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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兰看来,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军中,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以为培养下一代。当然了,不单单是袁术军中如此,很多都是这样,名为历练子孙,比如曹cāo带长子曹昂出征宛城等等。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那我问你,陈奉他并无军职在身,无有统兵之权,他所带出的军马,是谁拨给他的?”阎象厉声喝问道。
“这……”陈兰脑袋“嗡”的一声,当即就蒙了。
“哼,定是你yù保护陈奉,将麾下军队拨给了陈奉,供其指挥!”阎象冷哼了一声,直言指出了陈兰的想法,其实,这不难猜出,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没出事罢了。阎象转而向袁术躬身礼道:“主公,陈兰无有军令,私自调动军队,无视军规,罪不可恕;其子陈奉,怠我军纪在先,其后,更是屠杀蒋家村村民数百余,当真是死有余辜。还请主公早做决断,以平众怒!”
袁术能混成一方诸侯,当然不是草包,此刻,哪还不知道阎象的意思,当下,脸一沉,喝问道:“陈兰,汝子陈奉率军出营,你可知晓?”
韩非听了这话,不无冷笑,看来,说袁术勇而无断,并非凭空,这光景了,居然还想着不杀陈兰。
袁术是真的不想杀掉陈兰,他麾下的将领本来就不多,前面俞涉为华雄所斩,后有李丰、桥蕤二将为韩非等人所杀,如今,兵虽多,将却只寥寥几员,再杀一个陈兰,他袁术将面临着无人可用的迥境。
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只要陈兰说一个不曾知晓……
袁术怎么想的,陈兰并不知晓,此刻,他已完全蒙了,只知道坏事了,满脑门的冷汗,却想不出半个主意来,听袁术冷不丁的这么一问,想也不曾想,几乎是不经过大脑的脱口道:“主公,兰知晓……”
话一出口,陈兰就后悔了。
袁术脸sè那叫一个难看,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最后,脸sè几黑了下来。
怒其不争啊!
怎么就这么蠢?自己的话都说到这样,居然……
罢了啊!
袁术心中苦叹了一声,面sè急寒,厉声道:“陈兰,汝私自调用军队在前,知情不报在后,今rì若不严惩于你,吾何以正军纪?来人,将陈兰父子拿下,拖出去,斩!”
早就恨透了陈奉滥杀无辜的袁术军兵们,此刻闻听,轰然应喏,几个快的,蹿上前,一把将惊恐的陈兰拉下战马,抹肩头,狠狠地按到了地上。
“主公,饶了兰这一次吧,主公……”陈兰被按到了地上,见袁术要杀自己,登时慌了,连声求着饶。
袁术背过脸去,冷冷地道:“拖下去,立斩!”
关键时刻,袁术还是选择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宁死道友,莫死贫道。
陈兰父子,无疑是最好的替罪羊。
只要杀了他父子二人,他袁术,最多也就是落下个御下不严的罪名,无伤大雅。
被冀州军包围着,空间本来就不大,而且,这些军士似是恨急,陈兰还想告饶,早给一不耐烦的军士一刀砍下了头颅。
陈兰死不瞑目的双眼中,满是悔恨不已。
如果,不带儿子来军中……
如果,不给儿子那许多的军队……
如果,自己能约束好儿子……
可惜,没有了如果。
。。。
第三十八章 袁绍的谋士()
联军,中军帐。
韩馥与袁术的军营,就安扎在中军的左右两侧,袁术军中的动乱,韩馥大军的调动,袁绍自然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只不过,袁绍只是最初吃惊了一下,接下来,再没有什么动静,该做什么,还做着什么。
帐内,袁绍正在作画,许攸等人则在一旁驻足观看,低声啧啧。
自诩四世三公,袁绍一向重颜面,标榜自己的品行,此刻,所画的正是一朵冬rì的残菊,高傲斗雪寒。
良久,画毕,袁绍提着笔欣赏着自己已成的大作,左手端着的暖酒一饮而尽,脸上,不无得意之sè,看了看许攸几人,笑问道:“诸位,观吾此作,如何?”
“主公所画这残菊,甚有气质,遍地枯萎的落叶,辅以薄薄之轻雪,更是烘托残菊的高洁,恰如主公品行一般,当真是佳作也!”
审配双眼不由得就是一翻,不用看他都猜得出,这说话之人是谁,除了郭图郭公则,还能有哪个?
审配最是不耻的就是这人,溜须拍马,闻听,忍不住讽刺道:“公则这话是何意?主公所画者,乃残菊,汝却言如主公一般,难道,主公在汝眼中,只堪一‘残’字否?”
也难怪审配针对郭图,实在是自打他加入到袁绍军团,一直以来,他和田丰都受到了打压,排外嘛,审配也理解,但唯有这郭图,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完没了,泥人尚还有三分的土xìng,更何况是审配!
“你!”郭图不由气结,忙向袁绍解释,“主公,审正南却是污蔑,图断无此意!”
