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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挺好么?
我特么发什么神经?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啊!
这么想着,全身突然就毫无征兆的燥热起来,苏白衣简单的冲了一下身上的臭汗,赶快离开这个让他心猿意马的是非之地。
出了门,清风一吹,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极西边,太阳像个红彤彤的火球,挂在地平线以上散发着它最后一丝的热度,天边没有半朵云霞,这个世界,静谧的让人有些蛋疼。
不知不觉之间,一天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杨卷跑了过来,脸色却不是很好,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苏白衣邀请他一起吃饭。
杨卷黑着脸抓起饭碗烧火一样的吃了一大碗面,然后喘了一口气,“事情有些麻烦,这事,明面上和余明玉没有太大关系?”
什么?
苏白衣的筷子微微一愣!
和余明玉没关系?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有些超乎苏白衣的意料之外。
这几日一直有人在家门口堵着他骂街,毁坏他的名声,这事左右看着都是余明玉所为!既然这事是余明玉干的,那勋哥儿的事情八成也跑不了!
可……
“是谁?”苏白衣觉得,如果不是余明玉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有些棘手了。
“秦境方!”
第67章 真正的目的()
怪不得!
秦境方是归德府知府秦有德的侄子,在知府衙门快班里是个班头。上次在春月楼里和叶安争风吃醋最后被苏白衣出手放倒了十几个人。
这么说来他报复的可能性是很大了。
而且,从早晨的出警速度来看,也只有他才能安排的如此周祥!
秦境方出手,矛头自然还是自己!
苏白衣的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杀气!
上次春月楼争斗,说到底也不过是意气之争,争斗的过程中只是打晕了几个人而已,并没有造成多严重的后果,而且作为主事者的秦境方本人,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货知道自己“有两下子”而不敢明目张胆的来苏家,所以才去找孙三和勋哥儿的麻烦么?
若是存了这个心思,那说不得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怎么,你好像很怕这个家伙?”
苏白衣见杨卷依旧嘟噜着脸,有些疑惑的开口问。
杨卷这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今日有这种表现,实在是不科学啊!
秦境方是谁,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府的侄子而已!
他杨卷是谁?
杨镐的儿子,沈府的外甥啊!
“你不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吧?”苏白衣又补了一句。
“他?”杨卷顿时升起一股不屑:“一介小吏而已,我杨卷如果怕了他,日后还谈何去辽东杀鞑子为国效力?
我是为另外一件事情烦心!”
“哦?”苏白衣来了兴趣。
“是平之,是我看错了他!”杨卷气愤的一拍桌子,狠狠的道:“我上午的时候,已经和他割了席,从此断了交往!”
“啊……”
苏白衣大吃一惊!
割席断义,还玩这一套?
不过,这确实够严重的,杨卷和叶安叶平之二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且两人均是出身归德府豪门,做朋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说断交就断交了呢?
“这个不讲义气的!”杨卷恨的牙根痒痒:“你说说,上次他身陷青楼的时候,咱俩奋不顾身的去救他,你还记得吧,要不是咱们两个,他那猪头还要被秦境方再揍一晚上。
可,
可,
可他倒好!”
杨卷气的从座位上“突”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今天我去找他帮忙,让他给叶叔叔修书一封,看能不能将勋哥儿从大牢里弄出来,你猜他怎么说的?”
叶安的父亲叶廷贵,如今正是河南布政司提刑官,手握一省的刑狱诉讼,怎么说呢,相当于后世一省的公安厅厅长之类吧。
苏白衣相信,若是叶廷贵肯发句话,勋哥儿怎么都能从大牢里出来了。
“可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么?”杨卷手掌握的死死的,不等苏白衣回答,自己便接着说道:“他说,
他说
他说他不敢休书,他害怕!”
我类个去!
苏白衣听了这个理由之后,也是一脑门的粗线!
早知道这货畏父如虎,可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连跟自己好友求情写封信,都害怕。
苏白衣虽然没有杨卷那么气愤,可也从心里将这货里里外外鄙视了个遍。
害怕,还真是个好理由!
“他就是那个性子,你跟他割席断义,有些过分了吧!”
