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于这张照片,齐联春颇为不解,什么时候照的呢?自己为什么不知道?看衣着,和现在的一模一样,背景是室内,有些模糊。
海伦仔细辨认,她终于确认了,这就是旅店大厅,显然这张照片是偷拍的,可恼的是,自己居然还面带笑容,这个笑容源自何处,海伦与齐联春一起寻找,两人在大厅有说有笑时被人抓拍了,这一点没有疑问。最大的疑问是,自己、还有海伦都没有发现这个偷拍者。
关于照片,特务提供了十多张给伊藤,最后选用的这张,伊藤也并不十分满意。因为不奢望齐联春的配合,所以伊藤也就不再苛求完美了,按伊藤的意思,切题的照片呈现出来的应该是齐联春正在演奏小提琴,基于时间上的要求,伊藤也就退而求其次,他想: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看了通篇报道,齐联春似乎并不激动,显然,日本人再卑鄙的手段,齐联春也不会觉得意外。没看到报纸之前,齐联春还在想:摆脱,一次不行,就两次。而现在他在想:摆脱必须要完成,而且越看越好。
再观察,显然摆脱是很不容易的,如此耗费时间、体力的逛街,齐联春不想再持续下去了,但一时间的确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齐联春和海伦逛到一家咖啡厅,两人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走进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
特务有新的指示,所以毫不避讳,也跟着进去,视线上同样不避讳,就差打招呼了,齐联春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不为喝咖啡,只为歇歇脚,更为集中精力去思考办法,想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新的亮点,海伦感受到齐联春的压力,见齐联春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她知道齐联春正在想问题,她也想帮着一起想,但她想不出什么来,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也就只能不去打扰他。
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时候,齐联春会抬头望天,咖啡店里望不到天,但可以看见天花板,一点都不亮堂,大白天的,这里的环境却有些昏暗,显然这就是这里的格调,沿街的窗户都挂着似见似不见的窗帘。
齐联春想到了一个词——昏暗,月黑风高好下手,咖啡厅的昏暗程度远不及月黑风高,那么还有什么地方接近于那种环境呢?由此联想,齐联春很快找到了答案——电影院,有没有效果,不确定,但他想试一下。
看了看时间。才十点钟,还不到饭点,这里歇了有半个小时,不觉得怎么累了,齐联春问海伦,“你还累吗?”
海伦摇头说,“不累,我可以的。”
付了账,齐联春、海伦又去逛街,一直到十一点钟,两人吃了中饭,又回到了旅店。房间里,齐联春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说,就今天一定要试一下,第一个目标,电影院。
海伦没有别的意见,在提不出更好的建议时,她就全力支持齐联春的想法。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中国这么大,或者说世界这么大,此刻她只能信任齐联春,或者说,只愿意和他在一起,再多的辛苦,或者危险,只要齐联春可以承受的,她也可以承受。
中午十二点钟,齐联春、海伦又出门了,叫上人力车,直奔大华大戏院,买了票便进去了。特务却不买票,直接亮了证件,检票的没一句多余的话,便让特务进入了电影院。
电影开演后,照明灯光熄灭,齐联春和海伦像情侣一样挨在一起,慢慢的,两人的身体往座位下滑,直至后面的人看不到他俩,齐联春预想的下一个动作是:低身潜行到电影院外面。
齐联春的身体往下滑,这是因为他观察到特务的位置,就在他的后一排,特务的视线被坐椅挡住了,两个特务已然知道齐联春的意图,算是好奇,更觉得有趣,两个特务就把双肘搭到前排的靠背上,两个脑袋便探到了前面,半躺着在椅子上的齐联春、海伦也正抬眼去观察。
数一下……八只眼睛对视……什么效果?
第91章 爬楼逃脱()
八只眼睛对视,那就不谈了。特务想笑,似乎有职业素养,没笑出声,只是伸出手,招了一招,应该是打了招呼,算是问了声好。
齐联春,海伦并不气馁,恢复正常姿态,继续看电影。
电影放的是什么,这要问日本特务,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去欣赏,只是偶尔扫上一眼齐联春。齐联春就不一样了,没心思看电影,甚至闭上眼睛去想对策,想了一个,上个厕所呢?总之得试一下。
齐联春和海伦去了厕所,如果只是海伦,她或许可以走掉,但齐联春没这样的机会,特务也去了厕所,齐联春扭过头对特务说:“烦不烦,这也要跟着!”
