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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万舰队,那得消耗多少磁能,苗翔宇虽然在宫廷中长大,也知道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当年征扶失败,北疆告急,乔岸帝也只调了这么多舰队去赵星御敌。
帝国刚经历了惨烈的内战,上哪去调这么多战舰,便是帝国能调出这么多战舰,空空如洗的国库又如何驱动。
“那便这样算了吗?”苗翔宇心有不甘,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目下真是不宜开启战端,不过陛下也用不着灰心,我们不承认庆逆签下的卖国条约,等帝国恢复过来,便可理租气壮地索回来。”高进劝解道,身为帝国元帅,他为自己说出这种话感到羞耻。
“朕也知道,帝国暂时无法供给六十万舰作战,是否可以派一支敢死奇兵潜入魏韩伺机突袭,成则固然可喜,败亦不会有太大损失。”
“如此根本瞒不过扶和人,势必引发两国战争,此事万万不行。”高吉马上否决皇帝外孙的主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告诉朕,还有什么是行的?”苗翔宇心中怒火三千丈,他从没想过皇帝会做的这么憋屈。
“时危国艰,陛下当学九世光献帝,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以待时机。”高吉与高进同声道。
“朕知道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翔宇帝目无表情,等两人出了大殿,他一把掀翻御案上的用具吼道:“真是岂有之理。”
“陛下息怒,陛下千万要保重圣体。”侍服女官心惊胆颤的上前收拾散落地上的奏疏。
翔宇帝气不打一处来,他抓起女官刚拾起来的物件要砸人,目光不经意间瞅见地上竟然有一块伪帝时期的制式奏板。
“那是什么,给朕拿过来。”翔宇帝放下手上的物件。
女官将奏板呈上,苗翔宇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严恪典奏报陛下,帝国历五百三十五年十二月十日。
上面的时间,正好是自己登基的半个月,这严恪典还敢用伪帝的奏板,真是好大胆子。
朕到要看看你奏报什么?苗翔异常气恼,恨不得将严恪典捉来生吞活剥,咬牙切齿将奏疏接入计算机。
这是一份只要连接皇帝陛下计算机的免密奏疏,接入苗翔宇的计算机后自动解读,其他地方则无解。
臣严恪典启奏陛下:讨逆护道功成,臣泣为陛下喜,欣喜之余,又生几许忧虑,谨奏陛下。
高帅讨庆逆,其功至伟,封赏无虞,然九部总理四部姓高,臣甚忧之。
自古权臣都是因宠而骄,骄生异心,先帝之予苗庆可为前车之鉴。
陛下将朝政尽委高氏,时日一久,必致陛下政令难行,臣不揣冒昧进言,陛下不可尽信于高家人。
苗翔宇越看越是心惊,拓宇皇兄就因为太相信苗庆,最后落得个禅台自焚的下场。
想那苗庆还是宗室,有了绝对的权力,一样犯上作乱。
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可信之人。
苗翔宇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这个世上,谁也不可以尽信,自己绝不能步皇兄后尘。
许久之后,苗翔宇遣走女官,召来心腹侍卫长陆超群:“朕要你亲自去一趟严恪典府,带他来养和殿见朕,记住不要让别人看见。”
此时,严恪典在家中是忐忑不安。
那封奏疏其实是任胜执笔,他很担心,万一惹恼了翔宇帝,那该如何是好。
“公子不必忧虑,手下以为,您该提前准备出任新职。”一旁的任胜气定神闲道。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前院响起护卫的示警声。
“完了。”严恪典面色如土,他很清楚这里是高阶贵族区,周围都是帝国高官府邸,一般蟊贼根本不可能进到这里。
“来者是客,我陪公子去前院会客吧!”任胜依旧笑容满面。
“何以见得?”严恪典不想在手下面前失态,故作镇定道。
任胜笑着道:“公子现在的处境,无论是皇帝还是高家人,想要弄死您,随便就可以给您安个勾结叛逆的罪名,名正言顺何至于这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帝的人来请公子。”
“若真如你所说,我一定向陛下举荐你。”严恪典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在这个乱世,像任胜这样忠诚的人少见,他由衷而言。
“多谢公子好意,但我还是想追随公子左右。”任胜连连表忠心。
严恪典:“以你的才能,当有更大作为,让你出任公职,与我并无冲突,反还能守望相助。”
任胜:“我听公子,待会公子见了陛下,只要照我信上写的说,再表表决心即可,细节方面,回来我们再商议。”
两人来到前院,只见地上几名护卫趴倒于地,其他护卫则围着一名黑色机甲士高度戒备。
