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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一走,大殿里的气氛更加压抑,工部的人暂时躲过一劫,经此一事,泽宁全无主张,在奉天殿里,他只是一个稚童,岂是这些人的对手,没把他生吞了,已经是莫大的幸事,这还是太皇太后保佑的结果。
朱祁镇回到后宫,很可能去找他的皇祖母了,这个时候再去拜见太皇太后,似乎不是好时机,形单影孤的泽宁,迈开小碎片,慢慢的向午门走去,偶有大臣向他点头示意,全是看在他的祖父面子上。
不过,辞去官职,泽宁的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无官一身轻,专心打理宫庄的事情,快活似神仙,这样的日子,是他最为期盼的,只是对朱祁镇有些不放心。
等他出了午门,发现外面停放的车轿已经所剩不多,哈铭看见泽宁的神色有异,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一时猜不透。
“爷,这是要回府,还是在城里逛逛再回去?”
泽宁还没想好如何把他的事情告诉他们,眼看着已经接近晌午,吩咐道:“找家酒楼,爷请客,吃了饭再回去。”
泽宁难得请一次客,众家丁一个个喜笑颜开,哈铭更是不客气,他在宫里做了几年侍卫,对京城里的大小酒楼虽然不是特别熟悉,也算是了解不少,找了家档次还算不错的酒楼,众人下了马,泽宁乘坐的是他专用的马车,一行人直奔二楼。
天气好不容易凉爽下来,大街上的人很多,酒楼里更是挤满了人,哈铭发现楼上也没有空的桌子,不禁生气,闯进最豪华的包间,发现坐着一家子人在聚餐,看衣着,不像是什么有身份的,掏出腰牌,伸到他们的面前,有二位年长的认识这个腰牌意味着什么,吓得赶紧把包间让出来。
这货行事鲁莽,泽宁叹了口气,苦笑摇头,让一个家丁拿了几两银子追上去赔个不是,安抚一下,众人落坐,点上一桌子菜式,哈铭豪不客气,尽挑贵的点,菜式上来,在哈铭的示范下,一通胡吃海喝,直吃的满头是汗,酒喝得满脸通红。
酒足饭饱,一个个打着饱隔,泽宁惦记着朱祁镇,吃的不多,加上他一直饭量不大,众人全不介意,下了酒楼,发现四周一片骚动,有大批锦衣卫正来往穿梭,似乎在查什么案子,哈铭人头熟,拽过一个锦衣卫打听消息,说是城里混进一个女刺客,正在辑拿。
大明朝这么大,哪天还不发生几件大事,死几个人什么的,无官一身轻,身为伯爵的泽宁,完全没了报效朝廷的意识,只想平平安安的混在大明。
他钻进了马车,关上车门,瘫倒在特制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马车摇摇晃晃的向朝阳门外驶去,在城门口,有官兵和锦衣卫盘查,泽宁不以为意,仍然闭着眼睛养神,回味着奉天殿里,朱祁镇是如何被引入深坑里的,这些大臣们又是如何出招的。
车外传来哈铭的嘻笑声:“兄弟,有空去宫庄喝茶,冰淇淋保管你吃个够。”
“好,一定,一定。”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出了城门,咣当咣当的向清宁宫庄驶去。
泽宁感觉车子里动静,猛的闭开眼睛,感觉脖子一凉,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由得一惊。
太倒霉了吧,上任伯爵第一天就挂了,一定成为流传百世的笑话,泽宁闻到一股幽香,是一个女人?
连忙扭过头,发现果真是一个年轻的青衣少女,面容清秀,带有一股英气,鼻子俏挺,柳眉大眼,面容俊俏,一张樱桃小嘴,嘴唇丰盈,性感动人。
二个人四目相对,都吃了一惊,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正是在大隆善寺遇到的那位女侠。
居然是她,泽宁的心神定了下来,伸出手,捏着刀刃,轻轻的把短刀移开,笑着轻声说道:“咱俩真是有缘啊,居然在这么拘促的地方见面,幸甚之至。”
那一日,泽宁不顾全无功夫,仗义出面,青衣少女本来对泽宁很有好感,泽宁出言轻薄,她不禁秀眉微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敢轻薄于我,就不怕杀你?”
泽宁轻笑一声:“姑娘一身正气,不像是江洋大盗,倒像是行侠仗义的女侠,在下并非歹人,为何要怕你?”
