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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消散了,只是留下几声利箭破空的声响。
院子里几声痛苦的闷哼以后,院门被打开,中年人震惊的看着刚刚还在记忆中的少年,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中年人一脸的惊恐,直到少年举着弩箭走到了自己面前。
“太守大人,又见面了。”少年正是李怀,而中年人则是掖州太守陆川,“您真的以为我会相信几个内卫可以吞下那么大的一批货,他们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
“你不能杀我!”陆川退后一步,当他看着对方的双眼,心中越发的感到寒冷。
李怀方向手弩,“事情本不用这么麻烦,虽然知道您和独龙岗有关系,但那只是利益使然,有了三个内卫的人头,其他人不会再动你,毕竟你是大员,没有更合适的理由前,您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的同伙太蠢了,他们惹了我,杀了我的人,劫了我母亲,那仇就算结下了,我只能杀人了,您见过杀人么?”李怀的脸上露出笑容,身边有人走了过来,原本还在屋子里的文人也被带到了李怀面前。
“李公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文人整了整衣服,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是谁?”
“在下齐文都,独龙岗……”话说一半,见李怀已经将手弩对准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弩箭已经射中他的眉心,整个人仰面倒在了地上。
自从落草,他以智取胜,在一众武夫里获得了智将的名声,成为了山头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就是今夜被李怀意外捉住,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落的如此下场,多费些口舌,大家谈谈调节,相互妥协一下,最后总是能活命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一箭射了过来,没有半点听子说话的意思,直到自己闭上双眼,脸上依旧是不可置信。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陆川的脸色越发的惨白,眼神中的惊恐已经无法抑制,“你个疯子,怎敢在本官面前杀人……”
“啪”陆川的脸扭到了一边,上面已经隐隐有些红肿,耳边响起了少年冷冷的声音,很平静。
“陆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识他?你怎么能认识他!”少年将手收了回来,撇了一眼地上,“他是个匪,而您是万人竟然的一州守牧。”
陆川浑身一颤,背后已经湿透。
“你到底要干什么?”陆川强做精神,看着眼前的少年,“王夫人不在我手上。”
“啪!”陆川的脸上又是一块红肿,
少年依旧一脸平静,“我知道这件事情和您没有关系,您是太守,是聪明人,这么蠢的事情肯定不是您的主意,但是我想您也看清楚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东西,他们就想是水蛭一样,一旦吸附在身上,就不会轻易下来,要想弄掉他们,只能用刀。”
少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尸体拖出了院子,同时随同齐文都而来的手下都推出了院子,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回答的留下,不回答的直接砍了。
少年指了指被堆在一起的尸体,“大人,今夜,我为你清了几个水蛭,可是你我都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那些人会继续来找你我的麻烦,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今夜发生的事情,他们只会以为是你杀了这些人。”
“你到底要什么!”陆川已经看出了,少年并不是要致自己与死地。
“很简单,你我合作,灭了独龙岗,功劳是您的,我只要他们的命!”
夜风有些凉,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一位是一方守牧,一位是将军庶子,短暂的平静以后,驻定是更为凶险的惊涛骇浪。
片刻之后,城西的小巷里,几个人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院子里稍有声响,四周便有衙役涌入,短暂的拼杀后,一位妇人被人拥了出来,急忙送到了停在一边的马车,马车上李怀带着翠萍和玥儿小心的为老人盖上了被子。
老妇人自然是李怀之母,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手臂上发紫的泪痕,翠萍和玥儿都是落了泪,只有李怀一脸的平静,就如这月色一般沉静如水。
第二天,城中没有任何关于昨夜的消息,甚至与王夫人被救的事情,也没有透露出去,只是原本关押在监牢里的匪徒被转移到了城外一所寺庙里,当天中午的时候,有少年带着一众人马入驻了寺庙,之后的几天除了少年,在没有人离开过。
