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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琳表示好奇,问胖厅长,是不是齐联杵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胖厅长说:“那我哪知道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方琳自然都是尽心尽力寻找齐联杵,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在出入境管理办公室找到了齐联杵,原来他正在咨询有关弟弟出入境的相关问题。
听到方琳的消息,齐联杵立刻回自己的办公室,未与父亲通话前,他想不到会是什么问题,打了电话后,他也不明白弟弟是怎么想的。回想昨晚的交流,似乎一切都很好,而且应该是达成了共识,按说弟弟没有理由背着家人不辞而别,到底是谁得罪了他,齐联杵有些生气,只觉得留过洋的弟弟思维上大概已经不同常人了,或是学艺术的人想法都太艺术了。
昨晚齐联杵给弟弟提出过路线的建议,想来如果是出远门,应该就是去火车站了,齐联春的首个目的地应该就是上海,想到这里,齐联杵立刻驱车赶往南京火车站,方琳想要一同前往,齐联杵说不用,这点家事处理起来没什么问题,如果找不到弟弟的话,方琳同去也没什么用。
去火车站的路上,齐联杵在想:弟弟太毛躁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再说,他的这一路并不简单,他都准备好了吗!转念又想,如果真的在火车站见到齐联春,并且他坚持马上就走,齐联杵认为也可以接受,早一点离开南京也正是自己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权当是送一送他。
齐联杵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自己是否一定能够活到胜利的那一天,谁也不敢确定,与弟弟这一别,或成为最后一面,也不好说。
齐联杵猜测的没有错,齐联春的确是去了火车站,售票厅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齐联春、海伦已经通过了检票口,在站台上,两人坐在行李箱上,依然能够有说有笑。
齐联杵火急火燎赶到火车站,候车厅里快速转了两圈,没有看见齐联春和海伦,齐联杵的心里确实是挺急的,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说,海伦在人群中太容易辨认了,转两圈都没有找到,即可说明他俩不在这里。
齐联杵快步走到检票口,被拦住,掏出警察证,得以进入站台,老远就看到了齐联春和海伦。
齐联杵来到两人面前,看到哥哥表情冷峻,齐联春的心里的确觉得有些理亏,海伦也有些紧张,两人都从行李箱上站了起来,海伦紧紧拽着齐联春的胳膊,这似乎就截住了齐联春心底里的退路,也或是为海伦添加自信,不卑不亢成了齐联春的选择,“哥,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这是要去哪里?”
齐联春答道:“去上海,我昨天不都说了嘛,我打算去重庆。”
“你说了?你说过今天要走吗?招呼都不打一个,说走就走,你让爸怎么想?”
齐联杵的语气很生硬,齐联春似乎也不怯懦,“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不能接受当亡国奴,反正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家里我留了一封信给你们,上面说的都很清楚,你们能理解,那最好,不能理解,那我也没办法,哥,算我求你了,你好好想想吧,早一点离开这里,难道不好吗?”
齐联杵低声呵斥:“你小声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好了好了,我就问你,路线什么的,你都准备好了吗?”
齐联杵的这句话,让齐联春看到了自己坚持的成果,此时他确信哥哥不会阻拦自己,于是很肯定地说:“哥,你放心,我有数,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在国外,我早就习惯了,不用为我操心。”
兄弟俩正说着,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列车进站了,齐联春说:“哥,那我就走了,昨天我说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齐联春说着有些哽咽起来,看得出齐联春也是不舍,看到弟弟这样,齐联杵也为之动容,他上前紧紧拥抱着弟弟,耳边说:“放心,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好好带着海伦,你们要好好的。”
列车停稳,齐联杵正准备送弟弟和海伦上车,此时忽然听到一大队人急促奔跑声,循声望去,这队人已到了跟前。领头的,齐联杵认识,这是“友好协会”,也就是特高课的行动大队长松田浩雄,他率宪兵赶来,喘了两口粗气,对齐联杵说:“齐督察,谢谢你,我来了。”
第65章 制造误会()
松田浩雄的汉语很蹩脚,但这次意思表达的很清晰,齐联杵听得真切,只觉得非常疑惑,何来的谢谢呢?
“松田大队长,你什么意思?”
松田说:“好了,我们的事回头说,”转而上下打量着齐联春和海伦,齐联春随身携带的小提琴是一个醒目的标志物,更有海伦极易辨认。松田点了点头,对齐联春说:“齐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走?”
