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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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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迁扬了扬手里的奏本,没好气地道:“你说这臭小子,到处搞风搞雨,尚未到任,就将福建右布政使给罢了,还让人畏罪自尽死在狱中,此等事不是让朝廷颜面尽失?”

    一省政府首脑,被朝廷委派的钦差给办了,这种事别说是弘治朝,自大明开国以来都是极为罕见的,谁都没料到,沈溪这个新官刚上任三把火就如火如荼地烧了起来。

    马文升道:“福建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行都指挥使司不也为他说话,禀明此事与地方匪寇有关,承宣布政使司不仅包庇城中匪盗,还与倭寇有勾连……”

    谢迁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就怕明日朝会上会有些麻烦。即便地方上禀奏的是实情,若陛下问及,我等该如何去说?一省藩台与倭寇暗通款曲,岂不令我大明朝野蒙羞?”

    福州的事情,沈溪有福建都指挥使司、行都指挥使司和按察使司出面,所有证据都指向右布政使尚应魁包庇匪首訾倩,又与倭寇有染,沈溪如此做无可厚非,只是案子背后牵连甚广,涉及到举荐尚应魁的不少大臣,也涉及到皇家和朝廷的脸面。

    谢迁平日做事最讲究圆滑世故,提前就把问题考虑得很清楚。

    “及早上奏吧。”

    马文升提醒了一句,“入夜前奏本还来得及呈送乾清宫,陛下或许留中,此事便不了了之,不也是上上之策?”

    谢迁稍微考虑一下,顿时觉得有道理。

    他能觉察朝野会因为此事而面目无光,弘治皇帝看到地方上发生这种事情必然也会觉得龙颜有损,若选择将奏本压下,那尚应魁的死就会报作任上暴毙以丧去职,一切丧葬礼数照旧,事情也就不用张扬开了。

    如此朝廷的脸面保住了,民间也不会有各种风言风语威胁统治根基。

    谢迁一拍大腿:“负图兄说得有理,我这就拟票拟,交到司礼监……”

    谢迁这两年做了不少实事,赢得弘治皇帝和满朝文武大臣的尊重,可最近马文升却发觉谢迁在沈溪离京后表现失常,从中品味出什么,没有说破,但却主动抽出时间来给谢迁当“幕僚”。

    因为广东盐课提举司的事尚未传到京城,谢迁尚不知道沈溪在广东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他依然面带忧虑:

    “这小子临走前,跟我谈及盐引,我估摸他是想用盐引来筹措军资。我问过户部,今年广东夏盐盐引,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广州府和廉州府,我听说这小子从梧州往广州去了,别是想打盐引的主意吧?”

    马文升点了点头:“老夫对广东盐课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这潭水浑得很,就怕他去了不是激浊扬清,而是清水被染浑。”

    谢迁脸上眉毛胡子皱成了一团:“就没第三条路可走?”

    马文升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

    谢迁自以为对沈溪很了解,觉得这小子能力是有,但少年得志,身上毛病不少,反倒是马文升作为旁观者对沈溪有一个严谨的评价,在马文升看来,沈溪是一个敢想敢做而且有勇有谋,将来注定大有可为的年轻人。

    马文升叹道:“广东可不像福建,这三司衙门势力盘根错节,三司首脑在地方上都卓有贤名,可谓德高望重,不易相与啊!他在广东孤立无援,若棋下得太急,非常容易陷入泥潭,涉足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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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七章 变批发为零售() 
广州府,驿馆。

    这天是沈溪定下的出售盐引的日子,天刚蒙蒙亮驿馆正门便打开,院子里设好座位,驿馆的人按照吩咐备好茶水,沈溪打着哈欠出来坐镇,一直到日上三竿,仍旧一个人影都没有。

    别说是士绅和盐商,就连个来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没有。

    布政使司和地方府县衙门凭借在广州城的巨大影响力,愣是把普通商贾和百姓给震慑住了,让沈溪的临时督抚衙门成为了摆设。

    沈溪端坐如常,一边喝茶一边打瞌睡,唐寅则急得来回踱步,看起来在这件事上他比沈溪还要用心。

    唐寅走了半晌后,侧身看着闭目养神的沈溪,终于忍不住问道:“沈中丞,现在是否派人出去广而告之一下……这无人来买盐引,盐引可就要砸在督抚衙门手里了……”

    “广东盐场的盐出不去,官府指定只销售广东盐的地区的百姓可就没有盐吃了,若因此引发民乱,朝廷岂能善罢甘休?”

    沈溪眯着眼打量唐寅,问道:“伯虎兄认为城中盐商和士绅不知道这里要贩售盐引,所以才不来?”

