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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关我屁事?让我张张见识?”陈瑀腹诽道。
“你一定觉得这些和你没有关系吧?”房主博突然问道。
“大人英明……啊不是,学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为大人分忧是学生的职责!”陈瑀擦了一把汗道。
“对了,你可知三年前案首是谁?”李大人问道。
“不知!”
“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李大人感慨了一句,然后道:“是房洵!”
“哦,房会长的儿子!”陈瑀道。
这李大人说话云里来雾里去的,陈瑀知道,这最后定是会把自己绕进去。
“马上要端午了!”李大人端起紫砂壶喝了一口茶:“啧啧,上好的雨前!”
“本县往年都会在端午祭祀天地、山谷、社稷、忠烈!今年也不例外,也是定在端午那天,在保安坊小城隍庙附近举办!”
“两届案首都出在我钱塘县,这是何等荣耀的事,虽没有中举人、进士那般风光,但这对我钱塘来说也已经是一段佳话了,所以房主簿和我商量准备在端午那天添置个彩头。”
陈瑀菊花一紧,正题要来了,这老狐狸饶了半天的圈子,最终还是要把自己绕进去了。
“怎么个添置彩头法?”陈瑀问道。
“问道点子上了!”李县令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是你说到点子上了!”陈瑀心里十分鄙视的道。
“让两届案首来一场文武比拼!”李县令说到这里略带有愤怒,他道:“什么比拼,其实就是向本官挑衅,那房洵不用说,自当代表的是他,而在你夺得案首的时候,我已经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学生了!”
“可那房家是我亲家呀,我怎能与其比拼?伤了和气多么的不好?”陈瑀心中千万只野兽奔腾袭过,以前也没听你这么积极的认我这个学生!
“嘿嘿,本官就知道你会在意这个,但是不要紧,本官已经和房主簿约法,这次比试纯属为民娱乐,不伤任何的和气!怎么样?本官为你考虑的好不好?”
“对了,那时候本官正在气头上,就任其出那什么文武的题目,定是难不倒你的,这个……你没问题吧?”李县令笑呵呵的道。
尼玛!
要不是这真的是本县的县令,陈瑀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揍一顿这猪头,好事都被别人占去了,你倒是逞了口舌之快,有个屁用?
还让全县的县民都去看,到时候丢人是丢不到你李县令!
“这个……我可不可以不答应?”陈瑀试探道。
“外面已经在下注了,本官买了你五两呢!”李县令道。
“买我输吧?”陈瑀苦着脸道,这下子真的骑虎难下了。
“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是买你赢,都是彩头,几两钱算的什么?”李县令豪放的道,心中又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还买了房洵十两赢……”
这个时候朱寿和刘公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精心打扮过的李梓棋,只是这个时候陈瑀也没心情看这李梓棋的打扮了,魂不守舍的带着朱寿离开了。
“记住,五月初五,老夫等你好戏啊!”李县令冲着陈瑀的背影吼道。
李梓棋见陈瑀都没有见自己一眼,失望的将那精心准备好的冰镇葡萄放在了亭台上。
“爹,你和那陈瑀说了什么呀?”李梓棋失望的问道。
李县令拿着一颗葡萄填到了嘴中,笑呵呵的道:“我女儿何时这么孝顺了?”然后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李梓棋说了一遍。
“吃吃吃!”李梓棋一把将那葡萄躲了过去,扭头便走了。
“这孩子!”
…………
回陈府的路上,朱寿已经知晓陈瑀端午比赛的事,他不比陈瑀,倒是信心十足的道:“好呀!来呀,这文的你上,武的我上,还能不赢?我要买你二十两赢!”
“哎哟,我的主子爷,这可使不得!”刘公紧张的道。
朱寿望了一眼刘公,然后道:“我也就说着玩,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他继续对陈瑀道:“看来这李扒皮也不像别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嘛!”
“额,他说话,反正我不全信,别看他说话七绕八绕没个重点,但是仔细一回味,你会发现他说的每句都是重点,而且环环相扣,处处带着玄机,这样的老油条说话怎么能可信?”
陈瑀想起那李扒皮,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继续道:“况且,虽然他撤了“二房”但是六科几十司吏的俸禄可都是他一人给的,这么大的花销,你说他不贪污不扒皮,我都不信,倒是放迷雾弹,把罪都推给了别人!”
“那你的意思是他诬陷房主簿咯?”
