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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古一线上,有哪个不怕死的毛贼敢下手,因此蒙古去南方边境的五六百里路,走得竟是极顺。
不觉已是春暖花开的日子,这一路上,札木合每日里只是和那哲别,魏青并五名护卫讲那些吐气养精的法子,再一同打熬力气,精劲武道。他们也都有些感悟,渐渐得窥武道之门。说是食饭一顿可食十几倍常人饭量,但并不必每回如此,只有在体能消耗过大的时刻方需要使用此法进行补充,以便吞吐精元。平日里也只是如常人一般地吃饭,札木合觉得自己的饭量比平日里不过大了两倍而已,旁人倒不觉差异。
札木合练的是丘道长赠送的那一柄七星宝剑,哲别练的仍是自己的弓箭,魏青本不好武,推诿不得,只好练自己那一柄匕首,却是收效甚微。
除了练剑,札木合每日就以张木为自己的名字,常与那商队诸人厮混,从他们口中打探一些消息,再有就是和那小娘子打趣,小娘初时不肯言语,倒后来开了口,反倒没有拘束,整天里被札木合逗得呵呵乱笑,直觉得这个大汉也不是那么粗笨的一个人儿,倒有些喜欢他了。
只是那肖力,从来总是不怎地开口,札木合看得出来他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这队借路的人,一开始就不想让自己加入,现在又假以颜色,每日只催着赶路,甚是奇怪。
这一日却行到一处绿地,眼见得周转柳絮纷飞,小鸟鸣叫,一派生机盎然,竟是春天来了。那肖力便让众人停了马车休息,却说道,“这个路好象和我记忆中的不对,待我先去周遭看看,再来确定下一步的路线。”
说完,车队停了下来,他一人提了一柄剑一骑马,却是自去刺探行径。
札木合摇头道:“这哥们有点不对劲,既然是探路,怎么好一个随从不带就走呢,万一和强盗打起来,连个报信的也没有。”
黎华却说:“兴许这人高来高去,武功太高,怕随从跟不上吧。”札木合却道:“感觉不象。“
他又摇了摇魏青,问道:”你看呢?“
魏青同意他的看法:”我也觉得蛮可疑的。“
”那好。“札木合当机力断。”你们把我围起来,假装我还在这里。待我尾随肖力而去,看他究竟去干什么了。”
于是计议停当,札木合瞅瞅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悄悄闪出了人圈,背了一口宝剑,尾随肖力而去。
原来他这一直练习全真基础剑法,竟变得耳聪目明,行动敏捷,就算是以自己步行,在十里之内也不输马力。刚刚走出,他就觉察到远处西南方向有一个影子,正在快速向前奔走,此人真是肖力。他却提纵起身法,行动更快,更迅速,且没有一点声音,丝毫不怕被肖力发现。
很快行近,札木合看到肖力的背影,再往前走,却有一群人接住了他,一同往里去了。
札木合放慢了脚步,看到前面坐着一个打哈欠的小伙子,原来是放风的人。趁着这小伙子打哈欠,抬起头的当儿,他猛地提速纵过去,一百多步的距离,瞬间即至,那小伙子打完哈欠,正好看见札木合,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用剑柄敲晕在地。
札木合继续向前走,却看到了片小树林,肖力的马也牵在外面,他不再前行,慢慢地接近树林,却猛地向前一扑,扑住一棵碗口般大的树干,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一挪一挪地跑到树顶,听到了肖力的声音。
树林的下方坐着四个汗子,并那肖力,刚好是五人,这时却是午后,天也不黑,那阳光透过树枝把地面照得斑驳,正适合这种诡秘的说话气氛。
却见肖力对着前方举手行了个大礼,说道:“王老大,这次李家帮去蒙古经商,可是交了大运,带回来一百多匹好马,我和你结交多年,知你实力不错,所以请你们几位一起前来,做了这单生意,也算过了个肥年。”
原来肖力确实早有异心,这次正是勾结悍匪,准备里应外合。但是札木合心中诧异,他跟了李家帮多年,帮主,以至现在的冷月敏都看重于他,为何至于要如此行险,也不怕江湖耻笑呢。
后面的话解释了他的疑惑,那王老大还没出身,旁边有个长着深深的黑络腮须的汉子倒抢先说话:“肖老弟,你随着李家帮在这条商路上行走,也有十几年了,当年我们与你那死去的李老大也是通好,所以秋毫无犯,他每次从这儿经过,只是给我们一些银两,大家相安无事。为何这一次却突然要请我们出手,来助你对付自己的商帮呢。”
却见那肖力狠狠地说:“我是跟随李老大有十几年光景了,可是他并不是当我自家兄弟,而是当我作一条狗。这次他在塞外遇难,据生还的其他人说,他在拼死一战前最后一句话不是问我们这些老兄弟的好坏,而是托人照顾好她的媳妇,那个狐狸精。”
“是可忍熟不可忍。因此这次我同你们约好,一旦事成,那些马匹,银两我分毫不取,都交与你们四位弟兄。我只要夺了那冷月敏一同回去,然后再把李家帮拿在自己手中,唤作肖家帮。我要让李老大在天上也能看到,这李家帮只有在我的手里才能发扬光大,他欠我的,我一次拿回去。”
