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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马遹疑惑的眼神,金紫燕道:“殿下被撞魂草迷了心窍,一时很难记起以前背过的书目,要想回到从前的样子,需要一段日子,明天大殿之上,武比自然没有问题,文试这一关就难过了。”
“这可怎么办呢?我现在连平常的书都背不出,别说做文章对对子了。”
张华焦急地道:“怎么会这样,明天殿下岂不是还没有胜算。”
一名太监进来道:“殿下,外面有一老僧人前来化缘。”
“僧人化缘你们给些银两也就打发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殿下,这个僧人跟寻常化缘的僧人不一样,我们给他银两他不要,他自报姓名说叫佛图澄,而且还说要与殿下结下佛缘,要您亲自施舍。”
“佛图澄?亲自施舍?我知道佛图澄是白马寺的住持,有过一面之缘,他说要我亲自施舍,一定是有什么话说,快请他进来说话。”
“是。”
佛图澄被请进东宫,见到司马遹口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老衲要和殿下单独说话。”
司马遹答应下来,独自引他来到书房,说道:“大师,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就说吧,但愿不是让我遁入佛门吧。”
“殿下,老衲知道你不愿身入空门,又岂会强求,今日前来只为化缘。”
“大师,这就怪了,说是化缘,施舍给您银两,您又不取,这又是为何?”
“殿下,老衲所化之缘并非些许银两,而是要殿下建造佛寺千座。”
“佛寺千座?”
“是的。”
“可是……”
“殿下,不要说可是,老衲知道你现在做不到,如果殿下将来继承大统之后愿不愿做这件事呢?”
“大师,您要建千座佛寺无非是为了弘扬佛法,佛法真能普渡众生,救人苦难吗?”
“能,佛法无边,无所不能,现在老衲就为你展示一番。”
“大师要怎么样?”
“老衲知道殿下遇到了难处,从前读的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老衲可以把书房的书为太子全部再次输进脑中。”
“哈哈哈哈,大师,原来您来东宫只是想开个玩笑吗?把书传进我的脑中,大师没有说错吧。”
“老衲是认真的,若你不信,且让老衲先把《逍遥游》传进你的脑中。”
佛图澄说着从书架上拿下这本书,平铺在案几上,自已一手搭在书上,另一只手抓住司马遹的手,只听佛图澄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的工夫,佛图澄就松开了手,对司马遹道:“太子殿下,可以背一下《逍遥游》了。”
“还背〈逍遥游〉?”司马遹刚才只背了个开头,不相信这次能背出来,他试着背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司马遹越背越流利,一会儿工夫背完了整篇〈逍遥游〉。
“大师,怎么会这样,刚才我还只能记得开头,现在整篇都能想起来了。”
“老衲说过佛法无边无所不能,只要太子殿下愿意,老衲可以把整个书房的书都传进殿下的脑中。”
“大师,我现在相信佛法了,求大师能帮我传尽百家之书,明天就可以无往不利了。”
佛图澄答应下来,为他遍传百家之书,顷刻间,司马遹成了天下最博学的人。
“殿下,现在你深信佛法,他日继承大统之后,可否愿意建佛寺千座?”
“我愿意,我愿意,大师放心,我绝不食言。”
“阿弥陀佛,老衲告退。”
佛图澄刚出门,张华众人进来书房,当他们得知司马遹拥有了天下所学之后,都惊叹不已,正在这时,小顺子来到东宫宣旨,让司马遹明日一早上殿,接受文考武试。
第二日,太极殿文武大臣列定,大家都知道太子今天要接受大考,但环列四周,只是不见司马遹的影子,贾谧偷着乐了,心想司马遹一定还是废人一个,不敢上殿丢人了。
帘后的贾南风也没见到司马遹,也一样认为他是不敢来了,自思道这也好,如果真不来的话,就直接宣布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她故意让司马衷问群臣有谁知道司马遹的下落,为什么不遵旨上殿。
司马衷一问,没有人说话,张华出班奏道:“皇上,太子殿下正在殿外呢。”
“为什么不进来呢?”司马衷好奇地问道。
“殿下正在殿外晒太阳呢。”
听到这里,群臣都笑了。
贾谧听到这里不耐烦了,指使殿中武士道:“把殿下从外面请进来。”
两名武士从外带进了司马遹,只见司马遹敞着怀,衣衫不整,贾谧见了深感得意,司马遹啊司马遹,看来你还是有点疯颠,今天这一关你是过不去了!
第七十九章 倒背如流()
司马遹站在殿前,整整衣容,说道:“儿臣遵旨来朝,只是刚才看太阳烘暖,就想晒一下书,是以晚进来一会儿,请父皇见谅。”
“晒书?皇儿难道带书来的?”
