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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难听,理却能服人,李定国拱手道,“定国尽全力而为”
王岚平却一摆手,一本正经地道,“我要的不是你尽力,是一定要做好,军务不是儿戏,不过我相信你,你有这方面的能力,只是还没有适应”
李定国心头一热,“谢丞相体凉,属下一定做好份内之事”
王岚平满意地点点头,“恩,好,我也交个底,在我大军出征之前,我一定督促财政司将守备营三月四月的军饷一并下”
李定国大喜,“属下替兄弟们谢谢丞相了”
王岚平让他坐下,接着道,“你刚才说了三点,这算是帮你解决了钱的问题,至于你说的士气和威望,你要我怎么帮你?”
李定国道,“先说士气,练兵千日,用在一时,守备营也组建大半年了,可还从未实际有过战阵经验,将士们也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天天枯燥乏味的操练让将士们心生厌倦,士气萎靡不振呀”
王岚平闻言脸一沉,不悦道,“你身为守备提督,让你的兵时时刻刻保持一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士气是你的职责”
李定国一看丞相生气了,忙道,“不不,丞相,定国不是这个意思,定国是想如果能让守备营的兄弟和京卫六营的兄弟来次实战操演,可能会更容易现属下的不足”
“哦?”王岚平听之脸色动容,“实战演习,嗯,没错,好,我就说嘛我不会看错人的,你小子有这天赋,好,不过不光是守备和京卫营,让羽林卫也参加,三军比武,此事我明日就让军政司着手办,议出细节来我亲自给你们主持”
李定国大喜过望,今天算是来着了,“谢丞相,守备营定全力以赴”
王岚平也很高兴,一直还为自己西征带走了大部精锐,也不了解守备营的真正实力在担忧,没准一离开南京就要两头牵挂了,现在正好借此军演一睹守备营的真正实力。
“好,你说的威望指的是什么?”
“丞相,定国起自底层,蒙丞相破格起用,一夜之间连升十七级,定国铭感五内,可朝中文武不服,守备营的其他将官也多有微词”
王岚平点点头,“你说的我明白,你不像宋大力、曹鼎蛟他们是真刀真枪从战场上挣来的军功进身,不能服众也在情理之中,人心不服则威望不张,武将和文臣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文臣善韬光养晦,蛰伏锋芒,而武将则全靠咄咄逼人的张扬豪迈气概,这一点我帮不了你,威望是自己挣来的,就如同你李定国在我心里的地位,你重情重义,忠勇都是我亲眼所见,是你自己挣来的,如何在军中立威你得自己去琢磨”
李定国被说得无地自容,怏怏道,“是,丞相教训的是,定国一定好好反思,今日得益非浅,就不再打搅丞相休息了,定国告辞”
他这一说要走,王岚平才注意到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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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今上海)。
这年月的松江府在大明所有的府县中微不足道,比之一般的内地府县都不如,尤其是经过前些年长达数十年的倭寇之乱后,松江府民生凋敝,土地荒芜,大多数的百姓为躲避倭寇袭击远逃内地,身处东海海岸线上的战船上,新娘子郑佳思凭栏而望。
一连在海上漂泊了五天,终于是在五月初三到达了松江府入江口,好在是郑佳思小时常和郑芝龙在海船上东奔西跑,倒也不觉得劳累。
眼见6地呈现,郑佳思那花容月貌的俏脸上却是愁云密布。
一名身着水师千户军服的青年将领走到甲板边上的郑佳思身后,拱手道,“小姐,前方便是松江码头,送亲使甘先生请在下来请求小姐,您是现在就登岸还是?”
郑佳思没有回头,淡然一句,“那边没人来接吗?”
既然有送亲使,这接亲使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是现在的岸上却只有那怪石嶙峋的岩石的空无一人的海滩,码头,这比泉州的海船码头差远了。
也的确,松江府没有海运,商道也多以内地的漕运和江运为主,说是码头其实和别处海滩没什么区别,只是比别处多了一处可以登6的深港。
小将看了看岸上,“要不末将派小船让上去看看,说不定王丞相就在岸上”
海风轻拂,波光粼粼,几只海燕掠空而过,先行赶来的战船早已在海岸边降下了桅杆。
“施琅”
“小将在”
在历史上曾经叱咤风云的‘海霹雳’施琅此时还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小将,凭着自幼在海边长大的经历,他很快就成为郑芝龙的得力干将,统领战船二十艘。
郑佳思杏眼含珠,看着身后早已在几千里外的福建老家,幽幽说道,“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施琅拱手道,“小姐,有句话小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防!”
