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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将环首刀咬在口中木盾背在身后,腾出双手飞快的从攻城梯冲上东阿县的城墙。躲过一具从城头跌下的黄巾军尸体,杜远从攻城梯飞扑到城墙上。数名离他最近的两名陈留郡兵持剑挺枪趁他立足未稳时杀了过来。
杜远取下口中那柄环首刀先斩落刺向自己胸膛的那柄长枪的枪头,又躲过一柄砍向他脖颈的那柄长剑,并顺势一刀将那名持剑郡兵的肚子割开,花花绿绿的肠子顿时流了一地,腥臭的热血喷了杜远一脸,但杜远却并意,反而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残忍的将那失去枪头的长枪兵一刀割喉,任由他倒在地上捂着喷血的咽喉垂死抽搐。
“杀!!”
看到杜远杀了自己两位袍泽,另外三名陈留郡兵手持钩镶和环首刀杀向杜远。
钩镶是一种汉朝军队特有的奇型铁盾。盾为圆角方形薄铁板,前面有突出的尖;钩为圆柱形的长铁铤,均稍向后弯。上钩顶端为锐尖,下钩末端为小球。两钩中间连接盾后的把手。钩镶的盾牌部位可用以推挡,钩部位用以钩束敌方兵器。此种兵器兼具防、钩、推三种功用,虽不能有效防范箭雨攒射,但在肉搏时配合上锋利的环首刀,往往能有出奇制胜的机会。
杜远之前作为一个劫路山匪,没少与围剿他的朝廷官兵打交道。官军中的钩镶盾配环首刀曾是他最烦的组合,但在无数次的厮杀中,杜远却总结了一套可以克制钩镶盾的办法。
三面钩镶盾的目标都是杜远手中的那柄环首刀,如果被钩中了的话,三名郡兵就会瞅准杜远兵器无法格挡的机会,用环首刀将他斩做肉泥。
可杜远去往后连退数步,先行躲过了那三面钩镶盾的纠缠,反而取下背后那面厚实的木盾,将身体藏在圆盾的后面,猛的撞向那三名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郡兵。轰的一声巨响,四人狠狠撞在一起。杜远虽是带着冲劲撞上来,但这边毕竟是有三名郡兵,相撞后三名郡兵只是稍稍退了二步,但杜远却退出三四步远。可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杜远明明受到了更大冲击,但却比那三名郡兵更快恢复了平衡,并再次提盾持刀冲了过来。
原来,钩镶盾虽然在肉搏战中攻防兼备,但唯一弱点就是它的重量和造型会影响使用者的平衡性。如果是稳扎稳打的战斗,钩镶盾的弱点还并不明显,但杜远的连续冲击却让三名郡兵乱了阵脚,甚至慌乱中一名郡兵左手钩镶盾的铁钩划伤了另一名郡兵的小腿肚。
趁着三名郡兵手忙脚乱之际,杜远一声大吼,先用木盾将一名刚刚要缓过劲来的郡兵头颅砸裂,又手起刀落将那名腿肚被误伤的郡兵头颅斩下,对上最后一名想要后撤的郡兵,杜远甩出手中木盾,趁那郡兵用钩镶盾防御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并狠狠一刀捅入他的胸膛。
杜远的凶悍让周围郡兵的士气大跌,当跟随杜远身后的黄巾力士纷纷冲上东阿城墙时,东阿城的防线才宣告被击破,统兵校尉蕃向力斩数名黄巾力士却仍无济于事,最终被淹没在后续黄巾力士的人潮中,并被其中一人割下头颅当做功绩献给杜远。
杜远接过蕃向死不瞑目的头颅,一口浓痰吐在蕃向沾满血污的脸上:“陈留郡守张邈、陈留守备蕃向,哼!两个徒有虚名的狗官还不都死在老子手里!老子会把你们的头颅都保存好,等过些日子攻下陈留,老子再把你们两个狗官的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杜远的厉害,哈哈哈哈……”
第三十三章 陈留势危()
东阿县的再次沦陷让整个东郡都为之震惊。要知道,东阿城的城池深厚在整个东郡仅次于濮阳城。而且城内守军力量是三千多名从陈留转战东郡的蕃向所部,他们经历了数十次与黄巾军的战斗,战斗力绝对要超过濮阳城内的四千余名久疏战阵的郡兵。而且更让桥瑁惊恐的是,从斥候探得到的消息,这次围攻东阿城的只是卞喜部黄巾军,而东郡黄巾军主力于毒部只派出了部分老弱参战,真正的主力根本没有出动!
连蕃向镇守的东阿都被卞喜轻易攻下,那濮阳还能撑得住卞喜和于毒的双重围攻么?
桥瑁在得到消息后几乎立刻做出了要撤离濮阳的决定,但却被他郡守府的幕僚以及守备府的一众将校给拦下来了。
对于桥瑁来说,就算自己丢了濮阳也最多是被朝廷责罚一顿,但只要有性命在,自己靠家族的财力和老头子桥玄的力量,终究会有东山再起的日子。
可对于那些郡守府幕僚和守备府将校们来说,濮阳是他们的家乡是他们需要死守的瑰宝,决不能就这么轻易让给黄巾乱党去烧杀掠夺。这个时候桥瑁如果逃走,恐慌就会散布在濮阳城内,到时候民心和军心都会不稳,如何能抵抗住那茫茫多的黄巾军?