特务不搭话,顺便也方便了一下,齐联春没有尝试借这个机会跑出厕所,因为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个特务在守着。
又回到座位上,齐联春认定这个昏暗环境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便拿出最后一个方案,这也是他早就想过的,但一直都不愿使用的一个方案,现在看来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做了决定,电影就不用看了,也为了时间上的考虑,齐联春拉着海伦便离开了电影院,两个特务很无奈,电影看不成了,只得跟着齐联春离开。
齐联春叫了人力车,他直接回家了,没错,这次他确实是回家了,在他看来,那不是避风港,而是起锚地。
到了家,刘妈和小妹很是惊喜,“小少爷,你这是去哪了,老爷都急坏了,”刘妈问候的同时,发现齐联春并没有带行李,便又问道:“哎,小少爷,你的箱子呢?”
齐联春不想刘妈为自己担心,于是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出去玩了两天。”
“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齐联春点了点头,问:“刘妈,家里有没有绳子,长一点的。”
“绳子?要什么样的?”
齐联春想起院子里的那口水井,“外头的井,打水用的绳子,比那个再长一点就行。”
刘妈说:“这个绳子啊,那有,小少爷,你要这个干什么用?”
“别问了,你快给我拿来,我有用。”
刘妈不知道齐联春到底要干什么,又不好不拿,便到楼梯肚子里的储藏间找出了一根长绳子,“你看,这个行吗?”
齐联春接过绳子,粗细程度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显然没问题,“行。”齐联春应了一句,又觉得不交待清楚,怕是会给刘妈带来不安,于是叫上刘妈、小妹、海伦,一起上了二楼。
刘妈一头雾水,不明白齐联春什么意思,又不好多问,只见齐联春躲在窗帘后面,他在窥视楼外的情况。
齐联春在观察家门外特务的行踪,果然,还在门外守着,两个特务点上了香烟,还聊天,看着很悠闲。
齐联春心里有底了,他让刘妈也站到窗帘后面,告诉她,楼下两个特务一直跟踪自己,就是去看电影,他们也跟着,烦死了,齐联春说,自己最讨厌有人干涉他的自由,所以想甩掉这两个人。
刘妈说:“不要紧的,我给大少爷打个电话,大少爷一出面,应该就没事了。”
齐联春解释说,那是日本特务,齐联杵根本就管不了他们。
听到这里,刘妈大致猜到绳子的用处,又觉得这个猜测不大可能,便问:“那,这绳子,小少爷你要干什么用?”
这算说到点子上了,齐联春说,他和海伦要去同学家玩两天,不想让日本人知道自己的去处,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齐联春说着,把大家一起领到了原先海伦住的那间客房,这是一个背阳、靠北的房间,打开窗户,楼下就是户外的一个小巷子。齐联春小的时候就曾想过从这里溜出去,找小伙伴一起玩耍,当然那只是一个想法,主要还是太高,一直没敢尝试,现在看来,实践的时候到了,而且刻不容缓。
齐联春打开窗户,朝楼下张望,这时刘妈才确信自己刚才的猜测完全正确,刘妈试图夺回齐联春手里的绳子,“小少爷,这可不行啊,这么高,掉下去,我怎么交待呀,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哎,不会有事的,我在国外,三楼我都爬过,海伦也爬过的,不信你问她,有这么好的绳子,不碍事的,很安全。”
刘妈真的不信,她看了看海伦,海伦则很用力的点点头,还说:“没事的,我们可以的,以前都爬过。”
海伦说的,刘妈更是不信,但她不明白,海伦为什么也会这么说。
实际情况是:回来的路上,齐联春已经与海伦沟通过,海伦说:“没问题。”想来应该是在有绳子的情况下,当然,如果没有绳子,齐联春也有备用方案,床单、被子、衣物等等,只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刘妈说尽了好话,显然难以撼动齐联春的决心,齐联春最后撂下一句话,“刘妈,你要不帮我,没关系,我自己来。”
刘妈的意思是,先打一个电话问一下齐联杵,如果没有其它办法,再来走这个窗户。
齐联春说:“你要去打电话,那我绳子也不要了,我就不要你帮忙,我直接跳下去就行,二层楼不高,摔不死人,要摔坏了,就算我倒霉。”
刘妈还能怎么说,只得按齐联春说的做,她帮着把绳子固定在大衣橱的腿上,还很有智慧的每隔一段距离,给绳子打上一个结,她告诉齐联春和海伦,不能直接往下滑,不然手上会掉一层皮。
固定了绳子一端,刘妈还是不放心,绳子顺窗户放了下去,长度没问题,刘妈、小妹把齐联春送上窗台,之后就很用力拉扯住绳子,生怕大衣橱的支撑不够。
齐联春小心翼翼,用刘妈说的方法,两只脚蹬住墙体,交替往下走,像倒着爬行一样,并不困难,就到了楼外的小巷地面上,海伦有些紧张,还咽了口水,她观察着齐联春下楼的方式,之后就轮到了她,身体轻盈的海伦也没遇到什么困难就成功了。
齐联春、海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