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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侯爷喜欢算卦?”陈瑀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不知道要做什么。
“略懂!”周寿对于这个还是比较自信的,为此收集了不少上古孤本,研究了很多内容!
“哦,那也难怪了,周侯爷有没有算过自己何时会登上天位呢?”陈瑀又笑呵呵的问道。
“算……”周寿立马止住了,脸上布满了愤怒,显然已经知道张延龄是如何本陈瑀整流放的,想不到这家伙还想故技重施!
“陈瑀,你莫要血口喷人,本侯爷还没有和你追究你今天的事,你倒是先算计起我来了,莫要以为本侯爷好欺负的!”周寿怒道。
“赤伏符、卯金刀。周侯爷家中藏书不少啊!”陈瑀这句话,立刻让周寿冷汗直流。
“那是本侯爷研究所用,根本不算什么!”他此刻小腿肚子止不住颤抖起来,冷汗直流。
对于大明朝人来说,四书五经,自然是不陌生的,因为太祖皇帝开科举热之后,经书就成了每个仕子必读之物。
其实在两汉之时,在经书之外,还有一称之为谶纬的东西,“谶”是一种隐秘的语言,假托神仙圣人,预决吉凶,告人政事。
比如“赤伏符、卯金刀”就是预示刘秀为帝。
谶书是占验书,“纬”是相对“经”而言的,纬者经之支流,衍及旁义。不过在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经义就愈加的重要起来吗,谶纬学说也渐渐的弱化起来。
“谶”是秦汉间的巫师、方士编造的预言吉凶的隐语、预言作为上天的启示,向人们昭示未来的吉凶祸福、治乱兴衰。
比如秦如“亡秦者胡也”即为秦代的一句谶言,最后也证实了,亡秦的确实是胡,不过不是匈奴,而是胡亥。
不过由于谶纬本就是人为制作的,可以被一些人利用来散布改朝换代的政治预言,统治者逐渐认识到其中的危险,魏晋以后屡加禁止。隋炀帝正式禁毁之后,谶纬之书大量散失。
之后,这种书也渐渐的被认为妖书,在民间禁止,更是不允许乱传和制造。
但是陈瑀的内厂却在周侯爷家中搜出了谶言,上有一句兴许他周侯爷都没有注意过的一句话,叫“十一朝繁华衰,两广间蛟龙出。”
本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可是被有心人利用之后就变的不那么简单了,要知道到了正德皇帝,明朝刚好经过了风雨十一朝。
十一朝繁华衰,说的什么?这种谶言不就是在预示着大明的衰落?两广间蛟龙出,意思是下一代皇帝会出自两广。
其实这两句话只是周寿无意间的推演,然后随意写了这两句话,写完了自己都不曾在意过!
让陈瑀惊讶的是,这周侯爷还真有点本事,他算的一点都不错,只是下一任皇帝不是出自两广而是湖广……不对,两或许说的不是两,而是粮食的粮?湖广也可以被成为粮广。
湖广熟,天下足,说的就是湖广是粮食大省。
这侯爷,真他妈神了,不去寺庙摆摊算命都他娘可惜了!
大明律里有明文规定“凡造讖纬妖书、妖言,及传用惑眾者,皆斩。私有妖书隐藏不送官者,杖一百徒三年。”
对于大明律,陈瑀早已经研究透了,甚至比刑部和大理寺还要精通!
所以当陈瑀说出“赤伏符、卯金刀”的时候,周寿差点没当场吓尿了,内厂真他娘的可怕,什么都能翻个底朝天!
“研究所用?”陈瑀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上面用正楷写着“十一朝繁华衰,两广间蛟龙出。”
“周侯爷就是能掐会算,大明十一朝都被你算出来了。”陈瑀呵呵一笑,只是那洁白的牙齿此刻却怎么看怎么像獠牙一般。
“姓陈的,你……你这是公报私仇,对,没错,你就是在报复,报复那天老子让你入狱,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使这种卑鄙的手段,若你真的有本事,你去把太后也抓起来啊?抓我们算什么本事!”周寿道。
“呵呵,侯爷就是侯爷,就是一针见血,没错,我就是在报复,我说过,一百五十条的命,本官会替他们做主!”陈瑀脸色一冷,“我陈瑀说话从来都是作数的,等着下去陪他们吧!”
于是乎,一封内厂的文件一夜间传到朱厚照的眼帘前,朱厚照看到后肺都要欺气炸了,立刻下令,秋后问斩周寿。
朱厚照需要这样的内厂,换句话说,陈瑀这么做恰是朱厚照愿意看到的,因为陈瑀本来就已经是翰林院的人,也算是半个外廷的人,可是现在谁还相信他是外廷的人?!
当周寿处斩的消息传出之后,满朝文武都懵了,又是内厂,陈瑀这是要不惊人死不休。
内厂刚建立他就连续干掉了两个侯爷,这尼玛简直比东厂、西厂还要吓人!
