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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左良玉20多岁,就已经成为辽中车右营的游击将军,后来因功加升为都司,驻守宁远卫。当时辽东军发生了一场规模很大的兵变,作为青年军官的左良玉也参加了。
这个时候新到任不久的袁崇焕很快就平息了这场叛乱,还革了左良玉的职,左良玉后来复职,后来又到曹文诏的麾下听用。
那个时候祖克勇更是年轻,18岁都不到,只是关宁铁骑中的一名普通骑兵,连一个军中小旗都不是。
因此左良玉无论在年龄上还是资历上,都压着祖克勇一大块,因此左良玉叫他小辈,充满了蔑视。
祖克勇眼眉一立,“老匹夫真是活腻歪了,就冲你这一句话就得千刀万剐!不过监国大人仁德天下,不愿杀戮,在下有几句话须得讲明白,在下来时监国大人吩咐过,降者免死,执迷不悟者杀无赦,放下枪械认罪服法,是尔等的便宜,胆敢负隅顽抗让尔等全都死无葬地之身!”
“你放屁,给我冲——”左良玉也是火暴的脾气,怎么能被祖克勇几句话给拍住,因此他大喝一声,孤注一掷了。
兵随将令草随风,他的手下这两万多判军当然听他的,因此嗷嗷直叫向官军杀来。
“全部剿灭,一个不留!”
祖克勇一声令下,标营将士就开火了,先是火枪,后是弓箭,再后来是弓箭夹火枪,最后他们放起了冲锋。
标营是林毅一手打造起来的队伍,论战力无与伦比,就是鞑子的八旗精锐也得甘拜下风,左良主这群乌合之众就更不用说了,这两支军队比到一块,一个如暴风骤雨,一个至多是毛毛雨,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因此叛军顿时伤亡遍地,冲上去一层死伤一层,有的未冲出去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一时间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余者四散奔逃,乱成了一团糟,往哪边跑的都有,根本不听指挥了,人和马相互冲撞踩踏挤压,造成的伤亡也不计其数。
就在这时,林毅带着女营和卫队营赶到了。
林毅未动声色,而是到了一个高处,他要先看看这个名噪一时的左良玉是何等的了得?他的这支人马到底是龙还是熊?
左良玉一看,来的这支队伍太彪悍了,先不说他们有最先进的火器,自生燧发枪威力无比。就是不用火枪和弓箭,双方白刃格斗,他的人马跟眼前这支队伍也差得远,毫不夸张的说十个甚至百个都抵不上人家一个,这仗根本没法打。
但是事到如今只好拼命,就算是横尸街头也不能被他们抓回去,到了林毅面前能有好结果吗?
左良玉想到这里,带着儿子左梦庚和副将马士秀自冲锋陷阵。主将这一出马卫队,紧随其后,士气顿时大振。
左良玉也豁出去了,把身后的弓箭摘下来,左右开弓一连发出了五六支箭,几个明军被射翻在地。
然后他收起弓箭,抡起大刀冲入明军的队伍,如砍瓜切菜。
祖克勇一看勃然大怒,抡起大斧子直取左良玉,眨眼之间两人主将就交手了。
子夜的街头,万马千军的混战之中,祖克勇的大斧子对战左良玉的大砍刀。
但是没几合,左良玉便招架不住了,不是他武艺不行,而是因为他年纪不行,祖克勇40刚出头,而左良玉已经50多岁了,两个人整整差了10年还多。
人不服老当然不行。
左良玉只好拨马败走,祖克勇在后就追,“老匹夫休走,把脑袋留下!”
