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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打扫房子,齐联春说:“你以后也是要住在这里,所以环境你也得要熟悉一下。”
海伦想想也是,觉得齐联春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两人一起出门了,街市上买了火柴,还买了面条、面粉、大米,还买了熟菜:一斤酱牛肉,一斤油炸花生米。
生火煮面条,海伦会做,齐联春也会做,他一个人在国外,至少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于是两人协同完成了自给自足的第一顿晚餐。
在海伦的坚持下,收拾房子,包括小院子,都在睡觉前完成了,海伦说,干干净净的,才像一个家。
关于这个房子,包括周围环境,齐联春特别留意了,独门独院,只有一个前门,没有其它出口。齐联春想到几天之前,在自己家爬楼的场景,所以也在二楼上观察,楼前方是自家院子,没什么想头,两个侧面没窗户,也没想头,靠北房间有窗户,和自己家不一样,窗外没有小巷子,而是邻居家的屋顶,是瓦片的屋顶。齐联春想,小心一点,走个人应该没问题,顺着屋顶找找看,找到了一棵柿子树,就挨着这房顶。齐联春只是观察,有什么用他也不确定,但他知道从这里可以悄悄离开这个暂时的家。
第100章 探视新家()
安顿好一切,齐联春、海伦互道晚安,便各自回属于自己的房间睡觉。齐联春把面南的房间让给海伦,他则睡靠北的房间,选择这个房间,齐联春当然不是为了逃跑方便,而是为了阳光每天都可以洒在海伦的房间里。
躺到床上的齐联春回忆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先是像过了一遍电影,然后是倒放,重点留在了伊藤说的那些话上面。
这一夜齐联春没有睡好,一直在胡思乱想,其中很大篇幅是在设计他的抗日计划,但计划一点都没有成型,再后来的梦中更多的是斗争的场面,想来也没什么指导意义。
睡的迷迷糊糊的,齐联春忽然想到自己搬来这里,不管出于什么考虑,起码应该跟齐联杵说一声。齐联春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个房子总体都是满意的,最大的不足就是没有电话。说到底,齐联春还是富家子弟,南京城里又能有多少家有部电话机呢。
第二天上午,齐联春带着海伦一起外出,主要就一件事,找公用电话,还好离家四五百米就有一处公用电话。齐联春拿出一张字条,这是上次齐联杵去旅店时留给齐联春的,上面写的就是齐联杵在21号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齐联春拨号,齐联杵接到电话,其它的没怎么说,齐联春把新地址告诉齐联杵,也就算任务完成了。
其实兄弟俩不好说是心照不宣,但两人想法基本趋同,齐联春想:你要来,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齐联杵则想:电话里一两句讲不清楚,给我地址就好办,见了面,什么事情我都要问清楚。
回到出租房后,齐联春想到通讯的必要性,于是专门把家里的电话号码,还有父亲、哥哥在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都写在小本子上,很郑重地交给海伦,说,“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我正好不在,你可以跟他们联系。”海伦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把小本子收好。
齐联杵与弟弟通完话不久,电话铃又响了,他接到一个说暗语的电话,意思是问他今晚有没有时间去赌场见老金,齐联杵计算了一下时间,用暗语回答道:晚八点之前可以到。
齐联春新租了房子,伊藤没有想到,不过他很高兴,他觉得齐联春的这个举动显然是积极的,至少表面上看也是在做长期准备了。伊藤要求特务的监控尽可能做到隐蔽,只要齐联春不离开南京,就不要惊动他。
齐联杵下了班,开着轿车就去了齐联春新租的房子。在院门口,齐联杵并没有多停留,直接就敲门进去了,什么也没说,就先参观房子,见是个二层楼便上楼去了。朝南的房间是海伦住的,齐联杵也要进去,不为参观,而是要去看阳台。
阳台不大,放上两张椅子还是可以,齐联杵叫弟弟搬两把椅子来,后来海伦还搬来一个方凳子,方凳子上放了两杯水。
齐联杵之所以要在这里聊天,更多是因为这里可以直接看到院子外面的情况。他认为日本特务应该就在外面的某一个地方,刚才进门的时候,齐联杵扫了两眼,却没有发现特务的踪迹,虽没有看到,但齐联杵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日本人不监控,那么齐联春不是又有机会逃跑了吗,显然这是没道理的。
