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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无果,他们只能在心里惊叹一声,上国到底是上国,果然不是他们这些蕞尔小邦能比的,天朝的底蕴“广大无边”,在他们面前,东吁人就是二等公民,甚至是三等,四等。
见到这些人被蒙在了鼓里,戒赤乌自然高兴坏了,忙去找朱慈煊邀功请赏去。
“上师,全城的百姓都在称赞天朝军队的丰功伟业,欢迎上师助东吁人平定叛乱。”
这种赤裸裸的谄媚话,朱慈煊自然不会尽信,他还有别的消息渠道,早一刻钟,就有人来向他汇报了,阿瓦城的秩序确实比白天好了很多,戒赤乌没有说假话。
“戒大臣,你办得好,本太子说过要奖赏你。”朱慈煊笑了笑,盯着戒赤乌,喃喃自语““奖赏些什么好呢?”
戒赤乌也在看着朱慈煊,眼睛巴巴地亮着。
“这样吧,你来当阿瓦城的城守,城内的大事小事,都由你来全权负责,除了本太子外,别人的命令你可以一概不听。”
这是实实在在的笼络了,朱慈煊说话时虽然笑眯眯,一脸和蔼可亲样,但眼睛却在无时无刻不打量着戒赤乌一举一动,心里同样没有放松警惕,要在东吁站稳脚跟,他确实需要任命一些东吁本土的官员,当然其作用也仅仅是提线木偶,消除由此产生的民族矛盾,如果此人可用,倒不失为一个好的突破口,不过,朱慈煊也清楚自己的底线,说完之后,紧接着脸色忽然冷了下来,“戒大臣,你的责任可是重大,要是做的稍有疏忽,百姓骂的可就是本太子,所以,若是出了岔子。。。。”
“绝不会让上师失望!”戒赤乌自然晓得什么意思,眼珠一转忙跪在地上。
“不是让我失望,是不要负了你们的国王陛下。”说到这,朱慈煊大笑一声,颇有玄机的说道:“不过,我相信戒大臣一定能干好,无论缅王在与不在,归根到底,不让缅王失望也就是不让本太子失望。”
戒赤乌愣了一愣,然后赶忙叩头,自然是晓得了明朝太子的双关之语。
“起来说话”朱慈煊示意戒赤乌落座,然后命人给他端上了茶水,这个动作自然意义非凡,戒赤乌脸上诚惶诚恐,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戒大臣觉得东吁最有分量的是谁?”
“自然是上师!”
朱慈煊一怔,然后哑然失笑:“孤说的是大臣当中?”
“哦哦。。”戒赤乌略微尴尬,挠了挠头,遂一板一眼的说道:“上师有所不知,国王之下有三大臣,分别是大僚长,内藏使和邸位将军,地位非同小可,分别主政事,主财事,主军事,大僚长阿克木出身缅族上层大族,族中为官者甚多,光千夫长就有十几人,遍布东吁的各个城池,势力极大。内藏使是先王后之弟,掌东吁国库二十余年,其大妻是缅族另一大族且巴氏的闭门千金,势力同样不弱,再有,邸位将军胡陀雅,是缅王最信任的大臣,掌管北部的大军也有十几年了,娶得是缅北阿察氏的小女儿,生有四个儿子,也都在军中。。。。。”
戒赤乌说的很详细,朱慈煊不时微微点头,这些人的背景乍一听起来,有点像魏晋南北朝的门阀大户,或者高门外戚等等,彼此的关系又是错综复杂,令他微微有些感慨,看来血缘关系到底还是维系政权的有力纽带,到哪都是一样啊。
“上师,大僚长和内藏使实力雄厚,一直把控朝政,且于莽白暗中勾结,意图谋反,上师要先除掉。。。。”戒赤乌继续说道,后面基本就是老话重提了。”
朱慈煊没理他,心中好好思索了一番,然后问了一个别的问题:“邸位将军现在在哪?”
“听那些缅将说,宫变当晚已被诛杀!”
戒赤乌老实耳朵回答,朱慈煊点点头,也难怪,邸位将军是莽达的亲信大臣,夺取东吁王权,莽白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么说东吁的主力部队群龙无首?”
“大致如此,不过,军中还有几位堪位将军。”戒赤乌答。
“都在何处?”朱慈煊问道。
“缅北三位,缅南两位。”
“戒大臣细细说来”朱慈煊自然不能放过这一重要的人事安排。
戒赤乌却道:“几位将军的底细,下官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些人都出身自东吁的大族,有的还是大僚长和内藏使的亲信。”为官为将者出身大族,这几乎是东吁约定成俗的规矩,就和中国古代一样,世家大族把控晋升的道路,普通人是万万没有法子改变自身命运。
戒赤乌似乎也轻叹了一声。
“缅军有多少兵马?”
