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严番,自从夏朝的迎亲队伍入上京,已经过去小半个月的时间,若只是因为朝局更迭,而将联姻耽误,但是十几天竟然全没有任何消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他如今这样说,也是要看看这位严家公子的反应。
“不知道,赵大人听没听说关于公主与李家公子的事情?”严番颇为玩味的说着,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书生大步走了进来,赵鞍将视线看过去,脑子里却是想着刚才严番的话。
“赵大人,这是钱家的少爷,您要是对我说的有些兴趣,具体的可以问问他,当初可是他亲眼所见的。”严番起身走到门口,将来人带到了赵鞍的面前。
钱少爷一愣,原本来这里也是应了严番的约,却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他人,看着对方的衣着和打扮,便知道是夏朝过来的人,再听见严番的介绍,脸上便有了变化……
半个多时辰以后,赵鞍一脸怒气从屋子里出来,一上马便朝着驿馆的方向奔过去,显然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严兄,这又是何必,若是惹的对方不高兴,说不得就要刀兵相见了,这……”钱少爷一脸的忐忑,刚才要不是严番,他绝不会将当日在河边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呵呵,钱老弟,虽说是公主,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而已,大夏现在刚刚喘口气,不会贸然因此而动兵,这点你尽可放心,如今他知道了公主与李怀的私情,我想最可能的还是断了洪记的商路,要不然就去皇上那讨个说法就是了。”严番说的随意,拉着对方坐下,屋子里的女子又开始了弹唱,而钱家少爷依旧一副担心的样子,“好了,喝酒,新皇登基,你我都是知道其中内情的,说是名正言顺,其实呢?还不是我们的几家在背后的帮衬?现在满朝上下,除了李家,也无人敢说三道四了,而李家在上京的只有一个李怀,所以只要能控制住李怀,便算是扼住了李家的命脉,所以现在就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而已。”
钱家的少爷听到这里,也是眉头舒展,只要能打压李家,他倒是十分乐见其成,“喝了这杯酒,看一场好戏就是了。”严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两人从烟水楼出来,天色已经到了傍晚,严家的马车上,年轻人带着几分醉意,因为当初自己的经营,如今的严家势头更甚往昔,父子皆入内阁,权势一时无二,只要再除去李家,他自问可高枕无忧,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想到这里,脸上越发的笑了起来。
马车停下,有人迎接了出来,“公子,你可回来了,出事了。”对方一脸焦急,迎上严番,却见对方一脸笑意,“是不是李家?”
“正是……”
“呵呵,好事,好事。”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酒隔,晃悠着身子要往前走,对方却是一愣,“李家动兵大夏了,皇上刚刚下的令!”
严番走了两步,嘴里念叨了几句,“动兵?大夏?”神情忽然一紧,醉意尽散,转头看着说话的人,“你说什么?李家要打大夏?他们疯了!?”
“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李家的人中午就出城了!”
“那使臣呢?大夏的使臣呢?”
“都被驱逐了,也是下午的事情,皇上下的旨,禁军动的手,您到底去哪了,怎么不知道,街面上闹的凶,老爷他们早上入了宫,到现在也没回来……”对方不停的说着,严番却是一时恍惚了起来,自从袁弘基继位以来,华朝与大夏虽有征战,却都是对方举兵来犯,而新皇登基不过几天的时间,竟然就要出兵,说也可笑,如今的大华朝堂上,无论主战还是主和,众人都认为要与大夏真的动手只怕也是十余年的准备,而如今竟然就这样开战了,简直如儿戏一般。
与他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皇城之内,御书房前,老臣跪了一地,皆是痛哭流涕的样子,无非还是在劝说皇帝回心转意,书房内,袁承道的身边,尚学,钱谦益等一众太子府中旧人,也都是面色凝重。
“怎么,你们也觉得此事不妥?”袁承道看着几人,尚学叹了口气,钱谦益等人更是皱着眉头,“既然李家接了旨意,皇上不如就看看,成了,皆大欢喜,败了,他们难逃其咎。”钱谦益淡淡的说着,身边的几人都是点了点头,尚学没有开口,其实就在当初与李怀的谈话中,老人便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了什么计划,现在看来倒是一盘好棋。
“老师,可是有什么想法?”袁承道看着尚学一脸平静的样子,又不开口,便问了一句,老人看了看他,最后也是没有多说一句……
第一章 钟声悠悠,战鼓声起()
寺庙的钟声悠远,百余年来的光景,物是人非,花开花落,唯独这钟声穿透了时间的限制,杨芸莺坐在青石板上,着一身海青,孑然与世俗之外,再加上神情中的淡漠,远远看过去便不似人间女子。
“你来了?”女子低眉静目,声音清澈如水,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树下,站着的正是夕邵骏,自从杨芸莺到了寺庙中,他就跟着过来,自后也与李怀坦白了自己的感情,在这件事情上,李怀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杨芸莺不反对,他也不会多插手,到了如今,寺庙中潜修的女子和寺庙外草舍总的男人倒是依旧维持这朋友的关系,时而聊天,时而漫步于林间小路。
夕邵骏身上的儒衣已经洗的发白,却是格外的干净利落,此时他神情上颇为平和,走到女子的身边,将手中的暖炉放在女子的手心上,带去的便是秋意中的暖,“公子前几日带人去了北面,临走时想来看你,你为什么不见一见?”