这些护卫都是机甲战师,对方能放倒这些人,最少也得是大师级机甲士,继续纠缠下去,结果一样奈何不了对方,严恪典喝令道:“住手,你们先退下,今天的事,不可外泄。”
护卫离开后,严恪典抱拳道:“在下严恪典,若是哪里得罪了先生,还请赐告。”
“你没得罪我。”陆超群甩过来一个机包道:“穿上这个跟我走。”
这是禁卫军的机甲,看来不出任胜所料,严恪典二话不说,戴上头盔立刻驱动甲叶裹身。
陆超群等他穿戴完毕,当先一步跨入虚空,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第135章 出谋()
养和殿书房。
翔宇帝手里拿着严恪典的奏疏来回踱步,陆超群悄无声息进来:“陛下,人已经带到殿内,等候召见。”
“你让他进来,严禁任何人靠近书房。”翔宇帝威严道。
陆超群应声遵命,很快让严恪典进入书房。
这是严恪典第三次来此,上次还是拓宇帝召见,一愰数年过去,却已物是人非。
“微臣参见陛下,愿吾皇光耀星宇。”严恪典不敢让情绪过多外泄,进殿后连忙俯首参拜。
“严卿不必多礼。”翔宇帝示意他落坐,手捧着他的奏疏道:“朕看了你的奏疏,颇有可取之处,故而召你前来问询。”
“谢陛下!严恪典致谢后道:“蒙陛下抬见,臣惟有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万一。”
像这种冠冕堂皇话,翔宇帝想听每天都能听到几百遍,召他前来,并不是为了听他拍马屁,他摆了摆手:“你能上这道奏疏,说明你见解独到,朕也不作隐瞒;近日朕提出收复魏韩、诛杀狄昆之议,高相和高帅双双阻挠,一如卿所言,高相和高帅同时反对,朕的政令军令,传不出这皇宫,卿以为朕当如何?”
皇帝如此直白,严恪典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他思虑少许,斟字酌句回禀:“微臣以为,目下高氏仍是陛下的忠实臣子,高相和高帅两位大人之所以反对现在收复魏韩二星,想必是考虑到近年帝国纷乱不断,国库亏空太甚,军队实力受创,意欲休养生息,恢复实力。”
“这点朕也知道,可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帝国在恢复实力,扶和的实力又何曾不在壮大;魏韩星的资源,足抵扶和倾国数倍,等到扶和人消化下去,帝国需要恢复到哪般才能稳操胜券。是以朕认为,收复魏韩星,宜快不宜迟,卿能助朕一臂之力否?”
“回禀陛下,臣的才能,可为陛下打理一部,陛下若想破此困局,臣可举荐一人。此人才智超然,料事如神,有他为陛下出谋划策,陛下可高枕无忧。”
“哦,星联竟有此人才,不知是哪家公子?卿快快为朕道来。”翔宇帝知道严恪典是帝京公子哥中的领袖人物,却没听说过他们圈子中,还有这般妖孽。
“陛下,此人非是帝京人,他是赵星孤儿出身,现在微臣手下做幕客。”
“你的幕客,一个孤儿,让朕如何用他。”翔宇帝厌烦地想了想,道:“这样吧,朕会设法让你去执掌财金部,你要设法给朕堵住国库的亏空,至于那个任胜,就在你的财金部给他安排个职务。”
“遵命。”严恪典拱手告退。
回到家中,严恪典便将面帝经过说与任胜听。
虚有其表。
任胜心里给苗翔宇贴了块标签,自忖绝不卖命与他。
严恪典不知他心中想法,自顾说道:“任胜你有大才,我相信时间一定能证明,你随我在财金拿出些真本事,让陛下知道你的厉害之处,切勿恢心丧气。”
“公子说的哪里话,任胜此生能追随公子这般重情重义之人,于愿足矣!”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人生追求莫过于此,像任胜这种有才华的年轻人,要说他不想出人头地,严恰典怎么都不相信。
自己于他并无大恩,反倒是他多次救自己危难。
试问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一个精才绝艳的人追随?
他还记得祖父严宽时常告诫自己,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政界犹甚。
任胜定是有所图,而且非是寻常人所图,但他既然不说出来,自己也没必要点破,只要他不危害到自己,这样也挺好,自己乐得一个得力臂助。
任胜道:“近年来战乱不止,帝国财金亏空至极,公子要执掌财金部,可想到办法堵这窟窿?”
“你说这人吧,赋闲时不安生,复出更是难办;现如今要再发债券估计是行不通了,眼下只能奏请陛加税。”严恪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连年战乱,民众生活艰难困苦,此时加税乃是下策,万一激起变乱,公子将成替罪羊;依我之见,还是要从豪族入手,公子不妨奏请皇帝反贪。”
“反贪?”严恪典犹疑道:“陛下方才登基,不宜行此事吧!”
“陛下是高家拥立的,现今政权和军权都在高家手里,只要高家支持,杀几个贪官,牵连些富豪,将他们的财产充公,可立解国库燃眉之危。”
严恪典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点头:“就依你的意思奏凛皇帝,且看陛下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