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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特勤吃惊的问道:“大公子死了?”
尚破奴点了点头,满脸尽是悲伤的说道:“是的,我大哥被慕容铎给杀死了。”
张淮深这时走上前两步,一脸轻松的说道:“三公子别来无恙啊。你说慕容铎率军偷袭了兰州,并趁机杀了你大哥占据了兰州。可据我们所知,慕容铎和迁禄自从被我们打败后就一直寄居于鄯州尚婢婢将军的麾下,两人身边并无一兵一卒,如何能偷袭重兵防守的兰州城呢?这岂不是笑话?”
尚破奴朝着庞特勤躬了下身子,礼貌的说道:“庞大帅,据我所知眼前的这位张淮深将军不是我们回鹘人,而是沙洲张家的子弟。不知他为何也来到了这回鹘大营,而且以回鹘人的口吻来指责破奴呢?”
庞特勤立即回应道:“三公子切勿怪怒,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正好,就请这位张淮深将军说说,今日你来到我们回鹘大营又是所谓何事啊?”
张淮深抱拳说道:“庞将军,我是奉了我家大帅张议潮之命前来与将军商谈要事。同时,大唐饶安公主殿下被将军的千金茹雪姑娘带来了回鹘,我也趁机把公主殿下接回去。”
一直笑吟吟的茹雪站起身来说道:“张淮深,我何时带着你说的大唐公主来回鹘了?是我的姐姐说在沙洲被压抑的难以自制了,所以才央求我带她来回鹘走走,散散心。是吧,姐姐?”
饶安公主一直没有看张淮深,而是语气冷冷的回应道:“茹雪妹妹说的是,是我央求她带我出来的。”
“有意思,”尚破奴笑嘻嘻的说道,“张淮深,你擅自闯入了回鹘大营已是不敬之罪。此时居然还敢污蔑庞大帅的千金茹雪姑娘,你来这里到底何意,是不是想挑拨我们与回鹘之间的兄弟情谊?”
“尚破奴,我们回鹘与你们之间有什么兄弟情谊?”仆固俊按捺不住怒火说道。
“当然有!俊儿,谁说没有的?”庞特勤怒斥道。
“大帅……”
庞特勤不对待他说完便厉声道:“住口!俊儿,我看在张淮深是你带来的份上,可以赦免了他的不敬之过,你不要得寸进尺!”
“父亲说的是,俊哥哥,你就不要庇护这个张淮深了。就他对待我姐姐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个人一向是巧舌如簧,这才骗得我姐姐大老远的从长安来到了沙洲。没想到到了沙洲才知道,口口声声爱我姐姐一辈子的他居然已经成亲了。这还不算,见到了我姐姐之后他居然还向我姐姐一个劲的献殷勤,根本不顾自己的结发妻子已经有了身孕。这样的男人,嘴里没一句话是可靠的。”
张淮深一下子冲到了饶安公主的身前,拉住了她的手说道:“烟儿,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回沙洲。”
饶安公主没有动弹,眼睛仍然没有看他,只是冷冷的说道:“张将军请放开我,我不想回沙洲,我想与茹雪妹妹一直呆在回鹘。”
张淮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发疯了似的用力去拉她,没想到一旁的尚破奴突然出手来攻,逼的他不得不放开了饶安公主的手。
尚破奴笑道:“张将军如此强迫一个姑娘,莫非这就是你们归义军口中的‘爱民'?”
“尚破奴,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尚破奴看了看饶安公主,然后轻笑着答道:“你当众强迫良家女子服从于你,稍有些正义之心的人都应该出手阻拦,怎么能说与我无关?”
张淮深恨恨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得罪了。”
张淮深正待出手之际,尚破奴身旁的一个瘦削的中年人站起来说道:“张将军以武力来夺美,实在是让我很失望。我原以为张议潮的下面还是有些正人君子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你是谁?不准侮辱我们归义军。”张淮深怒吼道。
中年人冷冷的答道:“我?只不过是凉州的一个下人而已,本不愿意多事,但今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不得不站出来管一下。既然张将军想凭武力来夺人,那我也只能用武力来回应将军了。”
张淮深看了看中年人,并未将他太放在心上,所以出手的时候有了相当大的保留。但是没想到他的拳攻出去之后中年人根本没有来挡,只是简单的一个闪避便让他落了空。这时他才知道对面的中年人是一个武功高手,于是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再次发起了攻击。中年人直到第十招才开始出手,三四十招后便已经占据了上风。
仆固俊眼看张淮深形势不妙,便突然出手接替了他与中年人过起了招来。张淮深退下来之后看到肩膀等处的衣服已经被震裂,这才了解到了中年人的深厚功力。他下意识的向着饶安公主望了过去,哪知她根本就没有往自己这边看过来过。茹雪倒是朝着他望了过来,只不过她的笑容中满是讥笑之意。
仆固俊与中年人战了五十招后也渐渐感到了吃力,但是内心里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死拼到底,即便是血溅当场也不会有丝毫的退让。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这种心气,于是在一招得手后迅速的退回到了原地。仆固俊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幸好突兀斯及时上前才扶住了他。
庞特勤微微一笑,起身说道:“三公子,这位兄台武艺精湛,不只是何人?”
