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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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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投降的北虏有过千人,多半是台吉和大小将领等有身份的人,他们全部跪在地上,这些蒙古人大体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圆脸,粗壮短矮的体形,虽然跪在地上看不出罗圈腿,想来也应该是差不多的情形。

    这其中有一些台吉是须眉皆白的老人,也有一些是年未及弱冠的少年,习令色这个身份最高贵的济农跪在最前,果然是一身白衣,身上插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七八根荆条。

    “台吉请起。”张瀚并没有称习令色为济农,这个济农本身的合法性就不强,不象别的部落,不管是汗或是济农,都是经过当年达延汗或是图门汗的册封,要么就是红教的活佛上的尊号,习令色才能不足,威望不足以服众,张瀚当然不会在称呼上抬举他。

    “罪人不敢起。”习令色身上还在颤抖,他继续跪着,叩头说道:“冒犯大人虎威,对抗天兵王师,罪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张大人下令将罪人显戮,以警来者。”

    习令色在这些事上倒是有几分聪明,他的话也是请张瀚当众表明态度。

    当然,生死还是在张瀚的一念之间,习令色在说话时,忍不住全身颤抖着。

    张瀚微笑着拔除了习令色身上的荆条,同时说道:“你的额祈葛在于我们的征战中死去,想来你的额吉会很伤心,你也会恨我们,两边发生征战有不得已的原因,也有情感上的因素。现在既然分出了胜负,过去的恩怨就不要再提起了,不论是你或我,都不可再互相仇视对方,从此土默特蒙古与我们和裕升在草原上可以和平相处,你看如何?”

    习令色大喜,抬头看着张瀚道:“张大人果然是仁义君子,罪人一定听从大人的教诲,土默特部从此就是大人鞍前的猎犬,为大人叼来射下的鹞子。”

    张瀚微微点头,不远处李慎明和孔敏行对视了一眼,李慎明轻声骂道:“蠢货一个。”

    张瀚道:“既然如此,台吉令所有人缴械,出城,接受看管。”

    这也是必然之事,习令色勉强爬起身来,开始接连下令。

    习令色成为左右哨之主已经有段时日,在他的命令下,诸台吉和将领都接受军令,没有人质疑或是想摆出反抗的态度来。

    城中接连响起号角和命令声,在得到允许后,诸台吉派出大批塘马在城中呼喊。

    张瀚在这时登上土台,眺望城中。

    整座青城都仿佛在他的脚下了。

    这座封丘并没有发挥它原本的功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土丘垒的高过城头,可以容纳几百士兵于其上同时发动攻击,还可以推上几门火炮由上至下的轰击,也正是因为看到土丘垒成,习令色和城中的台吉们才彻底绝望,没有人再想着抵抗的事了,因为很明显,这土丘筑成之后,城池的陷落不可避免,并且连拖时间都办不到了。

    习令色的投降也算是明智之举,城中也没有几个死硬份子,大量的牧民和甲兵先是三三两两,接着成群结队,最终如潮水一般涌出城来。

    蝼蚁般的人群就聚集在张瀚的脚下不远,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些人,蒙古人也用敬畏的眼神偷偷摸摸的打量着张瀚。

    在这种高度,用这样的角度打量着脚下的人群,很容易叫人有潜移默化的改变,张瀚不停的提醒着自己,眼前这一场胜利固然值得骄傲和自豪,完全应该高兴,但更凶猛残暴的敌人还远在辽东,那才是自己真正的大敌!

    同时还有更深远的威胁在身后庞大的大明帝国的体内,外感和内应两重因素击跨了这个庞大的帝国,在对外征伐的同时,灭亡明帝国的愤怒已经深埋在人们的心底,对此,张瀚也是提醒自己,任何情况下都要小心翼翼,不要有疏忽懈怠,更不能骄傲自满……

    一队队的牧民和骑兵从城门出来,他们或是垂头丧气,或是胆战心惊,或是心怀不满,把脸板的铁青。

    不管怎样,还是没有人抵抗,骑士们川流不息的从城门出来,有老人,有壮年男子,有脸上还有青涩之色的青年甚至是少年,论骑术这些蒙古人真是毫无挑剔,在这样拥挤嘈杂的地方,地形又因为人多而变得十分狭窄,他们还是小心的控骑前行,并没有发生拥挤和混乱。

    战马嘶鸣,却是丝毫没有人声,和裕升的将士们沉默着,蒙古人当然也没有人在交谈,只有间或响起的和裕升军官的指令声打破这种有些危险的沉默。

    大队的蒙古人在指令下到规定的地方安顿下来,他们奉命盘腿坐着,马匹全部被牵走,兵器也被丢在出城后的道路上。

    很快,四周的草地上坐满了人群,一个个成方块的区域全部坐上了投降的人们。

    出城的道路上则是长满了杂草一样,长矛,长枪,长刀,虎牙枪,挑刀,腰刀,顺刀,大量的兵器和弓箭一起堆积在地上,从一堆堆的零星堆放,到最后堆成了一座巨大的铁制的小山般的奇特景观。