寺庙名叫寒叶寺,寺中有沉重,每日敲响,声音厚重悠扬,浩渺天地,似能穿透人心……
第二十章 寺庙()
清晨,自有钟声在耳边响起,厚重如山……
寒叶寺山门殿,有人陆续走了出来,身上均是穿着僧衣,看着寺庙外的世界,他们的脸上略有些迷茫,几个人的眼中甚至隐隐有着泪花。
“李公子说了,希望大家都能记住寺庙的这些日子,回到山上照顾好自己的家人,不要再造罪孽,如果下次再遇上,便是仇人,生死有命了。”
说话的是一位孩童,同样是僧衣僧帽,相貌平平,却如这山中寺庙一半宁静平和,众人均是合手应是,本事嗜血半生的数人,此刻竟也谦逊有礼。
一位妇人从人群中走出,走到孩童面前,“我想再见一面李公子,可否?”孩童看着她,见对方眼神坚定,便点了点头。两人又走进了寺庙,而剩下的众人也没有离开,只是等在门口。
寺庙建在山腰上,穿过地藏殿,有一小门,内有几间房屋,此刻,东屋子里,一少年正在酣睡,一脸几天他都没有合眼,而院子里,是几个精壮的汉子,正围坐在院中石桌前喝茶,偶有眼神碰触,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品着手中的茶,每当茶杯空了,便有一丫鬟为其满上。
“多谢几位大人体恤,公子实在是太累了,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昨晚也是忙了半宿……”丫鬟一脸歉意的小声说着,然而,桌前的几人都是摇了摇手,连称公子应该的,可见屋内的少年在他们心中地位也是不一般。
他们都是亲身经历了这寺庙中诡异的日子,几人都是内卫中负责刑讯,带着从衙门里带出的数十个犯人来到这座寺庙,一开始都不知道要做事什么,只见少年将犯人分成几组,从相互揭发,到自我坦诚,将自己过往的罪孽都摆出来,然后,他在后面是不停的分析讨论,整个过程往往需要一天的时间,从间甚至不休息,人性就在这个过程中扭曲或是改造,有顽固的,或许可以叫嚣一两天,可是在其他人愧疚,自责,悔恨中,内心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之后的沦陷往往更加强烈。
渐渐的,少年再与其中几人讲法,有些是佛经,有些则是道理,为他们重新建立信念,以点带面,逐步影响,当这一切做完,后面就如舟行江上,顺势而为。
对于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几个人其实并不知道其中缘由,能明白的只是,走出寺庙的这些人,绝不在是原来的样子,因为人性已然转变。
正在众人回忆这几天经历的时候,有一孩童带着妇人走进了院子,看清妇人的样子,原本喝茶的众人均是神情一凝,孩童走到丫鬟面前说了几句,丫鬟也是一愣,又看了孩童身后的妇人,这才转身进了屋子。
妇人似乎感受到了院中异样的目光,但是并没有转头看他们,神情始终平和。
“公子,请夫人进去。”丫鬟打开了门,将妇人请了进去,院子里的众人相互一看,神情都是古怪。
房间里,少年正在洗漱,丫鬟搬来椅子放在一边,妇人就安静的坐在上面,看着少年。
“二娘,还有什么问题么?”少年洗漱完毕,从丫鬟手中接过碗筷,开始吃饭,饭菜简单,稀粥和一下盘咸菜。
名叫二娘的妇人,正是当日被内卫擒下的独龙岗头领,笑面佛的妇人,此时,两人相隔不过五步。
“我记得公子说过因果报应,那你我之间的因果又该如何?”
“你是说你的丈夫?”
“不仅仅是他,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丈夫一生杀人无数,死对他来说已是超脱,但是我该如何?本想为他报仇,却死了更多的人,他们平日里都称我大姐,他们的亲人我都认识,他们的孩子我都抱过,而现在他们死了,这份仇我该不该报?”妇人的声音始终平和,这是她多日来反复想的事情,其实自己心里多少知道,这仇不该和这少年有关系。
少年喝了两口粥,抬着头看了对方一眼“二娘,你是他们的大姐,你是你丈夫的妻子,你的丈夫是个恶人,他每杀一人,都有你的一份罪恶,而如今他死了,他的恶却没有因此消失,他的恶需要你来背负,那些仇人也都会来找你,你明白么?”
妇人点了点头……“我等着。”
少年点了点头“至于你的那些兄弟,当初他为的不是你丈夫,是你,是你多年的照顾和帮助,让他们跟着你下山来杀人,因善而起恶,是他们的不幸,这不幸的源头不只是你的恶念,更是这个时代的恶念,一个用杀人来报恩的时代,本就是充满罪恶的,你就在其中,你想要善,就只能将这恶世搅浑,寻的一片宁静,你我都是一样的……”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吃着,妇人安静的听着,当少年喝下第三碗稀饭的时候,妇人起身告退。
在她走出门的时候,她说道:“公子所说的世界,真的存在?”
少年抬头看着她“历史将证明一切。”
妇人的脸上竟露出了笑容,“我信你。”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山门外依旧等在那里的人看着妇人走了出来,脸色已经不同,“我们回山!”没等众人询问,她便得着手下离开了。
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少年走出了房门,院子里等候的众人也都聚了过来,“让几位久候了。”
“公子客气,扈二娘等人已经走了。下一步该如何?”
“来而不往非礼也,上独龙岗。”少年淡淡一笑,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