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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完婚’这一词的)。
吴荷把旺旺在河边上拉了起来,取了衣服来到陶振坤前给儿子穿着。
“嫂子,我结婚时你没少帮我娘忙活了,这些天咋也不见你去我家串门了呢?”他还是把心存疑惑的话问出了口。
吴荷不禁愣了下,然后似有支支吾吾地说:“是——是你家也没啥可忙的了,这地里的活也得揍收,所以就没倒出工夫来——”
“嫂子,得看好旺旺,一个小孩子自己出来可不安全。”陶振坤善意地叮嘱着。
吴荷展颜一笑,边给旺旺穿着衣服边说:“谢谢大兄弟的好意,难怪旺旺愿意跟你玩呢;这是因为你关心他。他爹死得早,在小的时候你也没少哄过他,所以他对你比我这个当娘的都显得要亲近些!他现在缺少了父爱,你能时常陪伴他,也就从你身上算是得到了。自从那个短命鬼死了之后,你也跟那个家疏远了,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不能说是你忘恩负义,我也知道,你背地里没少帮我干了活。昨天你让他拎回的那只野鸡,我们四口人吃地好香。我常在想,要是你年纪大些,我会让孩子认你当干爹的!我——”
话到最后,竟有几分哽咽之声。
“别,嫂子,别这么说。我哥在时对我很好,只有你们一家人瞧得起我,我这个人吧平时笨嘴拙舌的,不会说不会道;所以别人总爱戏弄我,还叫我‘愚夫’,我——”陶振坤有点儿像抓耳挠腮的样子,窘迫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吴荷泪眼婆娑的,他不敢去看她。
“我倒是觉得吧;你这个人是不言不语肚子里有曲罢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咬人的狗不露齿。”
“是吗?我咋都摸不准你这话究竟是在抬举我呢还是在骂我呢。”陶振坤不好意思地搔了两下头皮。
“能让旺旺他爹看中的人一定是错不了的。你表面发憨;可心里不空;是傻中精的那种人。”
陶振坤嘿嘿地笑了;说:“也许是运昌哥他看走眼了呢!”
吴荷轻叹了一声,俊美的脸颊一掠过一抹苦笑。“我是相信猎人眼睛的;蔫巴萝卜滋拉心。你结婚了,杏梅她长得好看,是个标准的漂亮姑娘;她可对你好吗?”
陶振坤一听这话,心似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还——还可以吧!”说这话时,他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别人结婚也许是幸福的,可他的结婚简直是在受罪!而那种纯属夫妻之间私密的事,对别人也羞于启齿!
有关女人方面的事,他真想向吴荷请教,可却没有那种问出口的胆量!
“怎么,她对你不好吗?”吴荷有些吃惊地看着陶振坤,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在察颜观色下,就像是从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一样。
此时的陶振坤,无话可说,有些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在酸楚中想哭!
“这些天也没见她出门下地干活,瞧人家新娘子真是有福气,我那时早当驴一样的使唤了,就是揣着大肚子时也没闲呆着过!我这辈子女人当的——哎——认命了!看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你们也回去吧。”
陶振坤抛下这句话,拾起地上的锄头就大步流星地走开了。一个女人抱怨的唠叨他不是没有耐心来听,而是那话里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他心里泛起不能平静的波澜。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跟一个年轻寡妇不宜拉长谈,要是被多事的人看到,嘴大舌长的,自有瓜田李下的嫌疑,桃色轶事总是好说不好听!当他经过那捆青草时,弯腰捡起一抡就扛在了肩上,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着,走过了一路的沟沟坎坎,和田间的席埂。那看似有些沉重的步履,就像是走在坎坷的命运路上。
“振坤叔!叔叔!——”
旺旺的喊声,叫的陶振坤一阵阵心痛,可他还是决定离开了。
“娘,振坤叔咋不理我们了?”旺旺很委屈似的。
“他——他大概是有什么事吧!”其实吴荷的心里是明白一切的,知道陶振坤不是故意躲避她们母子俩,而是怕被别人看到了惹出啥闲话来。
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好似有两滴泪坠落进了苦涩的心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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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 二 14()
对于后面旺旺的喊声,陶振坤装作置若罔闻,可忍不住眼泪狼藉了一脸,他是没有勇气回头去看那在命运里挣扎的母子俩。他知道,此时的吴荷脸上肯定也是梨花带雨一般了!
是啊,吴荷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那袭熟悉的背影,酸涩涩的心中竟是一片茫然失落,在痛楚之下,眼泪也潸然而下了。那是因为,在陶振坤的背影里她在捕捉着自己丈夫的回忆!
“娘,你咋哭了?”旺旺望着他娘,有些疑惑不解。
吴荷佯装揉了揉眼睛,把泪痕擦去,抚摸了下儿子的头,勉强笑了下说:
“是蠓虫子飞到娘的眼里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话会不会骗过聪明伶俐的儿子。别看旺旺年纪小;有些时候却是也具备一些大人思想的了。
“振坤叔他咋的了?”
