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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只有可见的片刻太阳,这还得仇分季节,就是这秋季。
黑暗这中,在那一角堆放的金银珠宝,开始放有淡淡的熠熠生辉之光。另外的一旁那潭水也在泛着幽幽光泽。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他抱着腿断胳膊折的樱花舞子换了位置,离焦恒的那具僵尸远了一些,而是坐在了一张熊皮上。怀抱中依然是有一息尚存的樱花舞子,在她身上盖有一张残缺的蛇蜕蛇皮可用来取暖。樱花舞子的口鼻不再流血。
他给了一个陌生女人最精心的呵护,担忧她的死掉,是害怕这里的孤独寂寞!
当他微微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女人稍稍一动时,这活着的迹象令他惊喜异常起来。
这时樱花舞子的嘴里像是在梦呓般呢喃着。
苗运昌低头侧耳去听。
他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但却能分辨出像是日语来。
她是日本人?
苗运昌一惊非小。
“你终于醒了!”
樱花舞子的头在他的胸前动了动。
在有限的天空中,只有繁星闪烁,却看不见已渐渐圆了的月亮,但让苗运昌凭经验可以想到,此时的月亮是十三四的模样。
飘落的树叶已有枯黄,野果已经成熟。
该是要到中秋节了吧?
在星光灿烂的照耀下,樱花舞子的脸依然是模糊不清的,但依稀的脸型轮廓看上去并不丑陋。几年下来,苗运昌早已习惯了夜里视物,他的视力当然是要比一般人好多了,可也看不太清这女人的一张脸孔。;!
囚困 二 340()
“这——这——是哪里?”樱花舞子用微弱的声音问。
“地狱谷。”苗运昌她会中国话非常高兴。
“啊!”
苗运昌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身体一颤。
“我死了吗?”
苗运昌一笑说:“死了怎么还能说话。”
“我感觉像是在地狱里!”
“这是人间地狱!”
“我身上好痛,怎么胳膊腿不能动了?”樱花舞子惊恐万状了起来。
“这么深的地方掉下来,你还能活着,就是创造了奇迹。”
“这里好黑!”
“噢——我倒忘了。”苗运昌伸手入兜,取出了一颗夜明珠来。
那颗神奇的珠子渐渐绽放出了光芒来,照清了樱花舞子的一张被擦拭干净了的俊秀脸庞。
“啊!”樱花舞子大惊失色下就昏厥了过去。
“你——你——你怎么了?醒醒!”苗运昌立时惊慌失措起来。
等片刻之后樱花舞子悠悠醒来,瞳孔里流露出的是恐惧,她的身体在颤栗。
苗运昌明白了,她的颤栗不完全是疼痛所至,而是也来自对自己的害怕。
“你——”
“你——你是人是鬼?”
“别怕,别怕,我当然是人不是鬼了,我是苗运昌。”
“什么?你是谁?”樱花舞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是苗运昌,怎么——”
“你就是苗运昌?”
“是的!你听见过我的名字?”苗运昌也不禁惊奇了起来。
“嗯!”樱花舞子频频点头,她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篷首垢面,连鬓络腮大胡子,完全就像是传说中野人一样的男人,竟然是人们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苗运昌。
苗运昌激动地问:“你可知道这里的和平村?”
“当然知道。”
“可知道我的家人?”
“知道。”
“我爹娘,我的妻子和旺旺,他们还好吗?”
“都很好。”
“都很好?这就好,这就好,好比什么都强!”苗运昌喃喃自语着,瞬间眼泪淌下,哽咽了,终于听到家人的消息了,喜极而泣。
“你妻子吴荷还在为你守寡呢!”
“苦了她了!”
欣喜若狂的苗运昌擦了把眼泪,慢慢地把樱花舞子放躺在熊皮上。就起身走到天坑的中间,跪在地上虔诚的连连叩拜起来,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浑身钻心刺骨疼痛的樱花舞子躺在那里侧脸看着那袭黑影也很是感动,没想到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竟会在这地狱谷里相遇,相遇就是有缘!同时她也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横躺黑影,是焦恒吗?这时她不仅是浑身疼痛了,而一颗心也在疼痛之中!
苗运昌站起来说了句:“你等着!”
他说着就来到了那潭池水前,蹲下身子两手捧起了水,来到了樱桃舞子跟前,他把手放到了她的嘴边上水在掌疑间流下。
樱花舞子喝了水。
苗运昌又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就是在那堆金银珠宝旁边,也堆积着小山状的野果,那是他像枪鼠一样为自己储备的过冬食物。他捡了几个过来,把樱花舞子再次抱进怀里,拿了一个放到她的嘴边。
“吃吧!”
