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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神圣罗马帝国的北部,简直就是异端扎堆,这些新教徒将罗马教廷视为魔鬼化身,将教皇视为撒旦在人间的使徒,查理五世征召新教徒在阿尔卑斯山北麓组成大军是在是包藏祸心。
这支军队一旦翻过阿尔卑斯山,仅仅宗教狂热就能驱使他们冲向梵蒂冈。
“寡廉鲜耻的哈布斯堡低能儿。”枢机主教诅咒一声。
其实罗马教廷内部对哈布斯堡家族的态度非常复杂,一方面教廷需要哈布斯堡家族镇压神圣罗马帝国境内越来越高的异端浪潮,一方面又迫切的希望这些混账东西从意大利滚出去。
更何况从美第奇家族的利益来看,他们的发家之地佛罗伦萨就在罗马的北面,是德意志人南下的第一站,一旦查理五世的军队再次进入意大利,佛罗伦萨便首当其冲。
“虽然是个大下巴的低能儿,但毕竟也是蒙上帝恩宠继承了整个世界的人。”尼古拉斯皱紧眉头看着雷多菲:“自从罗马帝国灭亡之后,从来没有一个君王统治的国家像查理五世这般强大。”
“全世界的君王们都支持我们,法王自不必说,英格兰的亨利八世、米兰大公和威尼斯总督也都站在我们这边。”
尼古拉斯微微摇了摇头。
意大利战争从开端算到现在超过了三十年,米兰的斯福尔扎家族已经被战争掏空,而威尼斯共和国的陆军也惨遭重创。亨利八世远在英伦三岛缓不济急,就剩下一个佛朗索瓦一世也是刚刚遭遇惨败,战力尚未恢复。
克莱门特七世手上看似一把好牌,但仔细一看却是稀烂无比。
“我依旧认为教廷的行动并不能称得上是明智。”尼古拉斯·奥勒哈斯摇了摇头:“不过关于匈牙利的王位,我想倒是不必担心哈布斯堡家族了,我刚刚得到消息,霍尔蒂·匈雅提在佩斯城东击败了佐伯尧,我想未来他将是未来的匈牙利国王。”
“啊,我们基督世界的捍卫者。”雷多菲枢机主教听闻这个消息眼睛一亮:“他不是一直都支持哈布斯堡家族吗?”
“佩克什野心勃勃,匈牙利王国还有很多贵族支持他。”尼古拉斯·奥勒哈斯说道:“他之前刚刚和玛利亚王后反目,控制了支持哈布斯堡的宫廷伯爵伊斯特万·巴托里,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成为费迪南在东方的新对手。”
“真是一个好消息,”雷多菲站起身来:“既然有了新情况,请允许我先告退了。”
“尼科洛,我们认识多久了?”
尼古拉斯·奥勒哈斯忽然问道。
“从你到意大利游学算到现在,有十几年了吧。”
“那请让我先向你道歉,”尼古拉斯·奥勒哈斯长叹一声:“这一次我可能要站在哈布斯堡这一边了。”
雷多菲枢机主教到算是豁达。
“没有关系,教廷如果都铁板一块,那就不是教廷了。”
第九十八节 愤怒的奥地利大公()
佩斯城外的火焰炫舞,佩克什伯爵的帐篷之中高朋满座,霍尔蒂的左手边是宫廷伯爵伊斯特万·巴托里,右手是斯蒂芬·巴托里,欧尔班和塞切尼两个男爵坐在更远一些的位置上。
酒宴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这座敞篷之内坐着的大多数人脸上无不是喜笑颜开,他们都是这场战役的胜利者。
“首先,本人在这里感谢诸位为王国的伟大贡献,诸君日后的子孙们会永远记得这个日子,我们今天从阴谋家亚诺什·佐伯尧手中拯救了国家。”
佩克什伯爵站起来高举酒杯引来下面的一片附和。
“然后我们将永远感谢斯蒂芬·巴托里和伊斯特万·巴托里两位阁下,没有斯蒂芬·巴托里阁下对我们王国的忠诚我们便无法取胜,没有伊斯特万·巴托里阁下所获得的重要情报我们便无法认清佐伯尧的真面目。”
霍尔蒂将酒杯转向周围的两位伯爵和他们轻轻碰杯,接着便又是一阵附和。
宫廷伯爵伊斯特万脸上带着微笑,然而心情却有些糟糕糟糕,身处佩克什伯爵的军营之中,虽然名为伯爵的客人,但实际上则是囚犯或者说是战利品。
伊斯特万意识到自己正在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宫廷伯爵低估了身边这位佩克什伯爵的野心,也忽略了匈雅提一系试图复辟的企图,现在宫廷伯爵不得不和霍尔蒂达成妥协。
宫廷伯爵必须放弃哈布斯堡家族转投霍尔蒂的阵营,这样霍尔蒂则会保证他继续拥有宫廷伯爵的头衔,并且附送特兰西凡尼亚的大块土地给他。
作为交换,伊斯特万·巴托里除了必须在议会上首先反对费迪南大公成为匈牙利国王的候选人,并且需要拉出穆拉德贝伊作证,证明特兰西凡尼亚大督军佐伯尧一直勾结奥斯曼苏丹苏莱曼暗害路易二世,是一个为了当上匈牙利国王而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宫廷伯爵缓缓咽下杯中苦涩的酒浆,他心中非常清楚,真正为了匈牙利王位不择手段的野心家就站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对这个野心家无能为力。
“今夜,我们也看到了一些老朋友。”
霍尔蒂向着长桌的一边举起酒杯,那里坐着的都是佐伯尧的支持者,佐伯尧战败之后,他们也自然就变成了霍尔蒂的俘虏。不过佩克什伯爵并不想辣手清洗这些贵族。