打消桥瑁想要弃城而逃的念头,这些人连夜召集了城内世家豪强,将他们大部分的私兵聚集起来,又从城内招募了一些想要保卫濮阳的青壮百姓,凑出一支六千多人的守备力量。
与此同时,幕僚们纷纷劝说桥瑁,东阿之所以会丢,那是因为在王度叛变的那天晚上,城内百姓逃避战火就已经一走而空,蕃向外无援军内无民助,最终难敌贼军围攻。但濮阳城内还有几十万百姓和凑起来的一万多守军。只要大家众志成城,凭借濮阳城的深厚必能挡住黄巾军的攻击。
被这些幕僚和将校们软硬皆施的一通劝说,桥瑁这次迫不得已留在了濮阳城内。
但桥瑁他们却并不知道,就像于毒不会白白为卞喜费力攻灭蕃向一样,卞喜也不会傻乎乎的这时候花费军力为于毒拿下难啃的濮阳城。在将绞杀蕃向后所得的装备和兵器分赃完毕后,卞喜只在东阿休整了三日时间,便舍弃了东阿这座没有油水的空城,带着两万多本部黄巾军,开始转道向陈留进发。
蕃向全军覆灭和卞喜数万大军西进陈留的消息由斥候同时传到陈留城内。
此时的吴懿正在城东军营内的点将台上,观看徐庶对那筛选出来的两千余流民义军操演军阵。
徐庶这半年多的成长实在是太快了,原本他只是一个剑法不错的游侠儿,但被吴懿救下后苦读兵法并参与了数次与太平道的战斗。虽然暂时他还比不上历史中投靠新野刘备时的自己,但通过这十几次大小实战,徐庶对兵法奥妙和战阵的运用有了更深的认知。如今,通过十几日的训练,徐庶以两百名百战军士为骨干,竟也可这两千多流民义军摆出像模像样的简易军阵来,吴懿为徐庶欣喜自豪之余更是感叹他的天赋超群。
突然,数名身着吴家护卫服饰的骑士在营寨门口被拦了下来,徐庶效仿先贤周亚夫的军令,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不准人强闯军营。
徐庶让士卒们操演军阵变幻,却和吴懿快步走到营寨口迎向那几名骑士。
“出了什么事?”吴懿知道这个时候家里派人到营内找自己,绝对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其中一人上前向吴懿和徐庶拱了拱手:“家主让我们快马赶来告知少主,蕃向大人救援东郡的三千多将士,在东阿县被黄巾军所包围,蕃向大人苦战两日却最终寡不敌众,现已全军覆灭了。而攻灭蕃向大人的那伙黄巾军,已经转道往我们陈留郡赶来了,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如果不出意外,最晚两三天内就能陈留境内。”
吴懿默然,他虽然已经料到迟早有黄巾军会来陈留,却没想过蕃向所带领的那三千多人会被黄巾军全歼。说起来自己所组建的这两千多义军虽然已经训练了近半个月,但比起蕃向麾下的那三千多装备精良久经战阵的陈留郡兵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如今连蕃向这三千多人都被黄巾军吞下了,自己这两千多新兵真的能挡得住黄巾军的攻势?
良久,吴懿才深吸一口气那几名赶来的骑士返回家中告知父亲自己已经知道了消息。看着他们扬尘而去的背影,吴懿拉着徐庶进了中军大帐,将那份由家族所绘的陈留地形图摊开,和徐庶商议起对敌之策。
“黄巾军虽大多是由被张角蛊惑的民众所组成,但其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光凭我们这点兵力如果正面对抗,恐怕也要步蕃向的后尘。”徐庶负责操练这两千多将士,所以更清楚己方的实力有多弱,在黄巾军攻灭蕃向的数千郡兵士气正旺的情况下,正面交战几乎没有胜机。
吴懿看着地形图不甘的问道:“难道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他们的必经之处设下伏兵埋伏他们?”
徐庶摇了摇头:“陈留郡内没有什么险要之处,就算是有山林的地方也不是黄巾军攻打郡内各城池的必经之处,主公不能指望黄巾军的将领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专门跑到我们设伏的山林埋伏圈吧?黄巾军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攻破城池烧杀抢掠。这种情形下连诱敌之策都很难奏效,伏击的成功性极低。”
“决不能给他们烧杀抢掠的机会,这根本就是我组建这支义军的最大目的。如果我们困守陈留城坐看他们在郡内其他县城肆意妄为,我组建这支义军的意义又何在呢?”吴懿不想就这么龟缩在陈留城里坐等朝廷援军,他还不愿意未经一战就畏敌如虎。这支攻入陈留的黄巾军,比起未来的各路诸侯,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自己连这点黄巾军都收拾不了,未来还怎么和那些兵强马壮的诸侯们一争高下?
“主公有何计策?”徐庶知道自家主公虽刚刚及冠,但自幼聪慧更师承天下大儒,这个时候或许有比自己计策。
吴懿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一件事:“元直,刚刚传话那人是不是说,攻入陈留郡的这支黄巾军,就是歼灭蕃向所部的那伙人?”
徐庶点了点头:“没错,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吴懿长舒一口气:“那我们就有希望了,我有一个猜测,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我们或许还有一决胜负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