“一半一半,两人没一个好东西!”陈瑀出了县衙,见四周无人,恶狠狠的对着县衙吐了一口唾沫。
第二十三章 文武比试(上)()
五月女儿节,系端午锁,戴艾叶、五毒灵符。宛俗自五月初一至初五日,饰小闺女,尽态极妍,出嫁女亦各归宁,因呼为女儿节-《宛署杂记》
明朝将端午节也亦称之为女儿节。
端午节起源十分广泛,荆楚一代流传纪念屈原所为,但在江浙一带则更倾向于纪念伍子胥。
江浙多水,在四月底、五月初的当头便能见各水域内已经盛行龙舟比赛,其中最为盛的便是钱塘江,初一至初四日满江全是各式龙舟。
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弄潮人在钱塘上骚尽风骚,不时引来围观娘子们的一片欢呼,欢呼之后,那些年轻的弄潮儿愈加的卖力,他们姿态万千,好看极了。
弄潮儿向潮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初一至初三日钱塘江、乃至整个钱塘县都是这种盛况,可是到了初四日,那些弄潮人以及小阁闺秀们再也不去与那钱塘江水搏斗嬉戏了。
街肆、酒馆,邸舍、赌坊,整个钱塘县大街小巷最多的便是下赌注,可不要以为钱塘人嗜赌成风,实在是这种两届案首比试的场景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见到。
况且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大街小巷的百姓们对此津津乐道,街道上甚至有人梳理出了一副房家、陈家、李家的关系图,这种小图在大街小巷内十分的畅销,甚至把陈瑀、房小梅、房洵、李梓棋、李武所有可能的关系都梳理出来,就差没有扒出他们祖宗八代了。
那些男子们下注基本上都是为了博点小钱,而那些女子则是单纯的对陈瑀和房洵的花痴。
这两个少年郎长相都是十分的俊俏,况且年纪轻轻的便已经是院试案首,虽然三岁前那房洵举人未中的,但是他们都相信,经过这三年的沉淀,那房洵此次中个举人却不在话下。
至于这陈瑀,那就愈加的厉害,首次院试便夺得案首,并且得到提学、县尊大人的青睐,日后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本来两人胜负应该是不相上下,但是自从传出文武双题都是由房家所出,那些本来还犹豫下注的小厮们,便纷拥的将大把的银子下给了房洵。
陈府上,陈大富正焦头烂额,不知道问候了多少遍李壁那老不死的,现在口中还在碎碎念道:“李扒皮这无赖,不要脸,祖上都干了什么事,才能生出这么缺德的孙子,哦,你到好了,屎嘴一撅,撅出一泡屎,娘的,你倒是吃啊,你怕丢人,我陈家不怕丢人?便宜都让那房家占去了,你他娘的傻蛋啊?”
“爹……淡定,淡定点!”陈瑀一边偷笑,一边劝阻道。
“臭小子,现在还有心情笑,明日便要比试了,你瞧你这身板,还比武,一阵风都能给你吹到京师去!”陈大富担忧的道:“若是比武就直接认输!丢人不怕,别伤了哪,日后还要考试,可不能出了岔子!”
那边朱寿听了陈大富的话,也笑呵呵的,他幸灾乐祸的道:“这身子吹不到京师,顶多也就吹到山西……”
“你这臭小子,也跟着添乱,都什么时候了?”陈大富白了一眼朱寿。
“不要怪爹啰嗦,你说好不容易攒下了名声,明日若是两场都输了,那我陈家永远都抬不起头,日后若真是娶了那房家之女,还不知要受了多少委屈!”陈大富道。
“谁要娶那什么小梅大杏的!”陈瑀嘟囔道。
“除非他房家退婚,不然你娶定了!”陈大富道。
几年前,沈灿还是陈瑀的时候,他去过房府,和房小梅有过一面之缘,那女子冰雪聪明,十分俊秀,但是却十分的势力,这样的女子不但是他沈灿,就算是陈瑀,想必都不会娶!
“爹,你怎么知道我会输?说不准他出的题恰巧都是我会的呢?要知道唐老师可教了我不少东西呢!”陈瑀说道。
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十分的虚,娘的,这大千世界,什么题目不能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主动权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上,要赢,很困难啊!
“对!我就相信陈瑀,我让刘公买了你二十两!”朱寿道。
看着朱寿这盲目自信的样子,陈瑀很欣慰,最起码还有人支持自己呢!
不过陈瑀心里上到真没那么多负担,胜不胜的对他陈瑀来说也无关大雅,所以这一夜陈瑀睡的还是挺安稳的。
五月初五凌晨,才五更天,保安坊小城隍庙附近的坛场边就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更有几个摆摊的人吆喝道:“来,现在下注,买定离手,满五两送前排座位一个咯!”
旭日东升,范典史带着几个小吏当先走了过来,他们中间行着两人,着皂领缘青罗衣,皂领缘白纱中单,皂缘赤罗裳,赤罗蔽膝。
这是明朝官员祭祀时所穿的衣物,和平日公服及常服不同。
坛垣上供奉着一整头乳猪、稻谷等祭器什物,坛垣四周完整无缺,常川洁净,单看便知钱塘县定是依时致祭,其意寓尽事神之诚!
这时那范典史便开始唱曰:“国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