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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虞昌勖性情刚愎好胜,不愿意权归臣下,到了洛阳之后,听信了伶人宦官的谗言,对过去那些老的将领颇疏远忌恨。
虞嗣源家在太原,他上表请求调卫州刺史虞从珂为北京太原府的内牙马步都指挥使,这样他照顾家里比较方便。
虞昌勖看了之后很生气地说:“虞嗣源掌握兵权,身居大镇,军政大权在我手中,他怎么能为他的儿子提出请求呢?”
于是贬虞从珂为突骑指挥使,让他率领几百人戍守在石门镇。李虞源对这件事又担忧又害怕,上书申辩,很长时间才缓解了和后唐帝的关系。
之后李嗣源请求到洛阳去朝见,虞昌勖没有答应。有一些人认为李嗣源功高位重,也很嫉妒他,私下说:“总管令公李嗣源并不是久为人下的人,皇家子弟都比不了他。”
于是他们偷偷劝虞昌勖把虞嗣源召来,让他任警卫官,罢免了他的军权,以后又劝虞昌勖把虞嗣源除掉,后唐帝都没有听从他的意见。
有一些人一看洛阳的宫殿修建得宏伟深邃,打算让后唐帝增加扩充侍妾和宫女,于是就假装说宫中黑夜里发现鬼物。虞昌勖打算让巫觋们来驱逐这些鬼物,有些宦官说:“过去大雍的时候时候,六宫里的侍妾宫女无论贵贱,都不下万人。现在妃嫔们居住的地方有一大半是空的,所以鬼物就来这里游玩了。”
于是虞昌勖命令宦官王允平去民间挑选女子。回来后把这些女子安排在妃嫔们住的地方,这些女子不只三千人,也不问她们从什么地方来的,虞昌勖打猎从外回来时,用牛车拉着很多女子,一路上接连不断,到处都是。
张先上奏说:“魏州各营妇女逃亡的有一千多人,可能是那些扈从的军队士卒们挟持着把她们藏起来,然后把她们带走了。”其实是都进入宫内了。
当初,五台山的僧人诚惠用虚妄的邪术来迷惑人,他自己说能制服天上的龙,能呼风唤雨。虞昌勖尊敬相信他,并亲自带领皇后、皇妃以及皇弟、皇子们去拜见诚惠,诚惠安稳地坐在那里也不起来,跟随虞昌勖去的大臣们没有敢不跪拜的。
当时天气正值大旱,后唐帝从邺都把诚惠迎接到洛阳,请他祈雨,士民们从早到晚都来看他祈雨,结果好几十天过去了也没下雨。有人对诚惠说:“皇上请你来祈雨,结果没有应验,他将会烧死你。”诚惠听后就逃跑了,因感到惭愧害怕而死。
而虞昌勖的母亲曹太后自从和刘太妃分别之后,经常不高兴,即使娱乐玩耍的东西在她面前到处都是,但也不能使她开颜而笑。刘太妃和太后分别之后,也闷闷不乐而生病。
曹太后派遣宫廷医生连续不断地去给她看病,后来听说刘太妃的病情加重,她愁得连饭也吃不下去。于是她对虞昌勖说:“我和太妃恩如姐妹,我想亲自去看望一下她。”
虞昌勖借口天气热,道路远,苦苦规劝她不要去,好长时间才阻止了太后,只是派遣皇弟虞存渥等前去迎接侍奉。五月,北都太原府上奏说太妃去世。太后听说后十分悲哀,连续几天吃不下饭,虞昌勖守在太后身边安慰解释。太后因此得病,又想亲自去给太妃送葬,后唐帝极力劝阻,她才没有去。
说也奇怪,这一年从春天到夏天一直天旱,直到六月十一日,才开始下了雨。
可是这一下雨,虞昌勖就受不了盛夏湿热的气候,想在皇宫里选择地高凉爽的地方避暑,但都不满意。
宦官们因此对虞昌勖说:“我记得京兆府在全盛时期,大明、兴庆等高大的宫殿建筑就有数百座。如今圣上竟没有个避暑的地方,宫殿的华丽还不如当时公卿们的住宅。”
虞昌勖于是命令营苑使王允平另外修建一座楼,用来给自己避暑。宦官们说:“郭韬经常愁眉不展,是因为孔潜老议论费用不足,恐怕陛下虽然想修建一座楼来避暑,但最后怕建不成。”
虞昌勖说:“我自己用内府的钱来修建,和租庸使管的经费无关。”但虞昌勖心里仍然忧虑郭韬来劝谏。于是派宫中的使者对郭韬转达他的话说:“今年的盛暑异常,朕过去在黄河边与梁军对垒,行军的军营低下潮湿,穿着铠甲骑着马,亲自抵挡箭石,也没感到这么热。现在深居宫中而难以度过这个暑天,怎么办呢?”
