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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无可厚非吧?”
“”王冲默然不语,依然冷冰冰的盯着谢煚。
不可否认,谢煚讲的确实很有道理,但王冲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待见世家的原因,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墙头草,哪边顺风哪边倒。
当然,谢煚的情况又有些不同,他膝下就一子一女,如今请求王冲纳了谢氏,又让谢承在锦帆麾下做事,这几乎相当于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王冲身上,一旦王冲同意纳谢氏为妾,那么双方从此将被绑上同一艘战船,以后锦帆要是败亡,他们谢家即便残存下来,也必然会一蹶不振。
原本王冲并不想答应谢煚这个荒唐至极的请求,不过难得谢煚这么看好自己,愿意在自己身上赌上一切,自己若是拒绝,未免会让他寒心,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谢氏在历史上是孙权的第一任正妻,这才是最让王冲心动的。
反正自己已经抢了孙权一个女人,那再多一个又有何妨?
第两百零七章 柴桑攻防()
柴桑,望着城外终于如潮水般退去的江东士卒,陈兰‘哐当’一声扔掉手中已经被磕出好几道缺口的环首大刀,整个人虚脱的靠在女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染满血污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怎么样?陈将军,还挺得住吗?”徐盛来到陈兰面前,一脸担忧的关心道。
陈兰仰头望天,任由那淅淅沥沥飘下的绵绵细雨淋在自己脸上,目光茫然道:“都三天了,江东军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烈,文向,你说我们真的守得住柴桑吗?”
徐盛一屁股坐在陈兰身旁,贪婪的吸了一口带着丝丝血腥味的清凉空气,苦笑道:“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相信这个时候,都督已经收到了我们的告急信,也许很快,我锦帆的援兵就会到了。”
陈兰显然没有徐盛这么乐观:“都督此前已率军北上去与主公会合,说不定等他收到消息,大军早就过了宛陵,哪怕他立刻马不停蹄的领兵回援,没有三天时间,也绝对到不了柴桑!”
徐盛沉默了,三天,仅仅是甘宁带军回来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再加上信使把消息送达也得花上一两天时间,加起来,怎么着也得五天吧?然而,现在时间才过去短短三天,柴桑的锦帆士卒就已经死伤过半,到目前为止,柴桑剩下的兵马已经不足两千,而且人人带伤,个个心神疲乏,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真的还撑得过江东军连续两天的攻强吗?
徐盛神情黯然,惭愧道:“抱歉。是我连累了将军,若非我之疏忽,柴桑又何以会有此劫?”
四天前,徐盛大意之下,被刚收编的家族私兵偷偷打开了城门。八千江东大军顺势杀入城中,徐盛力战不敌,海昏由此失陷,最终,徐盛只带着千余残兵退回了历陵,可是历陵城墙低矮。甚至连条护城河都没有,徐盛自知不可守,索性放弃历陵,直接退回了柴桑,而这。也使得江东大军一路畅通无阻的兵临柴桑城下。
陈兰摇了摇头道:“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守卫柴桑本就是我的职责,海昏丢了,责任确实在你,但柴桑若丢,却是我的过失,到时候,我自会主动去向都督与主公请罪!”
陈兰的回答让徐盛更加羞愧。重新爬起身,手扶着女墙,徐盛目光深邃的望着城外正在打扫战场的江东士卒。刚毅的脸庞不由爬起一抹决绝:“我此前已经连续退了两次,这一次,我不会再退了,不论如何,我都会与柴桑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文向,你说这话。却又让我如何自处?”陈兰跟着站起身,看着一脸尴尬的徐盛。拍了拍其肩膀笑道,“放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虽不想死,但亦不会轻言放弃柴桑,不就两三天时间吗?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只要我等能坚持到都督归来,到时候,就该轮到我们对江东军发起反攻了!”
“报——”
突然,伴随着一声高喊,一声士卒气喘吁吁的跑上城墙,通报道:“启禀将军,都督来信!”
“都督来信!?”陈兰一惊之后大喜,一把抢过士卒手中信件,迅速查看了起来。
“哈!”过得片刻,陈兰长长吁了口气,将信件递给早已望穿秋水的徐盛,笑道,“文向,看来你不用殉城了,真是天不亡我柴桑!”
信中所描述的内容,跟陈兰与徐盛先前的判断有很大出入,甘宁在此之前,其实已经在率军南下,信使将消息送达时,锦帆大军已经抵达了黟县,所以甘宁的回援时间,要比他们想象中快了许多,目前大军早已经到了湖口,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便可正式入驻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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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夜已深,柴桑百姓已早早安歇,陈兰与徐盛带兵来到城东,偷偷打开水门,一支大规模的船队便是悄无声息的驶入柴桑城中。
甘宁与鲁肃领兵下船,陈兰跟徐盛赶紧迎了上去,行礼道:“末将陈兰(徐盛),参见都督,参见军师!”
