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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瑀,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朝廷命官?你巧取豪夺我妾室,这种无耻的行为还配做官么?!”麦秀指着陈瑀怒道,“今日若不将人交出来,我便不走了。”
陈瑀的话很管用,这几句话一出,果真没有一人在敢朝陈府走半步,毕竟这些人都是些斗升小吏,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他们能担待的起的。
加上这些人也不懂,陈瑀说的这一系列名号到底是有多么的厉害,但是他们知道陈瑀已经贵为状元了,这些称呼肯定比状元还要厉害,就更加的不敢造次了。
“不走?那你就在这呆着吧。”陈瑀淡淡的道,“关门,放狗。”
“你……你说谁是狗?”麦秀指着陈瑀,尖声道:“指桑骂槐,你陈瑀不要脸!”
谁知那陈府家丁真的拉着两天硕大的狼狗走了出来,摔在了陈府朱红大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旁边。
两条足有半人高的狼狗吐着猩红的舌头,死死的盯着门外那一群人,顿时就将那些人吓的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下,深怕出了声响被那疯狗咬了。
娘的,姓陈的,你他娘的还真放狗?
过了没一会儿,钱塘县县令在范典史的拱卫下姗姗来迟,身旁还带着几个小吏。
范僖眉头一皱,“尔等做什么?不在家好好过年这是来凑什么热闹?”
一寸长,一寸强。那些百姓们不怕陈瑀,可是这克星就是范典史,典史这名号在钱塘县民里面,那就是主宰一切的玩意,听到典史的名字都会被吓的不成人样,更何况现在见到典史本人?
那些小民们基本都是麦太监请过来的,如今见了范典史,立刻吓的鸟兽散,不一会儿陈府门前只有麦秀和其几位贴身的家丁。
县令姓马,弘治十五年进士,继任黄城之位,他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对麦秀道:“麦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麦秀脸色很不好,哼了一声道:“马线路县令来的很是时候啊?”
“额,下官听闻有人在状元府前滋事,便立刻带人来了,真是想不到麦大人也在。”马县令怕了怕胸膛,“想想都有点后怕,幸好适才驱散了那些小民,若是伤到了麦大人该如何是好?”
本质上来说,马县令和陈瑀是一个群体,所以这帮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你一个死太监竟和我们经过十几年寒窗苦读多的翰林院的状元郎较劲?他可是我们天下读书人的偶像!
“你来了也好!”麦秀道,“那陈瑀霸占了我府上的小妾,你作为县官是否可以讨个公道?切莫偏袒你们所谓的状元郎!”
“额,这个……”马县令苦笑道,“麦大人可有证据啊?他可是朝廷大官,我没那个权力搜查,所以……哎,爱莫能助啊!”
“你!”麦秀摆着袖子,“那你来有个毛用?”
“确实毛用都没有。”马县令笑呵呵的道,“下官这就回去。”
说完之后,在范典史的拱卫下,有走到不远处的轿子,屁颠屁颠的又走了。
麦秀快要气傻了,这老东西,合着来了将我的人驱赶了,然后告诉老子你没吊用,然后又走了?你他娘的来帮陈瑀来了吧?呀呀呀,气死我了!
怎会出了陈瑀这无赖?本这计划天衣无缝,只要迫于压力,人言可畏,陈瑀定会服软的,可这家伙竟然闭门不战,这样的态度,真是伤透了麦太监的心!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他娘的和老子玩阴招!
要是那小娘们一辈子都窝在陈府不出来怎么办?不成,得像个办法,不仅仅让陈瑀身败名裂,还要弄死那小贱人!
“留两人,夜以继日的给我监视,若是那小娘皮出来,不问三七二十一,给老子抓起来!”麦秀对身边的贴身小吏怒道。
“陈瑀?!”麦秀回头忘了一眼陈府,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谁知那两头狼狗猛然“汪汪”的叫了两声,将麦秀一屁股吓坐在了地上,然后灰溜溜的跑开了。
陈瑀和镇守浙江太监麦秀这次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浙江众官无一人敢去帮忙,皆都是袖手旁观的模样。
这一场斗争看上去只涉及二人,但是其背后牵扯的利益链,谁也不知道,所以他们也不会轻易去站队,颇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明白人都知道,陈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收留麦太监的小妾,这可能只是一个触发点,年轻的陈瑀要主动开战了,只是他地位尚未稳固,就敢和麦秀开战?
许多人都不看好陈瑀,纵然你是皇帝身旁的宠臣,可毕竟还是太年轻,根基不稳,官场可是个水很深的地方,有人一飞冲天,有人一落千丈。
这小子到底涂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偏要招惹上了麦秀太监?
