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题是李一鸣十号那天在杭城寄出的,这是他的原件。”周正抽出几页纸看了看,在车上他已经看过了多次,“他除了提了问题,还提供了一个方案”
卢平讶然问道“有答案?那他还寄什么?”
“应该是他想知道别人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吧,抛砖引玉喏,这些是杭城宾馆的一些同志写的答案,”周正又抽出一叠用曲别针夹着的纸,一起递了过去,“你仔细看一看吧!我是觉得还不错”
“就算这有答案又怎么样?就算他出了十块钱又怎么样?火车车厢设计再科学,跟香江搞这种集资是一回事吗?他才几岁,成天不好好学习搞这些如果这是抛砖引玉,这砖头抛过来,他考虑过别人接得住吗?砸脑门上怎么办?”
卢平接过这些资料,叹息摇头埋怨个不停。
“我知道不一样,但你别急着下定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周正铁青着脸,指着资料,“你看完咱们再讨论!”
周正老军人作风一摆起来,卢平这文人就扛不住了,只能点点头“行!我看了咱们再说!看看这砖我们能不能接得住!”
“这个是他的?”卢平看着这信,扶了扶老花镜,“这不只是一个方案吧?”
“是一个方案,不过是综合考虑到了几种情况,可以调整的,”周正轻轻揉了下额角,“我刚坐车上来,体会很深,我们平时坐的条件很好,但老百姓”
“老周,让我自己看!”卢平神色不耐地说了句,他严重怀疑周正这么维护李一鸣有私心。
“好!”周正点点头,忍着气扯过那份中青报,入眼却是一篇名为《老将的心声》,说的是这届工运会铁道部的火车头队的一名将退休的工人在中长跑拿了两枚金牌,
李一鸣的那个文章就在这个报道的边上。
虽然这说的是工人运动会的事,那老将二字却让周正心生唏嘘,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卢平,亦是满头华发,额头满是皱纹,脸上的皮肤更是有着明显的老年斑。
周正轻轻揉着额头,思绪飘扬,我们,都老了啊!
以后这个事业终究是要下一辈人来接着做,
想到李一鸣跟自己顶嘴说着打战和打仗两字的区别,从古代说到现代,说得自己回不上嘴的样子,然后马上一脸恐惧担心自己发病。
因为赵山的过世,他是那么内疚,开口先问自己的身体好不好,接着又担心自己蹲得太急脑溢血赶紧伸手扶自己的小模样
他是会给人出难题,但他自己也努力在想答案,虽然那不一定是真的从书上看到的,这是一个心思很细很细的孩子!
这孩子,习惯应该是这样的啊!
可香江的事,偏偏又是他做出来的,和杭城那边一样,杭城那件事做得那么漂亮,为什么香江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
一鸣这孩子,他不会这么乱来的,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就像当年每逢大战前那样,把所有的事都仔细在脑子里过一遍。
周正可没忘记自己看了杭城来的那材料之后是如何拍桌叫好的,那小子纵横捭阖之后的结果可不光是赚了那点外汇,可以说几乎是把整个杭城宾馆的那些大小干部和群众的精气神都提起来了,
和之前他在和平宾馆做的事如出一辙,区别只在于,在和平宾馆,他光是听了句梦话就抓了个敌特,看了一眼那个熊达就知道他是内奸,把赵红军这家伙教好了,还搞了个信息中心,到了杭城,上了堂什么品牌价值课,顺便坑了一把外宾
去香江,只为了集个资,然后让国家给他擦十二年屁股?
他嘴里说的国庆带回的礼物会是这个?
他是准备把首长们一个个都气死吗?
周正绝对不相信这会是真的,也不相信李一鸣会想不到这个,他走到桌前,拿起那张免计划
“香江,免计划,相信美好的事会发生十二年”
“咳!”卢平那边轻轻咳了一下。
周正抬眼看去,卢平正拿着笔在上面要写画,他莫名想到件好笑的事“老卢,你最好别写在上面。”
“嗯?”卢平抬头,“怎么?”
周正嘴动了两下,有些别扭但还是说道“那小子不让别人在他写的东西上乱改,”
“怎么还不能改了,我看这里有几句话好像有点问题。”
“有问题你也别改,等他来了你可以问。”
卢平很不爽地看着笔,干脆收了起来“老周,我承认这个方案说得有点道理”
“有但是?”周正看着卢平,这老小子以前是《中国建筑》的主编,说到工程方面,怕是也懂得不少东西。
“但是,车厢的改造不简单啊!你看他这里要扩门,这里要把所有的椅子都撤掉,改成沿墙放,椅子变成这种形状,那原来的椅子怎么处理?”
