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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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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鹤楼始建于三国时期东吴黄武二年,作为军事上的瞭望楼而存在,用以观察长江以及北岸的情况。到后来,随着武昌地方经济发展,逐步演变成为官商行旅“游必于是”、“宴必于是”的观赏楼。

    唐代诗人崔颢在此题下《黄鹤楼》一诗,李白写下千古名篇《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历代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了许多千古绝唱,使得黄鹤楼闻名遐迩,成为武昌、汉阳之地三大胜景之一。

    可惜的是,由于频繁的战争以及天灾**,黄鹤楼一次次被毁,又一次次兴建,故而有“国运昌则楼运盛”的说法。

    黄鹤楼虽名声在外,但沈溪却没有游玩的心思,这会儿黄鹤楼内外已然是宾客云集,除了三司以及府、县衙门的官员外,还有士绅代表,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地方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当郭少恒开始为沈溪逐一引介时,沈溪虽然听得挺仔细,但一个人名都没听说过,显然都是湮没在历史洪流中的无名小卒。

    沈溪客套地挨个接见,当然无须他行礼或者还礼,所有人看到他都毕恭毕敬,唯恐礼数不足,他只需站在那儿,知道名字和来历后,微微点个头就可以了。

    郭少恒作为布政使司左参政,相当于后世副省长级别的官员,虽然武昌知府是“省会级市市长”,但依然得靠边站,毕竟从上下级从属关系来说,总督衙门跟布政使司衙门对接,沈溪不会直接管辖下面各州府。

    按照官场惯例,知府要跟沈溪奏事,通常都绕不过三司衙门这关,否则就是僭越。

    等接见完在场之人,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沈溪看了看天色,道:“既然我们已经在黄鹤楼下了,我看别在这儿吹冷风,楼上叙话可好?”

    在场官员和士绅有些尴尬,眼看天快要黑了,大晚上的在黄鹤楼设宴的确有些别扭,毕竟这里设宴的目的是可以享用美食的时候可以顺带观赏风景,但黑灯瞎火的可什么景致可瞧,最多是欣赏一下日落长江的景象。

    作为宴请的主客,沈溪既然表现出了些许不耐烦,那么宾客就得尽快入席,早早开宴。

    黄鹤楼位于山顶,总不能在楼旁临时修几座土灶,找几个厨子露天烹调美食,烟熏火燎的简直有辱斯文,故此每一道菜都是山下做好后送上山来的,如此就算菜肴精美,也架不住距离炒菜的地方过远,路上折腾,加上沈溪姗姗来迟,接见客人时又耗时良久,这会儿精美的菜肴差不多快变成残羹冷饭了。

    “沈中丞,请上座……”

    一行来到顶楼,郭少恒手一伸,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沈溪已经在楼梯口的桌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名四十多岁的士绅赶紧提醒:“总督大人,您的位子在上首边……”

    沈溪一抬手:“到了地方,不用太过拘礼,坐哪里不是坐?本官今日不过是前来蹭顿饭吃,客随主便,各位快请入座!”

    在场的官员和士绅面面相觑,面对这么一个不讲理的督抚,一时间无话可说。

    这宴席本来就是为沈溪摆设,沈溪又是在场最大的官,他想坐哪儿只能随他心意,没人管得了。

    楼下的那些席桌就不提了,现在光是顶楼便有六桌酒菜,沈溪偏偏坐在不起眼的东南桌,距离黄鹤楼风景最好的西北桌有那么一段距离。

    之前布政使司衙门早就排好了座次,谁跟沈溪坐得近,谁又坐得远,都有讲究,沈溪突然来这么一套,大家都懵了,不知该怎样安排席位。

    郭少恒提醒道:“沈中丞,如此……怕是不合适。我等为您准备的席位临近窗口,可以俯瞰大江,我看还是……”

    沈溪笑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如果你们之前排定了座次,那就改改,本官占了谁的座,谁只管去原本安排给本官的位子便可!“

    一名三十多岁痩削的士绅慌忙拱手:“沈大人这是折煞草民了!”

    沈溪打量那士绅一眼,笑了笑道:“如果还觉得不合适,那索性加把椅子,坐在本官身旁就是!”

第1333章 大权在握() 
看样子,要让沈溪改座已不可能!

    作为新任总督,沈溪一上来就给在场的官员和士绅出了道难题,就算在场每一位都“久经战阵”,也架不住沈溪给予的强大压力。

    好在郭少恒有头脑,招呼了一下,让两桌客人对调,就此落座,至于谁靠得沈溪近一些谁又离得远一些都没太大关系。

    以前想尽量坐得接近沈溪的,现在反而想保持距离,免得因为触怒沈大人,而遭致无妄之灾。

    郭少恒作为宴席主持人,等所有人都落座后,便让布政使司衙门自武昌府教坊司请来的歌姬给宾客倒酒,等满上后他举起酒杯,道:“沈中丞,在下谨代表湖广官绅百姓,恭迎您驾临,先干为敬!”