尚破奴立刻答道:“庞大帅,他只是父帅身旁的一个侍卫,跟随父帅已经有多年了。”
“一个侍卫都能有如此精绝的武艺,想来凉州城中定然是高手云集,怪不得尚大帅短短几年时间里就能够风生水起跃入青天。”
“庞大帅客气了,我看仆固将军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手,想来庞大帅将来也是前途一片光明。破奴在这里提前恭祝大帅了,希望我们与回鹘之间多一些合作,不要再有误会。”
庞特勤连忙笑着回应道:“这个是自然,这个是自然。”
尚破奴这时又说道:“庞大帅,其实这次破奴前来除了当面向大帅澄清误会外,还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够得到大帅的帮助。”
“三公子请说,不要客气。”
“大帅,我们素知回鹘人擅于养马,养出来的马都是膘肥体壮。眼下凉州局势危急,我们希望能从这里买一些马匹回去。为此我们特意另外带来了二十万石粮食,希望能够买回两万匹马,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庞特勤与突兀斯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十石粮食换一匹马,尚大帅果然是大方的很啊!”
尚破奴浅笑着道:“哪里的话,主要是回鹘的马确实好,值这个价钱。“
仆固俊再次开口说道:“尚破奴,这二十万石粮食是多少百姓们的血汗啊?又有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啊?我怕吃了这粮食会有人来索命。”
“俊儿,你太放肆了!”庞特勤厉声说道,“我没有追究张淮深的罪过已经是很宽容你了,你不要在这里再闹事,否则我定不会轻饶。”
仆固俊还想顶撞,这时茹雪笑吟吟的说道:“三公子,我早就听说凉州城繁华无比,是河湟的第一大城。正好我和姐姐近来心情甚是郁闷,不知能否随你去凉州城逛逛?”
尚破奴简直有些喜出望外,连忙说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茹雪姑娘与饶安公主只要想去随时可以过去,破奴一定亲自相陪,希望能让两位妹妹尽兴而归。”
张淮深立即吼道:“烟儿,你不能去,你忘了和义公主的悲剧了吗?”
尚破奴听他说到和义公主心中大惊,下意识的便准备出手打断。这时突兀斯突然来到了两人之间,微笑着化解了两人间的冲突。张淮深看到饶安公主听到了他的话后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心中不禁更加焦虑了起来。
庞特勤这时阴着脸走了下来,他看了看张淮深与仆固俊后厉声说道:“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关进大牢中,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帐外的士兵们立即冲了进来,明晃晃的刀瞬间便架在了张淮深与仆固俊你的脖子上。两人怒目铮铮的看着屋子里的所有人,但这一刻他们都不得不选择了妥协。尽管两人的心中万分的焦急,但此刻却只能先出了营帐才能想到办法。
营帐内庞特勤笑着说道:“三公子,今晚我要好好的为你接风洗尘,让你尝尝我们回鹘人的酒和肉。”
尚破奴立即躬身答道:“破奴一定奉陪,多谢大帅的恩典。”
庞特勤与突兀斯走出帐外后,尚破奴下意识的走到了饶安公主的身前,略显激动的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自从河州一别,公主的身影就一直萦绕在破奴的心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今日能够再次见到公主,实乃破奴的造化。从今日起破奴不会再怨恨苍天不公,相反,破奴会感激上苍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
说完这话,尚破奴甚至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茹雪见状低声的说道:“姐姐,我看三公子可比那个张淮深可靠多了。”
尚破奴听到了这话,急忙拭去了泪水后说道:“茹雪姑娘,我这次来还专门为你带了一块上好的玉石,晚一些让人拿给你。”
“三公子真是太体贴人意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茹雪兴奋的大叫道,“对了,三公子有没有为我姐姐准备什么礼物啊?”
饶安公主掐了一下她,低声的说道:“茹雪,你干什么啊?”
“怎么了姐姐,我看你不好意思所以就帮你问一下,有就是有,没有也无所谓啊。是吧,三公子。”
尚破奴结结巴巴的回应道:“有有有,自然是有的,晚上一并给公主殿下送过去。”
“那就好,那我和姐姐就等着晚上看你的礼物了。三公子,晚宴的时候再见喽。”
“好好好,两位妹妹等着便是。”
饶安公主和茹雪走到了帐外后,尚破奴立即冲着中年人低声说道:“师傅,这次真是辛苦你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