“父皇,儿臣所晒之书全在腹中,是以解开衣衫,仪容显得凌乱不堪,并非对父皇不敬。”
贾谧听到这里,心道:“好你个司马遹好大的口气!”
群臣听了也感到惊讶,莫非司马遹跟上次不一样,是有备而来?难道一个月的时间他果真完全复原了吗?
群臣都在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贾谧奏道:“皇上,一个月的时间已到,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还跟上次一样,臣请亲自考考殿下。”
“准。”
张华又奏道:“皇上,臣下以为上次鲁国公出题太过简单,文试只出个对子,武试派了个老兵,这未免太小瞧太子殿下,臣身为太了太傅也深感汗颜,所以,臣请我们朝中博学者和殿下文试,武功高者和殿下武比,这样方能试出殿下的真实水平。”
“张司空,可是上次太子连简单的比试都过不了,这次……?”司马衷置疑道。
“皇上,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太子受人蛊惑误入歧途,学业和武艺都已荒废,肯定难以完成任何比试,可现在经过一个月的休养,殿下已经完全复原,又回到了从前,所以皇上不必担心比试的难度。”
“张司空,依你所见,又该如何呢?”
“刚才臣说要挑一博学者和太子比文,纵观朝中博学多才者非鲁国公莫属,国公为二十四文友之首,才华横溢,如果他能和太子文试,方能试出殿下的水平啊。”
贾谧马上就同意了,在他看来,打败司马遹是非常轻松的。
贾南风也暗思道,以谧儿的实力,打败一个疯颠的太子是绰绰有余的,她坐直了身子,等着看司马遹的笑话,等着让司马衷宣布废储。
张华道:“鲁国公既然同意,那不妨让我出题,只要国公做得到的,必然会要求太子殿下做到,如果太子殿下做不到,就说明太子学无所长,有失众望。”
贾谧道:“张大人,您身为太子太傅,出的题目难免……”
“鲁国公不必担心,若对老臣所出之题心存怀疑,必会按国公的意思改题,直到国公认可为止。”
听张华这么说,贾谧不好再说什么,回道;“那就请张大人出题。”
“好,我先出第一题,那就是背书,书目是《史记》。”
“张大人,背〈史记〉虽然太过简单〉了点,但本公也认同,因为毕竟要照顾太子殿下,出太难的题会……”
贾谧认为司马遹这样的书也不会背出,于是他又道:“张大人,为了让您避嫌,本公就自择一节,选“天官书”如何?”
“可以,老臣说过题目要经鲁国公认可。”
“中宫天极星,其一名者,太一常居也,旁三星三公,或曰子属……”
贾谧刚摇头晃脑背了个开头,就被司马遹打断了:“慢着……”
贾谧轻蔑地看了一眼司马遹:“殿下难道不同意背天官书吗?”
司马遹道:“国公所选的书目我哪有不认可的,只是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天官书就是一个孩子也能背得出,不如我们来点新奇的,倒着背怎么样?”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有的讥笑,有的说太子说话颠狂,没一个人会相信书能倒着背,这也难怪,虽然人们称赞一个人对哪部书背得熟叫做倒背如流,但那毕竟只是一种说法,没人见到真能倒着背书的人。
贾谧马上奏道:“皇上,太子殿下说话不着边际,看来他的心智尚未完全恢复,我想也许永远无法恢复了,臣请皇上逐他出殿下,并且下旨……”
废太子的话还没说出口,司马遹又打断道:“鲁国公,我哪有不着边际,我可都是说的实话,如果你不认同,只能说明你做不到,可也没必要否定别人。”
贾谧当然做不到,他拂袖道:“好,那殿下就倒背一段让大家听听!”
“当然可以,不过还请国公随便挑一段背出,我在后面倒背,我们同时背,看谁背得快。”
乖乖,满朝文武都被司马遹的话震撼了,倒背要比正背还要快,说出这样的话司马遹不是疯了就是成神了!
大家都看着贾谧,他只好挑了一段背道:“其与列星相犯,小战。五星,大战。其相犯,太白出其南,南国败。出其北,北国败。行疾,武,不行,文。色白五芒,出蚤为月蚀……”
就要贾谧刚背着的时候,司马遹也在众人的注视下倒背起了书中这一段:“女主昌小国彊彊国弱是谓争明昼见而经天战胜太白见光景反之皆凶吉举事右之背之出西为刑吉举事左之……大战五星小战其与列星相犯。”
就在贾谧还有两句没背完的时候,司马遹倒着背完了这一段,果然比正背还要快。
贾谧脸上由红变紫,气急败坏,他不相信一个曾经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