在阳台上谈话,齐联春觉得安全感不够,听明白齐联杵的用意后,他才想起自己怎么就忽视了这个问题,回忆昨天再获“自由”后的那一幕幕场景,自己并没有发现被跟踪,当时还觉得奇怪呢,也因为脑子里想的东西很多、很乱,后来也就没太在意了。
现在居高临下,再看院子外,却也没有发现异常。齐联杵说:“看不到,不代表没有,时刻提防,才不会犯大错。”
齐联春点点头,说:“我晓得了。”
阳台上也就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还是回了房间,昨天发生的事情齐联春一一讲述,主要点还是伊藤说的那些话。
齐联杵提醒弟弟,不要因为日本人的几句话就乱了方寸,记住两个字,“磨”、“耗”,跟他们磨、跟他们耗,时间一长,你就赢了,其它的什么也别做,因为不是你专业的事情,你做的越多,往往错的就越多。
齐联春心里盘算着大事,想着哥哥的身份,自己的大事也就不会告诉他了,齐联春说:“我晓得了,我跟他们磨,跟他们耗。”
因为今晚齐联杵约了去见老金,所以跟齐联春谈完之后便匆匆走了,担心日本特务的存在,齐联杵在时间上也是有计算的,他不急于去找老金,而是开车回家去吃晚饭,这样的行程最为正常、合理。
在家里,齐甫诚的书房,齐联杵把弟弟的事情简单跟父亲说了,齐甫诚也没办法,只得由着齐联杵去把握大的方向。
刘妈在楼下喊,“老爷,饭做好了。”
就要吃饭了,齐甫诚则想到那个宝贝儿子的晚饭是怎样的,正好小妹还没有走,前两天还说的呢,过两天她就要回高淳了,齐甫诚说:“要不叫小妹去联春那里做工。”
齐联杵说:“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小妹去了不仅可以照顾联春,还可以帮我看着他,有个什么事的,起码小妹可以报个信回来。”
下楼去吃晚饭,齐联杵便向刘妈说了这个提议,刘妈当然愿意了,老东家一向待她一家都很好,小妹过去做工,是要给工钱的,而且齐联春为人善良,待小妹更像是自家妹妹一样。刘妈只是象征性的表示不好意思接受老东家的恩惠,齐甫诚说:“小妹这孩子干活周全,人又踏实,有小妹过去照顾联春,我很放心的。”
齐联杵补充说:“工钱放心,刘妈你拿多少,就给小妹开多少。”又问小妹的意见,小妹说,她听刘妈的。刘妈则斥责道:“你这丫头真不懂事,这应该听老爷的。”
齐甫诚笑着说:“小妹人实在,刘妈,你以后可不要这样教孩子,实话实说最好,你看小妹什么都听你的,你这个当母亲的,该很高兴的呀。”
刘妈连连说,“是”。
第101章 命令劝说()
晚饭后,齐联杵开车出门,必要的谨慎总是少不了的,车在外面转了一圈,百货店里还买了一条香烟,这才转去赌场,到了地方,看时间,七点半。
赌场里见到老金,老金说到齐联春的情况,齐联杵觉得很奇怪,怎么齐联春的事情老金了如指掌。虽然对军统的规矩再熟悉不过,齐联杵还是问了一句,“区长,是不是特高课有我们的人?”
老金接过齐联杵敬上的香烟,点燃后,说:“这个你不该问,规矩你懂的,不过你既然问了,就这一次,我可以告诉你,特高课没有我们的人,我们有别的渠道,级别上你就不要打听了,我也不方便说。”
“明白。”齐联杵应了一句。当晚从赌场出来,回家的路上齐联杵都在想这个问题,老金说特高课没有自己人,这一点齐联杵不大相信,因为伊藤的计划核心,老金都掌握了,除了特高课的人,谁还能把这个消息传到老金手里呢?
如果特高课里有自己人,似乎就不太难判断了,能够轻松与伊藤接触的中国人,除了沈砚白之外,还有其他人吗?当然,是否有日本人是双面间谍也不能排除。
沈砚白?曾经军统的一朵带刺玫瑰,齐联杵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去想了,道理很简单,她如果是自己人,那么,目前看,能给她最好的掩护方式就是不与她有任何接触;如果她不是,自然更不要跟她接触了。
在赌场里,老金先是谈了齐联春所处的环境,以及这背后伊藤的阴谋计划,事实摆了出来,老金就把沈砚白的提议以命令的方式,要求齐联杵去劝导齐联春,以早日举办演奏会。
齐联杵表示质疑,他认为演奏会的举办与齐联春顺利离京之间,关联并不大。
老金知道齐联杵这是投鼠忌器。
“你怕你弟弟被扣上文化汉奸的帽子,你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弟弟一旦离开南京,到了重庆,有必要的话,我负责澄清工作,再说,你弟弟是有社会影响力的,他去重庆,就说明了他的立场,这还看不出来吗,没人是傻子,还有,重庆也很看重你弟弟的影响力,换句话说,你弟弟是有利用价值的,这个账,重庆是很会算的。”
关于重庆方面对齐联春怎么定位,齐联杵不想争辩,现在都还是没影的事。
齐联杵说:“问题是,演奏会之后,并不能确保日本人就放齐联春离开,到时候,他的文化汉奸之名就坐实了。”
老金说:“坐实了,这是日本人的目的,目的一达到,他们就会认为你弟弟不再会投向重庆,对他的监控自然会放松,这样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