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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该不会又出什么BUG导致我拿不到系统仓库里的各种21世纪调味品吧?
飞哥的心里头隐隐有些担心。
却也没有什么有效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毕竟,孙胜利是相当豪迈地挥洒出大量辣椒面芥末粉出来跟人战斗,既然孙胜利都有如此阔绰的大手笔,我凭什么会没有?于是飞哥也就没有杞人忧天。
转眼间来到大相国寺的大门口。
这里的人气好得爆了棚。
山门前面偌大的广场上,自有无数人头踊动。除了广大市民踊跃排队想要入寺之外,广场另一侧还停放有许多车轿,另有无数缤纷多彩垂挂着五色流苏的豪华冠盖。这冠盖如云之下,遮掩着许多士大夫和名门仕女的身影。
好一个盛世太平的热闹气象。
“今日是佛门什么节诞日么?怎么这么多人来人往?”飞哥对佛门规矩不怎么熟,只是略知些什么观音诞辰,又或者盂兰盆节之类的说法,却闹不清楚这些重大诞辰日的具体时间。
“六月十九,观世音菩萨于这一日证道,这一日,远近的佛徒子和男女居士,按例都要来放生池里放个生。”
武松是注定要成为行者的男人,他倒是很懂这一套。
“放生?”
这倒是巧!蒯飞心里头顿时有了主意。
这大相国寺的门外广场上,多得是卖香烛的僧人,也不少卖金鱼的小贩。武家兄弟随意买了两三样,便跟随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之中,排起了长队。
那一头,阿莲在家里等得有些焦躁。
她倒不是坐等着大郎和二郎两兄弟这么快回家来。她是亟盼着那些开封府出来的官差早点走掉,然后才好去王干娘家里拿回猪肉。偏偏这些官差们并不肯轻易就走。
这可是盛夏季节。
大家都是趁着天不亮就去买肉。王干娘家里闹了这么一出,耽搁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接下来西城所的小公公们就该来讨炊饼吃了。这猪肉继续撂在王干娘家里,天亮之后只怕会臭。
倘若是大白天,这新鲜带血的猪肉,在日头下搁上一个时辰,必定变得腐臭。藏在碗橱里,搁在阴凉的地方,大约能保存两个时辰。倘若用大料、花椒、姜汁和盐,又或者用甜面酱完完全全地包裹一边,如此这般腌制过的话,那便可以保存很久很久。
阿莲的心中略有点烦闷。
她倒不在乎武大郎买来的猪肉会不会变质,她是有心不肯在武二郎的跟前落得一个不贤惠不擅持家的坏印象。
若是会持家的,就得在一个时辰之内把猪肉拿回家里来,做一番防腐处理。
这个处理的手段有轻有重,如果武家兄弟回来得早,那么腌制时加料的分量就会很轻,以免破坏了食材新鲜的滋味。倘若武家兄弟要等到傍晚才肯回家,说不得,就只好把这猪肉做成真正的腌肉,或者酱肉。
但这武大郎去得极其匆忙,并没有约定好几时归还。
于是阿莲的心里有些犯愁。
最着急的就是隔壁那些公差,似乎是安坐下来,在王干娘家里烧上开水,泡起茶来,根本就不像一时三刻要走的模样。
阿莲是个住家的女子,并不曾像武二郎那样闯荡过江湖。
因此她便猜不透官差们究竟是想闹哪样。
其实官差们的做法是最容易懂的。既然没有捉到上头要捉的人犯,那领头的公人便要即刻回到开封府去禀明上官,或者加派人手,或者将次重大案情移送更有力量的京师四门巡检衙门。这下一步要如何去做,得看上官的意思。
下面的人,最常规的做法就是留在罪案现场听候上司的下一步指示。
所以这二十几个做公的人,只有两个牌刀手护着那个头目,疾速赶回府衙去禀报上官。其余人等,全都留在了王记茶铺。阁楼上有几个嘹望的,厨房里有两个烧火的,铺面上坐了几个喝茶的,院子里还有几个巡逻的。
这等于是将整个罪案现场继续控制起来,倘有与疑犯牵连的人物,来此勾搭,必然是来一个捉一个,全数拿下。拿回开封府说不定能问出些有用的线索来,即便问不出什么,也可以为刚刚丢过脸的一众公差们挽个尊。
阿莲猜不到公差们采取的竟是个这样的守株待兔、请君入瓮的可持续抓捕模式,她等了一阵子,见这些做公的人一时不像要走的样子……
心里头担忧价值五贯钱的猪肉会变臭,于是就打开自家的门,向王干娘的茶铺门口走过去。
那可是五贯啊!三千多文铜钱将近四千文。一个成年人三个多月的生活费!倘若是按照广惠局厘定的最低生活补助标准,这五贯钱可以让一个饥民多活五到六个月!
阿莲并不是特别看得起区区五贯钱,但她却不能容忍武二郎晚上回来责怪一句:五贯钱你就这么轻易不要了?真是败家子!
