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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渊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急回头看时,只见几十步外,一对隐隐泛红的嗜血双眸已经将他死死锁定,下一刻,一道山岳般的身影犹如下凡的天将,挥舞着冰冷的长刀,以无可阻挡之势向他悍然冲杀了过来!
重甲武卒重重阻截,皆被斩死碾碎!
尖兵死士前赴后继,全被拦腰斩断!
无论头目,无论士卒,挡则立斩刀下!
诸葛均!这就是那个小儿!阵前斩杀猛将杨武的诸葛均小儿!
夏候渊心胆俱寒,纵然隔着几十步远,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刀锋上的森森冷意,还有对方眸子里透出的那股强烈至令人窒息的杀戮欲望!没有任何犹豫,夏候渊转身就走,这一刻,他只想逃离此地,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贼将休走,吃老子一刀!”诸葛均又岂肯放走曹军主将,扬手一刀,奋力掷出!
四十九三公子威武()
刺耳的尖啸声中,足有二十斤重的唐刀瞬间划破虚空,闪电般射到,夏候渊才刚刚奔出两步,便被手下大将撞开,夏候渊骑着马快速跑远,只可怜那大将被一刀贯穿了身躯,锋利的刀锋从背心刺入,又从胸口透出,余势未竭之下竟又带着曹将的身体重重钉在了前方的栓马桩上!
一刀之威,竟至如斯!
“三公子威武!”
三公子威武!”
“三公子威武!”
见诸葛均飞刀斩杀曹军大将,四百亲兵锐士顿时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诸葛均所率精兵也是士气大振,越战越勇!曹军的士气却在瞬间跌落到了谷低,原本就已经松动的防线顷刻间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
然而,曹军的苦难却才刚刚开始!
几乎是在曹军溃营而出的同时,大营四周的黑暗中便再次亮起了数以千计的火把,熊熊燃烧的火光下,更多的徐州军正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该死的徐州军,狡猾的徐州军,竟然在大营外还留了伏兵,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结果不言而喻,早已经丧失斗志的曹军残兵根本无心恋战,他们就像是受惊的小鹿,四散而逃,蜂拥而至的徐州军则像是闯入羊群的野狼,一个个都张开了血盘大嘴,露出了冷森森的獠乐,开始享用嗜血的盛宴!
蜿蜒崎岖的山道上,纪灵正带着一万五千精兵向前急进!
纪灵也曾多次领兵深入徐州腹地,极尽烧杀掳掠之能事,在犯下累累血行的同时,却也锻炼出了一支嗜血善战的虎狼之师,这是一群真正的野兽,从不拿自己人的性命当回事,更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
“快,再快些!”纪灵健步如飞,又不断返身催促麾下士卒。
这一刻,纪灵直恨不得生出双翅飞到前面去,他要亲手斩下诸葛均小儿的人头,斩获一份大大的功劳!
别人惧怕小儿武勇,他纪灵却不怕。
斩杀了杨武又如何?扬武名气大那是因为他是袁术的内亲,再加上许都宴上袁绍又夸了他两句,这才名声大噪,他纪灵要有这样的机遇,名气说不定比吕布还大,说不定早就盖过了吕布,成为全天下头号猛将了!
“快,都听好了,谁他娘的敢拖后腿,老子砍了他!”
纪灵一边来回飞奔,一边厉声大吼,见有掉队的,不由分说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见有趴下跑不动的,更是极其残忍地一刀斩下,顷刻间人头抛飞,激血四溅,四周的袁军军士卒顿时间嗷嗷大叫,一个个甩开长腿向前飞奔而去。
纪灵嘎嘎大笑两声,旋即甩开长腿飞奔而去。
这一万五千袁军,就是一群野兽,一群嗜血的野兽!
敌人的鲜血能让他们兴奋如狂,自己人的鲜血也同样能让他们兴奋,也同样能激起他们无恨的杀戮欲望!
夏候渊的一万五千曹军已经完全崩溃,周仓梁习正带着本部兵马漫山遍野地追杀曹军溃兵,姜叙则在打扫战场,主要是搜集粮食,然后就是搜集兵器,尤其是四百亲兵的唐刀,绝对不能够遗失,一块碎片也不能落下。
尽管工艺粗陋,质地也不够精良,但是,唐刀就是唐刀!
今夜一战,唐刀首次亮相,就在与双刃剑的较量中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装备了唐刀的四百亲兵,在如此惨烈的近身格斗中竟然只死了五十六个人,这固然与四百亲士的单兵战力有很大关系,但唐刀的犀利锋锐也是功不可没!