“过分个屁!”杨卷发了疯一样的说道:“我扬长风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竟然跟他做了十几年的兄弟,这种朋友,不交也罢。
不过,先生你放心,勋哥儿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杨卷虽然处境并不好,如果不是老爹给砍头了,这种事根本就不用求人。
苏白衣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如果他能找到人,肯定早就找到并且把事情办成了,跑了一天还没有什么结果,说明杨家的权势圈其实已经不行了。
“不要心急!”苏白衣拍了拍杨卷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道:“秦境方的目标应该是咱们两个,他抓住了勋哥儿只是为了和咱们交战的时候获得主动权而已,勋哥儿目前虽然在牢房里,可并没有危险。
其实,咱们先不忙着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求人,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其实,我建议,你莫不如先和这姓秦的接触一下,看看他到底想要如何?”
“嗯……”
杨卷有些泄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父亲还在的话,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蹬鼻子上脸跟我杨卷过不去!
唉……
……
又一个晴朗的中午!
小七街上,因为儿子被官府抓了起来,孙三没有心思做菜卖饭,便将孙记食府给关门大吉了。
不少客人都到饭店里打听,可孙三只是愣愣的蹲在地上,看着地板发呆。
孙三婆娘躲在房间里暗暗的抹泪,在她的观念里,进了牢房之后就是要杀头的。虽然这一点包括苏白衣在内的好多人都反复的跟她解释过,但她就是不信。
更让苏白衣哭笑不得的是,孙婆婆这两天竟然在给自家儿子操扯后事,买了不少勋哥儿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准备等行刑之后一块埋在坟头里。
小七街孙记食府对面,是一座三层的茶楼!
三层某一个宽敞的包房内,秦境方饶有兴致的端着个紫砂壶,一边“滋滋”的品着茶,一边站在窗台,居高临下的看着萧然的孙记食府。
他的身后,是一名拿着折扇,满脸笑容,一边扇扇子一边微笑的年轻人。
“余案首!”在窗台前,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孙记食府的秦境方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些担心,你确定沈家不会为苏白衣出头?”
“废话,难道沈家愿意为苏白衣出头,咱们还有回头路么?”余明玉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优哉游哉的坐在红木桌子前,端起一个精致的瓷杯也品起茶来:“你放心,这一点我可以用项上人头作保。
沈家已经将苏白衣赶了出来,他如今已经不是沈家的教书先生了。沈家家主可是我姑父,他亲口告诉我的,这两日我余某人就可以去沈家教书!”
“那周老呢?我可是听说,苏白衣和周老关系非同一般!”秦境方依旧有些担心。
自从叔叔秦有德做官开始,无论到哪里都会带着他这个唯一的侄子,秦境方大大小小也走过不少地方,做过很多地方的班头。
可全天下也没有哪个地方有归德府这儿操蛋!
这特么什么地儿?
小小一个归德府,特么的四个活着的尚书!
还有阁老、总兵一大把,本来无论到哪里都是欺男霸女的存在,秦境方到了归德府之后发现,作为一把手的叔叔秦有德也都夹起尾巴做人。
今日他们对付的这个苏白衣,虽然是个白身,可也是个不得了的归德府名人。
如果不是因为余家不好惹还有那巨大的利益诱惑,他秦境方一百个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只是,当初受了余明玉这小子蛊惑一时利益熏心,现在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已经上了贼船,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本来嘛?周老还是很欣赏他的,可这小子不识抬举,当中顶撞了周老的好意。”余明玉想起那日周士朴要苏白衣拜师时的情形,不禁有些感慨:世上竟然有那么傻的人,以为自己清高?
我呸!
“嗯……”这件事,秦境方也是知道的!
他现在只能先将心放在肚子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平静的道:“应该吧,若他有法子,不至于让杨卷找我来讲和!”
“你说什么?”余明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是说!”秦境方转过头:“今天一大早,杨卷来找我了,说苏白衣愿意和解,问我有什么条件才肯放了孙三家的那崽子。”
“你答应了!”余明玉的脸上立即挂上了一层寒霜。
“没有……”秦境方再次喝了一口水,转过头继续盯着孙记食府看。
他实在是不想面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还愣是装大头蒜可自己却无办法扇他两巴掌的余明玉。
人家是归德府案首,又是余家的子侄,前途无限。
自己,虽然也读了十年书,可终究没有科举的命,只能跟着叔子到处奔波,做些个让人不齿的皂衣小吏。
余明玉的脸色好了一些。
秦境方却幽幽的开口飚了一句:“可我觉得,他如果能够满足我的条件,还是划得来的。”
除了在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