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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已经几次准备带着方桦跑了,却被方桦狠狠的眼神给怔住了方安不得不只有老老实实的站在方桦的身体,他壮实的身体在这一刻颇有一些保镖的感觉。
方桦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江神医,胖嘟嘟脸上甚至还有着微笑,他相信陆柯仁刚刚配出的药,对于这位神医来说,看出不对劲是正常的,此刻他想看到的是这样的被庆阳县城里的人称为神医的大夫,到底是会面子不说破此事,还是一颗医者仁心乎他的虚名。
年轻大夫此刻大大的松了口气,如今他的药方经过他师傅的肯定那么自然没有人质疑,而对于质疑他的方桦,那是更加的厌恶,不过他也不好亲自怒骂一个孩子,只好对着小公子的夫人行礼,颇有些不愤的道:“夫人也看到了,我的药方并没有记错,夫人着实有些不该一信口雌黄的野小子就来质疑我济仁堂的大夫,需知……”
陆柯仁越说越有一种无名火在腹中升起,一想到这位夫人一个小孩子的瞎胡闹既然让他的师傅亲自来检查自己的药方,就觉得无比屈辱,这难道不是看不起他麽?!
于是他越说越气愤,可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只皮肤紧皱的毫无血气的手猛的抽了过来,错不及防之下陆柯仁根本就毫无反应,生生的被这一只手掌抽在了脸上!
“啪——!”
一巴掌抽下,陆柯仁脸上出现五个血红的指印,整个济仁堂都安静了下来,也堵住了陆柯仁准备说下去的嘴,且陆柯仁没有怨气和敢质问的声音,因为这一巴掌是江神医抽下来的,是他的师傅抽在他的脸上的。
陆柯仁不敢反抗,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江神医要抽他,不止是他,事情上济仁堂里的其他人也是疑问,刚刚江神医亲口所说的陆柯仁药方记得没错,此刻又何必好端端的抽了过去。
只有方桦双眼亮了起来,在众人有些呆泄的时候,他却上前了几步站在了江神医对面,努力让自己胖乎乎身体站直,然后让自己胖嘟嘟脸上显得认真一点,随后规规矩矩行了一粒,声音稚嫩而又恭敬道:“江大夫如果大义,分是非,明黑白,不枉江大夫神医的称。”
一个仅仅只有五岁的孩子却突然说出这种本不应该是五岁孩子所说的话来,实在是让人有些诧异,心想这孩子就算早熟那也太早熟了吧,哪有五岁就知道分是非,明黑白的孩子,还居然上前给江神医行礼,虽然不正,却显得异常的认真。
江大夫再一次摸了摸方桦的脑袋,有些欣慰方桦的懂事,而后转头看向了还一直不明白的陆柯仁,叹了口气,似有些疲惫的道:“唉,你可是不明白我为何要当众抽你这一巴掌?!”
“请老师息怒,徒儿确实不知。”陆柯仁低下身子老老实实的道,他本性不坏,否则也不会愿做大夫这种救人的行业,只不过他的医术确实还没有到家,再加上还有年轻人的那点自傲,这才让他放不下矜持认为自己错了。
江神医伸出如枯木的手拍了拍陆柯仁的肩膀,有些惋惜的道:“你是个好孩子,这点我也明白,而且你也一直很努力,为师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刚刚抽你一巴掌是让你记住,这次事情,只有疼,才能让你永远记住,否则我哪怕就是再说你几句,日后你也只会慢慢忘了而已。”
君歌——
路人甲:什么是土豪?
路人乙:给你讲一例子,有一天一土豪去营业厅冲话费,营业员问:“先生,充多少钱?”土豪瞅了营业员一眼吐出两字:“充满!”
第二十章:我是来卖药的()
“师傅,徒儿,徒儿还是不明白。”陆柯仁此刻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在江神医面前他不需要遮掩自己,老老实实的开口问道。
江神医摇了摇头,一脸倦容道:“你配的药方没有错,的确是治伤寒所用,可是所谓对症下药对症下药,不是伤寒都是按照药方来抓药的,为师曾说过,药方怎么配主要是看病人的病情而已,你怎么永远都不明白这点,我且问你,伤寒册第四本第六页,你可还记得?!”
“记得,徒儿记得。”陆柯仁听了半天依旧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听见江神医考他,立马精神了起来,因为医术册本就是江神医自己所书写,他的徒弟都会背住,陆柯仁也不会忘了。
“饥构花,腹部压,成人寒,乌头拦,若病重,加白及,两药种,功心寒,额头手腹力压白,一钱二两专……”陆柯仁只是微微思索一会就开始将他记住的如数朗读出来,江神医在旁边闭着眼睛一直听着。
陆柯仁一开始读着读着还是正常,可是越到后面脸色越来越白,脸上开始出现汗水,嘴里哆哆嗦嗦再也念不出来,一双眼睛无助似的看向了江神医。
江神医缓缓睁开了他浑浊般的双眼,有些疼惜的看了陆柯仁一眼,轻声道:“念出来吧,念出来你就知道你到底在哪错了。”
“成人寒,用两味,妇人寒,去五钱,孕人寒,减七钱,幼儿寒,幼儿寒,幼儿寒……”陆柯仁哆哆嗦嗦的念着,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看到江神医那鼓励的眼神,他一咬牙,全部念了出来:“幼儿寒,去乌头,体质弱,恐伤及,乌头种,自为药,加白及,则为毒,成人药,不可服,大意下,恐失命!”
