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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岚平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佩服鳌拜,是个好对手,平生罕见,王岚平习武十年,就算是自己在考武状元的过程中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厉害角色,留下此人必是后患无穷,今天一定得弄死他。
鳌拜此时却是一阵阵发慌,光是手里这近五十斤的大刀就让它胳膊一阵阵发酸,都快要握不住了,气力不支则步法便乱且缓慢,守御便有了破绽,在这种高手对决当中,一个防守不足,立足就得被王岚平给扎个血窟窿,战死是小,可不能辱没了名号,他可是努力哈赤亲赐的‘满洲第一巴图鲁’,他败了,就等于给努力哈赤丢了脸,这个耻辱还不如战死呢。
鳌拜暗暗盘算要如何才能一击得胜,老这么耗力气,自己绝对要吃亏,可这小子就像个猴子似的,忽东忽西,自己除了跟着他转,还真没有办法致他于死地。
王岚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用枪直着鳌拜,晃了晃枪头,示意他,来,别歇着,今天有你没我。
鳌拜暗骂一句:你娘!老子喘口气再打过不行呀。
鳌拜道,“小子,有点本事呀,步战咱打了个平手,敢与爷马战吗?”
有了马代步,鳌拜能将力气全集中在粗壮的胳膊上。
王岚平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喝道,“步战马战都随你”
“牵马”一旁的孔有德大喝,他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连脖子都看得僵硬了,这两人竟然还没分出胜负,吃什么长大的呀,力气用不完吗。
鳌拜纵身上马,挥了挥大刀,心中暗喜:你小子上当了吧。
状元军中方国安翻身下马,亲自牵着王岚平的坐骑走了过来,望着鳌拜对王岚平小声说道,“将军,若是我们趁此时全军出击,必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您三军主帅何必亲自冒险”
王岚平点点头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但年轻气盛的脾气却要求自己一定要亲自将鳌拜打倒在地,“暗暗传下军令,听我号令,全军齐出,不过在此只前,我要将这头蛮牛先解决,以振军威”
战场斗将的历史源远流长,自周礼成型后,世人的为人处世之道也变得有礼有序,大到国家祭祀,小到百姓婚嫁丧葬都有一套完整的礼法,就连征伐他国也有礼法可依。
周礼完备之时,正处于西周时期,周天子之下封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诸侯国,到了春秋时期,各诸侯国之间为争夺地盘人口各自不服,往往最后都是刀兵相见,但春秋时礼法尚存,各诸侯国之间用兵也只是征伐,不会发生灭人之国的战争,战场之上,以斗嘴,斗阵,斗将为主,一时阵法名家辈出,鬼辨之才也能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退几万大军。
斗将那就更简单了,双方各自派出战将单练,谁输了阵,双方退兵,输家割地赔款,战争结束,这就是礼伐他国,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血战,那时候人口稀少,死一个壮年,就少了一个种田的,各诸侯王都明白这个道理。
此种礼伐之战一至沿用了几百年,一直到了战国时期,此时礼乐崩坏,往往一场战争,死者堆积如山,斗阵和斗将的战法也渐渐被淘汰。
但斗将的传统却一直保留到了五胡乱华时期,那时候北方蛮夷入侵,他哪管你什么斗将之战,抢的就是中原的粮食和女人,哪用得着什么章法,全都一窝蜂地涌上来。
从此之后,战场上很少再有斗将的战法出现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成名的名将来之不易,人才难得,万一在斗将时有所闪失,那可就悔之晚矣。
想不到时隔上千年的战场上,又出现了这精彩的一幕,观众十余万,战鼓声,助威声,震耳欲聋,这是何等的酣畅淋漓。
王岚平挺枪再度上阵。
“好”鳌拜扔掉灰盔,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是竟闪闪发亮,脑后一条小指粗丝的鞭子像老鼠尾巴一般晃来晃去。
这种发型,只有审美极度扭曲的人才会认为这是种民族特色并想将它发扬光大,太难看了,还不如全刮了呢。
有史书上说,之所以满蒙族的人都喜欢留这种头型,主要是因为他们常年和马牛羊这些畜生打交道,动物身上易生跳蚤,为了族人不受这些小跳蚤的骚扰,这才将头发给刮了,只是蒙人留得头发相对较多,不像满人这般不伦不类,说是光头吧,他还有撮毛,说他们有撮毛吧,一不留神还看不见。
王岚平看了看鳌拜这发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得亏咱不是满人。
正在王岚平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面的鳌拜已经催动战马,往回后退了几十丈,他这是在给战马增加冲击力,大刀奇沉,战马又迅捷如风,冲击起来,足以断金裂石。
“喝!”鳌拜取出腰刀短刀,在马屁股上划了一刀,战马负痛难忍,‘嗖’的一闪,已经冲出三四丈,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如离弦利箭一般射向了王岚平。(。)
106 大明威武()
鳌拜人马刀合为一体,就像一颗几百斤重的炮弹一般,砸向了王岚平,马蹄飞扬,尘土四起。
转望王岚平,横枪立马于几十丈外,面不改色,显得风轻云淡,用手轻轻的梳理着马背上的鬃毛,侧脸斜望着那股劲风。
史可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这是玩的哪出呀,都什么时候了,实在挡不住就跑呀,打不过别人不丢人,守住城池才是最要紧的。
别说史可法这种不通武的文弱书生着急,那阵后站着一溜的状元军的各个将领连气都不敢喘了,他们都是战场经验十分丰富的人,了解这一击的后果,就算能有把握挡住他的兵器,但光凭那战马的势如疾风的冲击力都能将督帅撞得飞起来,可千万不能硬抗,闪开呀。
擂鼓擂得都感觉不到胳膊存在的宋大力这会愣怔当场,连鼓都不知道敲了,眼瞪得眼眶里都快搁不下了,嘴里喃喃自语:躲开,躲开……
可不管别人如何焦急担心,王岚平始终都没动,眼睁睁地看着那颗‘炮弹’越来越近。
‘咚’
一声闷沉地撞击声响起,马嘶长啸,鲜血绽放得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的花朵,血雾在空中弥散开来。
啊!
