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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是个做官的好材料!
“是我们来早了,你没晚,比约定的时辰还早了一会儿!”陈提学笑呵呵的道:“来廷玉,我给你介绍这两位。”
“这位是董玘,字文玉,会稽人,这次考试和你一样,无论是破题,还是那一手“欧体字”(欧阳询)都是十分的漂亮!”陈提学介绍道。
陈瑀早就猜到,这陈提学请的这两位,还有自己,定然是这次院试中的佼佼者!
陈瑀连忙抱拳,道:“原来是文玉兄,失敬。”
“师兄勿要客气,陈老师已经把你的字夸了天上有地下无,一会儿定要写几幅送于为弟啊!”董玘回道。
“老师抬举了,师弟年少有为,我哪里感献丑!”
“嘿嘿,你这位师弟,方才十七岁,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陈提学像是捡到宝一般,看来这次提学浙江没有白来,竟然捡到这三块璞玉。
陈提学点了点头,“这位来头可大了!”他指着另一个年岁稍长的人道。
“陈师,千万别这么说,将小侄平常对便好,也是家父一贯的交代!”哪个年岁稍长的道。
陈瑀如丈二的和尚,这位是谁呀?竟然陈提学都对其这么恭敬,要知道这才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呢。
陈提学道:“大侄子就是这么谦逊,谢公真是培养了一个好苗子,嘿嘿,不过却被老夫捡到咯。”
然后他对诸位介绍道:“这位乃当朝谢阁老之子,谢丕,谢以中。”
“呀,原来是阁老之子!”陈瑀这一辈子活到现在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陈提学,这突然冒出一个阁老之子,怎能不激动,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真爽!
朱寿不屑的在陈瑀耳边道:“瞧你那眼神,像是见到黄花闺女一般!”
“你懂什么,若是和这位哥做了朋友,日后老子也能向那李武一样,横行真个钱塘县,欺男霸女……”陈瑀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额……”朱寿翻了一个大白眼。
“可千万别以为是我作弊哦,以中的文章和字体丝毫不比你陈廷玉差!”陈提学强调道。
陈瑀知道陈提学的用意,急忙恭敬的抱拳道:“那是自然,在以中兄前不敢称作师兄,倒是希望以中兄认了我这师弟才是。”
“哈哈,有趣儿,我们别说了,一会儿饭菜要凉了。”谢以中突然见陈瑀身后还有一人,不解的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书童,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央求着我带着过来!”陈瑀说完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心,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搞基呢,哪有书童央求主人之礼?况且这个场面怎能带个小小的书童?
果真那谢以中和董文玉用一股异样的眼神望着陈瑀。
“我小时候倒也有过和你一样顽皮的书童,不妨不妨,今日高兴,一同入坐。”陈题学笑道。
见到陈提学已经这么说了,那董文玉和谢以中自然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陈瑀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提学,果真是老油子,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偏还替陈瑀解了尴尬。
其实陈瑀不知道,他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人家是冲着朱寿来的!
桌子上用冰镇着一壶清酒,和一桌鲁菜。
正直五月天,已经有些炎热,湖上晚风飘过,说不出的舒爽。
“江南的菜食有点儿吃不消,尔等想必也是没吃过我正宗的齐鲁菜系,今日就畅快的感受南北之异。”陈提学笑道。
酒过三巡,见几人话题甚少,陈提学便开口道:“我对西湖了解甚少,但来几日便深深的爱慕上了,西湖十景、白堤、苏堤,据说西湖每个地方都是个传说,尔等都是浙江人,可能为老夫解答一二呀?”
谢丕,浙江余姚人。董玘,浙江会稽人。陈瑀,浙江钱塘人。
“廷玉是杭州府人,想必知道的较为详细吧?”谢丕求助的对陈瑀道,眼中带着一丝抱歉。
“嘿,那是自然。”陈瑀像是没有看到谢丕的眼神,大大咧咧的道。他怎不知晓谢丕的用意,可这个情,不能让他盛啊!
朱寿听到陈瑀要说西湖之事,满脸的期待。
“这西湖,古称“明圣湖、金牛湖!”据郦道元《水经注》说:县南江侧,有明圣湖,父老传言,湖有金牛,古见之,神化不测,湖取名焉”
“在隋朝时,钱塘县城位处西湖之西,迁建到西湖之东,自此便有西湖之称。”
“西湖分十景……”陈瑀把所有关于西湖的传说都说了一遍,他口若莲花,让在场的几人听的无不入迷。
前朝所记白蛇传还没有定型,但是陈瑀结合了后世所知晓的知识,把白蛇传奇的故事细化了一遍之后,把朱寿听的直叫好。
“好,好,好!”陈提学连说了三个好,“廷玉涉猎的书不少嘛,这《水经注》、《汉书》以及白乐天、醉翁先生、诚斋先生的诗都能熟记于心,难得难得啊!”
