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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的是萧思琪的安危,有人要对萧思琪动手了!深知萧家复杂内幕的萧义山想到这种可能性。
萧家长房上一代家主萧亭和生有四子,大儿子萧宣礼是妾室萧吴氏所生,二子萧宣仁是正室萧许氏所生,也就是萧思琪的父亲,三子和四子乃妾室是萧韦氏所生,世家大族向来传嫡不传长,所以萧思琪的父亲萧宣仁继承了萧家家主之位,但是四年前却染病身亡,由于萧思琪是独女,按照族例,萧思琪不得接任家主之位,最后由萧思琪的大伯萧宣礼接任,但是萧家商号的归属却起了纷争,要知道萧家家主管族权,可是财权向来由萧家商号大掌柜掌管,一般而言是家主兼任商号大掌柜,但这只对嫡出家主而言,萧宣礼是庶出,接任家主之位已经是让二房、三房的老人不满,于是二房三房联合起来争夺商号大掌柜的财权,长房不依,最后无奈之下由萧思琪三叔提出,萧家商号暂由萧思琪以二掌柜名义接任,待其出嫁后,再行定夺,所以大掌柜暂时不设。
原本事情就这样平息,可是几个月之后,萧家长房内部又出现了争执,家主萧宣礼认为萧思琪年少且女流之辈不宜抛头露面,所以建议萧家商号由他和萧思琪的四叔萧宣智共同接管,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架空了萧思琪,萧思琪不愿长房分裂,也不愿祖辈与父亲打下的基业消于内耗,将萧家最主要的商贸路线全部交给了萧宣礼和萧宣智后就自己独自去开辟北方的商贸路线。
世家大族最是无情,从小在萧家长大的萧义山内心十分明白。
扣留这批货物让萧思琪掌管的北方贸易蒙受损失,继而降低萧思琪的影响力,联想起最近苏州府有人散播对萧思琪不利的谣言、萧家老人最近频频在萧思琪母亲面前劝说萧思琪择胥如果这一切都是个阴谋,那么萧家某些人就是准备对萧思琪动手了!
“思琪,我马上安排商船送你回吴江”,萧义山面容严肃地说道,他绝不愿萧思琪伸出险境,可如果一切推断都无误的话,旅顺必然已是险境,再想到萧思琪父亲中毒身亡的传言,萧义山不寒而栗。
“不,如果这是个阴谋,不管我到哪里都是危险的,我来旅顺,就是为了向他们表示,我萧思琪不会一退再退”,萧义山能想到的,她自然能想到,而且她比萧义山更早想到,所以她才孤身来到旅顺城,并且也否决了萧义山提出的请登州方面给予支援的建议,因为登莱巡抚王廷试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会在意她这样的眼中小人物死活。
“即便丢了这条贸易线,我们还可以重新再来,可是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萧义山不知道如何劝说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如同亲妹妹一般的女子,她深知看似女子柔弱的外表下,她的心是多么强大和倔强。
一个宁愿终身不嫁也不愿放弃家族基业的女子。
“义山,这是一场棋局,看似危险,可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萧思琪比萧义山更为镇静,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太年轻美丽,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执掌萧家北方商贸的女子今年才刚刚二十岁。
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看着她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以及隐藏在沉稳之下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萧义山忽然有些心疼的感觉。
“有时候,我觉得嫁一个能够爱护你一生的人,过着平淡却温馨、无忧也无虑的日子,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有时候,没得选的”,萧思琪并没有因为萧义山的感怀而伤感,只是微笑着。“我的归宿,已经留在了三年前吴江老家那间幽暗的祖堂里了”,萧思琪只是微笑,但那微笑仿佛玫瑰的刺,让人不敢触碰。
萧义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从小到大,不管出现什么样的争执与意见相悖,最后输的一定是他,除了迁就、宠爱以外,更多的是因为她隐藏在少女情怀下,有着一颗倔强而又异常坚定的心,正是这样的心让她在父亲去世、母亲性格羸弱、家族长辈不怀好意的环境中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
萧思琪整了整自己的发饰与衣衫,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帷幔,就像出征的将军整理着自己的铠甲战袍一样,仿佛刚才那一小刻的休憩以及一番谈话,让她重新焕发出了力量与勇气。
“你去哪里?”
“南城游击府!”
萧义山心中莫名一紧,但很快温和地一笑,就像刚才在木榻上看着她小憩一样,笑容让人信任与温暖。
“我随你去”
萧思琪也微笑着点点头。
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经常背着家中侍女嬷嬷偷偷溜出深宅大院,可每次都被一个比他大两三岁的小男孩发现。
小男孩每次都慌张地问:你去哪里?
小女孩板着粉雕玉琢的笑脸,嘟着粉嫩的嘴巴说:要你管!