尽管,在连续不断且又猛烈至极的刀剑对砍中,也有几十把唐刀碎裂,但这根本不足以掩盖唐刀的赫赫凶威!这就是超越时代的绝世凶器,历史上的大唐骑兵,能够凭借唐刀将匈奴人打得黯然西遁,不是没有道理的。
诸葛均缓步走到钉着曹将的栓马桩前,又伸手拔出了唐刀。
失去唐刀的支撑,曹将的尸体便贴着栓马桩缓缓滑倒在地,沉吟片刻,诸葛均忽然又用刀尖剥开了曹将的甲衣,然后在他的胸腹上刻下了几个篆体字,曹仁,你也逃不掉!是的,诸葛均他不会放过曹仨这个毒杀徐州人的刽子手,他诸葛均与曹仁之间的殊死较量,这才刚刚开始。
五十军粮()
泰山山脉深处,六千多徐州军已经返回大山深处的大寨休整。
这十天来,徐州军连续击破了五路曹袁军,斩首两万余,声威大振,山中各路联军俱皆军心震动,各联军也是流言四起,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哪,徐州军尽管连战连捷,却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到现在已经只剩六千余人了!
而且,这六千多人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已经快到极限了。
在深山老林里进行高强度的行军,高烈度的作战,岂是闹着玩的?说到底,徐州军将士也是人,而不是机器,他们会疲劳,也会懈怠。
所以,诸葛均必须带着他们返回大寨进行必要的休整。
回到大寨,先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再忘记又冷又涩的干粮,吃顿热腾腾的饭菜,接下来,还有女人滚烫的娇躯在等待着他们,等他们在女人温暧的怀抱中舒缓紧绷的神经,他们立刻又会变得精神抖擞,杀气腾腾!
最多两天,徐州军又将开始新一轮的杀戮!
两天后,曹仁便亲率八万精兵进了大山。
进了山,曹仁才知道山中行军那真是艰苦,尽管大军大多沿着峡谷、溪流等平缓之地行军,可由于山中根本无路,行程还是艰难无比,许多地方更是不得不架桥铺路,以便骡马辎重通行,真不知道徐州军在老林子里又是怎么行军的?他们的辎重又是怎么携带的?
曹仁自然不会想到,如今的曹军除了兵器、铠甲以及十天份的干粮,就再没有别的辎重了,哪像自己,既要携带帐篷器械,还要携带铁釜炊具,还有驮运军粮的大量骡车,这样的大部队,就只能沿着峡谷溪流行军,根本无法翻山越岭。
大军进至山中小汶河湾时,天色已近傍晚,再加上士卒也大多已经疲惫不堪,曹仁便下令就地扎营,当下八万联军便忙碌了起来。
不到半刻钟,曹仁的大帐便已经首先搭好。
早有亲兵在大帐里铺好了随军携带的毡席,又摆好了案几,甚至还有烫好的水酒,以及刚刚热过的熟牛肉,曹仁当下请袁军将领入席道:“来,先喝几觞酒,暖暖身子,这山风可真大,走了这半天,孤都快要被冻僵了。”
袁军一位将领向曹仁揖了一揖,旋即举起酒觞以袖掩面干了。
另一位将领却一口而干。
几觞酒下肚,人也渐渐暧了,袁军将领才道:“大帅,臣已有所发现。”
“哦,已经有发现了?”曹仁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袁曹联军几位大将也是不无期待。
那将领道:“在进山的路上,臣一直在想,徐州军敢进老林子,还能翻山越岭,就必然不可能携带辎重,可没有辎重就无法生火煮饭,不吃饭又怎么活呢?这一路上,臣是百思不得其解哪,直到臣在路上偶然捡到了这个。”
说罢,将领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只足有数尺长却只有几寸宽的破麻袋。
“这不就是只破麻袋么?”曹仁不解地道,“又能说明什么事?”
“大帅,这可不是普通的麻袋!”袁军将领扬了扬手中的破麻袋,说道,“这是徐州军用来装军粮的军粮袋,臣捡到的时候,袋子里还有一点军粮,已经炒熟的,抓来就能吃!徐州军能钻老林子,还能翻山越岭,靠的就是这只小小的麻袋!”
“炒熟的军粮!?”曹仁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徐州军竟然把军粮炒熟,然后每个士卒只携带各自的口粮,这样一来,用来运输军粮的辎重车辆就不用了,军队的行动能力也将大大提高,翻山越岭也就不算什么了!”
曹仁很快也想明白了,当下不由自主地点头赞叹道:“厉害!”
说此一顿,曹仁又道:“徐州军没有辎重拖累,难怪敢钻老林子,还能翻山越岭,可他们在分兵之后,又是怎么完成集结的呢?”
那将领道:“这个臣还不知,不过等徐州军再次动手就能知道了。”
“那就等。”曹仁道,“本帅倒要看看,诸葛小儿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那将领沉吟片刻,忽又说道:“大帅,臣有预感,小儿很可能是得到了高人襄助。”
“吾也有同感。”一位曹将当即附和道,“大帅你想,诸葛均以前不过就是个无名之辈,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他居然先大败杨出,再大破夏候渊,又在山中连续击破我五路精兵,他背后若没有高人指点,实在教人难以相信。”
一位曹军将领道:“尤其可怕的是,被击破的五路精兵全都是我们的军队,而袁军却是毫发无损,徐州军分明是有意地在削弱我们的军事力量,试图造成大帅与袁军之间的军力失衡,其用心不可谓不可险恶,其战略不可谓不高明!”
曹仁悚然动容道:“这样的高人,普天之下怕是不多吧?”
“不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