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左梦庚和副将马士秀就双双冲了上来,两个人双战祖克勇。
林毅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看到这里点了点头。
再看左良玉的其他兵马被林毅的标营将士挤到了一个十路口,像过街老鼠一般你追我赶,叛军将士被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招架,豪无还手之力。四边十几里的街道上,全都是死尸了。
此时沿街住着的店铺以及老百姓早就从睡梦中被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着惊心动魄的声音之道又打仗了,还很惨烈。
还以为孙可望的军队攻进来了。一个个吓得体如筛糠,把家的门已有几道全部反锁,但是还觉得不保险,把所有的杠子都顶上了,用桌子和床堵住了门窗,躲在床下面和地窖里体如筛糠,生怕厄运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林毅一看差不多了,左良玉够个乱世枭雄,手下这么多兵将如果都葬身街头有点可惜了,如果能够死到城外的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想到这里立即命令点炮。
“咚咚咚,”三声炮响震耳欲聋。这些混战的兵将,无论是明军还是叛军,听到炮声都是一愣。
“全都给我住手!”林毅一声喝喊,手下兵将将他的命令放大。
祖克勇等在场的明军将士便停住了,都惊愕的看向了林毅这边,他们没想到这种场合,他们的监国大人林毅能够出现。
这时以左良玉为首的叛军相当狼狈,明军不攻击他们了,他们一个个收住了兵器,呼哧呼哧直喘,热汗直流,一边喘气,一边打量周围发生的情况。
第413章 君临天下,谁敢不服?()
林毅突然叫了个暂停,很多人都不解,包括明军将士以及林毅带来的卫队、女营将士在内。就连小颖哲和苏茉尔、张华等都向你投来不解的目光。
因为林毅对这些反叛兵将下的全命令是全部剿灭,但弃械投降者除外。
但是现在左良玉这些人马,拒不投降,负隅顽抗,就应该全部剿灭。看眼前这个样子,明军至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把左良玉这支叛军全部诛灭在街头。
可在这个时候,林大人突然出现,又突然叫了暂停,所为何故?因此都不解的看向林毅。
此时最惊愕的要数左良玉了,炮声一响,明军又停止了攻击,左良玉也得以喘息,刚才他大战祖克勇,被一顿大斧子给累坏了。
要不是他的儿子和副将马士秀及时出现助阵,再支持不了几下就被祖克勇劈于马下了。
看来不服老真是不行了。
左良玉汗透甲背,累的好像一只被拖出水面的鱼,激烈的心脏跳动,好像要把胸膛给撑破了,那张大脸也变得更加红了,大口粗喘了好几口,这才缓过这口气来。
坐在马上往四外打量,火把的光芒照耀下,遍地都是死伤,血流成河,当然横躺竖卧的绝大多数都是他的兵将。
战力如此凶悍的军队,他今日是第一次见。左良玉心中不由得一翻,难怪姓林的屡战屡胜,难怪大顺军败亡,难怪满清鞑子被驱逐,这样的军队谁能匹敌?
左良玉这样想着,他的目光仍然犀利,一下子就落到了林毅的身上。
左良玉脸上一阵的惊愕,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深更半夜的身为大明监国,一国的准皇上,身份如此金贵,怎么出现在这里?几万军队叛乱要杀他,他不该躲在宫中吗?武艺绝伦,就可以不怕死了吗?
左良玉心里正在画问号,林毅冲他就说话了。
“左良玉,好大的胆子!本监国让你明日出城诱敌,夜半三更你竟敢率众造反,企图冲宫杀驾,该当何罪?”
左良玉咬牙切齿,用手中刀一指,“姓林的,你挟太子以令天下,名为监国,实为国贼!左某今日杀不了你,死不瞑目!”
林毅一点也没生气,淡然一笑,“呵,左良玉,你想死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呢,你这是不服呀,本监国不妨就跟你费几句吐沫理论几句,林某是朝廷命官,先帝崇祯亲口加封的太子太师,如今先帝驾崩,太子年幼,少不更事,林某尽太子太师之道,又受太子委派,众位臣工之委托,替太子监国有何不可?论功劳,是我林毅将大顺军赶出了北京,又北驱了满清鞑子,力挽狂澜,扶大明大厦于将倾,别说监国大明,就是登基做帝君临天下,有谁敢不服?自古以来天下乃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难道这江山社稷老刘家坐得、老李家坐得、老赵家坐得、老朱家也坐得,我林毅如何就做不得?再说你左良玉吧,你敢说是大明的忠臣吗?先帝崇祯在的时候,你拥兵自重,不听朝廷,明哲保身,怀私观望,擅自招兵买马,你居心何在?”
林毅这番话义正辞严,有理有据,从林毅说到了左良玉,左良玉一下被抢白的脸红的像大红布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毅看他理屈词穷了,心中暗笑,跟我耍嘴皮子,你少了几百年的功底都不知道!
林毅又道:“这天下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知道,就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了吧,说眼前吧,你若是想死林某完全可以成全你,只要本监国一声令下,不用再征调兵马,城中那十几万大军不动,就这一营人马,再有半炷香的功夫,你和你的儿子还有你的这些兵将,全都得化为街头枯骨,你的帮凶高杰已经伏法,你来看!”
林毅说着,命人把高级的脑袋挑得高高的让左良玉看。
左良玉惊恐之中,果然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借着火把的光芒一看,呲牙咧嘴的不是高杰又是谁?
“林某再告诉你,你的同谋许定国已经投降,林某让他戴罪立功追捕李成栋去了,城中早已森严壁垒,尔等已经插翅难飞。不过林某还是那句话,尔等虽然罪在不赦,但是本监国出于对大明的忠心,看在你左良玉曾经为大明立下过汗马功劳,可以不计较,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出城诱敌成功,今晚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左良玉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如此罪孽深重,林毅还能饶了他?并且还要让他带兵出去城诱敌,真的假的?认为今天必死无疑的左良玉脑子顿时死机了。
不但是左良玉脑子转不开了,在场的明军将士,包括祖克勇,小颖,哲哲,苏茉儿,张华等人也全都想不明白了。
大人真要赦免他们无罪,还要让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