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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丹阳郡定,列为有功,奉诏当赏,擢太史慈为兵曹,掌管扬州军事,擢徐庶为祭酒从事,加奉义中郎将,擢董袭为讨逆将军,虎贲营统帅,擢陈横为建威将军,宛陵县尉。”
“吾等拜谢刺史大人。”
四人入座,徐庶有军中职位在身,又以军师之职,于列座将军之上,居右下首,他身旁便是太史慈、曲阿、周泰、贺齐、陈横、董袭等将。
新入刘奇军中的徐晃也在,不过此刻却是陪在文官之中,和韩义一左一右,站在老太仆韩融身后。
他魁梧的身形和冷峻的外表,也时不时吸引一众军中武将的注意。
酒足饭饱,众人案前的酒菜都被撤走,这时,太仆韩融朝着刘繇微微拱手,“吴侯。”
“太仆公有何事?”刘繇不敢怠慢,在他眼里,这位可是德高望重。
“吾闻吴侯有意让公明留在秣陵,是为训练守护宫墙之虎卫?”
“是矣。”刘繇点头,他早已是得到了刘奇的嘱咐。
“如此,今后公明,便待在你江东吧。”韩融笑了笑,伸手一招,身后徐晃躬身出列,来到堂中朝刘繇恭敬一拜,“末将徐晃,拜见吴侯。”
“公明,今后,你便是虎卫军的统帅,训练新兵,还需你劳碌辛苦。”
“晃分内之事,定尽心尽力。”徐晃躬身再次一拜。
“来人,赐座。”刘繇大喜,徐晃这便离开了韩融父子,坐到了武将的案席中。
“虎卫军,可是吾等俘虏的贼寇精壮,送往秣陵城外新建大营的新军?”周泰朝着曲阿看了一眼问道。
“正是,主公麾下之兵,如今仅有虎贲一军,不过三千余众,贺将军所部,尚需一年半载方能成军,虎卫一军,是为守护宫墙近卫。”曲阿笑道。
“这徐公明有何能耐,竟是刚入吾军,便能任一营统帅?”周泰身侧不远处的笮融,嘴里嘀咕着,伸手将碗中烈酒一口饮尽,任凭洒落的酒水顺着胡须流淌到案上。
曲阿双眉微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上首的太史慈,太史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反观徐庶,目光却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徐晃的身上,这位身材魁梧的壮汉,面对笮融的冷嘲热讽,面色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嘴角微微勾勒,之前和刘奇的交心之谈后,他自然知晓,自家主公,并非是那等鼠目寸光之辈,这徐公明能被其委以重任,绝对不是庸碌之辈。
只是,他也感受到了一些矛盾,之前追随吴侯刘繇的旧部之中,樊能、笮融、于麋、陈横、薛礼等将,官位都不如如今的五大中郎将,独领一军的,也仅有樊能,其余几将,大多都是以副将之职留于军中。
以他们的资历和军功,面对五大中郎将时,稍有不如,也就无言反驳,但徐晃不过是一新投之人,初入军中便独领一营,五千兵马,自然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好在,笮融不过嘟囔了一句,便被陈横主动敬酒,两人谈笑后,也就渐渐将徐晃抛之脑后。
到了黄昏,这一场婚礼,方才正式到来。
“吉时已到,敬礼。”伴随着赞者一声长喝,府中管竹弦乐,编钟建鼓一齐奏响,声乐交汇一片,一条足有数步宽敞的红毯,从府门之外铺到堂内,数十步台阶两侧,早有兵将手持一丈等候。
刺史府大门敞开,两列文武,江东官吏世家豪族,收到请柬的,全都如约而至,手里各自拎着一个礼盒,迈步入内之际,将礼盒放入堂内一侧的长案上,自有侍者上前,帮忙摆放。
“迎亲。”随着赞者再次长喝,门外每隔数步便站有一名侍者,听到堂内传来声音后,一个紧挨着一个,陆续唱名。
“迎亲”
“迎亲”
一道道回声,传入府门外,位居长街尽头的一座府邸门外,刘奇早已是在此等候多时。
刘奇头戴锦冠,一手拉着红绣球,此刻,门内走来一人,与后世的凤冠霞帔相差不大,隐约间,可以看到她俏脸上的娇羞。
两人并肩行走在长街之上,头顶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顶大红的礼盖。
两人的礼服主色调都是大红,仅有腕、襟、带、领等地有着玄黑的色调,这还是刘奇第一次穿着这么宽敞的礼服,两人走过长街,街道两侧,响起了阵阵欢呼,秣陵城内,数万百姓都涌到了街头,围观这一盛景。
第75章 汉礼四时,赞者如歌()
“阿母,为何少将军和新娘需在城中绕行,而不乘车呢?”一名稚子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妇人。
“少将军宅心仁厚,愿在街巷中迎亲,与吾等百姓同乐,乃是照顾我等。”妇人眯着眼笑道。
