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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因为西班牙舰队撤退下来之后威胁临近的缘故，船上的战备还算凑合，因此当敌船在海天之间出现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之内各船就纷纷升起了帆并做好了作战的准备，海战的临时指挥权也由拥有主场优势而且实力更强的荷兰人负责。
虽然在以前的时候新教与天主教两家势力矛盾重重，不过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强敌的时候，也不得不集兵在一起作战了。撤退下来的那些西班牙与南洋海盗们似乎还算乐观的情绪也感染了不少人，特别是舰到对方的船只的确是如传说中的那样因为重视防护而航速方面有很多短板，虽然在临近夏季的巴达维亚一带风向也不是特别有利，不过对于海上航行和在旗语之下的组织作战并不陌生的两家舰队来说还是很快形成了有效的协同并从多个方向向目标逼近而去。
在双方船队之间的距离逼近到大概两里左右距离的时候，还是首先由联军舰队一方首先开炮击。虽然即便在风浪并不算大的情况下在这个距离上展开炮击的效果可疑，但毫无疑问对己方的士气是有很大好处的，似乎仍然在宣称这一次作战的主动权乃至谁处于完全被动的一方。
吸取了之前在马尼拉附近海域上交战的经验教训，这一次为了防止那些线膛炮带来的威胁，船上不少炮位附近也都勇用粮袋或沙袋做了补充性的防护，并且在火力展开的时候，炮手以外的人员也大多蜷缩身子避免伤亡。据说那些东方强敌的炮火虽然对船体的杀伤力不大，可最重要的却是对人员的杀伤。
联军在两里左右距离上的开火虽然在王远所率领的主力船团的前后左右乃至阵列之中飞溅起来不少看起来如同水雷爆炸一样的水柱，但命中船只的炮弹却寥寥，加上此时船队之中已经没有防护力薄弱的船只因此基本没有带来什么影响。
面对联军舰队以优势火力展开的挑衅，王远并没有下令立即展开火力还击。很多作战预案在商议的时候也同各舰舰长确定下来。虽然此时主力舰队的航速已经同过去根本不同了，可是如果敌人打算拼命逃脱，数量并不多的主力舰队在力求歼灭对手方面还是会遇到很大的问题。只有在近距离的鏖战中给对方一定的消耗之后突然发难展开合围攻击，才有最终打破局面的可能。
就这样，单方面的炮击也让一开始有些谨慎的荷兰舰队变得越来越大胆起来，双方之间的距离也似乎在单方面的炮击之中越来越近。
这一次，面对那些挂甲船摆开的环阵，联军舰队再一次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并且云集了至少二十艘主力舰与三十艘大型武装商船集中起近千门中重火炮逼近到一里左右的距离上针对十五艘挂甲船展开了接连不断的轰击。
或许是海上的风浪并不算大的缘故，在这个以往在海战中根本无法有效命中的距离上，也还发挥出了似乎让人能够勉强接受的命中率，连绵不断的半个小时内的二十轮开火，近两万发炮弹的轰击之下，命中西面联军舰队集中攻击方向十五艘船船身的炮弹就多达八九百枚之多，个别船身上被命中的炮弹多达上百发。不过即便是如此，似乎仍然没有带来太大的威胁。
负责指挥舰队联军舰队的旗船下达了以重霰弹展开火力压制对手，逼近到更近距离上以猛烈的重臼炮火力击沉对手若干艘战舰的决心，在联军舰队逼近到了二百步左右距离上的时候，忍耐多时的船上的官兵也纷纷以轻型线膛炮乃至不少临时装备在舰上的三两弹铳炮展开了接连不断的攒射。
风浪并不算很大的情况下，几乎发射出去的弹丸在二百多步的距离上有一半左右命中了敌船，三百门线膛炮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展开的两千多发弹丸就让上千发两斤左右的重弹钻入了敌船之中，不过或许是早就有了防御中的准备，这些弹丸对敌船的人员杀伤效果似乎也大不如前起来。
在逼近到百步左右距离上的时候，船队开始稍稍的展开了向后的收缩与撤退，命中船舷的敌炮弹也越来越多起来，时不时钻入炮窗的重霰弹也开会造成了不少舰内官兵的伤亡，战局似乎已经向着有利于联军的方向发展。
第390章 南洋海战（二）（）
此时的王远没有在犹豫，迅速命令信号手打出了反攻的信号。红色的烟花在晴空白日的情况下陡然炸响，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南北两翼的船只首先向临近的敌船展开了突破，航速也开始陡然加快起来。
在轻炮手、火器手还有船上的精锐弓手不计伤亡风险的展开压制作战的时候，低沉的炮声伴随着从甲板不少位置上腾空而起的白烟也纷纷闪现了出来，在加强了装药之后，安装在船上的新型臼炮能够把五百斤上下的重型陶弹发射到大概一百五十步左右重火绳枪的威胁力也开始大大降低到距离上。
这些装有一百五十公斤黑火药的弹丸似乎安装有特有的连线引信，当炮弹飞出一定距离之后，链接在炮弹上的思索就会拆除引信上的机关，让炮弹再次于落水的时候遇到猛烈阻力的时候，火绳塞就会点燃火药通道并引爆炮弹，这样一来也最大限度的确保了爆炸可以发生在水线附近。