望着树下肖力那扭曲变形的脸形,札木合心里暗暗地想,是了,这人性格扭曲,一定是平日里被李老大责骂过多,现在老大一旦逝去,他就开始释放自己掩饰了很久的恶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一章 骤变纷起()
札木合得知了消息,担心那个被拍晕过的马贼醒来,阻拦自己离去。不待听完,赶紧从树上跳到另一面,提步奔回。
他提气疾奔,很快回到了自己一行人歇息的位置,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札木合让两个卫兵去四周放哨,不要让生人靠近,然后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向众人作了解说。
岱钦最着急,他年纪最小,也没经过什么战仗,一听到这个消息,急着说到:“那还等什么,等肖力那个狗贼回来,我们一刀先将他剁了,再去和冷月敏解释。“札木合听了这话,心中暗道,你是猪吗?现在你去动肖力,冷月敏哪会听我们的,他们是同气连枝,盗贼还没到,怕我们先要内讧起来。
魏青看看札木合脸色不对,连忙劝道:”岱钦,你年纪尚青,对这种局面没有经验。以后你多用点脑子,少说多看,此时冷月敏和我们初识不过个把月,他是信我们还是信肖力。我看只有提高我们的警惕,准备明天的大战。“
札木合想到此处,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使用这个绝招了,虽说此时用来,大材小用,不过在安全之前还是多加小心为妙。于是他凝聚精神,召唤了将这方面几十里之内的人马部署看了一个遍。
说也奇怪,也许是勤练全真基础剑法的缘故,不象上回那么用力,只是稍微使劲,就将这里的地形,兵马看了个遍,而且记忆犹深,一点也不容易忘记。
想了想如何解释,札木合就对众人说:“我刚才去打探情报时已经看到他们一共四股马匪,合在一起不过一百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哲别,你我练习吐纳之术良久,也算得是半个青铜武者,再兼他们五名护卫都是千挑万选的战士,对付这种土鸡瓦狗,我们八个人,就是一支极强的军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里荒郊野岭,却要预防他们趁夜偷袭,不见得能伤得到我们,但是把马匹给惊走了,却是大为不妥。如果敌人明晨来袭,你们先不用出手,各各把武器马匹准备好,听我号令,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众人皆是点头,此时放哨的卫兵报告,已经看到肖力回转营帐,却无异状,只是传下号令明晨出行。札木合略略放下心来,就在这绿洲,各自取下携带的被子,就着野外入睡。却教两名卫兵注意警讯。
却喜一夜无事,札木合猜测那些马贼必然也担心进攻太晚,不方便注意敌我,万一惊走马匹,甚为不智,因为他们心中早就已经认定了这些马匹并那美女已经是自己手中之物,却不着急。
食过早餐,札木合一行就随着那商帮再次前行,因为了昨日的情报,他们一行人暗地里落在后面,组成一队,再把那五十匹好马,也牵在一起,免得出事时反而打乱了阵脚。
行不到半个时辰,果然前方冲出一彪人马,札木合如今习了全真功法,耳聪目明,远远望见正是那王老大,只见此人脸色微白,身形并不十分高大,却在右侧脸上有一道刀疤,正不知何日与人火并所伤。他领人也不甚多,只有五十余人。
只见王老大停住马脚,就在那里远远高呼道:”那行路的商帮听着,我就是此处一百里黑风帮王掌柜,听日得知你们带了一些好马要往南边贩卖,特地过来告诉你们一声,把马和银两留下,还有一条活命,否则若惹火了我手里这一帮常日里杀人放火的兄弟,那就要小心你们自家的性命。“那四五十喽罗却在战马之上抖动钢刀,敲击马鞍,弄出阵阵兵器相交的声音,同时又齐声呐喊,想要扰乱这边心神。
札木合暗暗赞道,这王老大也是不笨,心知虽然自家人多,但要一口吞了商帮,也会折损自己的人手,他这样一说,反而让商帮的人心有了不同,那些顾惜家小的往往以为有机会脱逃,就少了博命之心。却哪知这些悍匪,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哪里还有从口中往外吐肉的,就算投降,不是一刀一命,就是驱赶去山寨中做了下一批小弟。
商帮人人脸色惶恐,那冷月敏虽然害怕,不过她知道帮中的那两个老伙计武力甚可,自己也有一拼之力,她又望了望札木合那队,看他们孔武有力,想必也不致于拖自己的后腿。何况这次跑商帮一来赚钱,二来还债,若是将货物被这些马匪抢劫,自己死去丈夫留下来的这一块生意,估计只有散伙一条路了,她却不愿丢了这商帮,也是丈夫十几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