“是,只怕王丞相娶的不是小姐,而是郑大人的威望”
“你真不当说”
“是,是小将唐突了,小将只是替小姐鸣不平”
“我既以到此,就没有回头路,你去通知甘先生,登岸去看看有没有人来接”(。)
199 南北交溶()
处理丞相婚庆事宜的礼部官员没有料到福建水师来得这么快,迎亲队浩浩荡荡<
按国公府次夫人方菱的要求,此次迎亲使团没有由王岚平亲自去,按说这迎接新娘子得新郎倌亲自上阵,但聪明的方菱一听说丞相将这事交由她定夺便明白了,丞相不愿意去,至于不去的原因她不得而知。
所以迎亲使团由礼部职方司主事的一名五品郎中带队,一路载歌载舞,吹吹打打,热闹一时。
松江府也就是今天的上海,据南京城少说也有三百里路,正常快马也得三两天,所以迎亲队先是自镇江登上长江水师的战船,日夜兼程。
正好,迎亲使团刚刚出现在海边码头处,便和登6的送亲使者相遇,方双交换喜碟,寒暄客套一番,马上鼓乐大作,沿岸锣鼓喧天鞭炮惊天动地,闻讯赶来的周边百姓也跑出来凑热闹,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当朝丞相的未婚妻,是赫赫有名的郑家的闺女。
为什么如此大的事民间却知之不多,这主要是王岚平漠然置之的结果,郑家既然答应结亲,那就表明联姻之事已成定局,就不能再过于在朝野拔高郑氏的地位,要做出一幅丞相娶你郑家的闺女那是给你郑氏脸的姿态,郑家想出人投地还得仰丞相鼻吸,王岚平之所以要这么做,那是为日后彻底除掉郑氏埋下伏笔。
新娘子郑佳思一面怀着满腔的乡愁,一面怀着对郎君的憧憬,在喜气洋洋的礼乐声中,换上小舟登上了岸,随后便由礼部官员宣读了皇上的圣旨,这郑王结亲是皇上亲赐,总得正式一些,当然这圣旨是在早在很久之前就拟好的。
随后郑新娘坐上了定国公府派来接她的八抬大轿,前呼后拥前往南京城,只是此时已是五月初三,离大喜的日子只有两天了,从6路走肯定是来不及,唯有借用长江水师或福建水师的快捷战船星夜兼程才不会耽误。
所以,刚过松江城,婚队便在江边码头换乘船只,从水路去往南京,而在这几次转换赶路的过程中,却没有人在意为何福建水师的船只迟迟不动,一直就停泊在松江入江口。
整个北来的福建水师帆樯林立,四百条大小战船沿着海岸线一字排开,精铁铸造的炮口在阳光赫赫生光,旗帜鲜明,威武雄壮,比长江水师那个精良多了,水手也多出自渔民和各国海盗,各种肤色的都有,连黑人都有,他们穿着明军的军服,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别看这些人连句汉语都不会说,但绝对是郑氏水师的中流砥柱,他们能熟练操作各式火炮火器,又由于他们身处异国他乡,又不能回到,想在东方这片土地上活下来,那就只能比当地人当加努力。
四百条战船分作前中后三队,前军千户由施琅统帅,中军为洪旭,后队为刘国轩,三人都对海战格外精通,最近一次福建水师的海战生在一年前的吕宋群岛,其实这次海战和郑家没什么关系,起因是盘踞在琉球(台|湾)的荷兰人而起,荷兰人占据琉球已经十多年,建立了坚固的城堡,去年,三艘满载货物的荷兰商船从高雄港出,在十艘战舰的护送下归国,途经吕宋群岛时被海盗盯上现,其实这不是什么海盗,而是由盘踞在吕宋岛的西班牙无敌舰队假扮的,他们早就盯上了荷兰商船,也知道上面装的是什么,心痒难耐,于是西班牙无敌舰队降下箭翎旗升起骷髅旗,一次出动了十五艘战船,突袭了荷兰船队,荷兰人猝不及防,十艘战船刚开战便有四艘中炮沉没,其余船只仓皇逃离吕宋海域,西班牙人贼心不死,一直尾随,二十多天后进入了郑芝龙的势力范围,荷兰人以黄金两千两为代价请郑芝龙派兵代为抵抗,郑芝龙吃的就是这碗饭,当即下令水师千户洪旭领战舰三十艘出战海盗,敢在郑氏的地盘上玩这手,郑芝龙容他不得,尾随而来的西班牙战船无一艘逃回去,十二艘沉没,六艘被俘,稍加改装连水手带战船便为他所有,西班牙人有苦说不出,谁叫他们假扮海盗。
不光如此,郑芝龙还硬是扣压了满满一船货物的荷兰商船,荷兰人为了不让事态扩大,也只能忍气吞声,在南海一带,没有人敢和郑氏正面叫板。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郑氏已然成为西欧各国称霸南洋的盯中钉肉中刺,随时都有可能爆大规模的战争。
仅此一战便能一窥郑氏水师的战斗力,其实这已经不是水师了,是一支响当当的海师舰队,而让他们进入长江作战,真的有些大材小用。
此次北进南京的三大水师千户,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可见郑芝龙对王岚平并非虚心假意,他是真的想通过朝廷的认可,让他能放开手脚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大干一场,同时他又不能完全信任朝廷,所以所有的战船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