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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丢下一些士兵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凸凸的山坡,尚破奴等人迅速的爬了上去。而当张淮深等人刚准备向上冲刺的时候,迎面飞过来了无数的箭矢。冲在最前面的许多归义军的骑兵们纷纷中箭掉落,张淮深的马也中了箭,还好他及时的跃下才没有受伤。随即尚破奴又返身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前,身后则威风凌凌的站着一支庞大的骑步兵队伍。
看到张淮深狼狈的样子,尚破奴笑着说道:“都说张兄你熟读兵法,但今日一看也实在不怎么样啊。你看,还不是上了我的当了?我这里有三万大军,虽说步兵居多,但利用地势阻拦你毫无问题。再有一个时辰,想必鄯州城就被我们拿下了,到时候你再想逃跑可就来不及了。”
张淮深知道自己中了计,但他必须立即安抚好自己的队伍,于是便笑着说道:“看来三公子认为鄯州一定拿得下了?”
“怎么,张兄难道以为还能有人去救不成?”
“三公子,你很有自信,这一点我十分的佩服。可惜你太自负了,这一点可是会让你吃大亏的。”
“哦?”尚破奴坐在一块石头上笑着说道,“看来张兄又准备采用攻心计策了,是吗?但这次我奉劝张兄最好什么都别做了,我大军在此你是的骑兵部队是攻不上来,却又不敢走。因为你一走我的大军就会从你们的身后发起猛烈的进攻,到时候张兄你辛苦建立起来的骑兵队伍就一下子全没了。”
“三公子,我为什么要走?既然三公子想与我对峙,那我留下来奉陪便是了。”说完这话,张淮深也跳下马来找个地方坐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坐着,两支大家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尚破奴笑着说道:“张兄可曾听到这喊杀声,据我的判断再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的大军就能攻破鄯州了。张兄,你觉得呢?”
张淮深也笑了笑,答道:“三公子,据我的判断,再过两炷香的时间鄯州的拓拔将军将会率兵追击你的攻城部队。再有一个时辰也许就会从你的身后攻击你了。”
“哦,张兄真是会说笑啊,那我们就再等等看吧。”
“好啊,三公子,我们就一起再等等吧。”
一炷香的时间刚过,鄯州城下突然传来了新的喊杀声。所有人都明白,又有一支新的队伍突然加入到了战场之中。仍在对峙着的双方将士们的心中这时都不免犯起了嘀咕,谁也不敢确定新加入的究竟是哪一方的力量。
这时张淮深笑着说道:“三公子,你刚刚听到的喊杀声是河州节度使尚延心将军手下的大军,现在他们已经开始从背后攻击你们攻城的队伍了。”
尚破奴身后的将士们听到这话后都大吃一惊,纷纷转头向后望去。尚破奴却毫不担心,继续笑着说道:“没关系,张兄再耐心等一下便知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支大军的高呼着口号奔向了鄯州城下。于是原本就激战正酣的鄯州城下更加的热闹了,喊杀声和刀剑的碰撞声越来越清晰的传了过来。
这时尚破奴笑着说道:“张兄,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也准备了一支奇兵。现在我的奇兵又从身后开始攻击你的奇兵了,看来张兄的愿望要落空了。现在张兄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冒险向我发起进攻。”
张淮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三公子,我可不想冒险,所以不如继续等下去,看看最终谁的命更好。”
“好,张兄,好主意。说实话我也喜欢搏命,今日能与张兄一起赌一把,实在是快乐的很。”
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鄯州方向突然再次传来了号角声。随即一支队伍的喊杀声和马蹄声再次传了过来,这让对峙着的双方再次紧张了起来。
尚破奴笑着问道:“张兄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下属陀思乐率领的五万大军想必已经击败了甘州和肃州的归义军,按时间算现在应该正好赶到鄯州了。张兄,看来这次你赌输了。”
张淮深身后的归义军士兵们听完后发起了一阵的骚动,但他却仍旧笑着说道:“三公子,看来赌局很快就要结束了,但我可是还有翻本的机会。”
“哦?直到如今张兄还想着翻本?看来张兄真是赌上瘾了。”
“三公子岂非也是?既然是最后一局了,那我们就应该赌到底。”
(本章完)
第204章()
一名凉州军士兵这时骑着马快速的冲了过来,边下马边大声的喊道:“三公子,三公子。”
尚破奴故意大声的笑道:“怎么了,怎么总是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情尽管慢慢说便是了,何必如此激动?”