小男孩想着,确实自己管不着啊,于是尴尬地挠着头,试探着问说:那,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
小女孩则马上露出一副开心的表情,蹦蹦跳跳跑过来拉着小男孩的手说:呐,可不许告诉家里的大人,不然以后都不带你玩了。
小男孩傻笑着点着脑袋。
谁去告诉大人啊,跟着你才开心呐,小男孩心里想着。
第二十七章 游击崔祖耀()
旅顺城是东江镇目前在辽东半岛仅存的重要据点,也是东江镇连通山东半岛以及广鹿岛、皮岛诸岛的中转站,其实早在努尔哈赤时期后金就曾攻破过旅顺城,只不过那时候后金兵力不足,而辽南地少人稀,只是烧杀劫掠一番后就扬长而去,后来毛文龙接管旅顺城,把它当做收复金州、复州的桥头堡,于是在这里驻扎了大量兵力。
目前旅顺城驻扎着两个营的兵力,一个是北城参将毛承禄,一个是南城游击将军崔祖耀,只不过由于旅顺向来是后金眼中钉肉中刺,而且位于辽南抗金的第一线,贪生拍死的毛承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岛上,只留下手下将校统一部分士兵驻扎,而南城游击崔祖耀则不敢擅离职守,况且毛承禄不在旅顺,他一家独大也是他乐意见到的,毕竟是城池,生活物资总会比呆在岛上要强。
南城游击将军府偌大后院的一间厢房里,两名丫鬟站在的门外低着头面红耳赤,隔音不是很好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男子粗喘和女子的呻吟。
房屋内紫颤木架床的帷帐放了下来,随着节奏摆动着,像是旅顺城海边的波浪翻滚一样,结实的床木也发出吱吱的响声,如果隔近一些,能闻到一股混合着胭脂与臭汗的浓厚味道。
床中chiluo着的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竟是不知羞耻地在白日宣淫。
“小浪蹄子,几天不见越发骚媚起来了”,粗壮的汉子只手提着滑嫩的大腿有规律地一遍遍冲击着身下的女子,另外一只手着抓着女子雪白的胸脯。
“爷,爷,您轻点,奴奴有些经受不住了”,女子感觉身下和胸脯有些吃痛,被一次次强有力的撞击弄得头昏脑涨,不自觉地咬着鲜红的嘴唇痛苦呻吟起来。
“嘿嘿,老子这几天在那个破岛上憋坏了,不让老子好好发泄一番,要是憋出了问题,以后你们都得守活寡,把屁股蛋子抬起来,让爷好好疼你一番”
女子的求饶丝毫没有得到粗壮男子的怜惜,反而越激发得他兴奋起来,淫笑着一把抓过女子的肩膀,粗暴地将她翻过身子直挺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狂风暴雨随着男子‘啊’的一声嘶吼,终于停歇了下来。
站在门外的两名丫鬟见屋内没了动静,红着脸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端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洗漱工具与温水推开房门,准备服侍屋内男女清洗一番。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chiluo着身子的粗壮男子躺在床上大声呵斥着,吓得两个丫鬟赶忙放下洗漱工具与温水,逃似的出了屋子,并轻轻掩上门。
好生发泄了一番的崔祖耀呈‘大’字形躺在已经湿润一片的丝织床布上大口踹着气,而身边妙龄女子则被他折腾得已经昏死了过去。
崔祖耀今年三十七岁,生得矮壮结实,面容粗陋,他是东江镇的老资格,也是当初陪伴毛文龙深入敌后开辟皮岛基地的一百九十七名勇士之一,但是常年的战场厮杀已经让他有些厌倦,对生死也越发患得患失,早已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尤其是这次毛文龙被杀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十天以前,他得知兵部尚书、督师蓟辽的袁崇焕悄然来到了岛上,并被一纸诏令唤到双岛,到了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东江镇大部分中高层将领已经都到达,敏感的他很快意识到东江镇即将发生大变动,果然第一天晚上就有人造访他的营房,并且一再试探他的立场。
崔祖耀自认对毛文龙忠心无二,但却始终进入不了毛文龙团体的核心,毛文龙喜欢认养子,曾经私下透露过认他为养子的意愿,但是他与毛承禄不一样,他不愿意改认祖宗,所以他婉拒了毛文龙,因此也无法进入毛文龙核心圈子,这些年来一直被毛文龙其他心腹压制,不仅官职升迁慢,而且毛文龙所经营的走私贸易也分不到一杯羹,这也一直让他怨恨不已。
可是当来访之人透露出那层意思后,他依然有些犹豫。
反戈一击,诛杀毛文龙!
想想就让他浑身冒冷汗,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他不敢想象自己如何阻挡毛文龙的报复,毛文龙是什么的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说得好听点是杀伐果决,说得不好听点就是阴狠暴虐。
但是袁崇焕他得罪的起吗?兵部尚书、蓟辽督师岂是他得罪得起的,被架在火上烤的他非常无奈,最终只得两边不得罪,默认了中立的态度。
好在来访之人似乎还算满意他的立场,但是他自己清楚,这场大变动不管哪边是赢家,他崔祖耀都将被遗弃再也得不到重用,不敢下注的大赌注的人永远赚不到满盆钵。
毛文龙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