郭韬回答说:“陛下过去在黄河边时,强敌还没有消灭,深深思念的是洗除耻辱和杀敌报仇,那时虽然也有酷暑,但您也不在意。现在外面的忧患已经消除,国内诸侯都臣服,所以虽然有珍贵的高台和空闲的馆所,仍然觉得很闷热。陛下倘若没有忘记艰难的时候,那么暑热就会自然消除。”
虞昌勖听后没有说什么话。宦官们说:“郭韬的宅第,和皇宫没有什么两样,因此他不了解圣上的暑热。”虞昌勖最终还是命令王允平修筑楼阁。每天参加修建楼阁的人有一万多,所耗费的钱财十分巨大。
郭韬劝后唐帝说:“今年两河干旱,军队的供给也不充足,希望能够停止修建,等到丰年时再开始动工。”虞昌勖没有听从他的规劝。
(本章完)
第137章()
虞昌勖平定天下,这天下自古只能有一个皇帝,因此蜀国就是他的心腹大患。而且蜀地富庶,中原早已经因为魏晋之战而一片凋零,必须取得蜀地的财富。而此时蜀国宗室王元仁也来投靠虞昌勖。
王元仁来投靠虞昌勖是因为他和王宗衍发生矛盾,就在年初,大丰国攻打蜀国南境,王元仁此时正好担任雅州刺史,于是他坚守雅州城,并且最后打退了大丰国军队。
原本王元仁立下这个功劳,以为王宗衍可以赏赐自己,没想到却引起王宗衍的猜忌,把他调离雅州刺史。王元仁深感王宗衍并非明君,在他手下恐怕不能施展报复,于是秘密离开蜀地,从荆南来到中原,投靠虞昌勖,虞昌勖也从王元仁的口中知道蜀国的虚实。
于是虞昌勖要讨伐蜀国,下诏天下,收买战马。但此时曹太后病得很厉害。成德节度使虞嗣源以边境战事逐渐停下来为理由,上表请求进朝廷看望一下太后。但后唐帝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不久之后,太后去世。虞昌勖由于过份的悲痛,五天不吃不喝,五天以后才开始吃饭。
因为在曹太后的丧期,不宜杀伐,要为太后祈福,因此伐蜀只能暂缓。但是八月的一天河南县令罗贯却被被杖打而死。起初,罗贯任礼部员外郎,性情刚直,被郭韬赏识,任用他去当河南县令。
他在任河南县令期间,处理政事从不回避那些有权有势之家,伶人宦官们请求托办事情的书信堆满了桌子,他一个也不给回答,把这些书信全部拿去让郭韬看,郭韬把这些事上奏给虞昌勖,因此那些伶人宦官们对罗贯恨得咬牙切齿。
河南尹张全宗也认为罗贯很高傲,十分讨厌罗贯,派奴婢告诉皇后,皇后和伶人宦官们一起诋毁罗贯,虞昌勖听了虽然内心很生气,但还没有发作出来。
正好这时虞昌勖自前往寿安察看修筑坤陵的人们,这里的道路泥泞,桥梁多数也毁坏。虞昌勖就问主管这里的是谁,宦官们回答后唐帝说是河南县令罗贯。虞昌勖听了十分生气,下令把罗贯抓入监狱。
监狱吏们用棍子打他,打得罗贯体无完肤。第二天,虞昌勖下诏要把罗贯杀死,郭韬劝后唐帝说:“罗贯犯了桥路不修的罪,但按照法律也不应该定死罪。”虞昌勖很生气地说:“太后的灵驾很快就要出发,天子经常往来这段路间,这里的桥路不修治,你说他无罪,太袒护他了。”
郭韬说:“陛下是国家最尊崇的人,为一个县令生气,让天下人说陛下用法不平,这是我的罪过。”
虞昌勖说:“既是你喜欢的人,那任凭你来裁决。”于是虞昌勖拂袖而起,进入宫中,郭崇韬跟着没完没了地向虞昌勖论说奏请。
虞昌勖亲自把殿门关了,郭韬没有进入宫中。最后罗贯还是被处死,在府门前把他的尸体示众,远近人们都认为他死得冤枉。
而此时王宗衍还不知道即将大难临头,还和太后、太妃到青城山游玩,经过丈人观、上清宫,又到了彭州阳平化、汉州三学山,很久才回去。
丧期结束后,虞昌勖与宰相商议讨伐前蜀,威胜节度使虞绍钦(段宁)平时巴结讨好宣徽使李宏,李宏推荐说:“虞绍钦有盖世奇才,孙子、吴起都不如他,可以委任他干大事。”
郭韬说:“虞绍钦是亡国之将,他的奸诈献媚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不能相信他。”又有人推荐虞嗣源,郭韬说:“突勒方面正打的激烈,总管虞嗣源不能离开。
魏王应当是君位的继承人,但他没有立过什么特殊功劳,请按照过去的惯例,任命他为讨伐蜀国的统帅,成全他的威名。”
虞昌勖说:“儿子还小,怎么能让他单独前去,应当给他寻找一个副统帅。”后来虞昌勖又对郭韬说:“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于是虞昌勖任命魏王虞继岌出任西川四面行营都统,郭韬担任东北面行营都招讨制置等使,军队的全部事务都委托给郭韬。
又任命荆南节度使高季孙担任东南面行营都招讨使,下诏让高季孙率兵夺取夔、忠、万三州作为荆南支郡。又让宦官李安、吕知担任魏王府的通谒。几天后,让工部尚书任焕一并参与都统军中的机要事情。
此时蜀国的安重霸劝王休请求王宗衍到梁州去游玩。王承休到任后,马上就拆除了府署的房子,修建行宫,大兴土木,让人们来服劳役。他又强夺民女教她们唱歌跳舞,并画出这些歌舞的图像送给韩昭,请韩昭和王宗衍说,让他来梁州。
王休又将梁州产的好花木画成图画献上,盛夸梁州山川土风的美丽。王宗衍将要去梁州游玩,大臣中有很多人劝说,王宗衍不听。王弼上表进行观劝,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