虽然那还算优良的黑火药即便有一百五十公斤的装药，爆炸威力也并不比现代老式的一百五十二毫米口径炮弹强多少，大概只相当于五六公斤左右现代炸药的威力。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那些没有挂甲防护的寻常敌舰或大型武装商船来说如果让这样的炮弹落在距离船只两丈以内的距离上爆炸也会立即造成严重的后果。借助水体比空气中更为强大的振动力开始摧毁个别船只那水线处还算坚固的船板，虽然坚固的肋骨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不会受到损害，可来自水线附近的巨大破损却也往往让船只在船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沉默了下去。
尽管操作重臼炮的炮组都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并精挑细选后的结果，不过在这样运动而激烈的海战中哪怕百步到一百五十步外的精度要求只有距离的十五到二十分之一上下，每艘船上的四门臼炮在齐射之下有效击沉敌舰的概率也往往只有一半左右。
当然，即便是如此，也给战局带来了立竿见影的明显影响，在两翼展开反击的二十艘挂甲船仅仅在一轮齐射之下，上百枚在水中爆炸腾起的水浪就吞没了不少联军舰队船只，至少八艘敌船在这样的猛烈打击之下走向了沉默，西面方向上的十五艘挂甲船也以接连不断的猛烈开火打出了六十枚短射程的五百斤重弹，接连不断的猛烈爆炸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似乎命中的更为精确一些，至少九艘被水花覆盖的联军舰队主力舰或武装商船一下就面临了几乎不可挽回的威胁。在这些快要沉默的船只临近的一些船上，猛烈的爆炸也让很多船只迅速的丧失了战斗力。
几乎与此同时，各船上的数千名陆战队官兵背上了上百斤的沉重包袱开始拼劲全力的登踩纵轴人力螺旋桨，带动着整个船只似乎比需要在明显扬帆的情况下就开始拥有不算太差的机动速度。
船上的轻炮射手哪怕是线膛火炮这时候也不以实弹为主攻击对手，而是以轻霰弹为主展开接近全力的压制对方展开火力的窗口。
很短时间内就有十七艘主力舰遭受了重创还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立竿见影的改变了海战的战局，不过这也仅仅是刚刚让王远所率领的主力船团摆脱了最为危险的局面而已。甲板上的炮组官兵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填装好弹药之后，大概也就在一分钟之后的时间内新一轮的打击很快就针对还没有逃到太远距离上的敌船施展开来了。
或许是因为巨大的威慑让敌舰上的压制火力大大削弱的缘故，也或许是第二次开火的时候与敌船的距离更近了。每艘与敌军接近的战船上展开的重臼炮火力四门齐射的有效命中率也开始超过了一半。三十五艘最为层与敌接战的主力挂甲船以一百七十枚接连不断猛烈爆炸的重爆破弹再次让十九艘敌军主力战船在猛烈的爆炸之中开始明显的下沉。
在交战之前，其实不论是西班牙联合舰队的指挥官还是荷兰总督乃至负责指挥海上力量的荷兰军官也都曾经想过自己能够做的准备或许对方也有。但如此的抛**度、射速，尤其是奇高的水线位置上的有效爆炸率是之前从未有人想到过的。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荷兰人与西班牙人自己也测试过这种方法，才觉得这样的攻击手段并非靠谱。除了命中率与训练本身的原因，敌舰挂甲带来的有效防护优势也大幅度的削弱了这种手段的攻击效果。
可是这一次当王远所率领的舰队以训练充分的炮手展开猛烈的打击的时候，许多人才开始意识到这样的攻击方式是如此的凶险。
为了生存与逃命，这时候联军舰队上的水手们也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升起了船帆尽全力的借助那并不算太大的风力向远处逃去。按照以前的印象，那些防护力突出的挂甲船应该并没有太高的航速才对，可是却没有想到敌船的航速也陡然间变得加快了起来，让原本处于优势的联军舰队一下就陷入了危险之中。
接连不断从海面腾空而起水柱伴随着让方圆几丈之内的海域都泛起了百花的水花，重臼炮发射重型爆破弹丸的开火声与爆炸声再一次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在不过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内接连不断的遭受了三个波次的猛烈打击之后，至少有四十二艘荷兰与西班牙主力舰或武转商船沉默，九艘小一些的军舰也在猛烈的打击之下濒临沉没，双方主力船的对比也在这时候发生了变化。王远的心也在这时候才彻底放了下来。因为自此之后，船队在追攻的过程中就可以一艘主力舰锁定追击一艘敌舰，并最终以最快的速度全歼海上的敌军船队了。
因此也就在这个时候，海上的追击和反扑才彻底的拉开了序幕，很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