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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就想赢得胜利,那是绝无可能,至于奇计,孙坚不由冷冷一哂,他还会怕徐州军出奇计吗?
徂徕山以东数十里,徐州军仍在漫山遍野地追杀溃逃的袁军残兵。
诸葛均勒马止步,回顾身后随行的周仓道:“吹号,全军停止追击!”
“诺!”浑身浴血的周仓轰然应诺,旋即找来十几个号角手,霎那间,悠远绵长的号角声便已经响彻整个原野,正在享用杀戮盛宴的徐州军将士闻听号角声起,虽然满心不愿,却也只好怏怏不舍地停下了追杀袁军溃兵的脚步。
不到片刻功夫,梁习霍笃还有赵云,姜叙便全部聚集到了诸葛均马前,五人全都是血染战袍,神情狰狞,不过,当他们看向骑在大黑马上的诸葛均时,眸子里却立刻流露出了狂热的神采,还有隐隐的畏惧,是的,就是畏惧!
诸葛均冷森森的目光犹如犀利的尖刀,从梁习霍笃赵云脸上逐一刮过,然后沉声说道:“不要再追了,整顿人马,回徂徕山城!”
“诺!”梁习四人轰然应诺,旋即领命去了。
诸葛均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赵云脸上,说道:“赵云,还要辛苦你一趟,马上点齐所有青壮,去往小龙岭砍伐树木,然后连夜运进徂徕山城。”
“诺!”赵云轰然应诺,旋即转身扬长而去,虽然诸葛均并没有明说为什么要去小龙岭砍伐树木,可是,自始至终,赵云都没问半个字,这是因为,赵云等五员大将已经完全承认了诸葛均的主将身份,从此以后,诸葛均往东,他们就绝不会向西!
诸葛均终于解决了军心的问题。
经过几天的中药调理,袁术的风寒病已经好多了。
身体稍有好转,袁术便赶紧找来李丰,扬弘,袁胤等再次密议分封徐州的事情,纪灵【纪灵,东汉末年袁术帐下将领,勇猛非常,曾奉命率军攻打小沛的刘备,在吕布辕门射戟的调停下撤兵。建安元年(196年)袁术派遣纪灵等领导步骑三万人攻刘备,刘备向吕布求救。吕布领步兵一千人、骑兵二百人前往救援刘备。吕布到来后双方停战,吕布邀请双方赴宴并施展“辕门射戟”,技惊四座,纪灵和刘备同意撤军。】的分地的事情是上次商定了的,这次讨论的是孙坚,袁术不愿意给孙坚分地,可阎象,扬弘却一致认为应该给孙坚分地,否则难以服众。
听了阎象【阎象,东汉末期人物,袁术的主簿。献帝兴平二年(195),手执玉玺的袁术要称帝时,问于部下,只有阎象引用周文王虽拥有三分之二的天下还向殷称臣的故事进行劝谏。却未被采纳】的建议,袁术决定给孙坚分地,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的利益少了很多,看来,还是要过泗水啊。
三十六山城()
诸葛均几年前发明了椅子,圆桌,现在他坐在东边,梁习坐左下首,霍笃赵云坐右下首,对面则坐着姜叙还有神情阴郁的严颜,严颜当然不可能主动参加诸葛均的军事会议,他是被周仓半请半强迫弄到这里来的。
诸葛均的目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最后特意在严颜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说道:“斥候回报,袁术麾下大将扬奉孙坚所率三万大军离南山已经不足五十里,最迟明天中午就能杀到山城下了,另外,曹操部将夏候渊的三万大军也来了,诸位都说说吧,这仗该怎么打?”
周仓道:“这有啥好说的?三公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打!”
梁习霍笃也纷纷点头附和,下午一战,诸葛均的威信已经彻底建立起来了,现在既便是诸葛均下命令,让赵云率本部人马去送死,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他相信,诸葛均既然下这样的命令,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宋习却不无担心地说道:“将军,孙坚深谙兵法,颇有韬略,扬奉一向也极得袁术器重,其人用兵也是颇有章法,万万不可小觑!更何况,袁曹联军所率大军足有六万,兵力几乎是我军的六倍,若正面交锋,只怕是有败无胜哪。”
“嗳,梁将军你多虑了。”姜叙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别说是孙坚,就是他祖宗孙宾再世,只怕也不是三公子对手!”说此一顿,姜叙又道,“再说了,六万大军又怎样?咱徐州军将士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就是再来十万也不怕!”
梁习闻言也不与姜叙分辩,只是摇头苦笑。
诸葛均忽然又问严颜道:“老将军,您以为呢?”
“三公子不是早有安排了吗?”严颜没好气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将军,哈哈。”诸葛均不禁抚掌大笑道,“那么先生认为,水淹之策能否破得曹袁大军?”
严颜翻了翻白眼,再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将军不说话,那就是认为水淹之策破不得曹袁喽?”诸葛均微微一笑,又道,“不如你我打个赌吧,若是破得曹袁联军,从今往后,老将军就得为我效力,若是破不得曹袁联军,则公子即刻便放老将军去琅邪郡,如何?”
