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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孙慎已经将栈渊当成了最亲信的人,遇到问题,也不思考,赶紧就向栈渊求教,似乎已经肯定栈渊肯定有了对策。
栈渊看了看孙慎,直到将其看得发毛,才叹息道:
“老道虽有谋划,然将军的兵力未免太少了些,若是攻破柴桑,张车骑的兵马都比汝多。”
想到张布一个被打得节节败退的人,自己救他出来,自己却要屈居其下,顿时就面露难色。
张布虽然也只是一车骑将军,但他之前可是有孙皓封的讨贼大将军的封衔,而且还封侯,比他一个县公可大多了。
“故知道此事难办,但是先生非常人,定能助孤重整孙室,光复吴国荣光!”
见到这个前一秒还将封侯拜相挂在嘴边,后一秒又是国家大义,孙氏正统,饶是栈渊修养不错,也不免有些鄙视。
想了一下,栈渊开口道:
“将军的优势,只有时间和先机了,汝距离柴桑不过二十里,半个时辰几个进抵城下,对柴桑进行反攻。”
想到先机,孙慎先是一喜,但是立马又面露苦涩,要知吕兴和孙秀可是在柴桑城外放了八万大军,自己两万兵马,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先生,汝莫不是说笑吧,孤可只有两万人马……”
见到孙慎如此智虑,栈渊暗自摇了摇头,让这样的人当权,如果没有人帮助,对付他还不轻松得像一碟小菜?
“将军请想,汝是孙氏正统,跟陛下同宗,而张布领兵作战,迟疑不前,导致如今的乱局,陛下是信他还是信汝,只要汝将此事上报陛下,言说自己决一死战的决心,同时暗示陛下,张布有二心,那陛下肯定不会让张布此人压在汝头上的,那时……”
有的时候,不说出来的结果远比言语要好的多,就比如像现在,栈渊话语未尽先断,孙慎却进入了完美的自己补全。
“今日先生之助,孤铭记于心,他日功成名就,定然划一仙山给先生做属地,道徒和寺庙也会一应俱全。”
孙慎不傻,栈渊的这些建议,虽然只是动动嘴皮子,却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荣辱,所以自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给了栈渊一个许诺。
“如此,彦秋谢过慎公!”
见到栈渊那激动的样子,孙慎自得一笑,在权利功德面前,栈渊再高傲,还不得俯首?
之后,孙慎就到孙皓那里去哭诉去了。
一边将肥硕的胸脯拍得砰砰作响,表达出宿竭驽钝,攘出奸雄的忠心,一边又哭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为陛下效忠。
正愁不能控制张布的孙皓闻言,眉头也是一皱,然后挥手道:
“如此,无事,那一万三千忠勇军也给汝统领,最好将那张布的子嗣很好的控制起来,到时孤看他怎么兴风作浪!”
“谢陛下!”
得到一万三千兵马的孙慎大喜,连忙躬身拜谢。
“如此就见外了,如今吴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汝是孤堂兄,都是一家人,不信汝信谁?”
这话将孙慎说得感动不已,连连拜谢。
然后,他用同样的方法整合了一万三千忠勇军,加上几千降军,总控制的兵马居然有三万六千,在吴国仅次于老统帅陆凯。
如此,孙慎自然欣喜不已,在栈渊的建议下,连夜北上柴桑城,准备夜袭这座被重重围困的城池。
“老道建议从吕孙二贼防区中间插过去,让他们自相混乱,然后再发信号联合城内的张车骑的兵马,定能让这支杂军兵溃如山倒!”
栈渊的建议孙慎自然没有反对之理,连夜派五千偏军攻袭东北角,自己再率三万余人猛攻南门吕兴的大营。
吕兴的大军本来就对孙慎颇为畏惧,加上此时局势逆转,将士离心,孙慎一阵猛攻,见势难挡的吕兴亲率大军来迎战。
正在酣斗之时,张布的大军从南门杀出,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吕兴后军混乱,互相拥挤踩踏,死者无数。
孙慎乘机也猛攻吕兴前营,没办法,压制不住溃军的吕兴只得狼狈带领兵马北上汇合孙秀,商量下一步打算……
第二百二十九章 膨胀的孙慎()
夜色朦胧,柴桑城池被火光照得通红,透过火光,奔乱的人影映照在城墙上,被拉得老长。
噗嗤!
啊……
人的惨叫在夜里被无限的放大,将本就慌张摸不清方向的吕兴属下人心惶惶,四下奔散。
“对面的叛军听着,吕兴贼子已经叛逃了,尔等被抛弃了,赶紧投降,否则天军一到,全部凌迟处死!”
一浑身浴血,全身笼罩在冰寒阴森的铁甲里面,手中一杆长枪左突右冲,过处鲜血四溅,断肢横飞。
听到这在惊呼惨嚎中都显得分外震耳,关键是那句吕兴叛逃,让还在死死抵挡的人顿时没了抵抗的意志,兵器稀稀拉拉地扔了一地。
“慎公,大喜,大喜啊!”
