“昨天晚自习,班主任来查勤,问起你了。”
杨昆“唔”了一声。
刘小亮接着说:“我说你肚子疼,回头高老师问起来,别说漏嘴。”
杨昆“嗯”了一声。
刘小亮定睛看着他,说:“真服你了,开学头一天就旷课。”
杨昆“啊”了一声。
刘小亮气得朝他竖起中指,见孙研抬眼看过来,忙收回手去,挠了挠头。
杨昆装模作样地把书本翻得哗哗响,嘴里念念有词,眼前不断闪现的却是适才操场上的惊鸿一瞥。
那腰、那腿、那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