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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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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些出发前才临时征发的兵丁和在梧州本地招募来的,那就得从头开始了。

    队伍分成两部分,各自赶去操场开始训练。操练的时候以个中队为单位,每个中队按照一比十的比例配备十名教官。教官全部是伏波军的上等兵和军士。作战经验不说有多丰富,至少在部队里待了两年以上,各种条令、队列早就被训的滚瓜烂熟了。

    杨二东因为是在本地招募的降丁,自然就被列入了“全训新兵”的队伍。

    训练的内容首先是队列,每个人记住自己在队伍中的位置,集合的时候迅速列队――这个不断太难:记好前后左右的人很快便能站好。接着教官开始操练“立正”“向右看齐”等几个简单口令后,就再没发出新的指令,只是背着手、攥着三尺长的白坯木的军棍,一小队为单位绕着转圈。有人探头探脑、动手挠痒痒,立刻就挨了一棍。

    “没听到新口令,谁都不准动!”教官们凶相毕露,挥舞着棍子喊道。给伪明当过兵的人管这一套叫“杀威棒”,为的就是教这帮乌合之众听话。

    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中间敢动的每人都挨了一棍。有人体质虚弱的,站着站着就弯着腰吐了一地,回头也挨了一棍;还有人站得久了捱不住,向教官求饶,结果被揍到不敢说话抱头鼠窜,又被一顿乱棍揍回了队列里死撑着才算完,只有那些晕倒的人才能免于挨揍――拖到一边兜头浇上一盆冷水。

    杨二东“见多识广”,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澳洲人是“来真得”,连偷眼去看都不敢,只能任由惨叫左耳进右耳出。半个时辰后,这场酷刑才算结束。

    休息了半炷香的功夫,紧接着又是“立正”,教官们指派了临时的小队长和士官,让每一个人都记住了他们的脸,教了如何敬礼后抻着自己的肩章宣布:以后见到带臂章的人,不敬礼者统统十军棍、罚蹲两小时。这回一直站到了晚饭才解散,表现最差的小队全中队还要继续站到午饭结束,等大家吃完才准吃饭。

    午饭是在操场上吃的,白米饭和杂烩菜糊管够。这杂烩菜糊是用大铁皮桶一桶一桶的挑到操场上的,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就是看上去实在没什么胃口。杨二东闭着眼睛吃一口:味道倒还不错,感觉里面有荤腥――到底有什么,谁也吃不出来。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之后又开始下午的训练。下午的训练又是队列训练――这时候考验才真正开始:教官们说的都是“新话”,而士兵们各操方言,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通用语言的话,那就是广州官话了。

    除了少数“见多识广”的士兵――比如杨二东,他听得懂“官话”,所以这“新话”勉强也能听个六七成――大多数士兵听到“新话”就和外语的差不多。

    这么一来,下午的操练就成为一种残酷的听力训练了。教官们只用新话发号施令,最多有一些肢体命令,一旦领会错误就会被军棍进行“精神注入”。

    口令即听不明白,条令规矩多得要命,虽说有《军人手册》,但是多数士兵目不识丁,根本记不过来。于是训练场上便动不动挨揍,一边被揍还得一边大声重复自己的罪名――还得用新话念,念的不标准也得挨揍。被揍得多了大家也归纳出了经验来。总的来说,凡是没被命令去做的,就通通都不准做,谁要做了就要挨军棍。

    晚上回到宿舍――新训中队的宿舍就设在“三总府”里,空的厅堂里铺上干草,遮风又避雨。对于常年风餐露宿的丘八来说算是不错的住宿了――所有人的腿都僵硬地回不过弯来,身上更是到处都疼。一个个勉强爬到草铺上休息。

    “这一天挨的揍,比二十年挨的揍合起来都多……”李普惇慢慢的挪着坐在草垫上,龇牙咧嘴的抱怨道。他亦是梧州的降丁。

    “幸亏这澳洲老爷打人用的是细木棍,要是换成了大明的军官,今天非给活活打死了……”

    “那军棍就别说了,能把肉都给打飞!”有个兵说,“早年我见过一回,巴掌大的肉片都飞到旗杆上了,骨头都露了出来……太惨了。”

    “当兵吃粮,到哪里都不是苦差事!谁叫咱八字不好的!”有人叹道,“我十五岁死了爹,只好出来当兵吃粮,到现在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老娘是不是还好……”

    “怎么样了,你娘又给你找了个新爹呗……”

    “放你娘的屁!”这边就要动手,马上又被人拉开了。

    “挨揍没挨够,你这是要去送人头?!”杨二东劝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澳洲人他x的巴不得你们乱来,他好来杀人祭旗。”

    “二东哥说的是。大家都是袍泽,少起哄了。”

    “澳洲人凶是凶,总算不乱杀人。吃也吃得好!就不知道这澳洲粮能吃几天!”

    “想吃粮还不容易?吃不了澳洲粮再吃大明的粮……”

    “你少他x的作死!”有个年龄较大的老兵斥道,“不要命了!”