“原来的椅子撤下来放到候车室。”周正有些不耐烦,他都记住了。
卢平从老花镜上方瞄了他一眼,低头“哦,对了这里每个座位还要弄安全带,说是可以把人绑着睡,绑着能睡好吗?”
“绑着可以睡,我们当年爬雪山过草地走乌岭时夜路都是绑着走的,一边走一边睡!到了就打战,”周正淡淡地说道。
。
第638章 转呈()
卢平愣了下,抬眼看着周正,轻叹了口气:“可时代不一样了,那是战争时期不得已。。。。。。这又不是小轿车。。。。。。”
说着扶了扶老花镜,目光重新落在手中那纸上,他是个文化人,习惯地会从人的字迹中分析性格。
这封投稿的信件,有图有文,还有简单的称呼,最后还有一个漂亮的签名,那字迹工整得吓人,却给人一种在马背快速写就的感觉,。。。。。。
马背疾书必然草,可又这么工整,这个李一鸣,性子很奇怪啊!也许是在火车上绑着写的。。。。。。卢平心中忖道。
周正叉着腰,摇摇头,看着窗外出了一会神,缓缓开口:“现在火车也没好多少啊!老卢,昨天晚上我去硬座看了看,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桌子上椅子下面,绑着虽然不舒服,但总是有个靠。。。。。。
现在的条件有限,这个是利用现有条件尽快尽早尽可能把事情做好,早一天做就早点让老百姓受益!”
周正说着说着声调就高了,最后恨恨地抓下帽子,用力一甩手,“我本来下午就想去找一下人。。。。。。现在!”
看着周正激动胀红的脸,花白凌乱的头发,卢平也有些默然,长长吐出口浊气点点头:“老周,你也别太急,既然这样,我把这个给铁道部发过去。”
“给谁?”周正看看他,皱眉问道,“这玩意一般人看了也办不了。”
“当然是给关根同志,他现在是部长不给他给谁。”卢平站起来,开门叫来秘书,“把这个。。。。。。”
“你让人复印一份,原件我要留着。”
“去,复印一份,然后送去铁道部丁部长。”卢平没好气地看了眼周正,“请他们研究一下。。。。。。”
“是!”
“等下,我写个条!”卢平拿起笔,坐到桌后扯过纸,抬眼看看周正,“老周,你本来想找谁?”
“本来,要找陈朴如同志的,听说他最近身体不好,探望一下。”周正轻轻叹了口气,“正好把这个给他。。。。。。”
卢平嗯了一声,陈朴如部队出来的,又是铁道前部长,周正认识也不奇怪,不过七月份就退二线了。
周正扬了扬报纸:“跟他们说今天报纸上有这个,请他们关注一下。”
“我估计他们应该看到了。”卢平轻松地说道。
周正瞄了他一眼:“看到之后呢?”
卢平微微愣了下,笑了:“说不定正在研究呢!对了,你别急,如果有更好的方案呢?这个。。。。。。”
“嗯?”周正看看他。
卢平示意李一鸣的那信,笑道:“他上报不就是为了找更好的方案吗?说明很可能有更好的,就比如这门,开大了那也不是说开就开的,安全问题也得考虑。
还有啊,要把车厢进行改造,不管是分批还是统一,肯定得按着计划来,。。。。。。哪有说改就改的!把车厢全都拉进厂里头改装,那大家难道骑着轮子南来北往吗?哈哈~”
周正微微点头,却没什么笑容,心想恐怕这才是那小子要把这东西上报的真正原因,这才是那块砖啊!
接得住接不住,还是得看人!
这么说来,香江那边。。。应该也不是这么简单!
…。。。
“一鸣,你。。。。。。在想什么?”李福兆忍不住问道,他看到李一鸣眼神在自己身上飘来飘去,心里有点发毛。
李一鸣看看他:“这次你请来的这些人,在商社的地位是怎么样的?”
“这个。。。。。。如果是香江他们当然都是代表,分社长,但如果是。。。。。。”
“中层干部?”
“对,。。。。。。”李福兆点点头,“怎么了?”
李一鸣嗯了一声,这些跟李家接触的这些曰本中层干部,在那些大商社里头应该类似处一级了。
在级别还应该没有高到能知晓央行货币政策的程度,但会不会他们后面的银行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减持美元,并随时观察市场动向呢?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因为这牵涉到他要布下多大的盘子才不会被曰本人坑到,。。。。。。
毕竟他是准备用保证金进行交易的,如果盘子弄得太大,曰本人就算签了协议,也有足够的能力短时间内打压汇率,事实上他们好像也这样操作了——
广场协议之后的第一个周一,曰本是秋分过节,根本没有开市,这其实是他们准备用于观察市场动向的备用招。
德国是第一个开市,直接受到汇率的冲击,接着是法国英国美国,在美国的芝加哥商品期货交易所,日元的汇率直接一步涨到位,这是期货的特性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