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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均再厉害,他能有袁绍厉害?袁绍十万大军,都被他打得灰飞烟灭了,你诸葛均就一万残兵,难不成还能拼得过我十几万联军!?
所以,再辛苦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忍忍就是了。
三年伐公孙赞,两年击袁沼,整五年的艰苦征程,他都熬过来了,还会在乎这区区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夜色倥偬,诸葛均在数十亲兵的护卫下登上了一处高峰。
山顶上寒风凛冽,陈登和严颜虽然披着貉皮大氅,仍是感到寒意袭人,周仓及随行的数十名亲兵只披布衣铁甲,更是感到寒冷彻骨,却仍然将身板挺得笔直,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会怕冷?
迎着猎猎山风,诸葛均忽然问道:“周大哥,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周仓揖了一揖,恭声道,“俺已经在进山的每个道口竖起了木桩,木桩上面也都按照军师的吩咐刻了字。”
诸葛均又向陈登道:“军师,战书已下,我军再没有退路了!”
陈登默默点头,黄忠却不无担心地道:“公孑,这一仗可不好打呀,云集徂徕山的联军足有十多万,这几乎是我军的十倍,兵力相差太悬殊了。”
陈登却道:“联军兵多,这是优势,也是劣势!”
“军师这话怎么讲?”黄忠不解道,“兵多怎么反而成了劣势?”
陈登道:他们与我们不同,他们兵多,辎重就多,辎重一多,行动就慢,行动一慢,联军就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了,这岂不就是劣势?”
经过连续七日的艰苦行军,曹仁大军终于开到了徂徕山外。
孙坚也带着刚刚收拢的几千残兵赶来汇合,两人都让手下把自己给绑了,不绑不行啊,几万大军,整整几万精兵哪!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斩杀,现在就剩下这几千号人,能不愧疚?能不心里惶惶然?
袁军大帅乐就倒是没有责备他们,甚至还好言劝勉了一番,然后又各给两人拨了一万兵马,孙坚自然是感激得不行。
不得不说,乐就有时还真挺会笼络人心的。
大军刚刚扎营,李典就扛着一段木桩急濠濠地闯进了曹仁的大帐,旋即把肩上的木桩往地上重重一顿,气急败坏地道:“大帅,太气人了,诸葛均小儿太嚣张了!”
曹仁这会正在泡脚,他打下蒙阴就爱上了山民的这泡脚功夫。当下挥手屏退美婢,淡然道:“李典,又怎么了?”
“大帅,我刚才在山口看到了这东西,上面还刻了字,你看!”李典指了指竖起跟前的木桩,又道,“诸葛均小儿竟然说……”
见李典忽然顿住不语,曹仁不禁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道:“诸葛均说什么了?”
“大帅,你还是自己看吧。”李典把木桩放到曹仁面前,又道,“听人说,进山的各个山口都插满了这样的木桩。”
曹仁只见木桩的一面已被削平,上面刻着“曹仁小儿亡于此!”八个字,让李典感到意外的是,曹仁看了后并没有大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半晌后才止住笑声,淡淡地道:“诸葛均小儿,还真是好大口气。”
“大帅,我带我的兵将两万!”李典作色道,“这便进山拿了小儿!”
“不急。”曹仁摆了摆手,又道,“你去请夏候渊纪灵两位大人过来。”
四十五分兵()
“是,大帅。”李典揖了一揖,领命去了,很快,夏候渊,纪灵便联袂而至,纪灵刚一进帐便看到了大帐正中的木桩,便纳罕道:“大人,这是何意?”
“这是小儿下的战书。”曹仁淡淡地道,“各处都插满了。”
这会,纪灵也已经看清了木桩上的字样,当下纪灵说道:“看来,诸葛均小儿是真打算在山区与大人决战了!”说此一顿,纪灵又道,“不过,诸葛均能选择泰山山脉作为战场,还真是颇不简单,泰山山势险峻,地形复杂,不利于大军行动哪。”
曹仁淡然道:“不怕,我们的兵马可是徐州的十几倍!”
纪灵点了点头,又道:“徐州军有地形之利,这仗又该怎么打?”
曹仁微微一笑,洒然说道:“那要看袁大人的意思了,袁大人是要缓攻,还是急攻?”
纪灵摸了摸下巴的浓密的胡须,忽然道:“缓攻如何,急攻又如何?”