“哼,你们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尽是贪官,我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杀光为止。”
泽宁的车子又高又大,车厢的密封性又好,加上在行驶之中,车身不时发出吱呀的声音,谁也没想到,他的车厢里竟然藏着一名刺客。
“不要一杆子打死所有当官的嘛,不是所有当官的都是贪官,比如在下,就是一身正气的好官,再说了,在下已经辞了官,想贪,也没机会了。”
泽宁一边跟她聊天,一边观察她的举动,发现她一直吊在车顶上,尤如壁虎一般,真是一身好功夫。
青衣少女身手十分敏捷,一闪身,坐在了泽宁旁边的那椅子上,短刃仍然指着他的脖子。
“女侠,在下无全功夫,以女侠的武功,伸根手指头就能戳死在下,何必劳神的用刀指着在下。”
青衣少女的脸一红,气恼的瞪了泽宁一眼,赌气的把短刃扬了一下,然后跟变魔术似的,短刃凭空消失了。
好功夫,青衣少女是在向他示威,能瞬间收起短刃,也能瞬间再拔出来,泽宁觉得这女子很有趣,不禁对她感起兴趣起来,双手抱拳问道:“在大隆善寺,幸得女侠拔刀相助,一直无以为报,终于又有机会再遇到女侠,留下芳名,容在下日后相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69章 美女刺客()
青衣少女警惕的看着泽宁,扬了下秀眉,低声道:“哼,你这狗官,套我的话,是要向狗皇帝邀功请赏,是不是?”
“在下刚刚辞掉了四品郎中之职,为何还要向皇帝邀功请赏啊?”
青衣少女见泽宁再次强调辞官不做,看神情,不像有假,这个人在大隆善寺的表现,不像是一个唯利是图之辈,心生疑惑,问道:“胡说,郎中是五品,你敢骗我,我杀了你!”
泽宁感觉这个女子性格直爽,心底纯真,不像是长年行走江湖的人,不禁洒然一笑,青衣少女发现泽宁似有讥笑的意思,不由得大怒,刷,那把短刃又变戏法似的握在手里,直抵泽宁的喉咙。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动不动就拔刀相威胁,泽宁是第一次遇到,感觉蛮有趣的,也感觉蛮刺激,笑道:“女侠,你要想取在下的性命,直接用手指戳就好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何必动刀子,传出来,污了女侠的名头。”
泽宁句句夹枪带棒的,却又说得斯斯文文的,青衣少女明明可以一伸手就能把他的脖子掐断,可一直迟迟不停下手,不时拿刀子威胁他,好让他屈服喊饶命,可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却反而处处占了上风,不断的陶侃她,让她无计可施。
泽宁再次伸出手,轻轻的拿开那柄短刃,笑道:“女侠,还是把刀子收起来吧,要是不小心划破了女侠的纤纤玉指,传出不好听。郎中确实是五品,皇帝要给在下升官,大臣们不让,双方相互妥协,封了在下四品郎中,女侠神通广大,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不妨自己去打听,要是在下有半句谎言,可随时去清宁宫庄去取在下的人头!”
“清宁宫庄?你是什么人?”青衣少女颇为惊讶的看着泽宁,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
“女侠,你做案之前,不踩点吗,都不知道在下是谁,就当街下手,不像是侠义之人所为啊,很容易冤枉好人的。”
泽宁东拉西扯,青衣少女急了,有些恼怒,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女侠似乎对清宁宫庄很熟悉,除了太监,还能是谁呢?”
“你你是泽公子你是泽宁?”青衣少女的语气中途突然变了一下,似乎不想与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拉近关系。
青衣少女虽然一直凶巴巴的,甚至拔刀相向,可在泽宁的眼里,却感受不到一点点威胁,连他自个儿也感到奇怪,这可是一位大白天就敢在京城行凶杀人的大盗,杀人不眨眼,最恨贪官,在她眼里,无官不贪,一时激奋,误杀几个官员,跟玩似的。
泽宁还没娶媳妇呢,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死去,虽然不怕她,可不保齐她一时激奋起来,顺手抹上一刀。
“噢,女侠连在下的名字竟然也知道,佩服!”
青衣少女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泽宁看,这个讨厌的家伙虽然油腔滑调,面目可憎,可不像作假。
“抽水机果真是你发明的?”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姑娘竟然连这种小事也肯关心,不像是行走江湖的女侠,倒像是谍报机关的大当家的。”
对于泽宁说的什么谍报机关,青衣少女听得一头雾水,语气略有缓和:“有了这个抽水机,百姓们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尤其是种植稻米的水田,一旦缺水,就会闹饥荒,在南方,尤其需要这种抽水机。”
一个江湖草莽,竟然关心百姓的生计,泽宁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衣襟上沾着一点点血迹,不明显,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青衣少女发现泽宁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又羞又怒,整个人有些扭捏,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动了几下,问道:“你为什么要辞官不做?”
“有女侠在,在下怕掉脑袋啊!”
青衣少女更加恼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挑衅的瞄了一眼他的脖,哼了一声。
这丫头渐渐的学乖了,泽宁继续说道:“做官有什么好的,勾心斗角,太累了,不如做个平头老百姓,快活自在。”
青衣少女越发觉得泽宁与众不同,虽然很可恶,可又对他十分好奇,问道:“你真的不想当官?”
“不想”,泽宁叹了口气,“可又躲不掉,在掉脑袋之前,还得有官做,唉,命苦啊!”
看到泽宁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