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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完后又陷入了沉默,魏扶此时心中的焦虑可想而知。
这时候张淮深冷静的说道:“魏大人,我看不如这样。不管消息是否属实,请大人和两位公主先离开驿馆,暂时去我家中躲避。让我叔父和家父想办法送你们出城,尽快返回长安。使团其余人员,大人暂时不要知会他们,这样也能暂时稳住吐蕃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令狐滈听完这个建议后立刻说道:“魏大人,我也要跟你们同行。你们可不能把我仍在这里,我要回长安!”
魏扶对于令狐滈颇为不满,但却又无法真的丢下他不管,只好说道:“淮深,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我和两位公主以及令狐公子现在就随你走,到了贵府再想办法看如何离开。在我们离开之前,万勿通知凌大人与使团的其他人员。”
不等其他人说话,令狐滈已经着急的催促道:“公主殿下,魏大人,咱们快走吧!再晚就怕来不及了!”
张淮深这时候说道:“魏大人,我先从后院出去,找来一架马车。半柱香之后在后院墙外等你们,你们赶快收拾一下东西吧。”
说完,张淮深便匆忙离开了。等待的期间凌海霄还来告知魏扶通关文牒可能要第二天才能拿得到。魏扶看着凌海霄和使团的其他人员,突然心生惭愧。这些人也是人,也是代表大唐出来的使臣,可是眼前的形势下他却不得不抛弃这些人,甚至连真实情况都不能告诉他们。想到这些人也许就将被吐蕃人关押甚至杀害,魏扶的心里突然特别的痛,此时他也只好强打着精神支撑到底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两位公主、魏扶和令狐滈从后院翻墙到出了驿馆。墙外张淮深已经驾着车等在了外面,四人上车之后,他便驾着马车直奔自己家而去。他选择了从后面进入家中,随后便直接把四人带到了张议潮的书房。张议潮听完了大致的情况后大惊失色,于是连忙唤来了兄长张议潭和好友吴安正。三人又经过了一番的商量,最终定下了出城之计。
张议潮将四人打扮成了即将前往边塞关口服劳役的普通百姓,穿着最破旧的衣服,脸上弄得脏兮兮的。然后又安排张淮深、张淮鼎与自己的第七女张念豫、第九女张念齐等人沿途护送。同时还与魏扶约定让第七女张念豫一直跟随魏扶前往长安,当众向皇上及大唐忠臣诉说河湟百姓盼望回归的强烈心愿。
魏夫即将离开的时候,张议潮用力的握了握他的肩膀,然后说了句:“魏大人保重,这一路注定不会平坦,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多跟淮深商量,他在河湟游历了很久,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地形地貌比较了解。无论如何,这几个孩子都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回大唐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魏扶也紧紧的握住了张议潮的臂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后说道:“张兄放心,我一定向皇上与诸位大臣如实禀报河湟百姓的归家之情。等大军到来之际,我再跟张兄好好的喝一场,告辞!”
张议潮一直紧紧的盯着魏扶他们远去的背影。他似乎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金戈铁马就要成为现实了。他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不经意间一行热泪就流淌了出来……
(本章完)
第6章()
魏扶等一行人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被守城的吐蕃士兵拦了下来。吐蕃士兵向来喜欢盘剥其他民族的百姓,就连服徭役的人都不放过。魏扶身上带了两张饼被搜刮了过去,搜到令狐滈的时候他本想挣扎,但吐蕃士兵的刀立即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最后他不得不屈服了事。
眼看这些人就要搜到饶安公主的身上了,张淮深突然走到吐蕃士兵前说道:“各位官爷,我们是被派去给尚塞飞将军修军营的。尚将军来的比较急,我担心我们如果不能早点赶过去可能会耽误将军的事情。到时候尚将军怪罪下来,我怕我们都担待不起啊!”
守城的将官听说是给尚塞飞修军营的,再也不敢耽搁片刻,立刻就下令放这批役民过去了。等出了城之后,张议潮早已安排人在城外准备好了马匹。一行人换上了马匹后就奔着甘州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沙洲城的官衙内,尚塞飞正仰躺在床上修养。早上挨了张淮深两脚,虽然当时强忍着内伤坐在了椅子上,但走出驿馆后他就感到胸闷难忍,于是就被下属抬到了官衙内休息。正在他还为早上的事情余怒未消的时候,门外的士兵来报:“军师来到了。”
听到军师来了,尚塞飞不顾内伤带来的疼痛,立即起床走到门外迎接。因为这军师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授业师傅。他的师傅名叫忽律,一直以来协助尚恐热从一个边防小吏逐步成为了整个吐蕃最具有权势的人物,最受尚恐热的信任。忽律除了城府极深之外,还是一位武林高手,刀法早已经是出神入化。尚恐热的三个儿子都拜其为师,学习刀法。同时忽律还创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间谍及杀手集团,取名“沙狐”,专门帮助尚恐热刺探各地军情民意以及刺杀敌方要员。
忽律刚走到院子里,尚塞飞就已经跪在了门口,并且连声说道:“弟子不知师傅驾临,请师傅赎罪。”
忽律扶起尚塞飞,关切的问道:“塞飞免礼,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尚塞飞不得不佩服忽律的消息之灵通,早上刚刚发生的事情,此时他已经知道了。尚塞飞只好回答道:“请师傅不必担心,只是受了一点内伤,稍微歇息一下即可恢复。”
“可知是何人打伤你的?”