“好了,免礼吧!”甘宁摆摆手,目光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问道,“柴桑城情况如何?”
陈兰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道:“回都督,江东军连续三日强攻,我锦帆损失惨重,现城中兵马已不足两千!”
徐盛‘噗通’一声跪倒在甘宁面前,悲痛欲绝道:“都督,末将一时不查,以致连丢海昏、历陵二城,实在罪该万死,恳请都督重罚!”
甘宁没有搭理徐盛,任由他跪在那里,继续问陈兰道:“江东军呢?还剩多少兵马?”
陈兰答道:“江东军作为攻城一方,折损的兵马尤要在我锦帆之上,目前差不多还剩五千余士卒!”
“五千吗?”甘宁喃喃一声,低头看着已经声泪俱下的徐盛,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忍,叹息道,“起来吧,此番且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今晚我欲夜袭江东营寨,便由你率领一千士卒作为前军,若是事成,可功过相抵,反之,则两罪并罚,听到了没有!?”
徐盛磕头道:“多谢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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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大营,主将孙贲正与堂弟孙暠在帐中商议军机。
孙暠道:“兄长,你何以断定江东军今夜会来袭营?”
孙贲自信道:“如今柴桑士卒已所剩无几,若只是死守,则必败无疑,与其如此,还不如冒险一搏,虽不知敌军主将是否有此胆气,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严加警戒!”
孙暠笑道:“看来兄长很希望敌军前来袭营啊?”
孙贲道:“当然,对方若一直死守,我江东要取柴桑仍需要付出不小的伤亡,但对方若来袭营,说不定我们可顺势掩杀,一战而下柴桑!”
孙暠起身道:“如此,小弟这便下去安排!”
孙贲提醒道:“记得派遣士卒正常巡逻,万不可被对方瞧出破绽!”
孙暠点点头道:“兄长放心,小弟省得!”
第两百零八章 引蛇出洞()
子时,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不过乌云并未散去,使得漆黑的大地看不见一丝光亮。
黑暗中,徐盛正率领一千士卒在到处都是坑洼积水的泥泞道路上缓缓前行。
徐盛的心情很沉重,这次夜袭江东大营,将是他的自我救赎之战,他早已在心中暗自发下誓言,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完美的执行好甘宁交代的这次任务,如若不然,哪怕事后甘宁原谅了他,他自己也不会原谅他自己。
远远的,徐盛已经能看见江东大营中隐约闪烁的点点星火,而顺着这一丝细微的光线,徐盛很快便率军抵达了敌营前方。
认真观察了一番营内的情况,徐盛发现对面只有三三两两的江东士卒在那懒散的来回巡逻,似乎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戒备。
这是个机会!
徐盛小声对着身旁的亲卫吩咐道:“传令下去,弓弩手分成两队,分别攻击左右两侧箭塔,其余人则在营门外埋伏,等我口令,一旦弓弩手发起进攻,就立刻与我一起攻入营寨大门!”
将令传达,一千锦帆士卒很快便有条不紊的分散开来,开始蹑手蹑脚的朝着江东大营靠近。
待来到江东大营三十步外,徐盛下令停止了前进,因为再往前走,他们就会进入篝火的照耀范围,提前暴露的可能性必将大大增加。
“通知弓弩手,可以攻击了!”
过得几秒,黑暗中顿时飞来一阵密集的箭雨,箭塔上毫无防备的江东士卒纷纷中箭。惨叫着从高处坠落了下来。
“敌袭——”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在这寂静的夜里,几乎等同于旱地惊雷。
“杀!!!”
徐盛大喝一声,当机立断的率军发起了冲锋。
跑在最前端的士卒迅速上前将堵在营门前的拒马移到两旁,徐盛顺势杀入。面色狰狞间,口中发出一道怒吼:“给我破!!!”
轰!
面对徐盛竭尽全力的一击,横在营门上那根足有手臂粗细的木闩,竟是被一刀劈成了两截。
徐盛一脚踹开营门,领兵气势汹汹的杀进了江东大营。
可就在这时,原本一片漆黑的营帐后方。却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光,随即,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响彻而起,数之不清的江东士卒犹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冲杀了出来,当先一员大将手提长枪。脚跨一匹雄壮的战马,哈哈大笑道:“徐盛小儿,你孙暠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
徐盛瞬间脸色大变,慌忙喊道:“不好,中计了,撤!快撤回去!!”
“想跑?晚了!”孙暠嘴角冷笑,长枪往前一指,下令道。“放箭!”
刷刷刷刷刷!!!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箭雨倾泻而下,锦帆顿时出现了极大的伤亡。中箭倒地者不计其数。
进来容易出去难!
江东的营寨大门就那么大,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