樱花舞子摇头道:“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就勉强吃几口,有了精神才能活着,这里是没药可以给你治伤的!”
活着,还是没有希望的活着吗?
樱花舞子强忍着浑身疼痛,不想违了苗运昌的好意,就张口在那上咬了一小口,她忽然感到自己的腮帮子和牙巴骨都是疼的,不敢用力咀嚼。她把吐出来说:“不敢咬的!”
“这——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
苗运昌用左胳膊搂着樱花舞子,同时拿着那颗夜明珠照亮。他右手把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嚼碎了后,犹豫了一下,然后吐在手里去喂她。
樱花舞子却没有犹豫,就张口接了。她忽然对这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亲切的好感,心里涌起了一股温馨幸福的滋味。她咽下了一口问:“苗大哥,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死了!要不是我见你掉下来,在空中推了你一下,你此时也会跟他一样的。”苗运昌发现自己这几年来囚困此处,如井底之蛙,与世隔绝,为并没有丧失掉语言表达能力而暗自庆幸。见到了陌生人也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那般亲切,其激动心情不言而喻。
樱花舞子没说话。
“他我也不认识,他是你的什么人?”
樱花舞子叹息一声,颦蹙了下眉头,痛苦的表情是来自心里的,她喃喃道:“一个曾经让我依靠的男人,一个在生死关头却背叛了我的男人!”
“你俩这是殉情吗?”
“我哪有这个造化!”悲伤吞噬着樱花舞子**上的疼痛。
“怎么回事?”
“我俩都是罪孽深重的人,被一村之主的伍老太爷给判了死刑,这是坑葬的结果!”
“伍元祖?”苗运想到了那个让他尊敬的老人,他他像是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看待。两个人之间有着忘年交,几乎是无话不说,他的所做所为几乎是很少对伍老太爷保守秘密的,而伍老太爷却答应他要为他保守秘密。他有些事情却从不曾对父母妻儿说过,是怕他们为自己担忧。
樱花舞子凄然苦笑了下说:“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是个耍钱弄鬼的家伙,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你们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们是落难一起逃到这个和平村的,一切只是生活所迫!”
“这我理解。”
“像我这种女人,罪有应得!没想到一个让我又敬又恨的人还会为我求情,这很可笑吧?!”
“谁?”
“柳杏梅。”
“她是谁?这名字我好像是有点儿熟悉。”
“陶振坤的妻子,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噢!我的好兄弟的妻子。”
“你是他的师父?”
“也是好兄弟,他怎么样了,还好吗?”很多值得回忆的往事,刹那间从苗运昌的脑海里掠过。
“他不好!他父母了,他还债和楚云昭一起出外打工去了!”
“竟然有这等事?!”苗运昌愕然不已,他觉得这里的一日是世上一年一般,外面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很多你可能感兴趣的事呢!”
“日本鬼子被打跑了吗?”
樱花舞子摇了摇头。
苗运昌叹息了声问:“敢问一下,你是日本人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见了你不清醒时的话。”
“苗大哥,你恨日本人吗?”
“恨,当然恨了,他们是侵略者!占我领土,杀我同胞,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对每个中国人来说都应该是刻骨铭心的!”
“我——我作为日本人为此深感羞愧!”
“我只恨手上沾满中国人鲜血的日本鬼子!”
“我能理解。”
“你是军人还是间谍?”
“我——我——只是个慰安妇!”
“你们的日本真是个变态的国家,连自己国家的女人都残害,真是可恨可辈啊!”
“战争,有多少女人甘愿牺牲自己的身体,认为这是奉献精神,是对天皇陛下的效忠!你不会是更加瞧不起我了吧?”
“不会的,你只是这愚蠢行为里的一个受害者,是个可怜人!”
“女人!”樱花舞子有意强调了下,似乎是在表明一个柔弱女人的无奈和无辜!
“是的!”苗运昌对这个不幸女人的身世基本上是了解的了,缺乏的仅是更多细节问题。
“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樱花舞子的额头冒出了汗浸。
“你肯定是受了内伤了。”
“我感觉下面在出血。”
“啥?!”苗运昌有些大惊失色。
“我怀孕了,这大概是胎死腹中了,要流产。”
苗运昌手足失措道:“这——这可咋办?”
“先不用管它,这个孩子是个杂种,我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应该是谁,就这么没了反倒是好了!”
“你没说你怀孕吗?伍老太爷是很慈善的一个人,他不可能连一个没出世的孩子也——”
“是我一心求死,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