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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画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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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轴拨弦,婉静稍稍试了试音色,便在萧庭的示意下开口唱了起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一首柳永的《雨霖铃》,楚风虽然听不懂,却也能够感受到其间的美学。那种清冷与愁绪,多情与叹惋,种种欲言又止、闭口千万言的惆怅与千回百转,都从那指间的拨弦与嗓音的变幻中娓娓道来着。

    不疾不徐,声声入耳。即便是楚风,也能听得出这姑娘的唱腔,的确要比之前在酒肆听到时好的多了。

    萧庭听着曲子,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目光都不从婉静姑娘的身上移开一寸,一副痴迷的样子,惹得楚风忍不住偷偷一笑。

    楚才却是完全听不懂这个的,抓耳挠腮的听了半晌,也不懂里面的意境啊、味道啊,完全听不懂,索性重新拿起了碗筷,继续投入填饱肚子的大业当中。

    一曲罢,萧庭起身拊掌,赞叹久绝。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萧庭一双眼睛亮亮的,期待的看向楚风和楚才。

    “的确很好听。”楚风笑着点头。

    楚才咕咚咕咚喝了一碗鸡汤,一脸茫然的看着萧庭。

    萧庭不禁翻了个白眼。

    “很好呢,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只是那句‘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时候,上下阙变幻之处,这里的指法最好再多一些……对,就是这样。这里是显露技法的时候,该展现的时候就要展现,藏着掖着做什么,嗯,没错的,这样好多了……”

    萧庭再度投入到指导的情形之中,楚风远远的瞧着,心想这一对儿倒也是郎才女貌了。这样看起来,萧庭是的确喜欢这位婉静姑娘的,只是,他这样的身份,到底能给这位姑娘带来什么呢?

    “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位楚风楚郎君除了是我们画院的画师之外,还是一个很厉害的词人呢!”萧庭忽然想起这茬来,转身摩拳擦掌的看向楚风,“楚兄弟,怎么样,能不能给婉静姑娘填一首词呢?”

    与萧庭相识以来,一直都是萧庭在帮助楚风,从未求过楚风什么。这时候,楚风看着萧庭那亮亮的略带兴奋的眼神,一时也不好拒绝了。

    楚风仔细的想了想,将记忆中的词曲都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没什么不行的,只是,如果填的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哈哈!能够写出‘小楼明月镇长闲’的人物,就算是胡乱穿凿附会,也比我这种毫无才华之人写出来的东西好得多了!”萧庭哈哈笑着,连忙让人拿了笔墨来,亲自帮着楚风磨墨,又嘱咐道,“婉静姑娘的嗓子适合一些慢词,诸如《雨霖铃》《声声慢》这一类的,你可别没事儿写出个‘大江东去,浪淘尽’之类的,那我可是要掀桌子的!”

    楚风笑着应了,道:“你这个做东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方才还说只是让我们来听曲儿当个摆设的呢,这回可好,真是物尽其用呢!”

    “哈哈!”萧庭大笑道,“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我可跟你说,你现在是吃人家的嘴短,要是填不出一首好词来,我可就把你扣押在这儿了。一会儿就给陆老先生递信儿,说你这十天八天的可能都回不去了,哈哈!”

    “胆子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么?哈,可真是无法无天了。”楚风笑着,从萧庭手中接过笔来,略微沉吟了一下,用蔡襄温雅婉约的行楷书写,沾墨落笔:

    摸鱼儿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第九十章 飞雪()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这是辛弃疾的《摸鱼儿》,后世有不少人说,这首词写的是辛弃疾壮志难酬的感慨,是他对国破家亡的慨叹。其中到底有多少道理,是否真实,楚风是无从知晓的。

    或许真的有,或许只是后世所谓文学评论家的穿凿附会。非要从古人的诗词中挖掘出一些深层的东西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千年之后语文考试中的理解,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

    盛唐的诗一定有国家强盛的荣耀,南宋的词一定带着忧国忧民的悲愤……楚风有的时候很难理解,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同样是辛弃疾的词,那一首“东风夜放花千树”的《青玉案》,以及“醉里吴音相媚好”的《清平乐》,到底又能从何处看出词人对山河沦陷的义愤填膺来。

    山河就算是再破碎飘零、神州陆沉,也终究有“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的《扬州慢》,也有“满城春色宫墙柳”的《钗头凤》。战火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当下,说到底,只是一种遥远的悲伤与叹惋。该活着总要活着,该快乐也总是要快乐的。这并不是罪孽,只是人生。

    楚风写罢此词,心中微微叹息,想着辛弃疾现在怕是还没有出生。那么,那一首最为出名的《青玉案?元夕》也未曾在世人面前显露。等转过年的花灯时节。自己要不要也像那些穿越的前辈的一样,展露一番呢?