    沈溪这边酒杯还没拿起,郭少恒那头已经仰面干下,只能摇摇头,苦笑着饮下一杯。

    到第二杯上,郭少恒才与在场官员和士绅,一起为沈溪敬酒。

    沈溪抬头看了看,本不想再喝酒,但为了应酬,他不得不又饮下一杯。

    酒过三巡,众人相继坐下,郭少恒仍旧站在那儿,笑着说道:“沈中丞,您新到地方,对湖广的风土人情不甚了解,在下不及跟您详加介绍,且在下非湖广人,若以后您对地方上的情况有何不解,只管问询在座士绅便可!”

    郭少恒自称“在下”,意思是他今日不是以官员身份出席,而是把自己当成了普通人。

    但沈溪却不会跟着自降身价,他如果太过平易近人,地方官员和士绅就不会怕他,甚至可能给他使绊子。

    这年头,就是比谁的拳头大,沈溪当过督抚,从闽粤之地得来的经验教训,官员多有敷衍上司和欺善怕恶的心态。

    沈溪道:“本官履任地方,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如果真有什么情况不清不楚的话,本官也不会客气!”

    郭少恒笑着点头,又为沈溪引荐同桌中并非官员的二位:“沈中丞,单独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武昌府文家家主,文琴竹文老先生。这位是襄阳府钟安钟老先生……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向二位老先生求教,必有所收获!”

    两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慌忙站起来给沈溪行礼。在场这么多人中,没有官职在身还能列入首席足见身份地位不一般。

    沈溪细细一想,大概便明白了,他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看向二人,问道:“二位中哪一个的家族经手茶叶生意?”

    文琴竹和钟安明显一怔,郭少恒已代为回答:“回大人,是文家!”

    沈溪再次问道:“那钟家就是经营官盐买卖的咯?”

    郭少恒苦笑一下,解释道:“中丞大人,很多事并非如此界定,地方士绅多少都有经营柴米油盐买卖,为朝廷课赋增收,安定一方做出了杰出贡献。在场士绅中有许多其实也在做这些买卖,并非文家和钟家专营!”

    沈溪点头,一些事其实不用别人点拨,他在官场多年履历丰富,当然明白其中的奥秘。

    在粤省时沈溪就清楚,大明盐茶经营由朝廷垄断,施行的是引盐法和引茶法,除了特定官商外,没人能经营这一行当。

    地方上经营盐、茶的官商大多属于世袭,几代人都负责一地的盐茶买卖,一级压一级,就好像传销,顶层利润最丰厚,逐级摊薄,到底层的盐商、茶商基本已经没什么利润可言,因为官府在地方上有盐茶指导价,街面上商贾赚的都是辛苦钱。

    像文家和钟家这样作为湖广一省盐、茶买卖顶层的大商贾,利润极为惊人,由于长期扎根地方,广罗关系,可谓货真价实的地头蛇,手头的权力不小,甚至可以用银钱和财货到京城或者南京走动,左右地方官的任命。

    而新官到任地方后,不敢公然得罪他们,甚至要刻意巴结,求一个相安无事。

    而这些大商贾作为回报,每年都会在三节两寿为官员送去财礼,求的是心照不宣,几代人经营下来,关系网可谓错综复杂。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些世家大族就好像营盘一样,迎来送往,接待形形色色的官员,就算有清官不收受财礼,也不会跟这些官商作对,因为按照儒家的中庸处世态度,大家相安无事,没必要撕破脸皮,最后闹出个鱼死网破。

    盐茶专营制度乃是太祖钦定,官员想改变的话困难重重,世家大族也不怕官员到地方后乱来,他们随时可以请动御史言官到朝廷弹劾官员。

    如此一来,官员们谁都不敢贸然对这些官商下手。

    可沈溪却不同。

    沈溪在粤省时,为筹措剿匪军费,一意孤行,改引盐法为票盐法,大小商贾有盐引就可以运销食盐,如此一来专营便改为公营。

    沈溪此举遭遇了极大的阻力,但他有改革的魄力,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当时他实在被逼得走投无路,实属破釜沉舟的无奈之举。

    当时地方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以及朝中御史也曾向朝廷弹劾,但沈溪掌握了盐课提举司官员的贪腐证据,加之朝中有谢迁、马文升等人保驾护航,朱祐樘考虑到手头没银子调拨给沈溪用以地方平匪,最后默认了沈溪的改革。

    票盐法仍旧使用盐引提盐,以这时代人们的见识,意识不到这是对盐茶专营制度的一次重大改革,朝中官员多以为二者没有本质的区别,认为只是提盐提茶的形式不同,结果盐茶公营制度便在东南三省保存下来。

    虽然东南三省并非大明盐茶主要产地,但这却极大震动了地方上世袭垄断盐茶买卖的官商,当湖广和江赣的地方官员以及官商听说沈溪担任两省总督,首先想到的便是朝廷对战时两省捐纳钱粮数目不满,让沈溪这位对鞑靼之战的大功臣前来地方改革税收,而沈溪到来后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更是让地方势力战战兢兢。

    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大不了多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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