戒赤乌答道:“大约十五六万”他说的和朱慈煊心里所想相差不多,东吁缅甸是南洋诸藩中实力较为雄厚的一个,仅次于东边的暹罗国,有十几万兵马,其中常备军大概有五万,剩下的那些就是临时征召的二等兵,忙时务农,如遇战事,则必须征召上阵。
比之中原要落后个几百年。
“国无君主,军队易乱,本太子不得不为东吁百姓考虑啊。”
朱慈煊最后打了一个圆场。
“找到缅王才是当务之急,本太子已经调令军队阖宫搜索了,相信你们的国王有神明庇佑,定然无事。”话一顿,朱慈煊又道:“不过,万事都有例外,一旦缅王行遭不测,本太子不得不另作打算。”
这话是赤果果的试探了,朱慈煊盯着戒赤乌,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的道。
“谁可当东吁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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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缅甸公主()
声音传来,戒赤乌顿时颤颤巍巍,憋到最后只得反问一句。
“上师的意思是?”
“戒大臣,你现在是东吁的城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太子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朱慈煊“善意”的提醒一句,戒赤乌越发身子骨颤抖。
“都下去吧!”
正左右为难着,耳畔再次传来了上师的命令,房内的侍从快步离开,合上房门,房间顿时和外界隔绝了起来,戒赤乌心里霎时变的空落落的,隐隐发觉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呢?自然是天大的事,细汗自戒赤乌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孤的问题有这么难回答?”
朱慈煊的目光骤然紧逼,看的戒赤乌头也不敢抬,没想到在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面前,他这年近半百之人竟然如此慌乱,可不是么,有哪个人小小年纪,就敢率领大军攻入,杀得几千叛军片甲不留?
仅仅这份魄力,便让戒赤乌畏惧。
“自然是服众者当王”
戒赤乌不愧为圆滑老手,知道这问题暗含玄机,特别是还不知道缅王是死是活的当口,无论他选择站那一边,都有可能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只好这么模棱两可的答道。
那谁又是有能力者,朱慈煊本可以继续问下来,但想想还是算了,说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其实,他已经得到了答案,戒赤乌是东吁人,而且是聪明人,不可能一下子和朱慈煊站在一边,他也在望风观望。
“按照中原的规矩,皆是父死子继,不知你们东吁是不是这样?”
戒赤乌点头,道:“父死子继,而后才是兄终弟及。”
“那缅王可有子嗣?”
“缅王九子一女”
“这就好办了”朱慈煊笑了笑:“既然是这样,那就选一位王子,从长及幼排下去,谁最大就由他当新缅王。”
朱慈煊把问题简单化了,戒赤乌却道:“昨夜三位分府的年长王子已被叛军诛杀,其他的几个都留在宫内,不知道是否幸存?”
“都在宫内?”朱慈煊嘀咕了一声,面色难堪下来:“这倒难办了,本太子昨夜入宫时,搜索宫廷大半宿,似乎没找到几位王子的踪影?”
这是的的确确的实话,按照朱慈煊原先的打算,是要扶植一个小王子当傀儡代理人,为此他昨天特地让熊逸飞彻查后宫,但结果却是不容乐观,只找到了几具像样的尸身,估摸着几个王子都还年幼,极有可能被一网打尽了,想想也是,莽白已经弑杀了莽达,自然不可能留下他的子嗣,不过,后宫面积不小,再加上兵荒马乱,或许有幸存的藏在哪里也不一定,但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
这可就让朱慈煊难办了,如果莽达的血脉真屠戮殆尽,他就不得不再找另外的人扶为新主,最有可能是在缅王的近枝宗亲中选择,至于是否有合适的,这就不在朱慈煊的控制之内了。
九个侄儿都被残杀,这个莽白还真是心狠手辣。
脑子正是一团浆糊,朱慈煊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缅王还有一个公主?”
戒赤乌一愣,旋即道:“是有一位公主,今年似乎才十三四岁。”
十三四岁?朱慈煊眯着眼想了想,这和他之前遇到的神秘番女越发的贴切。
“你可认得?”
“祭祀王陵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当时看的不是很真切,模模糊糊记得。”戒赤乌听得迷迷糊糊,明朝太子为什么要问这个。
“见过就好”朱慈煊顿时拍下拍手,站起身来,略带兴奋的说道:“你既会缅语,又通汉话,随我来,帮我识一个人。”
戒赤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上师已经离了席,等也不等他就擦身而过。
朱慈煊出了房门,一路向旁边的那个殿阁走去,早些时候,他就把那个神秘番女带了过来,安置在里面,并派了十几个缅宫的老嬷嬷替她洗漱换衣,要不然浑身脏兮兮的实在没办法见人。
“见过太子殿下!”
殿阁四周,自然是尽忠职守的锦衣亲兵。
见太子要进去,他们抢先一步登上了台阶,打开房门,然后恭敬地候在两边。
朱慈煊刚要踏过门槛,几个老嬷嬷同时扑了出来,死死地挡住房门,嘴里咿呀不止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