现在市井上对于陈瑀的舆论是越来越不利,若传到了京师,陈瑀日后为官定然更加的举步维艰,那些言官的悠悠众口可不是那么好堵的。
若是事态继续扩大,无疑会让陈瑀日后仕途升迁变的异常困难,陈瑀会力挽狂澜嘛?亦或者就此陨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麦陈之战(二)()
陈瑀刚从前院走回来,致末就匆忙的跑了过来,拉着陈瑀的手臂道:“公子公子,老爷将小梅姊姊撵出去了。”
“什么?”陈瑀大惊失色,在陈府里陈瑀尚能保证房小梅的安全,可若是真的出了陈府,后果不堪设想,影响的不仅仅是房小梅的安危!
“在哪里?出去了没有?”陈瑀急忙问道,“快带我去找房小姐。”
后院内,房小梅回头望了一眼陈府,想起陈老爷说过的那番话,虽然知道陈瑀留下自己还有别的目的,可是陈老爷却不懂,尽管房小梅一个劲的在和陈大富解释,可他就断定了自己留在陈府会祸害陈瑀的名声。
实在没有办法,这才亦步亦趋的来到了后院,哎,你可知道,若我真的出了陈府,那才真的是害了陈瑀,既然陈瑀已经表明了态度,开工就没有回头路,这一仗,陈瑀一定要赢。
所以自己这点脸皮不要了,也要赖在陈府,她相信,只要不踏出陈府,少顷之后,陈瑀定然回来的。
于是乎,房小梅便在陈府后门徘徊不定,只是这举动可是将门外的几个小厮急坏了,姑奶奶,你倒是出来啊?老是在里面徘徊个屁?不出来我们怎么抓?
陈大富听闻了房小梅并没有出府,便带着陈管家匆忙的赶到了后院,果真见房小梅还在府内,便道:“求你了,出去吧,丑生到今天不容易,不要祸害他了,知晓外面已经传成多么难听了么?”
“陈老爷,你相信我。”房小梅道:“我决计不会害陈瑀的,我不出去是帮助陈瑀,若我真的出了陈府,那才真正的害了陈瑀!”
“笑话,快点走吧,陈家不需要你的帮助!”陈大富脸色已经开始变了。“你是聪明人,出门之后希望不要乱说,这是一千两,你拿着用。”
“陈伯伯。我……不要。”房小梅失落的道,“请你相信我吧,我不会害陈瑀的。”
房小梅说完之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坚定的回应,“我相信你。”
陈瑀喘着气跑了过来。对陈大富道:“爹,她说的是,出了陈府才真是害了我,这些事您不要管,涉及到了政治上的角逐,我自有安排。”
“啊?政治?怎么涉及到了政治方面?”陈大富道,“那最好不要争了,自古政治家有几个好下场?”
“来不及了。”陈瑀轻松的笑了笑,“孩儿已经卷入了风暴的中心,必须要为自己丰满羽翼了。”
陈瑀说完之后。不易察觉的看了看房小梅,这丫头不但聪明,对政治的敏感度竟然也这么的高,真的是个人才!
“好吧,政治上的斗争我不懂,你小心点,完事要给自己留点后路。”陈大富道,“爹永远支持你。”
陈瑀点了点头,带着房小梅回到了后院,那几个门外的小吏顿时垮了下去。不带这么玩的,等了这么长时间,合着您不是要出来啊!
回到书房之后,陈瑀让致末去沏两壶茶来。待致末走后,屋内只剩陈瑀和房小梅二人,这时陈瑀才道:“你都知道了?”
“猜到一二。”房小梅淡淡的说道,心理却万般的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本以为陈瑀是为了自己,可最后发现却不是。房小梅的心已经破裂的不成样子了,想必补也补不回来了。
“对不起,我爹他不是故意的,我也……”陈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房小梅打断了,她道:“不要说了,纵然万人都不理解我又何妨?我只要做我自己!”
换一种场景来说,房小梅这话何尝又不是代表他陈瑀的想法?陈瑀点了点头,“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我还不知道你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所以这方法自然也是没有。”房小梅道,“你这人做什么事都会把目的藏的很深很深,纵然我能看懂一点,但也不全部知道你的意思。”
“呵呵,没你想的那么多。”陈瑀笑了笑,“我要借着麦秀,先震慑东南各官,立威于浙江;然后借机敲打闽商,因为麦太监后面是有闽商支持的,所以必须先勾出一两个闽商的人;当然,最大的目的是让人看清我陈瑀的实力,我需要羽翼。”
“额!”房小梅白了一眼陈瑀,“这还叫没想那么多?我早就寻思,以你的能力,想要单纯的搬到麦秀,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可你迟迟不动手,我就知晓你定然还有其他目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多么?也不多吧,只是没想好以什么理由来反击,要反击就必须一针见血,不能让麦太监有任何的反噬,可这样的话,东南的闽商却又敲打不到。”陈瑀道,“有点麻烦,到底要以什么为切入口呢?”
“我能问一句么?”房小梅道,“我觉得你很看中沿海这一块,到底是为了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基本上就不怎么费力,陈瑀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