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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袁崇焕、满桂和候世禄等人为首的或许不相信戴承恩的那番话,觉得那根本就是吹牛皮,为自己请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后金军的真正战力。
然而,袁崇焕却不管这些,戴承恩之言正中他的下怀,燃起他心中的某种想法,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袁崇焕,朗声说道:“袁爱卿,趁着皇太极大败之际,你准备什么时候主动出击?击溃后金军,将他们赶回关外。”
这一刻,袁崇焕只觉得嘴中发苦,心里有苦难言,尤其是看到崇祯帝盛意拳拳,十分的期待。然而,真实的情况,使得袁崇焕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在二十天之内,还不是大军主动出击的时候。”
霎时,袁崇焕的神色垮了下来,变得阴晴不定,但还是轻声说道:“袁爱卿,为何这样说?根据戴都司上报的战果,两天之前的广渠门之战,后金军单单退入冰河里的死伤人数就有几千人。一战下来,莽古尔泰最少也折损了两万左右的兵力。”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祖大寿等人就是胸中窝火憋闷,气愤不已,对戴承恩更加的憎恨与不屑。这丫的也太不要脸了,当日不仅鲁莽出城,弃广渠门的安全于不顾,只知道一味地抢功劳,这丫的在这两天居然还向人吹嘘,说什么广渠门大胜都是他们城防营的功劳。
最为气人的是,戴承恩这家伙居然还向人吹嘘,后金军不堪一击,说辽兵的战力如何如何,袁崇焕的关宁铁骑就是白拿关饷,吃白饭。
因此,祖大寿、王承胤等人早就忍了一肚子气,看到戴承恩就来气。可是,袁崇焕的不怒自威,在他们心里形成的威严,很好的震慑他们的发作。
袁崇焕的心里何曾不是憋着一股无名之火?可是,他的大局观,以及接下来的请求,袁崇焕只能故作平静,并未戳穿戴承恩的真实嘴脸。
这些念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崇祯的话音刚落,袁崇焕就感受到了满桂与黑云龙等人的目光,他当然知道这些目光的意思,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尽管已经看出了崇祯的不高兴,袁崇焕还是不得不说道:“皇上,广渠门之战,我军虽然歼敌两万左右。可是,咱们也损失不少的兵力。最为关键的是,即便是折损了两万兵马,皇太极的手里至少还有五到六万人,远不是我军正面开战的时候。”
得意的戴承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讨好崇祯,一味的迎合。袁崇焕的话还未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插嘴道:“袁大人,按大的说,就算皇太极还有七万的兵力。但是,你不要忘了,朝廷在京师的驻军,加上你的关宁铁骑以及各路援军,总兵力至少也在二十万以上,还能打不过皇太极区区的七万人?”
戴承恩的这话刚一说完,大多数的将领脑海里同时冒出两个字:“白痴~!”
祖大寿早就忍不住了,当即反驳道:“戴都司,我想问你,与皇太极决战,如果将全部的兵力投入,谁来守卫京师的安全?我再问你,全部的援军加在一起,又有多少骑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皇太极难道就听你的,选择两军对垒,硬对硬?”
刹那间,祖大寿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看向戴承恩,忍不住的嘲讽道:“你逢人就说鞑子不堪一击,不是你京营的对手。既然如此,何必倾全军之力?你直接率领京营,杀向皇太极,保证能将他们杀回辽东,哪还用这么麻烦?”
戴承恩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听到祖大寿之言,崇祯也冷静了不少。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随即当起了和事老:“好了,好了,今天就不说这件事情了。等到各地的勤王部队全都到齐,再商谈不迟。”
紧接着,一阵酒来菜往、寒暄过后,袁崇焕突然走出了座位,径直跪在那里,伏在平台之上,恭敬地说道:“皇上,微臣有一事请求,还望圣上允许?”
所有人都是一愣,被袁崇焕的举动弄蒙了,同时看向崇祯帝,看看后者怎么说?
“袁爱卿,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郑重,行这么大的礼,先行起身,与朕慢慢商量。”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就欲扶起袁崇焕,却听后者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请求,希望关宁铁骑能够仿效满总兵他们,暂避于城中,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休整,补充一下给养。”
一石激起千层浪,每个人无一不是十分震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声音:“这袁崇焕也太大胆了,简直就是挟功自傲!堂堂的蓟辽督师,身兼兵部尚书,难道袁崇焕不知道朝廷有明文规定吗?勤王援军不准入城,只可在城外作战,你袁崇焕究竟想要干什么?”