    正说着话,忽然外面有人喊叫:“你们几个!别躺下挺尸,都起来烫脚!”

    “丢你老x,”李普惇不觉低声嘀咕道,“折腾一天还没个完!”

    “算了,人在屋檐下,咱们如今吃的是澳洲粮,就得服他管。”其他人劝着,一个个从草铺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来。

    站在外面的是中队长李冬,曾经在伏波军里服过两年役,后来被发现是扁平足退伍了,这次重新征召就进了国民军当军官。按照新训中队的兵混子们的看法,李中队长有点太年轻了,所以“太嫩”。不过今天一整天他们已经被李冬给“狠操”了一番,谁也不敢说他“嫩”了。

    “训练结束之后,全体人员都要盥洗烫脚。”他横扫了一眼七零八落的士兵们,“你们!两人一组,去伙房挑热水,你们,去补给处领木盆!”

    整个新训中队便在军官和教官的监视下,盥洗、烫脚之后挑泡。烫脚有助于消除疲劳,挑泡有助于行路――这都是兵丁们知道的,不过平日里在营伍中很难有这个条件:不论是木盆还是热水,都不是随手可得的东西。有时候时运不济,连水都喝不上,哪里还能烫脚!

    澳洲人倒好,不但管烫脚,就这木盆还是一人一个的,发下来就叫士兵们在盆上刻名字――杨二东心想这个太奢侈了,一个人一个盆,光他们国民军大队就有三四百号人。这木盆一看就不是本地产的,多半还是澳洲人从临高运来的。

    难怪老爷们都说澳洲人行事“奢侈”、“琐碎”。

    “刻上了字就归宿你们个人保管!木盆不得混用,不得借用,否则一经发现按违纪处理!丢失损坏必须如实上报!”

    吩咐完毕,教官们却并不离开,亲自在旁监督。直到每个人都整理个人卫生完毕,又是亲自检查,毫不含糊。

    晚饭是混合菜糊糊粥,吃起来和中午的混合绘菜一个味道,只是里面加了米去煮。吃过以后,众人以为可以就此松快下,没想到李冬又宣布开始“文化学习”。

    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354节

第八十一节 第一次任务() 
操场上点起亮堂堂的松明火把,人员按中队集合。

    黑板是就地制造的,木板涂黑墨,要么就是大户人家的画案、八仙桌的桌面来凑合。只有粉笔是从临高送来的――运送木盆、粉笔这类“非作战”物资让洪部长叫苦不迭:这些东西大大增加了后勤补给转运的复杂度。

    教官是在梧州的归化民干部和军官,至少都是乙等文凭的持有者。教授的内容主要是扫盲。

    这个时空的识字率本身就不高,普通士兵大多出身社会底层,文盲比例极大。按照入伍时候的初步调查,大部分士兵的文化水平只能认出自己的名字:当然这名字还都是极简单的陈大王十五之类的。

    总参政治处的魏艾文在发给全军的“文化教育训令”中明确指出,“文化教育”和“政治教育”是密不可分的。要在文化教育的同时潜移默化的进行“政治教育”。为此,真理办公室和政治处专门编撰了专用的《军队文化教育课本》,并且每年根据时势变化进行修正。

    最新的《课本》内容里加入了为了大陆攻略而特意添加的诸如:“一定要拯救受苦的同胞”、“被欺压的百姓们起来迎接元老院”、“推翻伪明暴政”、“元老院来了有饭吃”之类的标语类的示范句――士兵们学会了可以直接当标语刷在墙上。据说这个主意是解元老出的,解元老又是个特别喜欢谈“宣传的作用”的元老。所以特别交代钱多:对国民军的文化政治教育要抓紧。

    初步的教育是扫盲训练,从教授简单的基本用字开始,再逐渐讲授一些和军事、政治有关的词语、短句。算是循序渐进。

    然而对被训了一整天又才吃过饭不久的国民军新兵来说,文化学习不啻于一种催眠曲。没过几分钟,便有人打起了瞌睡――少不得又被教官用军棍打醒,还要罚站着听课。

    于是整个操场上到处是挨军棍的士兵的惨叫声和教官的斥责声,混合着此起彼伏的哈欠声。

    一堂课三十分下来,大多数士兵字一个没学会,倒是又挨了不少打。

    一声“解散”,让睡眼惺忪的大头兵们如蒙大赦,赶紧回去睡觉。

    杨二东因为打瞌睡,被罚着站了半小时,也就跟着打了半小时的哈欠,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浑身又酸又疼,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先生”的身影在桌子前面晃来晃去,就是看不清也听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连“解散”都没听到,总算李普惇拉了他一把,才算回过神来进屋睡觉。

    折腾这一天个个都累得沾;铺就睡着,结果在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营地里便吹响了起床号,对起床号还很陌生的士兵们大多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直到集合鼓的“咚咚”声才把人从铺位上叫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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