一个将军见到南面已定,连忙跟前来视察的孙慎报喜。
闻言,孙慎也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但是表面还是强忍喜悦,登高高声喊道:
“将士们,尔等都是吴国的精锐,吴国的兵锋,尔等的忠心和勇气,孤已经看见了,全军听令,即可北击溃军,拿下柴桑城后,大宴三军!”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这些人听到孙慎来了这里,再见到孙慎红光满面,就想到自己今晚的拼杀又有回报了,连忙嘶声呐喊着,眼中满是狂热。
有奶便是娘,他们或许不知道孙皓在何处,但是这个经常看到,颇为和蔼的车骑将军倒更让他们敬服。
“不行,尔等不能进去,不能……”
突然,北面外围传来一阵骚动,隐隐有争执声传来。
见此,孙慎顿时眉头一皱,赶马过去,厉声问道:
“战场重地,何人如此喧哗?”
见到孙慎过来,那些属下赶紧让开一条道路,看向孙慎,满是崇敬。
在那条道的那边,是一众人簇拥着一个鬓发斑白的将军,其虽全身残留着血污,但是也难掩其面色的苍白和憔悴。
“咦,这不是张车骑吗?”
孙慎见到张布,顿时一惊,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孙慎赶紧挺了挺不算健硕的胸脯,威严道。
倒是张布对孙慎印象不高,看了许久,才借着不算明亮的火把,看清对面那个全身缩在铁甲里面的人。
“汝,汝是长史,孙,孙慎?”
见到张布叫自己名字,还说自己之前的文职,孙慎有种被奚落的感觉。
“大胆,这是统领三万大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孙车骑,慎公!”
马屁来的相当及时,一个人枪指张布,厉声喝道,显然对张布不下面行礼非常不满。
“孙慎,慎公?”
想了一下,张布就明白了过来,再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想通其中关键,他也不啰嗦,就在马上拱手道:
“原来是孙车骑,布这厢有礼,只是此时北城尚有孙秀贼逆三万大军,不如孙车骑与某进城北攻,想来定然能取胜!”
张布当初可是左将军,虽然他被围攻许久,但是自己尚未被革职或削爵,所以自然不会行属下之礼。
见此,孙慎想到栈渊的话,顿时一声冷哼,暗道张布果然不是易于之辈。
不过还好他有准备,赶紧从腰带内掏出一个令牌,高声道:
“张将军,孤受陛下之命,讨伐贼逆,现在宜当乘勇追击,孤决定两路出击,汝从城外绕击贼军,孤亲领大军出北门合击,执行吧!”
“什么?”
孙慎的话让张布已经他手下的亲信蒙了,张布可是左将军,而孙慎不过是一车骑将军,现在居然要命令张布。
看到那金光闪闪的令牌,大家无话可说,但是让众人气愤的是,孙慎居然假公济私,调开张布大军,自己去捞最大便宜。
“将军,他就是见不得您立功,别听他的,大家一心为国,却不愿为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对,别听他的!”
面对张布手下将领明目张胆的抗令,还指名道姓地说自己的坏话,让孙慎大怒,鬯的一声,腰间的佩剑出鞘,孙慎阴森道:
“怎么,尔等要行那叛逆之事,还是已经叛君投敌?尔等敢抗旨不尊,可是怀疑孤的长剑不利否!”
哗啦啦,哗啦啦!
顿时,周围所有的枪林箭雨对准了张布已经那些气势汹汹的将领,似乎只要孙慎一声令下,就会将这些抗旨不尊的人就地格杀。
外面,零散的厮杀还在继续,偶尔一两声哀嚎惨叫,金铁交加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突兀,刺耳。
但是在这南门处,气氛却是陷入了冰点,两军就这样对峙着,所有人目光睁得老大,唯恐疏忽被人偷袭。
而在此中,有一些人面露挣扎之色,尤其是分散有十几人,看向那白发鬓斑的人,眼中满是焦急。
“尔等最好莫要轻举妄动,否则出了什么差错,本将可不保证本将手中的刀落在尔等头上!”
这些人是张布族人,他们自然不愿对自己的亲人下手,正当他们准备做点什么来表达内心的不愿时,立马有好几人围过来。
兵器在火焰下发出森森寒光,加上周围那些满是冷厉的目光,那些人立马就不动了。
这景象,被张布看着眼中,他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孙慎,然后收回目光,闭眼冷然地将内心的愤怒压下。
“全军听令,绕东门追击贼军!”
无奈而坚决无情的话语,从张布的牙缝里挤出,可见此时他内心的怒火。
“将军!”
“听令,走!”
下面的将士也看出张布的情况,有心为其出头,但是张布不想拼死出手,他们也没有办法。
“全军听令,杀!”
得不到张布的支持,那些将领一声愤慨,然后吼叫着往东面冲去。
“杀!”
虽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