“老朽从不与人打赌。”严颜说完,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诸葛均。
诸葛均讨了个没趣,当下又向梁习道:“城中粮食还能支撑几天?”
梁习赶紧直身,作揖答道:“回禀公子,城中粮食尚有,还能吃半个月!”
“还能吃半个月?”诸葛均点了点头,又道,“留下三天的口粮,剩下的全部做成干粮带走,一粒粮食都不给曹军留下。”
次日中午,曹袁联军果然如期而至。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遮天蔽日的狼头旌旗从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出现。
紧随狼头旌旗之后出现的是密密麻麻的羌军将士,先是身披重甲、手持大盾的甲士,然后是手持长戟、身披轻甲的锐士,再是手执短刃、身披葛衣的死士,后面还有杂兵、夫役,从山城下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接地连天,无穷无尽。
一直进至距离山城仅有一箭之遥时,联军才慢慢停了下来。
阵旗开处,先是一队武卒呼喇喇地涌将出来,扎住了阵脚,旋即孙生数十骑将的簇拥下从阵中缓缓走出,傲然峙立。
看到徂徕山城头上旌旗如云,戟矛如林,数以千计的徐州军将士几乎挤满城头,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孙坚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骑马追随在他身边的黄盖皱了皱眉,不解地道:“将军你笑什么?”
孙坚捋了捋颔下漆黑如墨的长须,淡淡地道:“我笑徐州小儿,虽然有点小聪明,也颇有武勇,所以才能够两次大败我军,昨天甚至于还将杨将年斩于阵前,可他终究是个小儿,没读过什么兵书,不知道这个山城乃是绝地,死守徂徕山,便是自寻死路!”
“徐州军企图据坚城而守,倒真是自投绝境了。”老将黄盖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我军只需牢牢守住四门,徐州军外无援军,内缺粮草,又能坚持几天呢?”
“不。”孙坚却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孙子曰,围师必阙,所以,只能围其三面,而阙其一面。”说罢,孙坚又回头吩咐部将孙五道,“你率三千人马于山城东门外扎营,务必堵死徐州军突围之路,不能走了一人!”
“诺!”孙五轰然应诺,旋即点起本部人马奔北门去了。
孙坚又向黄盖道:“你率本部五千人马,于徂徕山城南门外扎营。”
“诺!”黄盖揖了一揖,旋即打马走入阵中,点起本大军奔南门去了。
目送黄盖与部将孙五先后率军离去,孙坚再次下令:“传令,大军于北门外扎营!”
孙坚一声令下,本部人马遂即开始忙碌起来,武卒甲士忙着卸甲休息,夫役忙着卸下辎重、搭建营帐,杂兵则到附近山中砍伐树木,然后扛回来设置栅栏,搭建望楼,少量骑兵则在四周来回游弋,负责警戒。
夏候渊也吩咐部下安营扎寨,不过,他看着西边的小汶河,不知在想些什么。
徂徕山城头。
看到曹军分兵扎寨,诸葛均嘴角不由绽起了一丝冷笑,围三阙一么?这可是流传了两千多年的老套路了,在我诸葛均这里,可不好使!
周仓却挠了挠头,不解地道:“公孑,袁曹联军怎么只围了三面?”
“你个笨蛋,蠢驴,这叫围三阙一!”赵云这下逮住了机会,边拍着周仓后胸勺,边训儿子似的训道,“源自孙子的‘围师必阙’,周仓,你真该读读兵书了。”
“去你的。”周仓一把拨开赵云,恼羞成怒道,“我也想读兵书来着,奈何不识字呀?我可不像你,出身士族,从小就有人教你识字。”
“得,我说错了还不行?”赵云道,“改天我教你识字。”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说话不算数,从此兄弟都没得做,哼!”
三十七小汶河()
现在虽然是深秋季节,可小汶河水的水量却还是很充盈,周仓站在河边放眼望去,只见河面浩浩汤汤,无尽波涛正川流不息地向着东方滚滚逝去,心头便不由自主地便生出了难以言喻的苍凉感。
站在身后的别部司马可没何必这心境,不解地问道:“将军,袁将孙坚率六万联军前来犯境,三公子决意死守山城,为何将军却要带着我们远离山寨,跑到这小汶河上来喝西北风?”
“你懂什么?”周仓收起感慨,冷冷地道,“咱们可不是到这来看风景的,咱们肩上背负着关乎我们生死存亡的重任!”
司马微微色变道:“什么重任?”
“掘堤!”周仓森然道,“水淹徂徕山城!”
“啊!?”司马闻言大惊道,“水淹徂徕山山城?那不是连三公子也一块淹了?”
“你放心,大水淹不到咱们自己人。”周仓道,“要不然,你以为昨晚上搬进山寨的那么多树木是干什么用的?”
“原来是这样,倒也不枉咱们搬了一晚上的树木。”司马顿了顿,又道,“可既然是要掘大堤,咱们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