在她们的视野中,四名举着红色礼盖仪仗的侍女分列左右,走在最前,两侧有兵将守着街道,用兵器拦着四周的百姓,而在兵将身侧,便是数十名侍女,她们统一穿着舞裙,边走边跳,临近刺史府附近,里面已经是传来了歌声。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唱曲的是江东的歌女,声音清脆,空灵如雀鸟般婉转动听,一人主唱,众女齐喝,如同后世的和声,声音传出很远,亦能使人心旷神怡。
新娘身后,两名孩童牵着她的裙摆,不使坠地。
在他们身后,有捧着长琴,拿着琵琶、羌笛、箜篌、角的侍者跟着起舞,再后面,才是数百名乘骑着战马的骑兵,不过,他们虽然穿着甲胄,马首和胸前,都用红绸系着红花,以示喜庆。
刘奇坐在左前,面上一直带笑,右臂牵着红绣球一端的红绸,另一头,却是由凤冠遮面的步练师牵着,她头上的凤冠,是刘奇亲自命人为她打造,虽说有些僭越皇后规格,但在江东,倒也无人敢指指点点。
走到府门外,所有相迎的文士纷纷伏地下跪,两人一前一后,跨过火盆,跨过门槛,步入府内。
又听歌声再道:
“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入府的院门已经被拆除,唯一的议事大堂,也被迁移到了数十步台阶之上,一路入府,须得行走数百步,才能行至堂内。
载歌载舞的侍者们,来到了仪仗的两侧,脚步紧跟着一对新人,来到台阶下,堂内,一众文武早已是列队站在两侧,翘首以盼。
“父亲。”韩义站在韩融身后,看了一眼新娘头上的金制凤冠,双眉微皱。
韩融微微摇头,有意放低声音,“武乡侯当世豪杰,虽年少,但日后匡扶汉室,唯他一人者耳,裂土封王,指日可待,此时有些僭越,倒也无妨。”
韩融老了,渡江北来,他已是有些力不从心,他心知自己此次北返,怕是再难有机会南下江东,当他能够亲眼目睹,大汉气数未尽,心愿足矣。
汉室正统可不再,但刘氏血脉却不能亡。
他刘奇,能成为第二个刘秀吗?韩融不知道,但是,他主动规劝徐晃投身刘奇帐下,非是他看不起杨奉,而是觉得,放眼天下诸侯,人心在汉,且当真愿意匡扶大汉者,唯刘奇父子尔。
“仰头看桐树,桐花特可怜。”
“愿天无霜雪,梧子结千年。”
秋歌过后,一对新人已经走过台阶,来到堂门。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
“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冬歌过后,刘奇牵着步练师,满脸喜色地来到堂前,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刘繇夫妇及步氏,面对居中的喜字。
两人并肩而立,迎着四周无数瞩目的目光,居中穿着喜服的赞者满脸带笑,双手抱辑,袖袍接拢,安放在身前。
面对两人,朗声道:“大礼虽简,鸿仪则容。天尊地卑,君庄臣恭。男女联姻,鸾凤从龙。无序斯立,家昌邦荣。新人双双恭拜天地……”
话音刚落,立即有侍女迈步上前,躬身取了两人手上拉着的绣球,刘奇和步练师相视一眼,迈步走入堂前,各自用右手拎着礼服下摆,并肩而行,行至堂前,赞者再次出声:“跪。”
两人面带笑容,掀开礼服下摆,就地一跪。
双手平举至身前,两人几乎同时将双手重叠,就地磕拜。
连续三次,又听赞者高喝:“起。”,两人方才起身。
赞者挪步到刘繇等人对面,身侧站着手持铜镜等礼器的侍女,再次朗声开口:“拜高堂。”
两人挪步到三人面前,刚刚站定,身后便再有声音响起。
“跪。”
三次之后,身后赞者眉开眼笑,“起。”
“拜媒人。”
随后,两人又走向了许邵、步鸷所在,这一次,倒是不用跪拜,躬身抬手一辑即可。
步鸷和许邵回礼,两人相视一眼,眼中俱是带着笑意。
随后,侍女在喜字前放下两个红绸包裹的蒲团,又听赞者开口,“夫妻交拜。”
两人并肩行至喜字前,相对跪坐,双手平放在身前,“跪。”
两人头上的冠带在弯腰之际,撞在一起,两人便含笑对视着直起身子。
“起。”赞者再道一声,两人便随即起身。
张昭继续目不斜视,浑圆的声音吊高,“将新人送入洞房。”
两人走到堂边,又有侍女递上之前的红绸,两人各自取了一段拉着,身前多出两名侍女各自拿着铜镜对准两人,一前一后,刘奇带着步练师,走出大堂,堂外天色已黑,身后陆续跟着走来的侍女手中都提着一盏宫灯。
从走廊到后院,途中的有着不少石头雕刻而成的灯塔,里面早已是点燃篝火,将脚下的红毯道路照亮。
一路行至新宅,自有站在四角的侍女撒花,榻上枣、栗、摞生,步练师来到榻前落座,自有侍女递上一根喜秤,刘奇挑开步练师脸上的珠玉帘子,看着她今日红妆淡抹的娇羞模样,面色一喜,侍女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