这名士兵这时突然犹豫了起来,颤抖的说道:“尚延心突然率领大军来援,我方两支大军已经陷入被动之中。将军命我来向三公子求援,请三公子立即发兵救援鄯州。”
尚破奴猛的站起身来,厉声说道:“什么!你说什么!尚延心怎么可能会来鄯州,我明明已经安排了伏兵在兰州城外,他怎么可能来的了鄯州!还有,陀思乐怎么还没有到鄯州?你胡说,你胡说。”
说完这话,他便猛的挥刀砍掉了前来报信士兵的头颅。其他的士兵们一看都急忙屏住了呼吸,没人敢再说话了。
听到尚延心突然率兵来到了鄯州,张淮深的心中不由得是一喜一惊,喜的是鄯州城下的战斗瞬间便又有利于自己了,惊得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前来救援的会是尚延心。这时他也站起了身子翻身上马,身后的将士们立即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看到尚破奴愤怒的神情,张淮深笑着说道:“三公子,现在鄯州城下你的大军已经陷入了危急境地,你真不打算前去救援吗?要是拓拔大哥彻底击败了你的攻城大军,到时候我们两面夹击之下,无论如何你都是逃不掉的。如果我是你的话,这时会不顾一切的前去救援的。”
尚破奴冷冷的看着张淮深,冷笑着说道:“既然张兄都这么说了,看来我还真得去凑个热闹了,不过,走之前我得先拿了张兄的人头,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完这话,他便重新上马,挥刀指着张淮深和他身后的归义军大声的喊道:“杀了张淮深者,赏黄金万两。跟我杀!”
凉州军士兵们借助着地势的优势居高而下的冲了下来,一张张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丑陋的欲望。
张淮深深知此时队伍万万不能向后退去,于是便也拔出了长剑大声的喊道:“将士们,家国的安宁就在此刻,为我们家中的老婆孩子想想,打败了尚破奴随我回家团圆。杀!”
两支大军转眼间便交织在了一起,喊杀声、马啸声、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地面上转眼间便已被染成了血红色。勇气与欲望直接碰撞的结果,就是此时的两支队伍已经没有了阵型和策略上的讲究,两支队伍的士兵们也都只知道杀死对方而已。
归义军骑兵数量上占有优势,所以很快便抵挡住了居高而下的凉州军。但凉州军的兵力上更胜一筹,所以双方一时间纠缠在一起难分胜负。尚破奴亲手杀死了几名归义军士兵后,便举刀冲着张淮深冲了过去。张淮深见状也抛开了其他的小兵小卒,高举着长剑迎了上去。
盛怒之下尚破奴的刀法愈发的凌厉狠毒,招招都想致张淮深于死地,甚至不惜自己也受到对方的伤害。张淮深也毫不退让,使出了全身解数与之周旋了起来。数十招之后尚破奴开始占据了上风,张淮深的胳膊和腿上已经被他划破了几道长长的血口,但他自己的手腕和肩膀上也同样受了几处剑伤。
张淮深明白此时只要拖住尚破奴,鄯州城下的拓跋怀光就能有机会击败攻城的凉州军。所以他开始采用拖延战术,冒险让自己暴露于尚破奴的刀锋下,却又一时让他无法彻底击败自己。
尚破奴情知张淮深是故意而为,但他也不敢就此离去,而只能先全力击杀了张淮深之后才能率军前往鄯州城下。于是两人就在奔逃与追击中又过了几十招,虽说尚破奴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却难以形成有效的杀招。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尚破奴突然停了下来,大笑着喊道:“看来我太高看张兄了,你实在是没什么真本事,难不成归义军都是你这样的人物?”
张淮深见他停下来后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三公子,我看你也没什么真本事啊,拿我这样的人都毫无办法,怎么还敢在这里信口开河起来了?”
“张兄,你不是喜欢赌吗?敢不敢在这里与我搏杀三十个回合?三十个回合内我要是杀不了张兄,就算我输了,我自弃兵器归降于张兄,如何?”
“三公子,你这赌注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也算大?张兄,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打赌归义军中没人敢与我交手,你觉得呢?”
张淮深微笑着看着尚破奴,正在思索如何回应之时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谁说归义军中没人敢与你交手!”
张淮深和尚破奴同时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随即他们便看到了拓跋怀光的冷峻的脸庞。拓跋怀光骑着一匹棕色的马,浑身早已被血渍所覆盖,就连脸上也沾上了不少的血迹。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一把刀,眼睛里却透射出了掩饰不住的激动。
拓跋怀光缓缓的来到尚破奴的身前,和缓的说道:“我们终于见面了。”
尚破奴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他表情僵硬的回应道:“看来你等我很久了。”
“是的,我等你很久了,但还好,终于等到你了。”
“等我这么久为了谁?和义公主?”
拓跋怀光的眼神中终于开始迸发出了火焰,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就好。幽儿受的罪,今天一并帮她讨回来。”
“要真是因为和义公主,那你不仅不应该恨我,反而应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