“打伤我的人正是大唐使团里面的人。”
“不对,不对,大唐使团里面没有武功如此高绝之人,此事容为师慢慢再做细查。此刻有一件更加紧急的事情,需要你陪我去做。”
“师傅尽管吩咐,徒儿万死不辞。”
忽律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收到线报,此次大唐使团里面有两个女子,正是当今大唐皇上的五公主和六公主。得到消息后我就立刻赶了过来,这次务必要生擒这两位公主,趁机要挟大唐。”
尚塞飞听到这话后大惊,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早上在驿馆的见闻,突然大叫道:“糟了,原来我被那两个公主骗了!她们必定是女扮男装,怪不得我说怎么那两个男子看起来如此的妩媚。师傅,我们马上赶去驿馆。”
忽律想了想,然后说道:“塞飞,两位公主乃是弱女子,谅他们也跑不了。我在想,既然早上打伤你的人不是大唐使团里的人,那他会是谁呢?他为什么又要帮助大唐使团呢?这个人又跟大唐使团之间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调查出来。”
“徒儿一切都听师傅的。”
“那好,你先派人把驿馆包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最好把声势弄大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抓捕大唐使团。然后你再带人进入驿馆直接抓捕公主,我会安排我的属下散布在驿馆四周的街道里。我想既然这个人今早会帮大唐使团,那么等下抓捕公主的时候他也一定会出现在附近。”
“师傅,抓就抓了,为什么还要把声势弄大一点呢?”
“只有你把声势造大了,沙洲城里的人才会知道我们在抓大唐使团。只有这样早上的那个人才会出现,我就是想找到这个人,看看他究竟是谁。”
“师傅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
忽律轻轻的笑了一下后说道:“最可怕的敌人往往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躲在自己家里面的敌人。战场上的敌人即便兵力再多,只要用对了兵法就能一举歼灭;可是自己家里面的敌人往往很难被发现,而一旦发现的晚了,他们往往就会给这个家造成致命的危害。”
尚塞飞这时候连忙点头应允道:“徒儿明白了,徒儿现在就按照师父的意思前去安排。”
忽律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坐在了椅子上,非常放松的享受着一碗刚泡好的茶水。如果仅仅是从外表来看,人们很难相信这个时刻面带笑容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集团的幕后舵手。此时的忽律相信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早上打伤尚塞飞的人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是一个囚徒了。他已经设想好了该如何审问这个囚徒,以便把整个沙洲敢于做出判逆之举的人一网打尽。他的思维一向缜密异常,所以他擅长收集情报却也更加擅长分析情报。他的行动也一向这么彻底,能做到斩草除根就绝不会心存半点怜悯。尚恐热在他的辅佐下这么多年来从未受到过对手的暗算,反过来却又能通过他的网络屡屡设计陷害甚至直接刺杀对手的名将重臣。
沙州城迅速进入了戒严的状态,所有人都不得再进出。吐蕃士兵开始在街道上不断移动着,驿馆也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凌海霄见状命令所有使团人员刀出鞘、箭上弦,随时做好了与吐蕃人玉石俱焚的打算。不过此时最让他忧虑的还是两位公主,自从尚塞飞离开后两位公主与魏扶就神秘消失了,这让他的紧张之情一直难以舒缓。如若公主真要遭遇什么不测,不仅使团成员必定陪葬,就连整个家族恐怕也会被株连。
张议潮也已经得到了驿馆被围的消息,这时候他要求立即关闭张家大门,不管街道上发生任何的事情,任何张氏子弟都不得外出。张议潭和吴安正看着如此果断的张议潮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相信他在关键时刻的决策,已经相信了几十年。三十年前他们都还年轻,那时候三人就设想过起兵反抗吐蕃,不过最后时刻张议潮说服他们放弃了。二十年前同样如此,十年前,五年前,还是如此。这种信任是发自心底的,张议潮的命令,他们绝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尚塞飞带着他的亲兵冲进了驿馆,他轻蔑的看着对面的凌海霄,傲慢的说道:“本将听说大唐使团里面有奸细,所以带人过来一一甄