匈牙利的贵族分化非常明显,一头是像霍尔蒂、绿伯爵、伊斯特万这样的巨头,土地阡陌相连。另一头则是小贵族,他们可能只拥有一个或者几个庄园。
换句话说,如果掌握了如绿伯爵这样的大贵族,这些小贵族本身便没有力量对抗霍尔蒂。
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弱小,所以霍尔蒂才会显得宽容。
“我们或许曾经拔刀相向,在一块战场上拼死搏杀,但在今天之后我们遗忘掉过去的不快,我们今夜弥合这个国家躯体上的伤口,重新团结在一起,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豁达,可以忘记朋友带来的不快,更是因为我们的王国此刻饿狼环顾,更需要我们团结。”
霍尔蒂将酒杯高高举起。
“这不仅仅是因为苏莱曼这头永无餍足的恶兽在南方等着入侵我们的国家,更是因为那些笑里藏刀的奸邪小人。”霍尔蒂缓缓述说眼神在下面飞快扫过:“他们嘴上说着是我们的朋友,却随时都等着骑到我们头上来,他们不敢去同敌人搏斗,却随时等待着吞吃战友的尸体。”
佩克什伯爵的话锋直指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
“我们在莫哈赤奋战的时候,他们躲在维也纳的高墙之内看着我们,我们在佩克什浴血的时候,他们将脑袋缩在被窝里不敢往窗外看一眼。现在我们胜利了,他却伸出手要拿神圣的王冠,说什么他能保护我们。”霍尔蒂轻蔑地说道:“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只有一句话,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
下面的贵族们附和着,这里没有几个人是支持哈布斯堡家族的,因为原本支持费迪南出任国王的主要势力就是宫廷伯爵和匈雅提一党。
现在哈布斯堡家族最大的支持者开始反对他们,费迪南大公通向布达佩斯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霍尔蒂满意地举起酒杯饮下,现在是时候亮明车马了。
此时的维也纳,奥地利大公正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地图。
地图旁边摆着一封信,这封信来自他妹妹的心腹,也是他的密友,尼古拉斯·奥勒哈斯。
尼古拉斯·奥勒哈斯在这封信上点出了佩克什伯爵的野心,尼古拉斯明确地告诉奥地利大公,佩克什伯爵已经不再可信,成为继特兰西凡尼亚大督军之后的新挑战者。
费迪南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曾经匈牙利王国内最支持自己的人现在走到了自己的对面,奥地利大公在匈牙利扩张的基石已经动摇。
相比较皱紧眉头的奥地利大公,安东·富格尔则不动声色地坐在一边。
费迪南大公转向这位钱袋子:“尼古拉斯说佐伯尧和霍尔蒂即将全面开战,你觉得他们谁会得胜?”
“超过一万的雇佣军在北方集结,”安东·富格尔随意地说道:“不管今年他们谁获得了胜利,明年的胜利者只有您。”
富格尔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
“波西米亚王国议会已经选举您为国王,只等您去加冕。”富格尔的手指有向下一划:“克罗地亚也是一样,匈牙利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
“我没有赢得波西米亚,那些异端摆了我一道。”费迪南大公想起波西米亚的异端分子就异常愤怒。
波西米亚王国的议会已经结束了关于国王的选举,在路易二世的波西米亚王国首席大臣亚当男爵的调控下结束,费迪南顺利当选波西米亚国王,但是波西米亚议会有一个附加条件,费迪南的波西米亚王位不得继承,等到他死后波西米亚议会将重新选举国王。
这让费迪南大公倒尽了胃口,奥地利大公费迪南从小在西班牙长大,他早已经习惯了西班牙那种说一不二的君主权威,奥地利大公非常确信早晚要驯服波西米亚这个桀骜的王国。
当然好消息来自克罗地亚这个稍小的王国,克罗地亚的头面人物们已经确定王位将由奥地利大公获得并将在费迪南这一支脉内继承,克罗地亚唯一的要求就是奥地利必须在奥斯曼人入侵中保护克罗地亚。
现在唯一棘手的就是匈牙利。
霍尔蒂的突然变卦让费迪南异常愤怒,这个佩克什伯爵如此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让奥地利大公觉得异常荒谬。
“他的弟弟和妹妹还在我这里,这个家伙是疯了吗,脑子一热就这样背叛了我。”费迪南恼恨地摇了摇头:“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当然,我们要让佩克什伯爵付出代价。”富格尔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是什么事情都不必急于一时。”
“尼古拉斯建议我们,提前在奥地利召开匈牙利议会,请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