    旁边。萧庭随着楚风的笔触轻轻的念着,眼睛越来越亮,兴奋之情也愈发高涨了。

    这样的好词,就算是再不懂诗词的人,也能看出好来。

    只不过,楚风写完这首词之后,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祥,给一个年华正好的少女写这种“玉环飞燕皆尘土”的词句,楚风害怕……一语成谶。

    “要不。换一首吧,这一首太过凄凉了。”楚风迟疑着,说了一句。

    “为何要换,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词!”萧庭却不干了,笑道,“好啊!我是知道你的小心思的。是不是没想到自己突然写出一首这样好的词来,所以一时间不想送给我了,想要藏着掖着,要送给哪个相好是不是?”

    楚风闻言。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这是什么话。我是说真的,婉静姑娘正当妙龄,何必唱这样悲苦的词句。我重新换一首好不好?”

    “什么?”萧庭瞪大了眼睛,“你这作词怎么跟楚才背族谱似的,说来就来么?这可让我们这些毫无天分的人怎么活!”

    楚风笑道:“在江南那边的时候写的。你且瞧瞧如何。要是觉得不错的话,这一首《摸鱼儿》我可就收回了。”

    说罢。楚风重新落笔,写了辛弃疾的那首《清平乐》。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萧庭瞧了,拊掌一叹,赞道:“果然清丽温馨,我瞧着都想往江南一行了。不过不行,哈哈,我才不把那首《摸鱼儿》还给你。婉静姑娘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略带凄切的调子,既然好不容易从楚兄弟你那里讨得一首好词来,我那里会轻易放弃呢!哈哈!”

    说罢,萧庭便将写着那一首《摸鱼儿》的纸张夺了过来,递给婉静,笑道:“这可是难得抢过来的东西,婉静姑娘,你要好生保管好哦,千万莫要被那楚风夺回才好。”

    婉静觉得有趣,抿嘴低笑,乖乖的将那张纸好生接了,来来回回瞧了几遍,便重新拨弦调音,为几人唱了起来。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

    ……

    有些事情,或真的是命中注定,即便再怎么想着去改变也是在劫难逃的。

    在给婉静姑娘写下那首《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的时候,一种不祥的情绪曾经从楚风的心头流转过去,而在几个月之后,楚风发现,那种情绪真的是一种预兆,只不过当时劝阻一番后,终究被他忽略了。

    之后的光阴里,楚风总是忍不住想起这首词,忍不住想起那个叫婉静的害羞的姑娘。而后思付着一些假设的事情。

    如果自己没有写下那首词,又或者,那天晚上没有与萧庭一起去那个酒家,婉静姑娘是不是依旧会简单快乐的生活下去……当然,那都是假设了,毫无意义的。

    而对于现在的楚风来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是毫无意义的……

    白祗候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楚风与楚才的行为被画院中的人们看在眼里,落下了一个“悲情”的烙印,再加上张奉之事后冲到山水院里,气愤填膺的一番回护,整件事情就变得有趣了不少。

    吴大学士这一派的人自然不必说了,只要见到白祗候,自然要冷嘲热讽一番,表明自己的态度。而王学正这边的人,甚至也不敢多对白祗候的行径解释什么,毕竟楚风和楚才的“戏”做的太过悲情了些,整件事情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余地了。

    白祗候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这一下子,把自己砸的有些疼。也就是在这样的“伤痛”之下,白祗候索性告了病假。山水院的赵艺学没有多说什么,痛痛快快的准了,在他看来,这种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的家伙,在自己眼前晃荡实在是让他很恼火的事情。

    大家都以为白祗候是因为众人的目光而告病的,只有白祗候自己知道,当时与楚风对峙时,楚风话里那一句有关靠山的言论,让他不得不退后一步,重新审视整个局面。

    白祗候也不是愚蠢之人,他只是奉命行事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在接到上级命令之后,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就有些不动脑子了。

    可是被楚风微微点拨了一下之后,白祗候联想起张奉之的“叛变”,想到萧庭与楚风的结交,想到樊楼那一夜画作莫名其妙的被烧毁……很多事情密密麻麻胡乱被他练习起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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