与袁崇焕关系好的人,都是为他暗暗捏了一把汗,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莫说京师还在,就算是朝不保夕,哪一个皇帝也不可能让勤王援军入城。
一时间,平台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安静的可怕,每个人都老实的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好意思阿,身在外地,只能单更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剽窃()
这一天,广渠门之胜犹如天上的雪花,迅速传遍华夏大地,被关内的各个州府所熟知,津津乐道。然而,不只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使然,德胜门满桂等人的大败却无人提起。
雪花飘飘,荡漾飞舞;皎月高悬,照亮大地。四野一片朦胧,南京也被大雪所覆盖。白雪皑皑之中,银光与月色之下,秦淮河畔却是红灯高挂,此情此景,别有一番韵味。空气里回荡着靡靡之音,还有众人那欢快的高谈阔论,时隐时现,忽强忽弱,丝毫没有皇太极大军围困京城的那种紧张之感。
一个风月之所,酒楼之中,这种氛围尤为强烈。出入的客人宛若过江之鲫,络绎不绝。还有那站于门前和楼上的娇艳美女,身着锦衣罗裙,好不妖艳,招呼着客人离开与进入,而里面交谈的声音愈发的清晰。
“哈哈。。。这场大雪来得真是时候!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看来鞑子蹦跶不了几天。即便是官军不围剿,他们也得乖乖退出关外。否则,就算是冻也得冻死他们!”
“呵呵,说的不错!而且,袁督师这一仗打得实在漂亮,总算灭了鞑子的嚣张气焰,打出朝廷的威风。紧紧八九万骑兵,就敢闯入关中,屠我百姓,毁我城池,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些蛮夷之辈,彰显咱们天朝上国的威仪,岂是微末之邦能够进犯的!”
“看来,用不了多久,京城之围就能解了。”
。。。。。。
酒楼里,一片莺歌燕舞,好不欢快。前来风月之地寻快乐之人中,又不乏书生打扮者。高谈阔论中,又以他们表现的最盛,说到动情处,时不时地会猛饮一杯酒,吟诗作赋说词,或者吟诵前人诗词,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或拍手叫好,或者打着节拍,又有人跟着哼哼。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饮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山河水,朝天阙!
。。。。。。
岳飞的满江红,一遍遍在回荡,众多酒席之中,李自成等人赫然在列,只是显得毫不起眼。无论是书生意气,还是富商巨贾的那种贵气,都很稀疏平常,引不了他人注意。
此刻,徐霞客与李自成并肩而坐,在纷乱的各种声音中,不时地用手指着某个方向,小声地介绍着:“老大,你看,那个年轻的书生打扮之人,就是素有大明三公子之一的陈贞慧,才气四溢,复社成员。”
“还有那个,也是大明三公子之一,名叫方以志,家学渊源,博览群书。不仅精于经史子集,还晓得医药、物理,堪称全才,也是复社的成员。”
“还有那个,名叫冒襄,文采极佳。年仅十四岁之时,就刊刻诗集《香俪园偶存》,文苑巨擘董其昌称其为当代王勃,名声不可谓不大?才情不可谓不高?”
。。。。。。
然而,听着徐霞客的介绍,李自成却兴趣不高,一双眼睛正色眯眯的盯着一个小女孩。看其模样,大概十五六的样子,肤若凝脂玉为骨,一张小脸吹弹可破,长得极为精致。
似乎感受到了李自成的心思,多日的相处,徐霞客也早就熟悉他这个老大的脾性,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很不正经,毛毛躁躁。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
因此,徐霞客没有再继续暗自介绍酒楼里的名家俊杰,也看向那个女子,便小声说道:“老大,你别看这个女子长得娇艳欲滴,娇小可人。实际上,她才只有十一岁,人称柳隐。”
闻听此言,李自成眸子里的光芒大盛!虽然穿越前是一个小流氓,在高中时不好好学习。但是,他还是知道柳隐的大名,何许人也?那可是秦淮八艳之一,柳如是!
这一刻,李自成激动了,心中不断地起伏,兴奋不已,王八之气顿生。尤其是看到柳如是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双眸宛若狐媚,吹弹可破的瓜子脸,让李自成忘记了对方的年龄!
还有那电视剧里、种种传闻之中,关于柳如是的传说。什么风尘女子,却有忧国之心?什么才华横溢,经常男扮女装,混迹于书生之中,吟诗作赋,以河东君支撑?
这一切都让李自成着迷,惊为奇女子!
与此同时,酒楼里安静了下来,一个书生刚刚一番侃侃而谈,针砭时弊,好不得意。又要吟诗一首,以舒胸怀,李自成却猛地站起,径直走了过去,在众人之中有一些显得鹤立鸡群,特别引人注意。
不等那个书生吟诵诗词,李自成挺了挺胸,提臀收腹,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既伟岸又很潇洒的姿势,缓缓走向场中央,朗声而出,徐徐吟诵:“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