“可这些都是前朝人物,不知当下我大明,诸位罪尊崇哪位呀?”陈提学问道。
董文玉当先回道:“自是我太祖皇帝,推翻前元暴政,建立我央央大明!”
“嗯、好,那以中呢?”陈提学捋了捋胡子,对董文玉点了点头,又笑呵呵的问谢以中道。
“当朝圣上,废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重开大小经筵,铲除奸佞,励精图治,政治开明,一派盛世宏图!”
“好、好,总结的好!陈瑀,你来说说。”
陈瑀想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认真的道:“我比较钦佩的乃是我钱塘人,弘治二年被平反,圣上赐谥“肃愍”,一身正直清白。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于少保!”
陈提学听完陈瑀的话后愣了良久,然后若无其事的问朱寿道:“小书童,说说你吧。”
“啊?我也要说?那可能是李景隆了,能好好玩。”
陈提学:“…………”
第二十一章 县令有请(上)()
回到陈府,已经很晚很晚,但是陈府却依旧张灯结彩,就连门前石狮子脖子上都挂了两个不大的灯笼。
灯光反射下,狮子的面庞格外狰狞,把晚归的陈瑀和朱寿吓得不轻。
“老爷,少爷回来啦!”丫鬟春香像是见到鬼一般,尖声吼到,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的陈瑀,现在三魂又去了几魄。
“什……什么情况?”陈瑀不解的问朱寿。
朱寿挠了挠头:“莫不是谁说你死了?不然阖府上下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你死?”陈瑀怒道,然后走了后堂,叫道:“爹,我回来了。”
却没有听到陈大富答复,陈瑀便叫住了适才那春香,问道:“我爹呢?”
“哦,少爷,老爷在送范典史,老爷让我见你回来便去通知他,可是等你良久不见,便送了范典史离开了,我都忘了这会儿老爷正在送客!”春香十分激动的道。
“范典史?他来这里做什么?”陈瑀奇怪的问道。
典史是州县配置的九品官,例如钱塘县就配置了典史一名,知县一名,主簿一名,县丞无。
以上这些都是经过北直隶或南直隶吏部备案在册,吃着朝廷的俸禄。知县负有巡临水利、清军管理的职责,总领一县大小事务。主簿主要负责巡捕,典史主要负责提牢,范典史手下有六房吏二十五名,内司吏七名,典吏十八名,这些都是属于不入流官员,是当地官员在当地聘请,毋须吏部备册,其俸禄也都是各县县官自己解决。
明朝廷有令,州县首领官不许下乡,在这种情况下典史便常来往于县属各处,因此乡村市镇百姓对他们的畏惧往往会超过县首领官!
所以说在一般的百姓眼中,这典史简直就是阎王,所以陈瑀主观的便认为府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紧张的问道:“可是我爹犯了什么事?”
“应该不像吧,看老爷送范典史的时候笑的像尊弥勒佛一般。”春香道:“呀,那不是老爷回来了么?”
陈瑀顺着春香指的方向,果真看到陈大富哼着小曲儿朝这边走来,他点了点头,让春香离去了。
陈大富见到陈瑀和朱寿高兴的道:“丑生你回来啦?怎么样,提学大人可还满意?肯定会满意,瞧我儿这般的优秀!”
“爹,听春香说范典史来了?”陈瑀问道。
“嘿,是呀,真烦,又要请你吃饭!”陈大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那鼻子都翘上天的骄傲让谁看了都哭笑不得。
“烦人是么?我也觉得,那我明日就去和那什么典史的说!”朱寿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可不能瞎说,我这是替我儿高兴,哪里在说什么范典史烦人呀?”陈大富连忙解释。
“嘿嘿……”朱寿哈哈笑道。
“去……那你叔叔打趣!臭小子。”陈大富骂道。
御史陈大富把范典史来的目的一一和陈瑀说了,原来就在陈瑀和朱寿走了不久,那范典史便来到了陈府,陈大富本以为是陈瑀犯了何事,起先也吓得不轻,后来知道范典史竟是来邀请陈瑀明日去县衙做客,这才放下了心,等了陈瑀良久没有等到,那范典史便先行离去了。
“爹,你可送了银子给范典史?”陈瑀问道,他就怕自己老爹高兴过头了,忘了这茬事。
这典史,一辈子也是到头了,他们没有什么追求,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点钱财,他们成事是不行,但是败事是有余了,若是今日老爹忘了送礼,陈瑀便打算明日多送一点,以免被范典史抓了什么把柄。
“瞧你这孩子,你老爹我经商这些年,活了这把年纪,难不成都被狗吃了?这点儿事还能不知晓,给了足有两个元宝!”陈大富笑道,这个时候却一点也不心疼钱财,反而觉得十分的值得。
十年寒窗无人知,一遭成名天下闻。
陈瑀可以想象,这次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