    不知道是谁带头哭出声来。

    可能是几个蒙古老人,他们多半是年过花甲的老牧民,曾经在四十年前意气风发的时候跟着俺答汗做战,他们突破过长城防线,攻克过大明的城池,赶回过被俘的大明军民,那时候的他们得意洋洋,认为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天底下最为能征善战的民族,在他们的铁骑和良弓之下,汉人如牛羊一般的温顺和易于驯服,明国的皇帝,天底下最大帝国的统治者在他们的铁骑围攻下只能躲在北京城里瑟瑟发抖,如果不是缺乏攻克巨城坚城的手段,这些老蒙古人都坚信当时的说法,只要俺答汗愿意,攻克明国京城,再复大元当年的辉煌也是能办到的。

    现在只过去几十年的光景,俺答汗的后裔跪伏在汉人的脚下,而他们却如同当年的汉人一样,如牛羊一般成群结队的出来,放弃了供自己驱策骑乘的战马,放弃了蒙古人视为生命的弓箭,丢弃了手中至宝的兵器,任它们堆积在道旁,而他们则是只能赤手空拳,如羊群一般的任凭这些汉人军人的处置。

第七百六十四章 一步() 
这些蒙古老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老了,没有力气去愤怒或是质疑上头的台吉甚至济农和大汗们,他们只能感觉到哀伤,先是哀伤整个部落和蒙古人失去的光辉,接着他们就会想到自己家的牧场,毡包,羊群,想到妻儿老小将会失去壮年男子的照顾而流离失所,或是饥寒交迫,一想到这里,悲伤不可抑止,只能放声痛哭。

    哭声最容易得到共鸣,这也是明军队伍里禁止说思乡的话语和哭泣的原因,在大明军中,犯下这两条事的军人最高处罚是会受到斩刑,因为哭声一起,全营响应,那个时候就算是孙武再生也弹压不住,营啸一起,平时温驯的军人会暴露出虎狼的一面,管你是巡抚还是总兵,身处乱兵之中都会危险万分。

    而此时这些蒙古人的哭泣却是真的如绵羊群的哀叫,极尽悲伤,却没有丝毫怨气。他们已经被打服了,也打怕了,手中又是赤手空拳,这种时候的悲泣只能是情感的宣泄,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只有最深沉的悲伤。

    孙敬亭站在张瀚身边,不觉感慨道:“虽然无数次想着叫北虏付出代价,当哀声四起时,还是不忍啊。”

    李慎明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他也点头道:“所谓君子远庖厨,就是因为眼前的这情形了。”

    这时周耀骑马到坡下,然后下马步行上坡。

    人们沉默着看着这个杀气外露的军汉,一样简单的袍服,只有肩膀上的银星显示着他的身份,到了张瀚面前,周耀态度恭谨的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城中的北虏已经肃清,梁大人着属下前来,迎大人入城。”

    张瀚道:“周耀你留在城外,约束将士遵守军纪,不得擅杀和打骂侮辱俘虏。”

    周耀立刻抱拳道:“属下遵令。”

    张瀚突然道:“周耀,依你之见,这些俘虏怎么处置最好?”

    周耀思索片刻,说道:“对普通牧民怀柔,台吉我看还是全杀了的好。”

    张瀚笑骂道:“屠夫本性,滚吧。”

    周耀微微一笑,又行了个军礼,转身下坡。

    孙敬亭忍不住道:“以我对周耀的了解,以为他要说全杀了的。”

    张瀚笑道:“他不是真正嗜杀之人,我麾下的这些将领,我还是了解的。”

    李慎明道:“那谁是真正嗜杀的性子?”

    张瀚摆手不语,说道:“我们进城吧。”

    周耀下坡之后,开始带着枪骑兵在四周警备,俘虏们都停住了哭泣,不安的看着这些杀神。枪骑兵全副武装,身披重甲,手持刀马或长枪,他们的眼神冰冷,身上杀气十分明显,俘虏们开始明显的不安起来。

    还好,想象中的枪骑兵冲入俘虏群中大开杀戒的情形始终没有出现,直到铳骑兵和火铳手在城门口列阵,先期已经有好几千人进入城中腹地开始搜查前行,然后是张瀚等人从坡上下来,所有人骑上战马,开始缓缓进入青城。

    城门洞开,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破烂丢在地上,此时朝阳初升,天空一片碧蓝,从城门往里头眺望,仿佛有一条笔直的玉带直通天际,青城的建筑群落仿效大明之处很多,汗宫也是坐落在城市北边最中央的部份,从大道往前方直看,似乎能看到金碧辉煌的汗宫就在眼前,似乎是给人一种错觉,这条道直通天际,可以带人走到最高处的天阙,琼楼玉宇,毫无防备,似乎是横卧床榻的美人,任人予取予求。

    这座雄伟的蒙古人的都市,在这一刻,敞开了城门,任由人进出。

    所有人屏息静气看着张瀚,在他策马到城门时,人们都显得有些紧张,但张瀚没有丝毫犹豫和停滞,他在此前已经平定了激动的感觉,眼前的事是一个不小的成就,但此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来长时间的激动和高兴。

    这一次没有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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