    城中盐商消息比谁都要灵通,当然知道督抚衙门如今行使的便是原来广东盐课提举司的差事,负责出售盐引,但因受到地方官府压力,没人敢来。

    唐寅道:“那也不能如沈中丞这般坐以待毙,实在不行,倒不若如同沈中丞之前所言,让驿馆内暂时拘押的那些盐商家属花银子前来购买盐引赎人。”

    沈溪神情泰然自若,用轻描淡写的口吻道:“伯虎兄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悲观……如今尚未到正午,谁知道后续是否会有人来?就算不来,也不能把售卖盐引当作赎人的条件,否则藩司、臬司衙门一定会向朝廷弹劾我,说我胡作非为,以官府的名义行那绑匪之事。”

    “况且,就算这些盐商被迫买盐引回去,他们也大可当这是赎人的银子,不会冒着得罪地方官府的风险去盐场提盐。”

    唐寅之前还觉得沈溪强卖给盐商盐引这主意不错,听了沈溪的话,仔细考虑一番,又觉得沈溪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把盐引强卖出去,那些盐商也不敢去提盐,谁会为了银子得罪官府?

    唐寅心中无比郁闷:“出主意的人是你,否定主意的人也是你,分明是在耍我嘛!”

    沈溪好似没事人一样,喝过茶,眼看到了正午,站起来舒了个懒腰,道:“伯虎兄回客栈暂做休息,等午睡后再过来等候吧。”

    唐寅道:“这都快火烧房子了,沈中丞还有心思午睡?”

    沈溪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指不定午睡过后,这里就人头攒动了?哈哈,本官先进去吃午饭了,伯虎兄自便。”

    唐寅气得直想追上去踹沈溪两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感觉自己就是那多管闲事的太监,也是这两天所作所为让他觉得心中有愧,居然对沈溪和督抚衙门产生了强烈的责任心,否则以他的性格,才懒得理会这些伤脑筋之事。

    “你能吃得香睡得着,我就不能?你不急,我急什么?”唐寅带着气愤,出了驿馆正门,往不远处的客栈行去。

    驿馆和客栈隔了不到半条街,唐寅在路上恰好可以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街道前后两个街口确实有官兵设卡检查,但官府却派了不少人分散到街道两侧的茶肆和酒楼里,一旦哪些士绅和盐商不开眼到督抚衙门购买盐引,暗中记录下来,回头立马加以报复。

    枪打出头鸟,就算盐商派人来了也不敢轻举妄动,沈溪既然能想明白在出具大单盐引下盐场不得不放盐,那些头脑精明的盐商同样能想到,有的盐商确实想买,但又不想得罪官府,如果只是一家两家去买盐引,盐场同样可以找理由不放盐,买了也是白搭。

    唐寅暗自嘀咕:“这是个无解的局,除非盐引能大批出售出去,否则盐场不会放盐。可以如今的态势,就算有几个人跳出来买盐引,还是无法做大规模。呜呼哀哉,看来我要收拾行李准备回苏州了。”

    说是回去吃午饭然后休息,但唐寅却先回房间收拾东西,想到南下以来的见闻,他又觉得有些舍不得。

    男人都有功成名就一展所长的抱负,唐寅也不例外,以前他想的是科场扬名晋身官场,然后官运亨通。

    可在科举之途被堵上后,他已是许久没有雄心壮志,生活愈发困顿不堪。

    虽然跟着沈溪这一路颇为坎坷,自身还是被“绑架”而来,心有不甘,可在跟沈溪相处两个多月后,他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是男儿功在社稷的抱负,就算不能在科场上扬名,同样可以跟那些权贵相斗,藩台、臬台、都指挥使、知府、知县……

    现在哪个人见到他都不敢小觑,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督抚身边的首席幕僚,就算是考中进士外放知县,也没他如今这般风光。

    想到这里,唐寅不由一叹:“风光又有何用?始终是在别人的影子之下,再者说了,没俸禄的风光,要了也无用。”

    唐寅把包袱收拾好,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跟沈溪讨要盘缠回乡。

    你他娘的被朝廷罢官,是要回京城还是回故乡去结庐而居,跟我没关系,你至少先给我盘缠让我可以返回苏州,继续醉生梦死的生活。

    可唐寅自己心里也憋屈得紧,这么走了他实在不甘心,被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以及地方官府摆了一道,一肚子的火气,过惯有吃有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再让他回去过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困顿生活,觉得无比的窝囊。

    “哦,去看热闹喽。”

    就在唐寅心里纠结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凑到窗口前一看,只见大批人往驿馆方向聚拢,上午还门庭冷落的驿馆,突然在中午艳阳高照时门庭若市。

    唐寅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我没眼花吧?”

    唐寅匆忙出了客栈,只见街道两侧官兵设的卡不知道何时已经撤了,他挤进人堆里,顺着人流前行,终于到了驿馆前,却见驿馆外临时架设起了告示牌,上面是沈溪刚让人张贴出来的,其中一句话看着挺刺眼:“……凡购盐引者,一律官价平充,若盐场官盐不足可以上等私盐变官盐行运……”

    大致意思是说,盐引以官价出售,不会有额外的苛捐杂税,有了盐引的人如果在盐场不能提盐出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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