就在几天前李怀从上京出发,带着洪记的商队和皇上的旨意去了西北的军府,与大夏之战就这样悄然的掀开了巨幕……
“他这次出去,事情太凶险,见了便多一分牵挂,更何况我与他之间早就干干净净了,何必呢?”杨芸莺说话间,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暖炉,语气依旧平和,表情更是淡然,但是夕邵骏却是能体会到女子话语中的另一层的意思。
“恩,我明白,现在城中已经传开了消息,都知道李家军要北上了,不少人都说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夕邵骏笑了笑,“这倒是让我想起来当初公子在山下唱的那首歌,现在想来,他还真是那种随性的人。”
“邵骏,我知道你想要宽慰我,不过……还是算了……”
夕邵骏默然的坐下,看着女子的侧面,原本他也是久经商海的人了,更何况在洪记中也做了不少事情,本不该如此笨嘴笨舌,可是如今只要与女子坐在一起,便总是说错,“我……”
“我们下山吧……”杨芸莺转头看着对方,手从暖炉上拿出来,搭在男子的手上,一股暖意顿时顺着手心传递到对方的身上,“这几天洪记的人常上山,你不说,我也知道,李家北上,洪记定然要出全力,你又是洪记的老人,此时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帮不了你,但也不能拖你的后腿,下山以后,你可做事,我陪着你。”
秋风席面,原本该是丝丝凉意,但夕邵骏的脸上却是带着红晕,那是从内心深处表现出来的感情,不加半分掩饰,看着对面女子的眼睛,年轻人也是点了点头,“我这就安排……”
秋风起,钟声远,人相见,心相近,这一年的秋季,华朝新皇登基的第十六天,西北将军李贺奉旨北上,战大夏,欲夺九州故土,一时之间华朝震动……
西北军府之中,北上的消息早就已经传了过来,多少年来,此处便是华朝与大夏的交战之地,然几经战火,城墙上遍布的痕迹说的也是将士们死守的故事,如今却能感受到城墙上传来的震动,墙内的广场上,大军正在加紧部署,各类辎重也都被有条不紊的集结起来。
“害怕了?”
“谁说的?你那只眼看出我害怕了?”
“呵呵,你看你的腿?抖得多厉害?”
对方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我这是兴奋的,终于要打过去了,你不高兴?我在这里守了十年,却没想到能有机会打回去了!”
对面的武将也是笑了起来,两人都是军府中多少年的老人了,看着广场上不断聚集的人马,心中便是越发的激动起来,当北上的消息第一次穿过来,两人还以为是听错了,之后李贺亲自确认,还有各类物资的不断供给,他们才确认真要打回去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有洪字旗出现在广场上,随后便是整齐的脚步声,震动的地面,如鼓点般响彻在耳边,顿时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不少人都认识这面红色的旗帜,那是李怀的直系,人马也都是洪记的,所以人们都愿意称呼这支队伍是“洪军。”
“立正!”
“向左向右看!”
“稍息!所有人原地休息!”随着领头将军的口号,几千人的队伍便整齐的坐在了地上,至始自终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城墙上,李贺看着下面的队伍,“这就是你说的那支队伍?在邺城的山里练的?”
李朝念走到李贺面前,脸上颇为自得,“公子说的法子,我也没想到会练成这样,呵呵。”
“有些意思,回头和我说说。”李朝念点了点头,“物资准备的如何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更是入了秋,物资的补给便更显得重要,李贺这几日也是多次询问对方。
李朝念淡淡一笑,“已经到了八成,随后的也就这几天了。”华朝多少年来未曾对外用兵,平日里的物资调配就不算得法,这次李家北上,也是全都依仗着洪记的商路和调度,李贺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没有洪记的全力支持,只怕就算有了皇上的旨意,他们也未必能有北上的实力。
数百里之外的山林里,刀兵相见,有人正在密林中快速的奔跑,他是大夏在南边的斥候,原本也是数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自己,身后有追兵,但是他分明能感受到对方并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