关键是这两个侯爷都是皇太后、太皇太后的亲弟弟啊,他陈瑀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面对死亡,人们本能的会露出恐惧,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
周寿吓的大小便都失禁了,他堂堂一个侯爷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况且一经历那就是要命的大事!
当陈瑀将消息告诉沈飞的时候,沈飞给陈瑀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朝城北而去。
这是一坐很大的墓地群,沈飞端着一壶酒,洒在了一处墓地前,他眼睛湿润了,双膝跪地,半饷不说一句话。
良久后,他眼神中露出一抹坚定,心中暗自发誓,这一辈子定要护得陈瑀安全!
其实对于陈瑀来说,这算不得是一件高兴的事,因为这么做,无疑的加深了他和王侯后宫间的仇恨。
但是为了正义,为了那迟来的公平,陈瑀又觉得自己做的是那么的正确。
有时候这个世界很无奈,很多事都十分的不公平,潜规则、暗箱、内定一系列玩法层出不穷,但是无论哪一种玩法,他们都知属于权贵人家的。
那些无权无势的,却始终得不到公正公平的待遇,有时候有人会说,法律是权贵人的法律,其实这句话是真的。
陈瑀不是什么圣母,但是对于这样的事他也,尤其是这种对于自己有威胁的人,陈瑀觉得除掉也没有什么不好。
晚间他躺在摇椅上,细细品味着自己这种想法,自己竟然被自己吓到了,原来不知道何时,那个善良纯洁的陈瑀竟然也会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王阳明(上)()
当陈瑀再一次握有巨大权力的时候,刘瑾找到了陈瑀。
陈瑀一直相信,人性没有绝对的好坏,对于刘瑾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并没有在意。
或许刘瑾也觉得自己前些日子做的不对,所以特意带了几万两银子来了内厂。
内厂现在就是缺钱,对于这些银子,陈瑀那叫一个来者不拒,刘瑾见陈瑀收了银子,心中也甚是高兴,便开始一点一点推心置腹的唠叨起来。
总而言之,大意就是前些日子自己做的不对。
其实陈瑀还是比较欣赏刘瑾的,虽然不是男人,但是人家敢作敢当,错了就承认,不像闽商那群家伙,一个劲的找借口撇清自己。
当刘瑾接触到司礼监之后,所做的一切陈瑀都看在眼中,尤其是这段时间,其下发的《见行例事》已经触动了六部的利益。
吏部二十四事,户部三十余事,兵部十八事,工部十三事。
虽然看上去都是些根除弊端的好事,可是太过急功近利,况且人六部的事,通常都是内阁来统筹,就算是内阁,也是要和六部尚书商量着来的。
可是刘瑾不然,比如在刑部上,他严峻法,对于失职和贪污之人,罚!罚什么呢?刘瑾还是比较人道的,用慕容复的话说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罚俸米!这一段时间,工科给事中吴仪核宁夏、固原等地,罚巡抚都御史徐廷薄、侍郎硕佐、管粮郎中、副使徐建、都御史杨一清等一百八十八人,重者五百石,轻者三百石。
当然这一百八十八人中不全都是贪污舞弊,其中还有许多人是出自同僚的打击报复,但是刘瑾不管,只要给事中报上来的,全部罚!
对于那些本就贪污的官吏还好,罚一点不碍事,捞钱那是门清的事,没了明天继续贪个几百石。
可对于那些本就两袖清风的官来说,那这几百石可就要了他们的老命了!一时间,清官流中对刘瑾的怨恨愈加的深起来!
不过这些刘瑾都不知道,他仍旧在做他认为对的事,吏部上,对于京察和地方考察上,他缩短了考察周期,一时间人心惶惶。
户部上,降江南、陕西等地赋税。
其实刘瑾做的一切都是好事,但是在这个时候却绝对不能算得上是好事,因为这些事本该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六部尚书,以及满腹经纶的内阁所做的举措。
牝鸡司晨的举动向来都是不为容忍的,刘瑾这么做是在一次次的考验着内阁和六部的忍耐限度。
其实对于这些日子来说,内阁和六部都在容忍,他们在等机会,等一个绞杀刘瑾的机会,而且绝对不能让刘瑾翻身!
刘瑾做的越多,对于六部和内阁来说就越加的有利。
就在刘瑾继续和陈瑀说他接下来要改革的三边、军务、海防等事的时候,沉默良久的陈瑀终于开口了,“刘大人,不知可否听本官一句?”
刘瑾现在正在兴奋头上,虽然很不想别人打断他的话,但还是说:“但讲无妨。”
“如果在这么下去,不出两月,您的大劫即将到来。”
陈瑀这句话将刘瑾说的眉头紧皱,他问道:“缘何?”
“原因我早就说过,虽然现在内阁六部九卿都没有什么动静,可这才是最为可怕的,或许他们在蛰伏着,等待着最后一击,而且是一击即死的那种!”陈瑀道。
“老夫现在已经快要掌握了司礼监,就连王岳都不敢招惹老夫,五成兵马司、三千营、神机营、东厂、西厂都为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