所以阿莲并不一定非要拿回这价值五贯钱的半只猪,但她必须做出个“我为此做过了一个贤惠人所能做的一切”这样一个积极姿态来,给武二郎看。
……
第39章、大男孩()
潘金莲就这么落入法网。
就像个无知的羔羊,自己送进了虎口。
这一头,武家兄弟还在耐心排着长长的队。
蒯飞本来还想问问武松,你跟那公孙胜究竟有多熟悉,知道不知道他手里头藏有多少芥末和辣椒。
顾及到身边人多眼杂,涉及妖道的事情还是暂且忍忍,回头再问不迟。没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起这些秘密的话题。
环顾四周,近便处并没有官差和巡检。
之前所作的预判,并无太大的偏差。大相国寺山门附近的治安,确实是交由本寺僧众自行维护。仅仅只是在远处的街口转角处,拴马石上拴着几匹马,旁边有几个禁军,无所事事的聊着天。
成建制的禁军大规模调动乃是军机大事,眼前的情形显然不是那种。这几个零零落落的禁军马兵在此出现,只表示一件事情:这里的确有四大名捕,也就是京师巡检使高手在场。
不过,倒也不必杯弓蛇影。
便如武二郎适才所言,今日乃是观世音菩萨圣诞的放生之日,那么信奉佛学的豪门巨宦,尤其是那些诰命夫人和未出阁的名门闺秀,按照旧戏文里的设定,按例都要在这一天来祈福。
这会给京师治安部门带来巨大的压力。
这些贵夫人和贵姑娘们,万一出了个什么事儿,谁也扛不起那个责任啊!加大治安监控力度,显然是必须的。四大巡检之中的两个或者三个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总之,低调行事便好。
跟巡检衙门的高手,肯定是不能硬刚。却也不用太过担心,人家高手巡检眼睛里头关注的,肯定是重点保护那些大人物,以及大人物家里出了烧香祈福的阔太太阔小姐们。谁会特别关注武家兄弟这样的平头小百姓呢?
只要自己不作,就不会死。
蒯飞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就快要亮了。
西城所的小公公要来家里吃炊饼了,我那干女儿,应该可以应付的吧?炊饼已经蒸好了四笼,虽然有两笼泄了气,整得来不够鼓胀,但仍有两笼是没有缺陷的。这已经足够用了。
眼前这个时点,朝官正要早朝,不在朝的基层武官正要点卯。
正是城里各处防务最空虚的时刻。
总数有限的巡检官兵,也就只够保护那些贵夫人去,应该是无暇多管其余闲事了。
这么一想,心中安定下来,耐着性子继续排队。
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排队排了好一阵子。
眼看着就要轮到武家兄弟进门了,最后这一刻却出了事。
这事情出的,不大不小,对武家兄弟并没有带来任何威胁,却也教人头疼。
一个衣衫华贵的青年白面郎君,看上去止有二十岁出头的大男孩,在前头张开手,拦住了两个正要进门的妹纸。
那两个妹纸,看上去倒好像一主一婢。
阻拦二女的白面青年,想来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衙内一类的纨绔子弟了。
这跟武家兄弟全无任何关系,原本也不算什么麻烦事儿,所以,理论上是对武家兄弟不带来任何威胁。
然而……
蒯飞直觉预感到事情有点不妙,总感觉我家二郎说不定挺身而出,见义勇为。
这可不大好!
此刻,根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合适场合。
再说了,看那白面青年的服色,腰带上系着美玉,幞头上坠着金环,一看就是个有来历的人。
这一侧被拦住的儿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女主身上倒还朴素,蛋青色的窄袖轻衫,浅绿色的湘绮罗裙,头上戴着一顶唐朝怀旧风格的笠子,连着遮面的纱织帷子。单看服色,其实看不出身价几何。这女主一味的素雅清淡,不用珠翠首饰,全身上下就没有任何值钱的配件。但是却另有一桩不同寻常人处:她的裙子,是前裾正中间开衩。不像正常女子那样从两侧开衩。这就透露出一些很特别的意思来。
大宋女子,极少有人从裙子前裾正面开衩,这样会在移步时露出裤子。露出裤子是一种不雅的行为。除非……除非是为了骑马方便,才会特意忽视这个不雅的缺陷,执意选取这种罕见的裙装款式。
也就是说,这女主虽然着装极其素净简朴,却是个时常要骑马的。
马可是战略资源!别说马了,牛都是战略资源。大宋朝禁止屠宰耕牛,即便是正常死亡的牛,也需要在官府监督下宰杀。牛角、牛筋都要被官府收去,这是制弓需要的重要素材。
官府把牛都看得如此紧要,更何况马匹。
可知这女主来头不小。就连翰林学士们也只能坐牛车呢。
她身后陪伴的婢女也有不凡之处。只见这婢女腰间悬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