“他大概是没听见吧!”而在吴荷的心里想来,看到陶振坤这种表现,似乎已经揣摩到了他的心事。
“他又不聋!”旺旺在责怪。
陶振坤却知道,那双忧怨而深情的眼睛,那双熟悉的眼睛,那双女人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就在他的身后,现在并且在一直在注视着他,那也是曾经让他迷恋过的眼睛,甚至是唤醒他初恋的一双眼睛他不能忘怀的眼睛,然而却不是属于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柳杏梅的那双眼睛!
在这双也柔情似水过的眼睛里装着过他,而他名誉上的妻子眼睛里却装着幻想中男人的影子——没想到,爱情,婚姻,竟是如此折磨人的恶魔!
在村口处,他将肩膀上的青草捆摞在了地上,几只在觅食的野鸽子被惊得飞起,好似要冲向那蓝天白云间要与盘旋的两只雄鹰去媲美。他仍没有回头去看上一眼;是怕让自己脆弱的一颗心增加痉挛抽搐的疼痛!
在昨天下午,他拿起了家中的那支双管猎枪,领着上门找他的旺旺,带上“黑虎”狗,去附近的山林中转了一圈,打到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
也不知是为什么,旺旺的娘和他的爷爷奶奶会让他时常来找自己玩,也很放心,而他却很少去苗家了。大概是认为他是个好人的缘故吧!
回到家里时,见柳杏梅正在屋门口洗衣服。人在房檐下的阴影里,坐在小板凳上。
那棵杏树的浓荫正正歪歪斜斜地向着东方铺展着,枝杈上落了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日落西山,晚霞红彤彤的,似浓墨重彩渲染着天的一角。
他就把那只身腰细长的黑虎在院子里的一条锁链上拴好,两年多的朝夕相伴,在长大的过程中,在他的精心驯养和训练下,这只雄性的狗也颇通人性,别看平时很温顺,打猎时带着它,可给人壮胆不说,在猎物面前,它表现的可是无比的勇敢和凶猛了。黑虎则是苗运昌那只猎犬“追风”的崽子,只生一胎也只有一个。他招手将旺旺叫到跟前,从一个挎在肩上的大凡布兜子里掏出一只羽毛漂亮公野鸡递到他手里说:
“拎回去叫你娘给你炖着吃,回去吧,别乱跑!”
“嗯!”旺旺答应一声,就转向低头正在洗衣服的柳杏梅,很懂事地用甜甜的童音说了句:“婶儿,我回去了,再见!”
柳杏梅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旺旺,一句话也没说。
他说:“还是我把你给送回去吧;不然不放心。”
“不用的;这条道我常来常往;丢不了。”
旺旺的口气像是个大人;他拎着野鸡就欢天喜地地跑出了院子。一只野鸡;对一个孩子来讲;就是不小的收获;很容易就会拥有了一份知足感的。
看着旺旺离去的背影;可以让他想象到的是;他们一家四口三代人围坐在炕桌前;吃着野鸡肉;也是件很幸福和惬意的事情。说不定;苗汉翔和老伴也会为此要喝上一两盅酒呢;那样岂不是很快乐。苗运昌了;他们是很难得的再吃上野物的;只是在有时候他打到后会送去。
这时的柳杏梅开口了;她嘟哝了句:“挺大的一个人,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后面弄个小跟屁虫,非亲非故的,倒像是个野孩子!是你的干儿子呀还是你的私生子?!”
他把猎枪放到墙跟儿前戳好,把装有子弹和一只野兔的兜子扔到一边。就算是柳杏梅冷嘲热讽,但总比整天装聋作哑要好的多,可算是有搭话的机会了。他就凑上前去,弯下了腰说:“这孩子没了爹,怪是可怜的!”
柳杏梅低着头洗着衣服,却说了句:“是这孩子可怜还是孩子他娘可怜?”
他一愣,心里一噎,像胸腔里堵了个饱嗝一时间打不出来,闷了下说:“这是啥话,歪心邪念的!”
柳杏梅冷哼了一声,含沙射影地说:“别打不着狐狸反倒弄一身臊!”
“胡说八道,越说越是离谱了。”
“那寡妇很风流吧?”在结婚那天;柳杏梅虽然是见过吴荷;但人多她也未必会记住是谁了。
“不知道。”
“长啥样?”
“人样。”
“漂亮吧?”
“在我眼里,你也漂亮。”
自从结婚后,吴荷还没来家里呢,这不知道是为啥。他站在那里顺着柳杏梅的胸前衣领往下看,有两个扣子没系,可以看到里面穿着个粉红色肚兜,白皙的肌肤深陷了一道沟,再趔着身子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瞅,有两个鼓鼓囊囊皮球状的东西却被肚兜给裹住了,他恨不能把眼珠子抠下来塞进去一看究竟。
柳杏梅抬头瞟了他一眼,慌忙把两个纽扣系上了,面带生气地说:“贼眉鼠眼的,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他就嘻皮笑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