“噗通——”一声响起,刚刚念完伤寒册的陆柯仁一倒在了地上,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他将成人的药方当成了幼儿的药方,若是幼儿服用,失去性命都是可能的。
陆柯仁呆住了,脸色苍白的倒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济仁堂里的其他大夫也终于知道陆柯仁到底是犯了什么低级的错误了,皆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失望之色尽显脸上。
“原来,还真是大夫配错药了啊。”此刻要说最震惊的不是济仁堂的大夫,而是那些来济仁堂看病的伤者,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柯仁倒在地上,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接受。
在庆阳县城里饱受赞叹的济仁堂,居然会有一位大夫失误下配错了药方,险些害得他人性命,这样的事情在其他医馆倒是发生过,不过在济仁堂发生的太少了,有史以来自济仁堂开张,好像这样的事情都不超过三次,如今加上这一次,应该可能才刚刚是满了三次。
第一次是三十年前,济仁堂里一位老大夫给他人诊断病情错误,导致那人死亡,于是第二天根本死者家属还没有报官,那位老大夫就亲自上门在死者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赔上了自己家里家产,而后一命抵一命,自杀谢罪!
第二次是十八年前,济仁堂里的又一位大夫因为受贿钱财,与他人想通故意配错了药材毒死了一位病人,后事情查出,那位大夫被斩首,江神医得知此事的第二天带上了济仁堂的大夫学徒,亲自赶到了死者家门前赔上了一定的钱财,也同样的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如今,这是第三次!
这是济仁堂有史以来第三次大夫的失职,事情上若是其他医馆来说诊断或者配错药材这样的事情,不能说是经常发生,但是发生的次数依旧是多的多,他们不向济仁堂一样有如此好的名声,还有很多真正专业的大夫。
陆柯仁今次的这点失误对于济仁堂来说,可谓是又是一大污点,并且是抹不去的,不过幸好陆柯仁配的药方并没有被那位夫人带回家,否则若是再次闹出了人命,那么这污点会比现在的影响更大!
所以济仁堂的大夫此刻都显得有些庆幸,庆幸陆柯仁药方的失误被查了出来,而查出药方的人却不是济仁堂的大夫,也不是他们尊敬的江神医,而是仅仅只有五岁的一个胖嘟嘟小男孩。
人将眼光注视到了方桦身上,眼神中有着浓浓的好奇和不可置信,一个五岁小孩一眼看出药方错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可偏偏他还真的就这样发生了,难不成真的如方桦所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一位高深莫测的神医师傅?!
就在众人打量方桦的同时,方桦自己此刻心里也是苦恼无比,这次的风头貌似出的大了些一直低调的他此刻好像再也低调不起来了,估计今天的事情一过,很快整个庆阳县都会知道他方桦此人了。
毕竟济仁堂在庆阳县城里算是毕竟瞩目的地方,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会被传播出去,可方桦根本不想要得到这个结果,所以一想到之后的事情,就显得头疼无比。
方桦也不是没有想过待会别人问他身份,随便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就了事,可是一想到他此刻被这么多人看着,他的面貌早已经被其他人记住,哪怕他报个假名字,那也是毫无用处,因为他不相信在庆阳县城里会有一张和他一一模一样的脸。
“今日之事,是济仁堂的错大家看了笑话,真是惭愧,另外夫人,明天我亲自上门给小公子好好诊断,尽力会让小公子身体安康。”江神医缓缓站起来,很是直接的承担了错误,向着人鞠躬大家都连忙将江神医扶起来。
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都知道只是陆柯仁医术不精,这才造成了失误而已,这跟江神医是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们对于江神医依旧是尊敬无比。
况且,今日之事也是及时解决,并没有酿成什么大错,实在是担不起江神医这一鞠躬,济仁堂的好名声从来都不是靠济仁堂的人自己说的,而是百姓们说的,所以哪怕今天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但是他们对于济仁堂的印象依旧是极好的。
“江神医客气了,今日之事也算是过去了,江神医不必介怀,你是我们庆阳县的老神医了,你的身子骨要紧,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随意鞠躬了,大家都受不住。”抱着小公子的夫人莞尔一笑,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还在一旁劝解着江神医。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江神医放心,我们不会到处嚼舌根的。”众人全部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