齐联春不明白,面前的这个日本人为何要对哥哥说谢谢,想来他们是很熟悉的,无论怎样,齐联春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短处让人拿住,他日本人横不能光天化日下绑人吧,所以齐联春有底气质问松田,他也相信自己的哥哥会站出来维护自己。
正如齐联杵之前所言,“你想的太简单了。”齐联春认为日本人不能光天化日下强行限制自己的自由,然而现实立刻就给齐联春上了一课,很生动,说绑就绑。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走?”
齐联春的语气与眼神都带着轻蔑与不屑,松田却也不恼,“更正一下,我是请你跟我走一趟,这是你们新政府的邀请,听明白了吗?”
一旁的齐联杵更是不解,“新政府的邀请?松田大队长,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弟弟,他马上要赶火车,让他跟你走,至少你也要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松田点了点头,上前拽住齐联杵的胳膊往一边拉,“齐督察,这边说。”
显然这是要背着人窃窃私语,齐联杵很反感这样的方式,于是伸手阻止松田的拉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这说。”
松田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好吧,我奉命行事,这你是知道的,新政府,还有友好协会诚意邀请你弟弟,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谈一些重要的事情。”
一旁的齐联春预感自己已经走不了了,但看着火车就在眼前,他还是想试一试,拿着行李和火车票,齐联春就要上车,海伦也紧跟着。可是日本宪兵已经上前挡住去路,再看面前那节车厢的车门已经被日本兵强令关闭。
眼睁睁地看着列车缓缓开动,齐联春表达出他的愤怒,“你们要干什么?土匪劫道吗?”
“不好意思了。”松田露出得意的微笑,他的一个示意,日本兵便夺下齐联春、海伦手里的行李,同时挟持着两人就往站外走去。
齐联杵本欲阻止,但势单力薄,他明白此时自己做不了什么。被挟持中的齐联春却没有忘记他的哥哥,“齐联杵!你看不到吗?你还当什么警察!你的新政府呢?我一个普通民众,他们凭什么就抓我?”
齐联杵跟着松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弟弟有什么问题,你这是抓他去哪里?”
松田回过身,挡住齐联杵,“齐督察,你放心,你弟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只是请,不是抓,你不必担心。”
松田就这么挡着齐联杵,直至日本宪兵把齐联春、海伦带出站台。
被挟持中的齐联春回过头来看,他不清楚松田与齐联杵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哥哥并不焦急,更看不到他的血性和刚强。
松田率宪兵队的及时出现,绝非偶然,这说来说去,还是齐联杵低估了弟弟的影响力,而给予其很高评估的却是特高课的机关长——伊藤宏介。
齐联春在高淳被当地日本兵带走,其身份确认工作自然是转到了南京特高课。齐联春的身份查清楚后,伊藤就有了一个想法,他希望为齐联春举办一个上规模、有影响力的个人演奏会,借此制造日中和谐的舆论热点,“歌舞升平”想来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伊藤相信调查结果,他同样相信齐联春具备高超的演奏水平,能够获得国际音乐大奖的人,想来不是花钱能够买来的。
对于何时正式邀请齐联春,伊藤尚未决定,主要还是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伊藤还顾不上齐联春,这几天除了手头上的案子,伊藤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沈砚白的身上,对其身份的甄别,还有沈砚白是否愿意为特高课做事,在伊藤看来,这事需要绝对精确,进度也需要抓紧。
伊藤觉得齐联春应该就是一个音乐家,除此之外,他的身上没有伊藤感兴趣的故事,所以也就谈不上重视,不过伊藤注意到一点,齐联春有去欧洲的签证,他随时都有离开南京的可能,鉴于这一点,伊藤指派松田浩雄留意齐联春的动向,一旦发现他要离开南京,即可立刻请他来喝茶。
至于站台上见到齐联杵,松田的第一句话就说了“谢谢你,我来了。”这是一个设计,来源于伊藤。
当时伊藤给松田下达关注齐联春的任务时,伊藤也就是很随意的多聊了两句,他说如果齐联春真的要离开南京,那多半齐联杵是要去送行的,这个时候强行把他弟弟带走,需要注意一些方式。
松田不明白,很傲慢地说:“我们抓人,还需要注意方式?”
伊藤强调:不是抓人,而是请人。
可能是伊藤的灵感,亦或是敏锐,他忽然想到给兄弟俩制造出一点误会可能有意外收获,至少没什么坏处,于是就设计了在站台上松田的那句“谢谢你。”
伊藤认为:一句“谢谢你”,制造出误会来,那是意外收获,没有也不要紧,总之客气话还能有什么罪过,他齐联杵没有理由来兴师问罪,更何况他也没那大的能量。
松田接到任务,便派四个日本特务留意齐联春的动向,两班倒,二十四小时关注。发现齐联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