曹仁道:“袁大人若欲缓攻,当分派军队把守各处路口,将徐州军残部牢牢困在深山,只等秋去冬来,那时大雪封山,徐州兵又冷又饿,则徐州军残兵可不战自溃!大人若欲急攻,那就要想办法破解徐州军仰仗的地形之利了。”
“等到冬天?不行,太久了,大人要急攻!”说此一顿,纪灵又道,“不过大帅,你真有办法破解徐州军的地形之利?需知这泰山全是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大军如若进山,则不但行动困难,粮草接济更是难上加难哪。”
说着,曹仁又肃手请夏候渊纪灵两人入席就坐。
夏候渊甩甩衣袖,洒然跪坐于席,然后说道:“大帅,徐州军虽有地形之利,却并非不可化解,我几十万大军猬集一团,固然是行动迟缓,可是一旦分兵,命各路将领各领两万精兵进山,则翻手间就能化解曹军的地形之利。”
“分兵?”曹仁沉吟道,“会不会被徐州军各个击破?”
曹仁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诸葛均小儿可不是杨武。
大部队作战,纪灵,夏候渊等各路大将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把诸葛均小儿的一万残部打得灰飞烟灭,可要是一两万人规模的小部队作战,则恐怕连夏候渊都不是诸葛均的对手,夏候渊的厉害在于小心,纪灵是骁勇,可诸葛均小儿机敏过人,用计连环。
夏候渊道:“可令各路精兵保持互相之间的距离,徐州军若逃,则衔尾疾追,徐州军若返身来攻,则固守待援!”
“妙极!”纪灵叹服道,“如此,徐州军再是骁勇,徐州军再是精锐,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击溃其中一路精兵,然后从容逃走,而用不了太长时间,其余各路精兵便会蜂拥而至,层层截杀,诸葛均纵然有逆天之勇,也是必死无疑了。”
“好!”曹仁重重拍案,大声道,“就这么办!”
四十六计()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守在旁边的梁习忽然说道:“可是军师,联军也有可能分兵。”
陈登不禁向梁习投以赞赏的眼神,旋即又说道:“不是可能,而是必然,联军必然会分兵进山,否则它就会始终处于追不上,打不着的被动挨打境地。”
梁习点了点头,又道:“如果联军真的派小部队分兵进山,则我军的地形之利就将不复存在,那时,我军又该怎么办?”
陈登不语,眼神却投向了诸葛均。
“怎么办?好办!”诸葛均淡淡地道,“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陈登闻言顿时两眼一亮,说道,“这话说得精妙!”
诸葛均不觉有些有汗颜,这话可不是他说的,而是后世建奴首领**哈赤说的,尽管哈利油恨死了清国,却也必须承认,**哈赤是个军事天才,大明帝国的百万大军被其不到五万八旗兵所击破,便是铁的明证。
如今,诸葛均不过是借鉴萨尔浒之战的战术而已!
当然,泰山之战的凶险程度要远远超过萨尔浒之战。
萨尔浒战役是明清之际重要战役。也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萨尔浒之战由明朝发动,后金处于防守地位,然而该役竟以明军之惨败而告终,并由此成为了明清战争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此役之后明朝对后金之战略态势由主动变为被动,明朝于东北地区的藩篱逐渐丧失,日后虽调兵谴将、征加粮饷却再也无法获得对后金的战略主动权,并直至王朝覆灭。
建奴五万旗兵只需面对二十万明军,而徂徕山之战,一万徐州军却要面对十几万联军!兵力相差如此悬殊,又岂是凶险俩字所能尽说!?不过,还是那句话,徐州军已经没有退路,退则必死,往前冲或者还能杀出一条活路!
黑暗中,陈登忽又叹了口气,说道:“三公子,你可曾想过,当你集中兵力击破其中一路精兵之后,又如何摆脱其余各路精兵的围追堵截呢?”说此一顿,陈登又道,“假如吾没有料错的话,联军各路精兵之间的距离必定不会相去太远,你动其一路,则其余各路必然会蜂拥而至,前堵后追,层层截杀。”
“那也没什么。”诸葛均淡淡地道,“老套路,比一比咱们的脚快,还是袁曹兵的八字脚快,我想还是我们要快一点。”诸葛均想到后世革命军的运动战,想这样的事情难不倒我。
“你是想分兵?”陈登神情微动,又道,“分兵之后,又如何再次集结?”
诸葛均顿时默然,这的确是个问题,需知这可是在古代,根本就没有什么便捷有效的通讯手段,一旦分了兵,再想完成集结可就难了,尤其是在泰山这样的原始森林里,分兵后再想重新集结,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究竟要怎样才能实现快速而有效的集结呢?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遥望远处,莽莽群山与浩瀚星空几乎融为了一体。
俯瞰山下,隐隐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徐州军的营火。
徐州军已在山下建起了大寨,既屯兵,又屯民,从山寨撤离时,诸葛均也把山区救起的百姓都带走了,全加起来大约有六万五千多人,虽然这些妇孺老幼会加重徐州军的负担,但这么做完全是值得的。
因为,要不了几年这些孩子就会长大,就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