场外所有观众都惊呼起来,特别是状元军的那个将领,连不敢去看了,史可法更是闭着眼在那抖个不停,心中默念:大明威武,千万别让状元公出事。
随着惨叫声传来,众人复定睛一看。更是惊讶万分。
场中一声闷响过后,王岚平的那匹马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撞飞几丈远。怪不忍睹,马首都撞得血肉模糊了。
鳌拜的战骑却依旧往前狂奔。但没跑出几步,长嘶一声,倒了下去。
马倒了,马上的人呢?
人还活着,两人都活着,只是有一个人的胸口赫然多了一个血洞,洞中处血液喷涌而出,仰面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
原来。就在鳌拜的战马接近王岚平的那一瞬间,王岚平突然从马背上跃起,手中长枪猛然的往前刺出,长枪‘扑’地一声从鳌拜的前胸穿了进去,巨大的惯性将长枪直接推到了长枪的底部,王岚平在长枪刺出的同时,身体在空中一个反转,贴着鳌拜的大刀转到了他的身后,紧握住从鳌拜后心扎出来的长枪。一条丈六长的找枪,从鳌拜的身体上抽了出来,王岚平稳稳地落到了地上,依旧是挺枪而立。面不改色。
这一击,也算是王岚平平生做出的难度最大也是最危险的动作,只要稍稍慢那么一点。就有被对方撞飞的可能,也只要他的身体反转得迟疑半寸。立马就会被鳌拜的大刀给劈成两半,好在是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在一瞬间一气呵成。从两匹战马撞到一起到王岚平落地,也就是平常人随意眨下眼皮的工夫。
王岚平用此会招致两败俱伤的招数击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鳌拜的确是个勇武过人的悍将,在满兵中的威望极高,有他在,满人的士气难以瓦解,今天在两军阵前,斩杀此人必能大振明军军威,同时也能打击满兵的士气,这才铤而走险,冒死一击,好在一切都如他所愿,一击得手。
鳌拜在王岚平身体跃起的那一瞬间,他马上明白过来了,这小子想玩命,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法闪避了,战马飞驰,他根本没可能改变方向,只能乖乖地挺直了腰杆,用血肉之躯去迎接对方的钢枪枪尖,当寒光森森的枪尖钻进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绝望了,征战一生,却没想到今天死在这里了。
“好!大明威武”回过神来的状元军众将,齐声呐喊,战鼓震震,所有的明军战旗上下翻飞,全军一片欢呼雀跃。
史可法更是脚下生风,提溜着衣摆就往王岚平身体跑,喜上眉梢,边跑边喊,“将军的英雄撑气概令老夫折服,大明万岁,皇上万岁”
而对面的清军阵中,则是一阵唏嘘,转而又变得鸦雀无声,孔有德更是愣怔得不知所措,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还在抽搐的鳌拜的身体,似乎是在等他爬起来再战过,你小子不是满洲第一勇士吗,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可不能倒在这,快起来呀,起来呀。
可鳌拜哪里能听到见孔有德的心声,此时的鳌拜心里什么不用去想,只有痛苦和死亡临近时的恐惧,人临死前是什么感觉,没人知道。
还不等清军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王岚平一举长枪,对着身后的全军将士大喝一声,“荡平贼寇,杀!”
方国安早就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督帅一声令下。
当下,千军万马一齐杀出,借着刚刚被督帅唤起的斗志,一个个人如龙马如虎,如海啸一般扑向了对面的清军。
“快,快接回定南王”
清军中还算有人没被这一切给吓呆,就在明军发动全军冲击的时候,主帅定南王还在阵中,主帅可不能出事,当下,百十骑兵一齐涌出,冲到还在发呆的孔有德的身边,也不顾及礼数,扯起他的胳膊就往回撤。
宋大力也扔下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