许攸同郭图是站在同一战壕上的,此刻,自然是同郭图共进退,轻笑一声,道:“正南兄,这却是你的不是了,断章取义,呵呵,却是失了风度。公则兄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以残菊的高洁言主公之品行,却可不是一‘残’字啊。”
“好了,都别说了!”袁绍哼了一声,如此局面,他并没有太多的不悦,相反,他很是乐得见到,也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这个主公的存在,当下,袁绍道:“公则能领会吾这画中之意,却是难得;至于正南……呵呵,汝jīng通军事,却疏忽了文墨,着实不该啊。”
郭图喜形于sè,而审配则是有点小尴尬,袁绍说的很对,他jīng于军事,文墨这方面,却显得有些粗糙。
当然了,袁绍也没有指责他什么,这就是袁绍用人的小伎俩。
“吾作此画,却是要送与康成公,诸位以为如何?”袁绍笑问道。
听袁术说郑玄即将到了这里,袁绍却是动了心思。这一次讨伐董卓,虽然说他们是占据着大义,但天下的名士,却没有人站出来指责董卓,更别说帮助他们,壮联军的声势。联军会盟之初,也曾想过找一些名士,可结果,却是不如意。
郑玄,无疑是名士中的佼佼者,大汉名儒,可以说是站在了道德最高点的存在,一人,可抵天下名士。若是能说动郑玄,壮联军之威,则讨贼之举,将更为名正言顺。
即便不为联军,也完全可以为自己造势……
而这一副画,袁绍画来,正是打得送给郑玄的心思,以残菊喻郑玄之高洁。
在袁绍看来,文人,还不都是好这口。
郭图刚得了夸奖,此刻,更是急不可待地跳了出来,道:“主公,您有四世三公之美名,康成公能得主公一画相赠,实是他之幸也!”
袁绍捻须轻笑,虽然说明知道郭图是在拍马屁,但是,难免是愈加的得意,
听着舒服不是!
“嗤~!”
一声嗤笑,打碎了袁绍美美的得意,眼中闪过一丝的薄怒,寻声看去,见却是田丰,一脸的不以为然。
“田元皓,汝这是何意?”郭图怒道。
“笑你无脸无皮,无羞无臊!”这就是田丰,刚直不阿的主,闻言,冷笑着讽刺道:“康成公何许人也?主公,却是莫要信了小人浮夸!”
言外之意,郑玄如此的名声,又岂会看上袁绍区区的一副画。
“你……”
“呵呵,康成公,绍不如也!”郭图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袁绍挥手打断,这个时候的袁绍,还没有后来官渡时的刚愎自用,只是脸上有些不快,缄口不再提什么送画之事,反而道:“公则,汝既能领会吾画中之意,恰吾这画也未曾命名,汝不防试命之。”
郭图闻言先是一喜,当下,也顾不得找田丰的晦气,眉头紧蹙,苦思了半晌,慢慢地,嘴角扬起了点点笑意,道:“主公,图却是思得了一名,‘菊花残,满地伤’,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菊花残,满地伤……有凄凉,有意境,更能烘托菊花斗霜之傲骨,妙,甚妙,就依公则!”袁绍喃喃念了几声,双眼放光,忍不住抚手赞道。
其他人,包括审配,即便是和郭图不对眼,也不得不承认,这名命的,很有意境。
偏偏,却有那刹风景之人……
“主公,韩非闯南阳军大营,韩州牧也是调动了上万的大军,主公身为联军盟主,此刻却作画消遣,恐为不妥吧?”袁绍刚才脸上的不快,田丰似是没有看见一般,见几人都只是围在画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然不提方才的军情,忍不住又上前说道。
“你……”袁绍心头的怒火刚刚燃起,想了想,却又强压回了胸膛,只是,这话却冷硬了许多,“元皓,我虽是被公推为联军盟主,看似风光,然,我却指挥得动哪路军马?众诸侯中,唯我势力最小,而,无论是舍弟,还是韩州牧,都是众诸侯中属一属二的存在,你认为,就是我出面了,会有用吗?”
“主公,话虽如此,然,做与不做,在主公尔,而成或不成,却当另说。主公名满天下,此刻,正当是出面树立威信之时,岂可生有如此之心?”田丰态度强硬,根本就没有因为袁绍的冷硬而改变分毫。
如果郭嘉还在这里,那么一定会拉住田丰,不让他再说下去,只可惜,郭嘉不在。
刚而犯上,田丰也知道自己的缺陷,但总也改不掉。
这,就是田丰。
“主公自己都不争,众诸侯又有哪个能看重主公?长此下去,主公……”
。。。
第三十九章 落寞的田丰()
“主公自己都不争,众诸侯又有哪个能看重主公?长此下去,主公……”田丰无视了袁绍越来越是难看的脸sè,径直自顾自的说着。
不久之后,田丰这话,果然一语中地,讨伐董卓之后,处在人生最得意阶段的袁绍陷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